在吐蕃與大唐的邊境地區,兩人站在山坡上遙望着遠方,等待着吐蕃士兵的歸來。
三天過去了,只有寥寥數千人回到了這裡,對於一共3萬多接近4萬人的步兵隊伍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十不存一啊
這不是我們想要的,可是又能如何呢。
祿東贊緊握的雙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經將手掐入了肉中。
呑彌·桑布扎的臉色也很不好,他的部落這次也是損失不少,尤其是自己的愛將白馬多吉的戰死,不過還好呑彌·桑布扎這次撤退的時候帶上了他的弟弟,不至於讓他們家斷絕傳承。
然而這只是一個幸運,太多了人留在了這片不屬於他們因爲他們土地上。
吐谷渾太強大了,那數十萬騎兵的衝鋒帶來的震撼,吐蕃也不是拿不出來十萬騎兵,你要知道一個騎兵的花費相當於數個步兵的花費,如果是甲騎具裝的精銳騎兵更加恐怖。
然而這個數字對於遊牧民族而言則是不適用的,兩者是生存文化不同,但是也不是一個吐蕃能夠負擔的起來的,光戰馬一項目就夠嗆。
你要說平時馬可以吃草,是吃草沒錯,可是也需要吃一些精料的,出征的時候,你攜帶草料也帶不了多少的,最重要的還是**料配備少數的輔料,這樣下來其實十萬戰馬可以有,但是出征的話消耗不起的。
哪怕是突厥強橫的時候,戰馬也是走到哪裡吃到哪裡,還好古代的野草到處都是,不像是現在西北由於沙漠化嚴重到以至於西部赤地千里。
“祿東贊大人,桑布扎大人,時辰到了“
兩人沒有答話,發出聲音的親衛閉上了嘴巴不在說話,只能繼續關注着時間的變化,祈求兩個人能早點回神。
呑彌·桑布扎與祿東贊帶着殘兵敗將離開,回到了吐蕃的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來自於宗教勢力的反撲,只有將他們這些宗教勢力鎮壓住了以後,才能進行第二次遠征。
也許這個第二次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吧。
“祿東贊大人,桑布扎大人“
祿東贊回過神來反問:“怎麼了?”
親衛:“大人時辰到了,該走了”
祿東贊點點頭,隨後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呑彌·桑布扎:“走吧,我們該走了”
呑彌·桑布扎:“我不甘心,我們準備了那麼久,可是就是沒想到會擺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手裡“
“巴爾圖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女孩的手裡,走吧最起碼我們還有命在,只有活着才能在將來一雪前恥”
祿東讚的話進入了呑彌·桑布扎的耳朵裡,彷彿那麼的刺耳,呑彌·桑布扎搖頭:”我跟巴爾圖不一樣,還有該死的慕容彥義,竟然不通知我們這個消息,回去定然要他好看”
祿東贊搖頭:“不,慕容彥義提醒過我們的”
“?”
“他說過,他的侄女慕容雪不容小窺,整個吐谷渾在沒有與大唐開戰的時候就有不少的部族想她的宣誓效忠了,並且與大唐的戰鬥中那些部族並沒有直接與大唐作戰”
“他們的那些部族沒有與大唐有直接的糾葛,也就是這樣融入大唐的是很快的,這兩年來那些部族在慕容雪與李明達支持下開始進行通商,得到了大量的錢財擴充了自己的勢力”
“慕容彥義固然不是真心的幫我們,可是他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那些跟着他到吐蕃的吐谷渾部族,有些人希望回到故土過富裕的生活,所以你現在去找他們麻煩反而會給他們藉口”
呑彌·桑布扎思索了下祿東贊說的話點頭贊同:”大人說的不錯,可是要如何對付他呢?“
“以效忠吐蕃的名義讓他們離開邊境遷徙到了吐蕃的腹地,那麼他的那些部族就是我們吐蕃的囊中之物,我們只需要慢慢的消化了他的部族,就有了足夠的騎兵的來源”
“騎兵的來源有了,回頭我們就組建足夠的騎兵力量與大唐再次一決高下”
呑彌·桑布扎雙眼泛出精光:“沒錯,就是這樣,只要我們吞下了慕容彥義的人,我們就能得到一切”
祿東贊狠狠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可是我們要如何才能讓慕容彥義進入我們吐蕃內地呢?”
“我們不能,可是大唐可以”
在吐蕃邊境的慕容彥義聽到了吐蕃戰敗消息,笑的合不攏嘴了,美美的喝了不少的酒。
自己家的侄女就是厲害啊,竟然能有聚集起來十萬勇士裡效忠了,可惜是個女兒身啊,不然靠着這樣的才能必然將是吐谷渾的下一個雄主。
不過慕容小彥人家也不差,就是蠢了點,聽說還在禁足在大唐吐谷渾公府裡呢。
多虧了聽了自己大哥的話在這裡等着,吐蕃這些狗賊應爲需要自己的幫助,對他的需要大多數都是滿足的。
尤其是這兩年吐蕃的內亂兩邊都有求於他的,讓慕容彥義的生活過的更好了。
唯一的不爽的是這裡的高原氣候實在是不喜歡啊,他與自己的部族還是希望能夠回到原來的土地上過生活。
慕容彥義在喝酒的時候,自己的屬下走了進來:“彥義大人,有信使到來”
慕容彥義輕蔑的問:“是松贊干布的還是那個什麼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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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搖頭:“都不是,是慕容雪大人信使”
騰
慕容彥義站了起來:“快,請進來”
屬下出門去請了,慕容彥義呲牙笑了起來:“這丫頭,終於想起來自己的叔叔了啊,看來我回家的時間不遠了”
信使進門慕容彥義眼前一亮是自己認識的人,一直跟在慕容雪身邊的一個叫做木的青年,此青年以穩中著稱,其實只有與他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的最突出的其實是急智過人。
慕容彥義拉着木的手:“木,竟然是你來了?”
木朝着慕容彥義行禮:“彥義大人安好,此次帶來了我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