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神聖獅鷲 030、緘默人
當聽到摩根這個名字時亞當的第一反應是摩根師，三大預言中的緘默人，巴別拉底法師王國的創立者。
而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問的。
然後，獲得一個肯定答案。
“如果沒有第二個叫做摩根的人在亞沙建立一個叫巴別拉底的法師王國，我想那就是我沒錯了。”
按照歷史記載早已死去多年的摩根師不但沒死，還被囚禁在幽影騎士的陰影位面！
也難怪在得知巴別拉底被波西帝國覆滅的消息後，剛纔的老者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回答問題的時候，靈體生物，也就是摩根師，渾身被潮水般的黑雲籠罩，快速完成靈體從幽靈、怨靈、幽魂、死魂的蛻變。
氣勢也一路拔高，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直入傳奇，一朵虛幻的神火在靈體中央點燃，不斷坍塌壓縮。
在火焰凝結成一個針尖大小的點的時候，砰的一聲，一枚同樣虛幻的神職水晶誕生。
現在，出現在亞當面前的是一隻形體介於現實與虛擬間，比死魂本質還要更高一層的亡靈生物。
考慮到虛幻神火和虛幻神職水晶的事實，亞當不知道就本質而言摩根究竟處於哪個位置，或許是半神，或許是真神。
不過單從氣勢而論，現在的摩根不下於任何一位熾天使。
“和正常世界相比，陰影位面擁有扭曲思想、扭曲心智、扭曲法則的可怕能力，除非——”摩根師說着張開一個與剛纔相比顯然穩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黑暗領域，烏雲魔氣乳燕歸巢般投入其中，“能以領域屏蔽來自陰影位面的能力。”
亞當點點頭，也就是說傳奇以下的任何生物在進入陰影位面的瞬間就會被扭曲成那種令人作嘔的蛇類生物。
嘩啦啦——
幾聲清響，九道顏色各異的光從天而降，照在摩根師身上，瞬間穿透形體，直入神火，化作九道又長又粗的鎖鏈，纏繞在那枚璀璨的神職水晶上。
“可惡，換具身體都無法躲開混沌星環！”
混沌星環，那不是真理神打造用來謀取魔法神職的神器麼？
亞當擡頭一看，只見天穹上有一顆巨大的眼睛，位置每時每刻都在變幻，和那些蛇類生物一樣只有眼白沒有瞳孔。
如果非得說兩者有什麼區別，大概是這顆眼睛周圍鑲嵌着九顆小一些的眼睛。
現在，這顆眼睛怒睜着，射出九道光線緊緊纏住摩根的虛擬神職。
“該死的科林！”摩根師咒罵了幾句，對亞當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你們應該慶幸現在維持陰影位面運轉的只有幽影騎士一人，不然——上一次陰影位面打開的時候可以直接吞噬了一位半神！”
亞當知道那位半神是誰，美里卡九柱神中的泉水女神，她的城市就是在空中被幽影騎士的陰影吞沒的。
“你指得是亞沙主神親自處理？”
亞當三人在摩根師的帶領下快速離開原地，不停地變化方向。
上一秒他們還在一座殘破的神廟上空，下一秒就出現在一個廢棄的山洞裡。
“除非是大人物，不然科林不會親自過問陰影位面的事情。”摩根注意到亞當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是想提醒我不要提到科林的名字是嗎？沒關係的，儘管罵，他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摩根哈哈笑着，繼續剛纔的問題：“另外一個與幽影騎士配合運轉陰影位面的是以太騎士，科林藏在暗中的從神。”
以太騎士！
亞當終於知道代替幽影騎士迷惑諸神的是誰了。
“一旦幽影騎士和以太騎士全力運轉陰影位面，整個位面內的所有生物都會被扭曲成怪物，上次那個半神堅持不到五秒鐘就神火潰散隕落。”
“這些怪物他們是從哪裡來的？我是說，他們都是真理的敵對者？”
“並不全是，陰影位面很少用來對付實力低於半神的存在。”摩根露出一個說不上究竟是悲哀還是憤怒的表情，“他們有的來自巴別拉底，有的來自空中花園，有的是其他與波西帝國敵對的勢力。但凡沒有信仰而又死於混沌神術，他們的靈魂在死後就會被牽扯進來，在這裡遭遇苦痛折磨，最後融入陰影位面，壯大本源。”
真是惡毒的方法，亞當想，雖然他對信仰非常渴望，王國內更設置宗教裁判所進行信仰審判。
但在信仰上，整個聖堂和王國遵照的都是自願（信仰天堂山諸神，或者沒有信仰）原則。
當然了，如果一個凱爾特人選擇信仰黎明與秩序之主，送入宗教裁判所是不可避免的。
“對了，師閣下。剛纔你提到的混亂之蛇和無序之龍是什麼？”
“那是鎮守陰影位面的兩隻神性生物，真理神耗費無數心力研究出來的造物。”
摩根師娓娓道來：“混亂之蛇是一條渾身扭曲，不斷變化外形，能從鱗片間散發陰影幽光和混亂氣息，吞噬和扭曲現實的猙獰巨蛇。他的原料是當年愛金特帝國的守護神祖神！”
祖神，一位執掌創造法則的真神，與寂靜女神，也就是現在的睡神一起建立秩序神系。
亞當以爲巴別拉底的黑暗人體改造技術已是世間少有的邪惡，直到他聽到真理神以一位真神的屍體充當原料。
秩序，混亂，亞當隱約抓住一絲相當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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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無序之龍，我被困在陰影位面那麼多年，也只驚鴻一瞥見過一次——七頭十角，頭戴皇冠，會將他看到的任何東西撕成粉碎，吞入腹中。”
“他們的實力如何？”懲戒天使問，能被摩根師剛纔拿來威脅亞當的，實力不應該太低。
“混亂之蛇擁有半神實力，無序之龍可以與真神一戰！”
“力量來源呢？”
力量不可能憑空產生，以神性生物天使爲例，他們的力量來源於天堂山，熾天使更是需要吸收信仰之力維持神力消耗。
不過纔剛將這個問題說出來，亞當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真理神教收集的信仰之力想必有很大一部分都在這裡支出。
“陰影位面！”
亞當深深地看着一眼這位摩根師：“摩根師對陰影位面果然熟悉。”
“其實你真正的想問得是我爲什麼對陰影位面那麼瞭解吧？”
亞當點頭。
“因爲我當年就是陰影位面的設計者之一！”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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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太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