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領命。”方平雖不知道老人話中的意思,不過還是恭敬的站起身來衝老人施了個禮,接着轉身離開。
而方平走出篷車之後,老人猛地站起身來來回渡步口中不時念叨着“意志本源,皇者遺脈,一體多源”之類的字眼,老人兩根雪白的眉毛擰在一起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怎麼樣,軍師說什麼了?”外面布衣武士早已等待多時,他們見到方平從篷車內出來,紛紛迎上,詢問道。
方平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卻聽篷車內傳出了老人的聲音:“資質乙等,火系法則,神機營。”篷車內的老人心中一嘆“我只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就看你的機遇了。”
隨後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臉色蒼白,肩膀不時有些抖動。
“咦?”方平奇怪了,自己體內明明擁有不少法則本源,爲何老前輩單單說自己是火系法則,而且還是乙等?開玩笑,小爺可是穿越者的說。不過轉念想起老人在篷車內叮囑他的話語,方平有些恍然。
或許方平不以爲意,但是老人的花放到布衣武士的耳中可大不相同,只見他們一臉震驚的望着方平,眼神中流露出各種的情緒,其中包括羨慕,嫉妒,猜疑,不甘等等。
“恭喜兄弟天賦異稟,得軍師賞識晉升神機營。”諸人嘴角微微泛苦,就連對方平稱呼也變了。
“這神機營是什麼,聽起來和牛叉的樣子。”見衆人表情,方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天色不早了,兄弟到了自然知道。”
“好,有勞諸位兄弟帶路了。”隨後方平跟着布衣武士的腳步向着軍營深處走去。
神機營,在北軍之中是神秘的代名詞,甚至在整個荒古城流傳出不少有關他們的傳說,而今天,神機營那安靜的大帳前突然出現了一夥兒人。
“子爵大人可在,我等將侍奉軍師指命,帶新人入營。”停下身來,一個布衣武士衝賬內大喝一聲。一旁的方平不禁撇了撇嘴,靠又是這一套,搞得神秘兮兮的,連個站崗的都沒有,你不會進去通報嗎。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等到應有的迴應,等待許久帳營內依舊鴉雀無聲,方平最先忍不住了,他站出身來衝着裡面大喊一聲:“喂,有沒有人,大白天還睡覺嗎?小爺我來報道了,還不快來接見。”
布衣武士沒反應過來,等方平喊出聲後他們一臉驚恐的看着方平,心道這小子完了。方平這一嗓子果然有了迴應,只聽裡面傳來一聲怒罵:“何方鼠輩敢在神機營門前喧譁,還不跪下自己掌嘴三百下。”
想方平又豈是忍氣吞聲之輩,被人罵上門來,自然反諷一句“我草泥馬的,叫我掌嘴?你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再說。”
“好膽,今日就算將軍來了,我等也不會饒你。”話音剛落,只見從大帳中呼啦啦涌出一大批,仔細數來竟然有一百多號人。
“我靠,這大帳竟然能容納這麼多人,玩我呢。”顯然方平也被眼前的陣勢給驚住了。
爲首一個身壯如牛的漢子掃了布甲武士們一眼,冷哼一聲:“剛剛是哪個不長眼的毛賊叫囂,站出來讓大爺看看是何方英雄。”
一瞬間,所有布衣武士同時後退一步,唯獨把方平暴露出來。
方平若有所覺,不禁回頭一看,頓時跳了起來: “我擦嘞,你們這典型的賣隊友啊。”
“這麼說,是你小子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咯?”大漢陰陰一笑,活動活動手腕,緩緩向着方平走來。
“別,別別。大哥,大哥有話好說,哎呦,哎呦,救命啊殺人啦。”
一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的嚎叫頓時迴盪在整個軍營之中。而那原本打算給眼前的愣頭青一個教訓的漢子也愣住了,自己還沒動手呢,這咋哭的這麼慘。
“哎呦喂,我的擡腳能填海的大腿啊,哎呦喂,沒知覺了,哎呦喂,我這隻手能移山的胳膊啊,哎呦喂,斷了,哎呦喂,伯帥大人,軍師大人你們去哪了,快來救我,要出人命了。”
看着在地上滾來滾去,演獨角戲的傻x,在場所有人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三根黑線。
“大哥,還要不要揍他。”神機營一方一個軍士指了指地上的那個奇葩,猶豫道。
“我x你xx的,你煞筆啊,跟這種牲口計較,豈不是降低了我們智商,弟兄們,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大漢蛋疼的挖了挖耳朵,不耐道。其他人聽到命令,如遭大赦,一鬨而散。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方平面若無事的站起身來,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嘴角一撇:“什麼神機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還有誰,出來跟小爺大戰三百回合。”
一旁的布甲武士不由得暗中給方平豎起了大拇指,能把威風赫赫的神機營逼到如此的地步,兄弟.....你牛。
一場鬧劇剛剛結束,一個青衣白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衆人身後,男子身後揹着一柄黑色鑲金的巨斧,兩眼咪着,看起來十分陰沉,他看到方平跟布衣武士一衆人,不禁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你們在神機營營帳前做什麼。”
布衣武士們看到來人,頓時噤若寒蟬。
他們轉眼望向方平,發現方平此時正在三十六度角仰望天空,一副高手寂寞樣子。
“那邊那小子,你哪的。”年輕男子也留意到了在那擺姿勢的方平,質問道。
方平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正好與那年輕男子的眼神對上。瞬間方平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全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子爵大人,是這樣的....”
“我沒問你。”一個布甲武士眼見不好,趕忙打起了圓場,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讓那個被稱爲子爵的青年男子打斷了。
“小子,你哪的!”子爵再次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這次的口氣卻充滿了不容迴避的氣勢。
方平見子爵的第一眼,就感覺對方一定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此時的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方平啊方平,你說你幹啥不好,非得在那裡凹造型,你不想想,這裡可是軍隊啊,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把自己的骨頭給拆了。這下好,這廝絕對不是剛剛那幫傻×那樣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