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喳!”
瞌睡老者發出一聲尖酸磨耳的厲吼使那樹妖神魂一震而沒有及時反應,趁着對方失神,瞌睡老者兩眼精光閃爍,身體化作黑影與那樹妖一錯而過。
“咔嚓。”
斷裂聲音響起,緊接着樹妖身體迸發出大片碧綠色的血水,而那樹妖隨之撲倒在地,眼神變得黯淡無比。
........
鐮,身爲八人中最強以及最神秘的一人,隨着戰鬥愈演愈烈,他好像故意要將神秘進行到底,自始至終他沒有變身,除去揮手間的狂風再無使用任何招式,可是就憑這一招,竟然就讓對面的堂堂一族族長楓秋無可奈何。
縱使你樹枝再尖銳,樹葉再鋒利,楓樹再多,鐮只需要揮揮手便能使其爲之崩散。
眼見自己體內的真元越來越少,楓秋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楓秋凌空一踩,在楓樹林的掩護下悄然向着鐮殺了過去。
“咻”
破空聲響起,鐮心中一秉立刻閃身,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黑影從他原先呆的地方一閃而過,隨後再無蹤跡。
“真想不到楓族的族長竟然是個刺客。”鐮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他環顧四周,卻找不到楓秋的蹤影,這片楓樹林就像是一處天然的領域,他在對方的領域和對方戰鬥無疑是吃虧的。
“咻”
黑影再閃,鐮再次僥倖躲開,可這下他心中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有了楓樹林的掩護,楓秋往往會在鐮看不到的位置向他發起進攻,接下來暗殺繼續,楓秋極其狠辣,他似乎看出了什麼,每次進攻時主要的目標竟然是鐮懷中的少女。
因爲蛇族少女的緣故,鐮不得不分心去保護她,在一次次的伏擊過程中,漸漸的鐮身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這大部分傷口都是因爲他替那蛇族少女擋下所致。
鐮的心中怒意上涌,兩眼充滿血絲,他很生氣,而他生氣的結果便是.....
“唳”
鐮猛地擡頭髮出一聲鷹啼,緊接着他的背後出現了雄鷹展翅的圖騰,伴隨圖騰出現,四周的狂風愈演愈烈,原本挺拔堅固的楓林在這狂風之下竟然出現了彎折。
狂風逐漸變成颶風,颶風高速旋轉產生了一道道風刃。
“咔嚓”
“咔嚓”
“......”
隨着第一顆楓樹不堪重負折斷,平衡也被打破,接二連三的楓樹斷裂開來,颶風漸漸擴散開來,只是一瞬間,以鐮爲中心足足數千米直徑以內的楓樹齊齊攔腰折斷。
潛伏在楓樹林中的楓秋隨之顯形,鐮眼中寒光一閃,右手隔空衝着楓秋用力一拍,原本旋轉的颶風匯聚到楓秋的深淺,緊接着奔騰而來。
“噗”
楓秋避無可避被這股颶風擊了個正着,他身體應聲拋飛,而他本人臉色一白忍不住噴出了一口墨綠色的鮮血。
塵埃落定,楓秋半跪在地上一臉的震驚,他伸出食指顫巍巍地指着鐮:“天賦神通....你...你是....”顯然楓秋猜到了什麼,可惜沒等他說完,鐮凌空一閃出現到楓秋身前一拳轟出。
“嘭”
拳頭轟到楓秋的胸口,一聲巨響,楓秋臉上表情一滯,身體重重仰到地上再無動靜。
瞌睡老者和鐮的戰鬥幾乎同時結束,楓族兩個最強大的人物落敗,四周的楓族戰士顯然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反應過來後竟然齊齊後退,滿臉的憤怒和不甘。
不過鐮和瞌睡老者並無再有動作,瞌睡老者盤膝坐下,開始吸收起四周的天地靈氣,看樣子是在療傷,而鐮也盤坐下來呼吸天地靈氣修復身上的傷勢,蛇族少女坐到他的腿上仍舊沒有離開鐮的懷抱,兩人就像是一體的。
別看這兩人打的輕鬆,可畢竟是同級別戰鬥,他們身體中已經出現了或多或少的一些暗傷,他們必須立刻抓緊時間修復。
再看豹妖那邊,戰鬥也漸漸進入尾聲,隨着三隻豹妖的瘋狂進攻,大片木屑紛飛,五隻樹妖漸漸不支,原本堅固的木製盔甲已經破裂,身體上更是出現了大片的抓痕,墨綠色的血液從皮膚上滲出來,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結束戰鬥。
倒是方平那邊卻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腳踩隨雲,炎劍揮舞,葉落塵起,方平自始至終除了劍法和步法以外他並沒有用處其他法決招式,而作爲他的對手,那三隻樹妖已經變身,卻仍舊有些狼狽。
五行相剋,有火焰的剋制,他們每每與方平的炎劍發出碰撞,他們的胳膊上總會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記。
突破子爵之後方平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已經強大到難以想象,體內法則本源不斷的轉化成火系法則本源給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能量,隨着時間推移,他炎劍上的火焰一變再變,最終竟然變成了幽冥火的金黃。
這下好了,面對普通的天地火那五隻樹妖已經足夠狼狽了,更何況面對號稱無物不燃的幽冥火。
終於,在方平一劍刺到一隻樹妖胳膊上的時候,原本金色的炎劍驟然變成藍色,隨後藍色火焰在那樹妖身上蔓延開來,樹妖慘呼一聲,不斷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想將這火焰撲滅。
可是幽冥火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能撲滅的?他的動作越激烈,幽冥火卻愈燒愈旺,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隻樹妖已經失去了力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如此場景可把另外兩個樹妖嚇傻了,他們連連後退,竟然再也興不起戰鬥的念頭。
方平見差不多了,手上法決一掐,原本在那樹妖身上燃燒着的幽冥火隨之消散開來。
幽夜一直看着方平的動作,眼中波瀾連連像是在思考什麼,最終在幽冥火出現的那一剎那,他眼中充滿了驚駭,縱使以他的眼力,卻仍看不出這種火焰究竟是何來歷。
方平這邊重傷一妖,嚇退兩妖,戰鬥結束,而那三個豹妖的戰鬥也差不多了,作爲對手的五隻樹妖在三隻豹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力,其實從最開始他們就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