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方平的心情怎麼也靜不下來,他索性起身走出百匠樓到外面透透氣,孰料這剛走出來,就聽到了滿城的風言風語。
“你聽說了嗎,百匠閣出現了土系法則的附魔師。”
“怎麼可能,土系附魔師就算青鋒城也不見得有,能在咱這土旮旯裡現身?”
“你可別這麼說,我是聽小明說的,小明有個兄弟就是在百匠樓中當夥計。”
“真有這回事?還是小看了這五城聯盟啊。”
“噓~噤聲。”
方平有些愣,這小爺都還沒正式上任呢,就已經全城皆知了 ?轉念一想,方平覺得這肯定是百匠樓自己炒作的,好打開市場吸引客戶,這一招雖然俗套,卻是屢試不爽。
想通內部是非曲直後,方平沒有繼續逗留,而是擡腳就走,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厥城的中心廣場上面。
時隔一天,原本堵了厥城城主府的那貨人已經沒了蹤影,守護大陣自然是關閉了,城主府上下也恢復了運轉。
唯一有些變化的是這城主府周圍不時出現一些身披褐色披風,頭戴斗笠的人,這些人的裝束非常眼熟,方平稍微一想,就記起來了,這些人他在青鋒城的軍機處見過。
沒想到這厥城的城主關係頗深啊,竟然連青鋒城的人都能調動,怪不得有恃無恐。
就在這時,城主府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只見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在一羣官兵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
這少年鼻孔朝天,隨地吐了口痰:“呸,什麼狗屁五城聯盟,一幫鄉巴佬還敢與我們城主府作對,你們幾個,將這廣場封鎖,以後除了咱城主府以及青鋒城的高人以外,凡是擅自進入者,殺了。”
“是。”那羣官兵領命,一鬨而散,開始驅逐這中心廣場上面的行人。
“這丫的誰啊,這麼牛逼。”方平斜着眼,怎麼看那貨二世祖的摸樣怎麼不爽。
“哎呀,哎呀呀,小子,你瞅誰呢?”顯然那個二世祖也注意到了方平,在他看到方平一臉嘲諷的表情後擡腳就向方平走了過來,邊走還罵罵咧咧的。
與此同時,五個城主府的士兵也向方平圍了過來。
“我瞅你咋滴?”方平學着對方的樣子也往地上吐了口痰,囂張的樣子跟這二世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剛來厥城的時候爲了防止引起一些人的關注,非常低調,不過此時不同,他怎麼說也“抱上了”五城聯盟的大腿,再加上他此時也是小有實力,底盤盡出的情況下除非逃走也不難,自然不慫這傢伙。
二世祖一愣,他沒想到方平竟然敢和他頂嘴,目光不由冷了下來,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五個士兵退下,獨自走到距離方平五六米的地方,嗤笑一聲:“你小子很拽啊,看樣子有點本事,要不咱倆練練。”
“要打趕緊的,別他嗎的墨跡。”話音落罷,方平一腳踏出,身形如電,閃瞬間出現在二世祖的身後一拳打出,此時他用上了“隨雲身法”速度極快,要是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誰知方平這次嚴重低估了對手,只見那二世祖突然身上涌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淡黃色光芒,光芒散去,方平突然失去了對手的蹤影。
就這時,背後風聲響起,方平眼神一變,想要躲開,孰料對手速度極快,他只覺得後背一痛,隨後一股巨力傳來,不由撲倒在地。
“風系異人。”方平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二世祖第二套攻擊後站起身來,滿臉嚴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鐵板,對手竟然是個將階三品的風系異人。
“我還尋思是什麼高人,原來是個廢物。”二世祖再一次吐了口痰,看方平的眼神十分不屑。
打不過,撤。方平自知不時對手,二話不說飛身後退。
“這就慫了?本大爺還沒盡興呢。”那二世祖又怎能給方平逃跑的機會,他身上淡黃光華再次涌出,如同一道光線般瞬間出現方平身前。
方平瞳孔一縮,這風系法則本源的速度極快,縱使他的目光能捕捉到對方的動向,身體卻反應不及,二世祖已經貼到了身前,對方的拳頭直衝自己腦門而來。
眼看這拳頭在自己視線中逐漸放大,就要臨身的時候,方平被逼無奈,體內本源一轉,“移形幻影”。
“去哪了?”二世祖一拳打空,環顧四周,他發現方平已經脫離了自己的鎖定,消失無蹤。
距離中心廣場不遠的一個店鋪的陰影裡,方平身形出現,他死死看了眼廣場上還在尋找自己身影的二世祖,心中一陣後怕。
方平暗恨自己太過輕敵,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想到竟然會跟一個不知名的角色身上用出了自己的底牌。
“你等着,早晚小爺還來找回面子。”方平握緊拳頭,暗中放了句狠話,說來他所依靠的優勢便是自己的身法速度,但是剛剛那二世祖彷彿就是他的剋星,面對那人,方平可是一點轍都沒有。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方平一點遊玩的心態也沒有了,他回到百匠樓走進自己的房間沉默不語。
他自己的性格也是心知肚明,有時候喜歡衝動,心思不縝密,還好這次對方實力不是超出自己太多,再加上有“移形幻影”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甩了甩腦袋,方平記住了這次教訓,不斷提醒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
說來通過這次教訓,方平也沒有了之前的浮躁,左右無事,他看到還擺在桌上的那一雙錘子,所幸撿起來開始附魔。
這一次極其順利,方平將兩個錘子分開附魔,成功一個後恢復本源,繼續附魔,不到一個時辰,雙錘就附魔完畢。
看着手中隱約散發着暗黃光華的雙錘,方平的心情突然靜了下來,他覺着體內的本源出現一絲波動,隱約有了突破的徵兆,但是不太明顯。
方平搖了搖頭,這種感覺曾出現過,他需要的時一個契機,自己的“絕脈漏陰體”太過特殊,有時候千方百計想要突破,最終卻沒有絲毫進展,有時候不經意間睡一覺卻能突破,這使他極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