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人府,很多人栽在了花人府,甚至沒有到花神娘子出手。
不要以爲花人府是可怕的殺人場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不知道的人,自然會在外面聽到各種恐怖的版本和傳說。
但是每一個去過的那裡的人,當然咯,是僥倖過關的人,對那裡的印象是一片花海,或者一座花園。那裡安靜,寧謐,芬芳,自然,清香。並沒有什麼吃人的怪物,沒有什麼可怕的蟲子,也沒有什麼把人種在地上變成花肥,養料什麼的。
很多人說只是打那裡經過,幾乎沒有停留。
有人說是在那裡經過一座亭子,似乎有人在彈琴,在翩翩起舞,然後只是喝了一口茶?一杯水?或者是一杯上面飄着幾多花瓣的茶,酒?然後意志力低的話,就會被那茶,酒,琴聲,舞蹈給迷惑,就會出現各種幻覺,比如被人當成樹,花給種在地上,比如被蟲子吃掉了,比如手腳被砍斷了,比如被碾成了血水等等。
有人說是要過關得打木人樁,花人樁。有的難打,有的很輕鬆。總之,都以爲打完木人樁,花人樁就過關了。然後就要喝花茶,花酒,很清香的那種。還以爲這樣就過關了。那知道,那纔是真正的開始。奧秘是在那花茶,花酒之內。
有人則說是要通過一片花園。看似很平坦的道路。你以爲很容易就走過去,走出去了。可是還沒走多少步。道路就塌陷了。道路就裂開了,融化了。或者就感覺是懸空的。又或者就好像下面全部是荷葉,是花朵。說這有什麼難的啊?神仙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了嗎?呵呵,你要這麼想,你就錯了。因爲這裡有很多的古怪。進入陣法的人,不是喝了熱茶,並沒有見到人。或者聽到了琴聲,也沒有見到人。而且還有人聽到了鈴鐺的聲音,似乎在指引人前進,往哪個方向走。那可不是鈴鐺,而是花鈴,也就是喇叭花,什麼花發出來的鈴鐺聲。那可是攝魂鈴,或者叫引魂鈴,索魂鈴。一旦中招了,就好像丟了魂的人一樣,行屍走肉這個詞語知道的吧?不是變成了傻子,而是一個活着的死人,沒有了魂魄,那就和死人差不多哦。
花人府,花神陣,不見花人,卻引魂。
花形,花香,花發出的任何聲音【包括鈴鐺聲,哨子生,風生,哭泣聲,女人的嬉笑聲,打鬧聲】,琴聲,茶,水,酒,件件都可以要你命,件件是看不見的殺人武器,件件是陣法,陣眼。
更別說你看到了活人,真人,花人府,花神娘子身邊的人,甚至是花神娘子本人呢?
這就完了嗎?
不,有人說哪有什麼花人府,花園,連花,樹都沒有見到,只有一座亭子,一個地方,似乎就只有一幅畫,掛在那裡。只是畫裡似乎是花園,有一個女子在彈琴,旁邊好像有女子在跳舞。
然後就多看了幾眼。
然後就了陣法,就到了一座花園吧。
然後就是花會吃人,花會說話,花還會發出鈴鐺聲,發出其它聲音。
怎麼進去的都不清楚,怎麼出來的也不記得了。
總之一切,暈暈乎乎的。
那幅畫很邪乎,那畫裡的場景,還是自己真的經歷了很多可怕的場景?都說不清楚。
去之前,很多人誇誇其談,甚至聽到花人府的名號,不屑一顧。好像拿下,那還不是小事一樁嗎?
現在明白了,哪有什麼簡單的事情啊?
還有更神奇的,有人說看到的是一副畫,畫的邊上是一首詞,或者是一個令。
那個詞叫醉花詞【葬花詞】,或者叫琴花令【吟花令】。
風舞片片,一場祝花酒。才相見,卻別離。憶念與君飲,撫琴對空樽。怨決絕,又難捨,絲絲情何知。
就是看那幅畫,就被困在裡面了。
那畫,那花,那場景都是真的,都是假的。人在迷糊當中,被漫舞的花雨,花瓣一起埋葬了。一個女子哀怨的哭聲,爲被花埋葬的人。一陣陣哀怨的琴聲,在訴說柔腸寸斷的男女情長的故事。
反正和傳說的一樣,每一個人經歷的都不一樣。
經歷的人或許死了,經歷的人或許忘了,經歷的人或許只是匆匆而過。
花人府,卻依然花人府,沒有絲毫的改變。彷彿這世界跟花人府無關。
一切照舊。
一切該喧囂喧囂,一切該哀怨哀怨,一切該醉生夢死還醉生夢死。
這就是花人府,這世界彷彿就沒有花人府的存在。
花人府真的存在嗎?
反正因此死掉的,都悔不該當初來這裡;反正不記得的人是幸福的,至少能忘記曾經經歷的恐怖和痛苦;反正經歷過的人是不會願意再一次踏入花人府的地盤的。
因爲那是可怕的噩夢。
花人府只是一場夢,一個傳說。
那個地方可不止只有一場夢。
當有人見到了那個地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上怎麼會有這麼樣的地方呢?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吧?
“下注了,下注了,押大押小......”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我贏了,我贏了.....”
“抓住那廝,他耍詐,出老千,給老子剁了他的右手,看他以後還怎麼玩?”
“剁了他,剁了他”
汪汪......
“哎,別浪費了。給小白吃,小白都叫了”
不是吧?
天上還有這種地方?
“哎,我說你玩不玩,不玩趕緊滾,別擋了大爺的道”
“我去,你跟誰裝大爺呢?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狗屁?”
汪汪汪.......
“小黑,小白,這傢伙要把了你們的皮,咬死他,咬死他。哈哈哈.......”
“哎,別忘了,還有這貨”
我去,就見一個人被扔進了臺子。那麼大個人竟然變成了一個小篩子,小牌九,被人拿來玩。
然後我押大,我押小......一大片嘻嘻哈哈的鬧騰。
“哎,幹嘛呢?又輸了吧。要不要我借給你點?”
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盯着篩子,趁着別人不注意,那個人抓起了那個人的篩子,撕拉一下,把人給活活地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