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島”十大勢力已經齊聚,代表着這一屆的“新月王”選舉大會,即將開始。
“嗥——”
突然,那上百頭的高大黑狼,一起人立而起,對天狼嗥。
“來了。”四臂鐵猿低聲微哼:“魔狼族中最強大的老傢伙就要出現了。”
施陵心頭一動,他想到了四臂鐵猿曾經說過,雖然“魔狼族”中的“獨眼魔王”做了兩屆的“新月王”,但是整個“魔狼族”中最強大的卻不是“獨眼魔王”,而是“魔狼族”的族長,比“獨眼魔王”更強大的存在,傳說已經活了上百年之久。
因爲活得太久了,所以這位“魔狼簇長”十分低調,支持族中的“獨眼魔王”成爲“新月王”,而自己卻退居幕後。
現在“獨眼魔王”被殺,這位“魔狼族長”,於情於理,只怕都將在今天出現。
隨着上百頭的高大魔狼咆哮,斜坡之巔,忽然一隻只的魔狼涌現,很快,又涌出三百頭魔狼,一起咆哮狼嗥,聲勢駭人。
這一刻,不論是強大於獅身人面獸,還是“灰熊族”的“金鋼熊”,以及那一羣不斷髮出絲絲之聲的蛇蟒,又或那一羣騷動不休的食屍狗,全都安靜了下來,在原地盤蹲下來,在等待着這座“新月島”中最強大的種族王者降臨。
斜坡之上,新涌出來的三百頭魔狼,從中間分開,一起蹲踞而下,然後,從這三百頭魔狼之間,三道身影,慢慢顯現出來。
施陵擡起了頭,遠遠眺視斜坡之上。
當中一道身影,慢慢清晰顯現,這是一頭比一般的野牛還要龐大的黑色巨狼。
渾身披着厚厚的黑毛,顯得無比的神俊,而最令人驚異的,莫於過其額心正中,還長着一隻獨角。
這隻獨眼通體雪白,配合全身的黑毛,顯得無比的怪異。
也許長期身處高位,不知不覺已經養成一位上位者才擁有的氣勢,當這頭巨狼出現,一雙冷電般的狼眼掃視而過,一頭頭的野獸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就算是四臂鐵猿,都不自覺的偏轉了自己的眼神。
這就是真正的王中之王的無上威嚴。
這頭魔狼族長似乎很滿意自己登場對在場所有野獸造成的壓迫,然後纔在這斜坡之上,蹲踞了下來。在它身後,還有兩道身影,慢慢走了出來。
施陵剛剛只掃了這魔狼族長一眼,然後眼光就轉到了這魔狼族長身邊的另兩道黑影身上,相比起傳說中的魔狼族長,這兩身影,引起了他更大的興奮。
只因爲這兩道身影,竟然是兩個人類。
來到這個世界外,除了馬雪茹外,這還是他首次看到其它的人類。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約在三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獸皮,但這獸皮卻是精心縫製,看起來相當精細高檔。
其中那個中年男人手中還搖晃着一把用特殊薄皮和骨頭製作出來的骨扇,而那個中年女人腰間,則懸掛着一把綠鞘短劍,這樣的綠鞘短劍也不是真的用於戰鬥,而是一種裝飾品,和骨扇一樣,更多的是用來代表自己的尊貴身份。
“這兩個傢伙好像不簡單。”施陵暗暗沉吟着。
身邊的四臂鐵猿低聲介紹着:“老大,那個長着獨角的就是‘魔狼族’的族長,聽說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我們都稱呼它爲‘獨角魔狼王’,其實獨眼魔王以前可不是獨眼,只是後來當上了‘新月王’後,慢慢開始不怎麼聽着這‘獨角魔狼王’的話了,魔狼王生氣了,才挖掉了獨眼魔王的一隻眼睛,這就是獨眼魔王名字的由來。”
施陵唔了一聲,只是遠遠打量着這獨角魔狼王和它身邊的一男一女。
獨角魔狼王的一雙眼睛,注視着底下的上千怪物,終於開口,但首先卻介紹起了身邊的這兩個中年男女:“這兩位,是方林先生和方茗女士,兩位是來自‘天南島’的貴客,對於遠道而來的貴客,我們‘新月島’的諸位,應該表示熱烈的歡迎。”
獨角魔狼王的話,引起了底下一些野獸怪物們的輕微低呼,但數百頭魔狼已經仰天咆哮,用魔狼族特有的語言表示歡迎貴客,很快,食屍狗、灰熊和山羊人等也發出了稀稀拉拉的鳴嘯,不過可就遠不如數百隻魔狼那麼歡迎得有激情了。
那方林和方茗兩人也忙着站了起來,抱拳作禮,臉上含笑,一派謙和。
不過施陵還是隱隱可以從這兩人的骨子裡看出,他們並未看得起底下這上千的獸族怪物,那禮也回得虛假,只是虛虛一應,那麼意思了一下。
“這兩個傢伙什麼底細,你知道嗎?天南島又在哪裡?”施陵微微偏頭,對着身邊的馬雪茹悄聲尋問。
馬雪茹遠遠看了上首的獨角魔狼王一眼,低聲迴應施陵道:“‘天南島’和我們‘新月島’很近,中間只隔不到十里左右的大海,都屬於‘億島鏈羣’中的無數島嶼之一,不過格局可大不一樣,‘新月島’有十大勢力,魔狼族只是稍占上風,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絕對統治者,而人類,可就只有我一個,現在加上你,也只才兩個。”
“而‘天南島’卻是人類統治的島嶼,以這方家稱王,整個島嶼都歸方家掌管,這方林和方茗我倒沒有聽說過,但想來應該是‘天南島’方家中的重要人物吧。”
施陵嗯了一聲,低聲道:“原來這‘億島鏈羣’中的人類很多?你們都是很早就搬離了地球的那些古人類的後代嗎?”
“算是吧,億島鏈羣中有不少人類,也只有藏匿在‘億島鏈羣’,黑鐵族纔對我們無可奈何,否則離開這裡,那可就麻煩了。”
馬雪茹微笑着。
施陵也笑了笑,聽馬雪茹這麼一介紹,他也有些瞭解了。
“在‘天南島’上,這方家的勢力,就相當於‘魔狼族’在這‘新月島’一樣,只是,我們‘新月島’召開大會選舉新任的‘新月王’,方家卻派來了這麼兩個人,這算什麼意思?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馬雪茹沉吟着,她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