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快活散的事,自有魏恕和溫潤晁二人去查,這方面並不是姜鐸所擅長的,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安撫掌珠,更要演出一場戲。
小院中,姜鐸依然表情凝重眉頭緊鎖。
掌珠看他這個樣子好笑,這人還在爲她懷了雙胞胎心窄,掌珠忍不住道:“藏銳,這是好事,你怎麼不高興呢?”
姜鐸無奈的瞟了眼掌珠,他本以爲掌珠知道後肯定也如他這般擔心,沒想到掌珠卻是高興的不行,完全沒有之前的那些擔憂和疲倦,這樣只會讓姜鐸更擔心,他實在無法想象掌珠若是有個萬一……
掌珠好好睡了一覺後,已經是覺得精神極了,下了牀,走到姜鐸身邊,道:“藏銳,你不用擔心,我和孩子都會好的。”
姜鐸點頭道:“自然,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掌珠笑道:“所以,別愁眉苦臉了。”
姜鐸見掌珠笑顏嬌美,也情不自禁的的笑了起來,他好像好久沒有看見掌珠這樣笑了,可見這孩子還是有點用的,想到掌珠肚子裡的倆孩子,姜鐸又皺起眉頭,道:“掌珠,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個孩子。”
掌珠伸手撫平姜鐸的眉間,道:“藏銳,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寶貝,我們應該感恩。”
掌珠說着握着姜鐸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道:“藏銳,這是你我的孩子,他們的出生不是爲了繼承姜家,也不是爲了打破那個什麼傳言,他們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你我的情意,也或許爲咱們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但是他們是你和我的孩子。或許長的像你,性格像我,也或許有你的缺點也有我的優點,我們會看着他們長大、成親、生兒育女,以後他們會有他們的人生,他們是你我的延續。藏銳,他們不是咱們的負擔,我很高興……”
姜鐸看着掌珠異常大的肚子,手慢慢的摸,他居然感覺到胎動,他們在迴應他。
姜鐸驚喜的看着掌珠,心中漸漸涌上一股暖流,掌珠上次懷孕,因爲身體不好,因此他除了擔憂就是擔憂,絲毫沒有感覺到當父親的喜悅。這一次掌珠也身處事端中,因此他也沒有思考過其他的……
其實他根本不算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他也從來不知道該怎麼當父親,就是對於小至寶他也只會寵愛。
姜鐸點頭道:“你說的對……”
其實這些也是掌珠在這個小院中想通的,她也是慢慢的學會當母親的,當她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後,她有的是喜悅而非害怕,她就明白了這些。
掌珠道:“太醫既然說我現在應該休養,那我就先在這裡再休息幾日吧。出宮的事就先緩緩吧。”
姜鐸道:“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我恐怕還要演場戲。”說着笑了下。
掌珠挑了下眉,道:“演戲?”
姜鐸神秘的笑了笑,並不解釋什麼。
姜鐸只陪着掌珠睡了一晚,第二日天沒亮就偷偷離開皇宮出了京城。
掌珠見到了姜鐸也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後,不再如之前那般低沉,她感覺只要臥牀幾日,就可以休養好了。
等到掌珠醒來的時候,幾乎到了晌午,這有主心骨就是不一樣。
曉初正笑着給掌珠梳妝時,就有太監過來同傳,陛下來了。
曉初和姜蓮娘滿臉鄭重,這兩人都知道掌珠爲何被軟禁在這裡,不過這兩人並不知道皇上是無意的。
掌珠卻通過姜鐸猜到了。
只是爲何會突然來呢?莫非是因爲那所謂的演戲?
掌珠並沒有在屋中等待皇上,而是出了屋在院裡接見皇上,成爲皇上的魏恕,掌珠是第三次見到,但是每見到一次,掌珠都感覺到魏恕越來越像皇上了,難怪姜鐸會有意院裡魏恕,姜鐸最是瞭解魏恕的,魏恕會是一個稱職的皇上的。
掌珠微微福身道:“還請陛下恕罪,妾身有孕在身,不能行大禮。”
魏恕一揮手,道:“無妨,起吧。”
掌珠道:“謝主隆恩。”這才站起來。姜蓮娘與曉初站在掌珠左右,兩人都怕皇上會做出什麼。
魏恕見狀,只是笑了下,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今日來是特地向你道歉的。”
掌珠道:“陛下言重了。”
魏恕聽出掌珠語中帶着疏離,猜到掌珠並不想與他有牽扯,便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了。
這倒是讓這三人摸不着頭腦,莫非皇上來這就是爲了道歉?
掌珠想了一會也想不通,便回屋裡休息,只耐心等待姜鐸接他來,想來也就是兩三日以後吧,這樣想來,掌珠心中更加的急迫,她心中想念小至寶,也想母親,不知道母親該怎樣着急呢。
這一天註定不讓人清淨,掌珠午睡的時候,溫潤晁也來探望,他雖然光明正大,但是在這小院中,還是多了幾分尷尬。
姜蓮娘給溫潤晁奉上茶,道:“大嫂休息了,還請公子見諒。”姜蓮娘是第一次離如玉公子這麼近,心中甚是激動,但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
姜蓮娘並不知道溫潤晁與掌珠的往事,只是現在來小院的人除了姜鐸怕都有其他心思,只是不知道這如玉公子是何意。
溫潤晁抿了口茶,掩下眼中的失落,自從軟玉成爲郡主後,似乎變了性子,更加的謹慎,生怕給郡主這二字抹黑,他其實也並不想與掌珠怎麼樣,他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終究還是他唐突了。
溫潤晁將剩下的茶一口飲下,道:“在下先走了。”
姜蓮娘看着溫潤晁的身影,覺得很奇怪,今個的人怎麼都不正常,正想將茶碗收下,卻見桌上放着溫潤晁的扇子,姜蓮娘連忙拿起扇子小跑幾步。
好在溫潤晁走的不快,正要出了院門,就聽見姜蓮娘喊:“溫公子,溫公子。”
溫潤晁轉身,就看見姜蓮娘薄汗素衣,眼中焦急,待見到他停下,眼中又一瞬間含笑,道:“溫公子,你的扇子。”
纖纖素手,看着很是舒服。
溫潤晁美人見過不少,倒是很少見到在他面前不做作的女子,接過扇子,笑道:“多謝姜姑娘。”
姜蓮娘對上溫潤晁儒雅的面容,忍不住臉一紅,只微微福身。
溫潤晁這才轉身離去。
姜蓮娘掩好門倚着門,只覺得心砰砰亂跳,這如玉公子果然配得上如玉二字。
夜晚,掌珠知道溫潤晁來過後,只是點了下頭,並沒有什麼別的神色,姜蓮娘也沒有察覺出來,此事也就過了。
待到第二日,掌珠就知道皇上爲何突然來了。
第二日,宮中已經暗中傳言掌珠就藏在小院裡,而被禁足的姜荷娘聽說後,居然還過來辱罵掌珠,好在姜蓮娘將人擋在了門外,這下掌珠在宮中已經被衆人知道了。
第三日,掌珠就聽說了姜鐸怒闖皇宮一事,只是被侍衛攔下來了。
掌珠想,原來是要演這麼一齣戲。
第四日,姜鐸入宮與皇上大吵一架,皇上當時似乎還說出要將姜鐸關入大牢,後來被皇后攔住了。
第五日,姜鐸召集滿朝文武大臣威逼皇上交出掌珠。
皇上自是從姜鐸召集的這些人中查找出誰是忠臣誰是奸臣,這裡面誰鬧得最歡。
第十日,皇上無奈,只說掌珠是爲了陪伴惜太妃才留在宮中,後來不小心動了胎氣,因此多住了幾日,並且答應如果太醫診脈掌珠無事後,就將掌珠送出宮。
第十二日,掌珠按照要求,故意在額頭上摸了一抹紅色,只裝自己曾觸柱威逼皇上。
第十五日,掌珠離開皇宮,回到姜家。
這事也才解決,除了皇上,皇后、掌珠都被擇出去了。
魏恕身上則落了在好女色的名聲。
好在是發生在國孝之後,君王守孝一日如一月,二十七個月,在魏恕身上不過是二十七天……
魏恕、姜鐸、溫潤晁都以爲這事已經過去了,但是奇怪的是,外面關於魏恕的流言卻一日蓋過一日,好女色已經漸漸的演變成荒淫無度、軟禁皇后等等。
被擇出去的掌珠再一次被牽連,她已經被人說成褒姒妲己之流,似乎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乾清宮。
魏恕冷笑道:“看來那個幕後之手見快活散不能毀朕便換了流言。”否則這事在他們有意打壓下應該會慢慢平息的。
鬧了這麼大也不過是想還掌珠名聲的清白,卻沒有想到……
溫潤晁嘆道:“都怪我……”他也沒有想到幕後的人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魏恕道:“派人查這流言是從何人口中傳出的,雖不見得查到主使者,但是也能窺知一二。”
溫潤晁沉聲道:“是。”
姜鐸只沉默不語,過了一會道:“待到掌珠生下孩子後,臣就帶她離開大魏。”
魏恕道:“藏銳……”他們已經商量着,姜鐸暫且不出使他國,留在大魏先查快活散一事。
再說雖然大魏可以平息流言,但是也太被動。
姜鐸道:“臣不是意氣用事,事實上,臣之前出使閔國,雖只是停留幾日,但是臣也感覺着閔國怕是大魏的強敵。”頓了下,道:“而且臣覺得,這快活散不見得就是大魏之人所感。”
wωω ●ttkan ●¢Ο
魏恕與溫潤晁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說:
雙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