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裡確實是一個適合戰鬥的好地方,沒有任何人影響,因爲最近的有人居住的村子在五十公里外,在這裡打架就是打死了也沒有人來管。
我們到達這裡後看到之前那種慘烈的景象已經被打掃完畢,除了房屋被燒的痕跡,以及隨處可見坍塌的房屋之外,絲毫不會讓人覺得這裡前一日還是激烈的戰場留下無數屍體,更無法知道幾天以前這裡還是生機勃勃。
到了軍營後不久一架直升飛機飛了過來,給我們卸下一些食物和裝備,張哥對我們說道,“我身份的願意讓我無法在這裡久留,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我們對此都表示理解,人在軍隊身不由己,紀律是第一位的,以前他跟着我們去國外還好,畢竟那些事情動靜小,沒多少人知道。但是現在我們是在整個軍隊的眼皮底下,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堂堂一個將軍和我們廝混在一起,估計以後他就會被政敵攻擊的體無完膚。
張哥和我們告別後就乘坐那個直升飛機離開了,並說道,以後每天都會給我們送補給來。他給我們留下的裝備除了水和食品外,還有一些防彈衣,單兵武器如手雷、突擊步。?槍等。
肇福源是第二次隨我們到最前線來了,他這次不是自願,而是迫不得已,天知道那詭計多端的李德志是不是會拿他們當人質呢。肇福源問道,“這些武器管用嗎?”
小平頭在一旁插話道,“管用!”
“真的?”肇福源半信半疑的,但是聽到這句話後眼中冒出一陣喜悅。
小平頭點點頭說道,“當然管用,壯膽用!”
肇福源聽到這後背一涼,說道,“媽呀!這下完了,是死定了!”
劉豐衣走過來安慰他說道,“放心,又他們幾個在,我們死不了,昨天不就證明了嗎?”
“就是就是!我們肯定能化險爲夷的,我相信他們幾個!”王鳳儀也在旁邊說道。王鳳儀說完了對我笑了一下。
我在對大家說,“下次戰鬥我們會盡我們全力來保護你們的,但是你們也要機靈些,儘量遠離我們一些,減少可能受到的波及。”
大家點了點頭,晚上我們就找了一些還算完整的營房住了下來,一天過去了,這裡很是平靜,又一天過去了還是那樣,只是每天有一架直升機會給我們送來飲水和食物。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劉豐衣有些坐不住了,他問道,“這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我看我們還是主動出擊吧!”
“主動出擊?去哪裡找他們?我們一起找效率太低,分開找碰上了基本就是死路一條,我看還是坐在這裡等最好!”竹亦萱反問道
“竹亦萱說的沒錯,我覺得我們還是在這裡等着好。”我接道,“我想他們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這裡,而是他們也有人受傷了,需要一段時間療養,等他們養好傷的時候就是他們找上門來的時候。”
“理是這麼個理,難道我們只能在這被動等待嗎?”劉豐衣接着問道。
“目前看,這是唯一的選擇,找他們如大海撈針,他們肯定還會再次出擊,畢竟他們不把他們的真身帶到這邊是無法佔領這個世界的,想要達到那個目的,必須完成他們上次被我們破壞的行動。但是那種行動不可能不被人知道,所以他們想完成那個任務必須先把我們解決才行,我想他們一定會來的。”我分析道。
劉豐衣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個問題,“那怎麼保證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笑了笑說道,“我在我們住的那個四合院放了一個牌子,上邊寫着,‘有種來上次那個軍營來找我們!’我想他們看到這牌子一定能明白怎麼回事了。而且我委託張哥在那邊放了一個哨兵,只要他們露面我們就能得到通知。”
劉豐衣這會纔算放下心來說道,“好吧,看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我其實也不太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等來那三個魔頭主動送上門,但是我覺得這不僅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也是對方唯一的選擇。接下來就這麼過了有七天,我們終於等來了我們的“客人”。在軍營外的荒漠中走來了三個人影,遠遠望去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誰,走在中間的是婆雅稚,左邊是羅睺,右邊的是毗摩質多。不過奇怪的是從靈力上感覺他們並沒有殺氣,確切的說是連戰意都沒有。
不只是我,竹亦萱也感覺到了來者的不尋常之處,問我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看看再說吧!”我讓其他人躲起來,只留下我、竹亦萱、凌霄還有胡雙月四個人。
我們四個人嚴陣以待,不明白對方的來意,加上對方的實力太強,所以我們難免有些心虛,手心不停的出汗。他們走到我們這只不過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但是這十分鐘感覺像過了十年一樣,我從他們的表情和步伐上想猜出對方的來意,但是婆雅稚始終面無表情,羅睺還是以往那樣眼神犀利,毗摩質多走着方步,每一步地面都顫抖一下,並且滿臉兇相。
直到他們三個人走到離我們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才停下來,但是至始至終對方都沒有露出一點靈力,反倒是我們四個人已經全身罩着靈力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婆雅稚首先打破了這個局面,他說道,“不用防着我們了,我們今天不想來和你們打架。”
婆雅稚的話語有些出乎我們的意外,但是又符合今天他們到目前爲止的行爲,我問道,“你們不來打架,那是來幹什麼?”
“談判!”婆雅稚的話很簡潔,直接表明了他們的來意。
我雖然相信了他話語中的八成,但是還是需要再試探他一下,便挑理道,“談判?談判一個人就夠了,你們來三個人幹什麼?”
婆雅稚笑了笑道,“誰讓你們現在這麼強了,我們要是一個人來,無論是誰,要是言語不快引起衝突,恐怕都會有來無回吧,三個人來只是爲了以防萬一。現在,我們三個人也未必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你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贏我們吧?”
婆雅稚的話在情在理,這下讓我相信他就是來談判的,我便接着問道,“那你們想談什麼呢?別說要我們同意你們把真身帶到這邊來或者任由你們隨意去殺人。”
婆雅稚說道,“當然不是這兩個,要說真身,你們也幫不上忙,如果要你們同意我們隨意殺人,那除非我腦子進水了纔來和你們談判。”
我覺得婆雅稚這話語中帶着一分戲謔,便想探明他真正的來意,便問道,“那你們想談什麼?”
“交易而已,我給你們提供一條信息,你們不要主動來追蹤我們,我們就不把真身帶到這個世界來,也不會隨意去殺人,你看看如何?”婆雅稚這是提出來一個誘人的蛋糕,我不太相信他會這麼做,但是這內容確實很誘人,可以直接平息這場紛爭。
我想了一下問道,“你說吧,你要給我們什麼信息,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答應呢?”
婆雅稚笑道,“我想你一定會答應的,因爲這個信息關係到一個你們失蹤的同伴,確切說是一個被附身的同伴!”
婆雅稚說到這裡,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他說的這個同伴雖然沒有點明,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說的就是韓冰冰。
我忙問道,“你和那狐妖什麼關係?”
婆雅稚笑了一下說道,“你彆着急嘛,我就知道你對這個信息感興趣。那麼,我們的交易是不是能繼續了?”
我點點頭說道,“只要你做到你們說的,我們就不去追蹤你們了。”
婆雅稚說道,“果然是爽快人。那個狐妖是我們的老相識了,我們也很不爽她的做法,她身上有一個東西,本來是我們想找的,但是被旁邊那個姑娘奪去了,如何制住她的方法和那個東西有關。”婆雅稚說道這裡看了看胡雙月。
婆雅稚說的這個東西一定就是胡雙月從他們手裡搶到的那個東西,在那個地下神殿中。胡雙月這時候很無辜的看着婆雅稚問道,“我搶的那個東西能夠制住她?”
婆雅稚說道,“對,就是那個東西,你以爲那個東西是什麼?”
胡雙月眨眨眼睛反問道,“不是裝載她魂魄的東西嗎?”
婆雅稚搖搖頭說道,“可能其他東西是,但唯有你從我們這裡搶的那個珠子肯定不是,你覺得我們會對那個狐妖的魂魄碎片感興趣嗎?”
胡雙月問道,“那個珠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婆雅稚這時才點破了答案,“那個珠子是鎮魂珠,專門用於鎮住體內其他人的魂魄的,最初在那個竹欣萍身上,她用這個珠子來鎮住她所吸入到體內靈力者的魂魄,我們拿來也是同樣目的,鎮住如今身體內的魂魄,這樣即使不能找到真身,也能適當提升我們的實力。現在那個狐妖的目的還是一樣的。只要你們將鎮魂珠從她那裡奪過來,那個狐妖的實力就會大大降低,不會像現在這樣強了。”
我這時覺得這裡有些問題不對,便問道,“我們的那個同伴是那個狐妖的肉身,狐妖也要用鎮魂珠?爲什麼她不顯現出她的真身?”
婆雅稚嘆了口氣說道,“我不還是婆雅稚的轉世嗎?按理說我不用找我的肉身的,但是這人的肉身和真正的肉身還是差很多,至於那個狐妖,我不清楚她的肉身是什麼狀況,也許那個肉身可以變化爲她的真身,畢竟狐妖是可以幻化成其他模樣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她不把原來那個人的魂魄壓制住是不能將那個人的魂魄粉碎的,只有那個人的魂魄粉碎了,她纔可能完全支配她的肉身的。”
婆雅稚說到這裡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幸虧他告訴了我們這個秘密,否則我們在這裡傻等,也許就會錯過救韓冰冰的時機了。”
這個時候竹亦萱問了一句,“既然你們這麼需要那個鎮魂珠,那你們爲什麼不過去搶,反而是告訴我們?”
婆雅稚說道,“這還不簡單嗎?我們去找過她,但是打不過啊,你們想必也和她交過手了,結果如何呢?我們三個和你們現在是旗鼓相當,你們打不過,我們自然也打不過。那個鎮魂珠對我們又不是真身,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竹亦萱這回點點頭,相信了婆雅稚的話,我接着問道,“那怎麼從狐妖那裡奪過鎮魂珠呢?”
婆雅稚說道,“想要使用鎮魂珠必須先用自己的靈魂佔領鎮魂珠,然後將鎮魂珠融進自己體內,所以你們想要奪過鎮魂珠就需要在她的體內將鎮魂珠拔出來,鎮魂珠會在她的丹田血內,至於具體怎麼奪,那就看你們的本事和方法了。”
婆雅稚說完這些話後停了一會,留給我們一段思考的時間,然後他又說道,“這回我們的交易總算是達成了吧?”
我點點頭,對他說道,“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不把真身帶過來,不去隨意殺人,我們就不去主動找你們。”
婆雅稚微鞠一躬說道,“多謝!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說罷,他們就轉身離開,目送着他們的背影遠去,其他人也逐漸聚了過來,劉豐衣問道,“你們剛纔和他們聊什麼呢?聊那麼久,沒打他們就走了?”
我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這件事對大家來說也是一個驚喜,但是劉豐衣也同時顯示出一絲憂慮,他說道,“那些傢伙能否履行承諾呢?就算他們履行了,只要他們等到我們都老死了,他們再興風作浪,我們就管不了了啊!今天沒有拿下他們,以後找他們就難嘍!”
我回答他道,“我們都老死了,那一定會有其他新人出現的,還有今天我們就算和他們打起來也未必能拿下他們,今天放他們跑了,我們以後也未必不能找到他們。不過,最關鍵的一點是,我根本就沒相信他們會信守承諾。”
我這句話讓大家很意外,小平頭問我,“你不相信他們會信守承諾,那你和他們做交易幹什麼?”
我反問道,“他們不信守承諾,你覺得我們這次交易有損失嗎?”
小平頭想了想後,搖搖頭說道,“貌似沒有,誒?那他們做這交易幹什麼?”
我答道,“這個我覺得很簡單,他們沒有選擇。”
“沒有選擇?那和那個狐妖有什麼關係嗎?”小平頭還是不解的問道。
“和狐妖沒關係,但是我們和狐妖有關係,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我看到大家還不是很明白我的想法,就進一步解釋道,“他們和我們開戰,沒有必勝的把握,或者說他們想勝利但是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種情況不是他們想要的,所以必須要另外一件事來牽制我們。但是一般的條件不可能把我們從他們身上的注意力吸引走,除非是韓冰冰的事情,婆雅稚是半個人,他深知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羈絆,他只要提出這個,我們不可能不在意,即使他沒有後邊的承諾,我們肯定也不會放任這個信息不管。一旦我們找到韓冰冰,和狐妖開戰,我們就有可能有損失,如果我們會靈力的成員有什麼閃失,他們就有機會了。所以我認爲我們找到狐妖的那個時候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婆雅稚說出後邊的承諾只是爲了降低我們的戰意罷了。”
聽到這裡,大家都明白了我的分析,這時候一架直升機開了過來,張哥從飛機上跳下來,走到我們面前,問道,“剛纔怎麼回事?你們沒打他們怎麼就走了?”
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被衛星監視到,所以這瞞不過張哥他們,我答道,“他們被我們說服了,他們保證以後不再隨意殺人,不再找我們麻煩了,我們就讓他們走了。”
張哥皺着眉頭說道,“這倒是好,但是怎麼和上邊交代呢?”
我聳了聳肩說道,“這個交給張哥你了,你就反問上邊的領導,我們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夠打敗他們,萬一失手了,那他們可真的是沒法控制了,到時候怎麼辦?至少他們承諾不主動攻擊我們了,這不是大家想要的結果嗎?”
張哥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可是他們始終是個風險啊!”
我說道,“有時候,想要消滅隱藏的風險代價是很大的,搞不好風險沒除,自己先完蛋了。”
張哥想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和上邊解釋一下,就說我們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我拍了拍張哥的肩膀說道,“那多謝張哥了!”
張哥跳上飛機後,趁飛機還沒起飛時,透過飛機的噪音喊道,“等會我派飛機來接你們!”
我們目送張哥的飛機走了,然後竹亦萱走到我的身邊問道,“這樣騙他好嗎?”
我還沒回答呢,王鳳儀就說道,“有時候,必要的欺騙是必須的!”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架大一些的直升機降落在軍營廢墟的空地上。
我聳了聳肩說道,“這個交給張哥你了,你就反問上邊的領導,我們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夠打敗他們,萬一失手了,那他們可真的是沒法控制了,到時候怎麼辦?至少他們承諾不主動攻擊我們了,這不是大家想要的結果嗎?”
張哥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可是他們始終是個風險啊!”
我說道,“有時候,想要消滅隱藏的風險代價是很大的,搞不好風險沒除,自己先完蛋了。”
張哥想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和上邊解釋一下,就說我們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我拍了拍張哥的肩膀說道,“那多謝張哥了!”
張哥跳上飛機後,趁飛機還沒起飛時,透過飛機的噪音喊道,“等會我派飛機來接你們!”
我們目送張哥的飛機走了,然後竹亦萱走到我的身邊問道,“這樣騙他好嗎?”
我還沒回答呢,王鳳儀就說道,“有時候,必要的欺騙是必須的!”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架大一些的直升機降落在軍營廢墟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