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看着張百忍，心裡猶豫了一下，要知道他跟各種各樣的人合作過，可是卻很少跟警察合作，主要是身份太敏感了，說不定查着查着，他們就對黃俊的身份表示懷疑，那時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張百忍似乎看出了黃俊的反應，道：“黃先生，你放心，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你還曾經幫過我們破過一些奇怪的案子，到目前爲止，你除了身份比較奇怪，舉止與常人不同外，倒並沒有什麼前科，相反，你還幫助過我們，無論從哪一點看，我們對你都不會有惡意，這一點，希望你明白”
黃俊點點頭，想想也是，自己太緊張了，自己的身份和經歷警察不一定知道，但那些事情再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用害怕警察知道，就算警察知道了，也只是當他一個怪物去研究，卻不會把他抓進去，而且如果可以跟警察搭上線，以後做事情就方便很多了，在警察局認識一個朋友，很難得，特別是眼前的張百忍，與一般的警察不一樣，相必他那裡可以查到很多查不到的東西，黃俊這時再也不猶豫了，道：“你進來說吧”
張百忍進了屋，職業性的掃了掃，黃俊道：“這次是我一個人過來”
張百忍道：“我聽說，你還有一個搭檔？聽說是一個漂亮姑娘”
黃俊笑道“你知道的還真多，不過她今天不在這裡，而且，我們平常沒事也不在一起”
張百忍做了一個我知道了的的表情，黃俊卻懶得解釋什麼。張百忍道：“如果不是調查，我們還真不知道黃先生原來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黃俊道：“那些客氣的話就不說了，我想想聽聽你們對牛孺的調查結果”
張百忍道：“好的，就是你不問，我們也會說。當年程英在向我們報案之前，其實我們就有所發現，主要是牛孺離開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離開，但鄰居卻說他還有一個妻子和兩個孩子不見了，可是牛孺一直也沒有關來報案”
黃俊道：“看來這個牛孺身上隱藏的秘密還真挺多”
張百忍道：“當時接到報案後，我們的同事查過了牛孺的戶口，發現在他的戶口和身份證信息上顯示的一直是未婚，我們那時以爲是惡作劇，所以這件事沒怎麼放在心上，但還是派了一個同事過去了解情況，派過去的同事說那邊確實以前還住着一個女人和一對孩子，只是現在卻沒有發現。我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當時派了一些同事去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那幾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我們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出來。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直到程英來報案，當地的公安局沒有辦法，直把這件事上報了，於是就指派了我們去調查這件事情”
黃俊道“你們就是專門負責調查這些無頭案子？”
張百忍道：“沒錯，凡是那些沒有頭緒的案子，最後都會交給我們，當年這件案子也一樣，我們接到案子後，也做了一番調查，跟下面同事報過來的資料差不多，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們，不過，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倒是發現了一些其他問題”
黃俊道：“什麼問題？”
張百忍道：
“我們發現，牛孺在南昌其實只住過十年，在之前，他住在另外一個地方，據我們走訪得到的消息是，當時牛孺是跟他父母住在一起，還有三個哥哥，一個妹妹，他們感情很好”
黃俊道：“然後呢？”
張百忍道：“然後？但是根據我們戶藉資料顯示，牛孺根本就是一個孤兒，他哪來的父母，甚至兄弟姐妹”
黃俊道：“你確信你們不會弄錯？”
張百忍道：“這件事我覈實過很多次了，現在包括出生都有證明的，就算是他是黑戶，也有跡可尋，不可能逃得過我們的搜索，但根據我們的資料顯示，牛孺確實是一個孤兒，他父親在他出生之前就死了，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也死了，最後他被送給了他舅舅扶養，當時也是經過了公安局的，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可以證明，所以不會錯”
黃俊道：“可是，你不是說他在南昌之前是跟他父母還有兄弟姐妹一起的嗎？他們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張百忍道：“是啊，當是我們也十分好奇，所以針對當時他們鄰居提供的情況做了一些調查，可是在一翻調查之後，我們卻發現，牛孺在搬來南昌之前的那些兄弟姐妹包括父母都不見了，在他來南昌之後就不見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黃俊道：“又失蹤了？這件事失蹤的人夠多了”
張百忍道“當時我們就覺得這件事不太尋常，圍繞着牛孺這個人，失蹤了很多人，可是卻沒有人來報案，我們動用了很多秘密力量，也沒有找到那些失蹤的人”
黃俊道：“等等，我們來梳理一下，到現在爲止，失蹤的人包括牛孺那所謂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再加上牛孺在南昌生活期間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一共失蹤了九個人”
張百忍道：“是啊，一共失蹤了九個人，這九個人我們怎麼也找不到，可最奇怪的還不是這個”
黃俊道：“那是什麼？”
張百忍道：“最奇怪的是，我們對失蹤的這九個人做了一些調查，在調查之後我們發現”
黃俊道“發現了什麼？”
張百忍道：“做爲一個警察，我不知道這些話應不應該說，但調查的結果我們覈實了很多次，沒有錯誤，但這個結果本身卻是不可信的，我想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黃俊道：“結果到底是什麼？你倒是說出來聽聽呀，快急死我們了”
張百忍道：“我們調查的結果是，這九個人，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身份信息，雖然我們走訪了他們身邊的一些鄰居，都說見過他們，並對他們的相貌進行過一些描述，可是我們的身份信息上，卻沒有任何關於這九個人的信息，就好像”]
黃俊道“就好像什麼？”黃俊一邊說着，一邊也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尋常。
張百忍道：“就像他們是多出來的一個，對，就是那種感覺，就是多出來的九個人”
黃俊道“不對呀，如果說公安系統沒有他們的身份信息，那麼早就應該被發現了，而不應該是你們來調查他們的時候纔會發現”
張百忍道：“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牛孺每到一個地方，都
會僞造一些身份情況，然後到當地的公安機關給這些人上戶口，如果不跨區域的進行仔細比較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發現這樣的情況的”
黃俊點點頭，在現實生活當中，還有很多人一個人拿着好幾個身份證，有好幾個身份，只要疏通了人，這都可以辦到，而以牛孺的財力，這些對他顯然是可以辦到的。“那麼程英呢，你們是不是一直在盯着程英？”
張百忍道：“也不是一直，只是程英當年跟牛孺的那個女兒有點接觸，我們想從她身上找些線索，他又不想驚動牛孺，所以就一直沒有告訴程英實話”
黃俊道：“看來這個牛孺身份可夠神秘的，不過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張百忍道：“今天來找黃先生，就是希望黃先生能夠幫幫忙，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如何進行下去，現在我們能用的手段都用心了，可是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了，更糟糕的是，我們懷疑，牛孺已經知道我們去調查他了”
黃俊道：“你是說你們調查他的事情，牛孺已經知道了？”
張百忍道“牛孺這個人並不簡單，你要知道，他能在商業混得這麼風生水起，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他還不知道的話，他就不是牛孺了”
黃俊道：“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盡我努力幫助我們，但我不保證一定會有結果”
張百忍道：“這個我們有心理準備，事實上我們之前一直請了一些奇人異士幫過忙，可是都沒有什麼結果”
黃俊道：“你是不是懷疑那些憑空出現的人都是鬼？”
張百忍苦笑道：“我知道這種想法很沒有道理，但憑空出現了九個人身份不明的人，然後又憑空消失了，這不由得我們不懷疑”
黃俊道“據我所知，你們應該是不相信這些的”
張百忍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還有選擇嗎？”
黃俊道：“那些人的調查結果怎麼樣？”
張百忍無奈的道：“還是沒有結果”
黃俊道：“我感覺這件事並不簡單，對了，我之前還碰到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調查一下，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那件事情跟這件事情也許有點聯繫”
黃俊說完便把自己在湘西的經歷告訴了張百忍。張百忍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道：“你說的這件事跟牛孺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且不說雙方隔了這麼遠，牛孺更不可能認識那個老頭了”
黃俊道：“我不是說二件事情之間一定有什麼實質上的聯繫，但你不覺得這二者有某一點上很像嗎？而且那件事情是最近才發生的，我想你們查起來，會更方便些”
張百忍想了想道：“你說的不錯，細細想來，確實有些地方是相同的，爲什麼都會有人失蹤，而且再也找不到了，如果說你在湘西碰到的那些失蹤的人身份也是假的話。。。。”張百忍想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忽然道：“好，我現在馬上去那邊調查這件事，這邊就麻煩了黃先生了”
黃俊沒有說話，只是笑着點點頭，張百忍好像等不及了一樣，站起身來就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