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看了看黃俊,道:“其實我們也是沒有太多的線索,今天早上,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裡發現了一具女屍,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隔壁的鄰居早上到這一家女主人去借東西,卻發現女主人死亡,當時我們就把現場封鎖了,並且對現場做了一個勘查,之前也說了,從做案手法上來看,與之前的手法一樣,我們初步認定是同一個人所爲,不過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兩次兇殺都沒有提取到案犯的指紋,就好像是憑空產生,又憑空消失一樣”
黃俊點點頭,提取不到指紋就對了,如果真的是那東西做案,他們能提取到指紋那才叫見鬼了呢,黃俊道:“這兩次案子有什麼不同?”
方警官看了看黃俊,道:“其實要說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同,但我卻很是懷疑”
黃俊道:“你懷疑什麼?”
方警官停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我是第一批趕到現場的警察,我當時也是第一眼接觸到死者的,我當時看到死者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氣了,但我卻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種表情,那種表情很是怪”
黃俊道:“死人會有表情?”
方警官道:“是的,我也覺得很是奇怪,不過我想肯定是當時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了,然後女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死了”
黃俊道:“那麼,那個什麼表情有什麼問題?”
方警官道:“我也說不上來,還不如你看看吧”方警官說着,就拿出一張照片道:“這是我第一時間拍下來的,你看一下有什麼問題”
黃俊接過方警官的照片,仔細看了看,在看到這張照片的第一時間,他就認出照片上的女屍正是包子的堂嫂,畢竟,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在說話,可是想不到現在卻變成了屍體,而且時間還長,在他離開那間房子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黃俊很想知道,於是他仔細打量着女屍上的表情,這張臉上的表情初看上去好像並不覺得什麼,一切平靜,與一般的女死者也沒有什麼不同,可是看的時間長了,黃俊卻覺得那臉上分明有一種無法相信的驚訝和震驚,還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是這樣動人,以至於黃俊只看了一會,就再受不了。但這還不是全部,黃俊從裡面居然讀出另外一種信息,那就是女人臉上的恐懼並不是面對陌生人那種,而似乎突然看到的是一個讓她很是熟悉的人。
方警官看着黃俊看了半天,道:“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
黃俊道:“是的,我不知道怎麼說,要不你先說?”
方警官道:“好吧,這張照片第一眼看並沒有什麼稀奇,但再多開幾眼,我就覺得讓女主人死亡的那個兇手,一定是她認識的人”
黃俊道:“你憑什麼這樣認定?”
方警官道:“表情,就是她的表情告訴我的,我也說不出爲什麼,但就是這
樣的表情讓我有這樣的判斷,黃先生,難道你沒有這樣的判斷?”
這時舒遙與包子也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舒遙道:“我感覺一樣,當時兇手一定是女人認識的,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人,否則,這種表情是做不出來的”
黃俊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是這樣判斷的,只是不太確信,畢竟,表情這種東西,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理解,現在看來,大家的想法都一樣,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究竟是誰殺了她?”
方警官道“其實從表面上來看,黃先生的嫌疑最大,因爲你和她認識,而且就在死前不久還跟她呆在一起”
包了馬上道“不可能,黃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且從時間上來看,他不可能殺完人過後還這麼快的趕過來,這一點說不通”
方警官道:“你說的那是一般人,可是據我所知,黃先生似乎並不是一般人”
黃俊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殺了人?”
方警官笑道:“黃先生,不要生氣,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是這個意思就應該直接把幫你抓起來,而不是叫你來幫忙,是這樣的,我只是說從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但事實上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存在”
黃俊道:“哦?你又爲什麼說這種可能性不存呢?說來聽聽”
方警官道:“首先,從女屍身上的表情來看,能夠讓她做出這樣表情的人,那個兇手一定是跟她很熟悉,而且不是一般熟悉,是非常非常熟悉,是絕對不相信會殺自己的那種,所以從這一點而言,黃先生並不符合條件,因爲女人雖說跟黃先生呆了一晚上,可是與黃先生認識並不久,而且還是一合作關係,從這一點而言,即使是黃先生殺了她,她也不可能會走路出如此吃驚的表情。其次,從作案的過程來看,黃先生也沒有這個作案時間,當然,我並不排除黃先生有某些特殊的本領可以做到這一切的可能性,但,根據以往黃先生跟警方合作的紀錄,我們相信黃先生不會這樣做。
黃俊不滿的道:“我什麼時候在你們那裡有了記錄了?”
方警官道;“黃先生不用擔心,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爲了方便工作”
黃俊哼一聲,包子道“我堂嫂到底是被誰殺的呢?是誰跟她有這樣大的仇呢?我們包家本來就跟其他人來往的較少,要說熟悉人,就更少了”
舒遙道“是啊,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可是到底是哪個熟悉人呢?”
黃俊道:“這個問題還是讓包子來說說吧,畢竟他比較熟悉”
包子想了想,道“我堂嫂這個人平時並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交際,要說熟悉,確實沒有太熟悉的人,我二叔,我堂哥,還有就是我,經常去看她,其他的,就沒有了,她孃家也沒有人了,所以,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個熟悉的人殺了她”
方警官道:“不對,其實案發的時候屋子裡面還有一個人”
包子道:“誰?”
方警官道:“就是你的堂哥,包仁”
包子道;“我堂哥?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方警官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也許你堂哥已經好了呢,你想,如果是你的堂哥,那麼你堂嫂會做出這樣的表情也就很正常,他們足夠熟悉,而且你堂嫂更不可能想到他會殺自己,這樣一來不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解釋得通了嗎?”
包子道“方警官,你是不是想破案想瘋掉了?我堂哥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可自己現在去看看,他就躺在牀上,就是一個植物人,他躺在牀上已經三年了,一個三年的植物人,是不可能做出其他事情的,如果你還不信的話,你可以找醫生鑑定”
方警官道;“你不要急嘛,我只是說了一種可能性”
包子沒好氣的:“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亂猜,你這是對我家族的侮辱”
方警官道“那麼,至少你能告訴我,在案發前還有什麼異常嗎?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說到這裡,包子看了黃俊一眼,黃俊點點頭,事實上,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好公開的,而且如果能夠藉助警方的力量將這件事情查清楚,那麼,對以後的事情進展肯定極爲有利。
看到黃俊點頭,包子似乎還在猶豫,最終還是道:“我可以告訴你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怕你接受不了”
方警官道:“做爲一個警察,沒有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懷疑一切,並查清事實真相,是我的責任”
包子見此情形,也沒有再猶豫,於是把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詳細的講了一遍。聽完之後方警官自然是一臉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似乎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方警官道:“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我是說,會不會你堂嫂說謊?這怎麼可能發生呢?”
黃俊道;“現在你看到的這個兇殺案不也是沒有可能發生嗎?可是現在還是發生了,方警官,對於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保持哪怕一點點好奇,這對於你破案很有幫助”。
方警官道:“好吧,我承認,是我武斷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認爲兇手就是那個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黃俊道:“好像是的,但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卻是不清楚,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一條建議,那就是這件事情,也就是這兩個案子最好低調處理,不然的話我怕你報告寫上去,很難交差”
方警官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真的是那些東西在作怪,那麼我的那些話根本沒有人相信?”
黃俊道:“恐怕是這樣的,當然這也是爲以防萬一,因爲現在最後的結果沒有出來,所以我也說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