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光你倆跟我一起嗎?”老鐵問道。
“這。”大胖猶豫了。
“當然!”小光斬釘截鐵的說。
“嘿!那龐潔和楊璐咋辦?”大胖顯然是怕龐潔。
“我說大胖你硬一把不行啊,胖姐一瞪眼你就麻!”
“胖姐一出,誰與爭鋒嘛!”
小光挑挑眉毛:“大胖,我一直以爲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這麼軟!”
“行行,別嘚嘚了,我去不就得了嗎!”
老鐵笑道:“太好了!小光正好咱倆可以敘敘舊。”又轉頭對向半仙說:“那就麻煩您走一趟了,我是西北大學的。”
“好,我這還有點事,下午5點咱們西北大學門口見吧。”
再與胖姐和楊璐交涉後,小光和大胖踏上了西北大學之行。
中午老鐵叫了宿舍的人一起在小飯店吃飯,飯是老鐵請的。
飯間,小光問道:“誰能具體說說宿舍鬧鬼是怎麼回事?”
一個戴眼鏡的哥們回答道:“事情是發生在一個星期以前,我們宿舍一個哥們突然就胃出血了,送到醫院去了,他回來的一天晚上,就聽見嬰兒的哭聲,可滲人了,一連好幾天了,天天晚上如此!你說我們男生宿舍哪來的嬰兒啊!”
“胃出血的哥們是哪個?”小光接着問。
“是我。”一個裝說的男生回答。
“當天吃錯東西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這個人就喜歡吃烤白薯,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烤白薯了,然後那天突然就胃出血了,到了醫院醫生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晚上在醫院的時候也能聽見嬰兒的哭聲,在宿舍也是,他們都說是我把鬼招來的,你說氣不氣人,這世界上哪有鬼啊!”
“嬰兒哭,白薯。”小光默默的記住了。
這只是吃飯喝酒間的一個插曲,剩下的時間小光大胖一點不拘束,和其他的人大喝大吃起來,交談甚歡,很多人都喝高了,不過顯然小光留了一手,依然很清醒。
飯後,衆人相互扶持着向西北大學的宿舍走去。
“走,走,上我宿舍睡會就好了!晚上咱,咱還捉,捉鬼呢!”老鐵喝多了。
“只要你開心,咱都兄弟,親兄弟!”大胖喝的更多。
小光扶着胃出血的哥們,問道:“你從哪買的烤白薯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就在我們學校門口,喏,你看,她就在那呢!”
順着胃出血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個頭圍圍巾的中年女子正守着一個烤爐站着。
小光說道:“行,你們先回去吧,我隨後就到。”
“我等你,我在那等着你歸來,等着你歸來看那桃花開~”老鐵還唱上了。
小光待衆人走後,徑直走向賣白薯的中年女人。
“大姐,給我來塊烤白薯。”小光搭訕。
“好好。”中年女子從烤爐裡往外掏烤好的白薯,小光趁機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她臉色紅潤,兩腮上紅撲撲的,皮膚挺粗糙的,圍着一個綠色的破圍巾,整體看來是一個挺壯實的中年婦女。
爲什麼小光要來找這個烤紅薯的中年婦女呢?是小光想吃白薯了嗎?是88大嬸在故弄玄虛嗎?
你們都錯了!小光這兩個月沒有白白修行。從老鐵所說的夜晚嬰兒哭啼小光就判斷出了三種冤鬼,一種是被野獸吃掉的嬰兒鬼魂,一種是難產而死的女子與嬰兒的冤魂,還有最後一種就是所謂的薯嬰了!
什麼是薯嬰呢?薯嬰一般都是女嬰,在舊社會重男輕女現象極爲嚴重,那時候哪有b超啊,男女嬰的預知性基本沒有,很多家庭生了女嬰根本就養不起,乾脆直接活埋了,被活埋的女嬰傳說死後會變成一種白薯(地瓜,紅薯),而且味道極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長長的白薯是不是很像胖乎乎的嬰兒軀幹四肢啊!而那種圓圓的白薯就是嬰兒的頭了!
小光又問那個胃出血的哥們說曾吃了烤白薯,至於他們舍友說是這個胃出血招回來的鬼魂還真沒說錯,吃了薯嬰的人如果自身陽氣弱的話很可能被薯嬰反噬而死,現在這個哥們身體裡就藏着薯嬰的魂魄,到了晚上就會啼哭,待到一天嬰兒不哭反笑,那個人就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了。這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就是雷老頭也及不上。(到了現今,遺棄嬰兒的事情已經很少了,但是依然還是存在的,很多家庭生下患有先天疾病和缺陷的嬰兒都會遺棄,這便是薯嬰屢屢發生的原因。)
中年婦女遞過來老白薯,小光結果仔細打量一下,這烤白薯胖胖的,像極了嬰兒的小胳膊。
小光突然開口說:“這白薯你從哪挖來的!”
“就鄉下郊區挖的。”
“一挖能挖多少。”
“一挖一麻袋吧。”
用春晚上的一個相聲來解釋就是:土豆哪裡去挖?土豆郊區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
小光拿出顯形珠,對着中年婦女的額頭正中,婦女有些奇怪道:“小夥子,你要幹什麼啊?別耽誤我做生意啊!”
“大姐,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聽我的勸,別再去那個地方挖白薯了,再這樣下去你就沒命了!”說完顯形珠放出微光,只見婦女額頭開了一個小口,從小口中不斷向外散發黑氣,黑氣剛一出來就立刻被顯形珠吸了進去,婦女翻着白眼,彷佛失去了意識。
過了一會兒,小光收起顯形珠,婦女則一下癱倒在地。
“大姐你這白薯我全買了!以後別再去那個地方挖白薯了。”小光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婦女。
恢復意識的婦女一見錢就樂了,忙不迭的把白薯都套上塑料袋給了小光。
小光提了倆手烤白薯,又叮囑道:“記住,以後別再去了。”
也不知道中年婦女聽懂沒有,正在那對着陽光驗鈔呢。從後來的情況我們判斷,中年婦女顯然沒有聽懂,據說不久以後她死了,她死前吃的是自己烤的白薯,還有人說那天聽到了嬰兒的笑聲。
小光把白薯提到西北大學的一個男廁所裡,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廁所裡沒人。
小光喚出百式獒神,百式獒神抖了抖毛,活動一下筋骨,看樣子很久沒出來了,憋壞了都。
“百式,把它燒了。”
百式獒神低頭聞了聞地上的白薯,吠了一聲接着吐了一口火。
天地純淨之火——三昧火焰將地上的白薯燃燒殆盡,散發的氣味沒有一絲白薯的氣味,而是那種肉烤焦的腥臭味。
小光默唸超度咒語,百式獒神低聲哼了一聲不理解主人在爲誰超度,小光在爲誰超度,也許只有小光一個人知道。
超度完小光直奔老鐵宿舍,一進門,好傢伙,這哥幾個全趴牀上呼呼大睡呢。
小光找到吃了薯嬰的哥們,這哥們已經熟睡了,小光將顯形珠放在他腹部來回打圈,這時小光掀開這人的衣服露出肚臍眼,低聲喝了一聲“現!”竟然從肚臍眼中擠出一個小腦袋。
小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腦袋,硬生生的從肚臍眼裡把腦袋的主人給拽了出來。
這是一個手掌大小的嬰兒,眼睛都睜不開,這就是寄生在人體內的薯嬰了,薯嬰剛想啼哭小光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放入大衣口袋中。
“嗷喔。”老鐵打了個哈欠,翻身一看小光正對着他的室友,室友的上衣都被撩開了,露出雪白的上身,此時場面十分尷尬。
“小光,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呢?”老鐵問道。
“我,我,我什麼也沒幹啊。”小光也意識到不好,趕緊出了宿舍門。
留下老鐵直犯迷糊:“這個小光,纔多長時間不見,性取向還出現問題了。”
小光出了宿舍直接進了廁所,掏出薯嬰,不要被此時柔弱的薯嬰也矇蔽,他們到了晚上就會變成吃人不吐骨頭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