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聽這話,似乎下定決心似的從嘴裡吐出三個字:“王嘉豪!”
姜浩知道了幕後主使之後,也不想真的殺人,當即將男子像扔死狗一樣,扔在一邊。
急忙跑去看葉曉雨的傷情,姜浩一見軍刀所插的位置,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出手夠快,傷口距離心臟的位置約莫還有兩公分。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要給她止血,姜浩皺了皺眉頭問道:“明月姐,打120了嗎?”
蘇明月一臉焦急的說:“已經打了,值班護士說大概要十分鐘左右才能到。”
姜浩一臉鎮定的對蘇明月說:“明月姐,你先別慌,我有經驗,這個刀上沒傷到內臟。我去消毒碗櫃裡拿條白毛巾出來,你用毛巾輕輕壓住她的傷口,暫時爲她做急救包紮。”
蘇明月當即連連擺手道:“小銳,還是你來吧!你受過訓練,有經驗。姐怕自己笨手笨腳出什麼岔子。”
姜浩咬咬牙說:“好吧!爲了救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隨即顫抖着雙手去解葉曉雨胸口的鈕釦,姜浩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還是初哥一個。此時,要去解一個女孩兒的衣服,而且還要面對對方胸前高聳的山峰。
說實話,姜浩心裡感到一陣亞歷山大。不過,身爲軍人的鋼鐵意志還是瞬間碾碎了心裡亂七八糟的思想,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當姜浩將葉曉雨胸口的鈕釦全部解開時,迎着燈光,姜浩看到其胸前的一抹粉膩。
葉曉雨胸前一對白皙細膩的峰,正在隨着她呼吸節奏,一高一低的起伏着。姜浩腦海裡當即浮現出一個成語——波濤洶涌!
這時蘇明月已經拿着消毒毛巾過來了,姜浩一邊嚥着口水,一邊爲了掩飾尷尬,隨即假裝咳嗽了幾聲。
蘇明月遞上毛巾,看見姜浩這副初哥樣,心裡暗自發笑,覺得小銳銳終於長大了,當下也不點破,只站在旁邊觀看姜浩的急救包紮。
烏喔,烏喔!火鍋店外傳來一陣救護車聲,五六個醫生和護士衝了進來,衆人七手八腳的將葉曉雨放到擔架上,往救護車內擡去。
一位眼尖的醫生看到另外一桌的火鍋店旁,還有一位大腿上插着竹竿的男子,該男子正一瘸一拐,踉踉蹌蹌的想往外走。
醫生當即想問是什麼情況,不過被姜浩阻止了,姜浩聲稱已經報警了,最好等警察來處理。
一路上救護車嗚嗚直鳴,帶着衆人往市醫院奔去。而在路上,蘇明月拿起葉曉雨的蘋果6,在她指紋上捱了一下,解鎖後開始查找她的家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要給他的家裡人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不過翻來翻去,並不沒出現爸爸媽媽之類的字樣,只看到一個二叔的電話,蘇明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通知她二叔吧。
電話通了之後,蘇明月向那邊說明了情況。頓時,電話那邊聽到侄女被人捅了之後,呼吸粗重了一下,但顯然其很有修養,當即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方纔緩緩說道:“好!我這就趕過來!謝謝你!”
打完電話,蘇明月好奇的問道:“剛纔你怎麼支開醫生,放過那個殺手了?”
姜浩故作神秘的笑道:“我留着他還有大用,王嘉豪用他來對付我。而我暗中落子,反過來可以用他來給明月姐一雪前
恥。”
蘇明月聽的一頭霧水,詫異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棋局博弈了?”
姜浩嘿嘿一笑:“明月姐,人生如棋,棋如人生,難道不是嗎?”
當姜浩和蘇明月他們剛到醫院沒多久,看着葉曉雨被送進手術室後。
一輛黑色的奧迪A6和一輛軍綠色的猛士也火速衝到了醫院大門口。單憑白色車牌的軍A兩個字,就讓周圍行人們紛紛避讓開去。
猛士車門打開,兩名身着常服的士官乾淨利落的衝了出來,一路碎步小跑到奧迪車跟前,一人原地立定,一人伸手上去拉開車門。
這時,奧迪車裡走出一位身着便裝的中年男子,只見他身形魁梧,氣質威嚴,一眼便能瞧出久居上位者的氣息。
中年男子有些焦急,疾步和兩名士官一同往醫院樓上走去。
走到值班護士站,中年男子正好碰到過來準備詢問繳費事宜的蘇明月和姜浩,蘇明月看中年男子正在向護士詢問葉曉雨的急救記錄。
蘇明月率先開口問道:“請問您就是葉曉雨的二叔吧?”
中年男子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說:“你是剛纔打電話給我的人?”
蘇明月含笑點了點頭說:“您放心,醫生說並沒有傷到要害,經過搶救,應該就能順利度過危險期了。”
中年男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有些面含煞氣的問道:“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蘇明月一聽中年男子這麼問,於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又補了一句:“這個買兇殺人的王嘉豪,背景好像有些不簡單,他乾爹好像是政法委的汪書記。”
中年男子反覆咀嚼着蘇明月的話,冷笑連連道:“不簡單,哼哼!我們葉家以前就是連京城裡的太子黨也不怕,沒想到現如今低調久了,連個地方上的政法委書記都能欺壓上門來。好,好的很啦!”
姜浩一直默默的站在旁邊,看着中年男子身後如鋼澆鐵鑄般紋絲不動的兩個警衛,暗自揣測其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當下一聽其說到葉家,又看其好像是軍界的人,立馬便明白了,在華夏軍界還能有幾個葉家呢!
“這位也是和你一起的嗎?”中年男子看着站在一旁姜浩問道,雖然姜浩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的表情,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涯,依舊讓他從其身上嗅出了一股濃濃的兵味兒。
蘇明月連忙向中年男子介紹道:“這是搏擊館的教練姜浩,今天幸虧他在場,將刀打偏了幾寸,不然結果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姜浩含笑看着中年男子,不卑不亢的說了句:“你好!”
中年男子伸手和姜浩握了握,忽的感覺到姜浩右手食指處的老繭,隨即試探的問道:“怎麼,以前在哪兒練過?”
姜浩搖了搖頭:“瞎練的,打打小流氓可以,但上不得什麼檯面。”
中年男子聽着這個和稀泥式,模棱兩可的回答,越發勾起好奇心來,暗自打定主意,一定找人好好查查此人的背景,不管其身手如何,但單憑其食指上有老繭這一點,肯定就不簡單。
隨後,姜浩想了想還是不想隱瞞什麼,又將自己當初和王嘉豪發生過沖突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姜浩不想刻意
隱瞞什麼,實事求是說了出來,供中年男子自己評判。畢竟,以其身份,就算姜浩自己不說,中年男子也有本事差個水落石出,到那時再起什麼誤會,那就反而不美了,所以索性還不如來個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不過說到最後,姜浩還是十分慚愧的說:“其實王嘉豪請了殺手,是專門來暗殺我的,這次反把葉小姐連累了,實在是萬分抱歉。”
姜浩這麼主動一說,反倒顯得很有氣度,讓人感到不推諉,有擔當。而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說:“不能這麼說,事情的根本原因是王嘉豪的人捅了我的侄女,所以他就得負責。”
中年男子倒也乾脆,沒和林銳做什麼計較,再次對林銳說道:“我叫葉嘯天,這次侄女的事情多虧了你。我行伍出身,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歡迎來軍區找我。現在我們去看看曉雨吧!既然沒什麼大礙,應該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
高級病房內,葉曉雨臉色有些蒼白,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但是醫生還是爲她掛着血袋輸血,此刻她躺在病牀上,眨巴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葉嘯天一走進病房,看到葉曉雨這副模樣,心裡的火一下竄了起來,快步上前關切道:“曉雨,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曉雨一見葉嘯天來了,臉上露出香甜的笑容,微微有些撒嬌道:“二叔,這次的事情,千萬別告訴爺爺,我不想讓他爲我擔心。記住保密喔!”說完,葉曉雨還伸出一根手指豎在脣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全然沒有了往昔彪悍任性的姿態。
葉嘯天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掛着的血袋上,良久沒有開口說話,眼睛裡似乎蘊含着一團煞氣,隨即嘴裡低沉着聲音說了八個字:“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呃、啊、喔”,大白天的,王嘉豪的辦公室裡傳出一陣女人的呻吟聲,王嘉豪揪住秘書的頭髮,正蠻力的在秘書雪白的大屁股上做着huosai運動,不過似乎是長期酒色掏空了身子,王嘉豪這個快槍手沒隔一會兒,便繳槍。
秘書一臉媚笑的轉過身來,從自己的手提包內掏出溼紙巾,乖巧體貼的爲王嘉豪清理下體。王嘉豪閉着眼睛在老闆椅上躺着,似乎是累壞了。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王嘉豪一接電話,頓時瞪大眼睛,隨即勃然大怒道:“廢物!這個阮文雄真特麼的是個廢物!什麼前越南特攻隊隊長,就特麼的是坨狗屎……”
王嘉豪痛罵一番之後,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不過,當他看到還在爲他清理下體的女秘書時,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伸腳將其踹開,怒罵道:“沒眼力勁的賤貨,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在老子眼前晃。”
接下來的幾天,王嘉豪似乎換上了抑鬱症,焦慮、狂躁的情緒一直纏繞在他心裡,他獨自呆在老爸的別墅裡,哪裡也不去,整個人神情恍惚,經常草木皆兵的出現幻覺,感覺林銳整個別墅的某個地方潛伏着,隨時準備暗殺自己。
晚上王嘉豪常常需要服用大量的鎮定劑才能昏睡過去,尤其是最近自己乾爹打電話來,臭罵了自己一頓,並且在電話裡顫聲說,他隱約收到一些風聲,似乎王嘉豪惹到什麼大人物了,叮囑他平時收斂一點,害死自己不要緊,別把你乾爹牽連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