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真是應驗了一句歌詞‘是你想太多。 ’
美國的衛星監視設備遍佈全國乃至世界,別的不說,自身的監視器幾乎囊括了整個城市,而且圖像清晰極少死角——我們只要能調用今天的監控錄像,那不是什麼都出來了嗎?
咳,都一高科技社會了,我們何必苦苦追求用什麼法術道術來解決嘛,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這樣說起來是簡單了點,但是其中依舊有難度——首先這是美國,我的身份用不上;其次我又不能找師兄幫忙,要不他知道了我的目的,非要捏死我不可;桑榆也不說了,她家絕對不允許我們去追查什麼約瑟夫之類的納粹。
找誰幫忙是個難題了。
我想了想,嘿,你還別說,現在有且僅有一個人可以幫忙,就是那個招人討厭的陳宇陽,雖然這傢伙桑榆不待見,但是電話聯繫一下,利用資源找找情報還是可以的吧。
這不是辦法的辦法還是得到了桑榆的同意,於是我叫桑榆使用電腦軟件撥通了他的電話。嘿嘿,我自己的手機是摔壞了,但是絕對不會用桑榆的手機打過去的。
那臭小子要是知道了她的電話號碼,事情可就多了。
陳宇陽接到我的電話頗有些驚訝,但是事情倒是很乾脆就應了下來,他隨即又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就給了答覆:他明天就可以找出車子到了什麼地方,然後把消息告訴我們。
第二天沒了什麼心思對打,一天都在做的是輕量運動,爲了我早點習慣沒有鐵箍的戰鬥方式,桑榆終於把那玩意兒給我打開了。
取下這東西以後還真是不一樣,身輕如燕做不到,但是確實身手敏捷了不少,我滿心歡喜的和桑榆完成了慢跑,又一起在沙灘過了幾招。
不錯,這次雖然訓練的時間不長,但是受益匪淺,出招的時候快了不少,“果然有效的很,”我心中高興,不由得哈哈大笑,“對了,大小姐也這樣練過?”
“那當然了,我從八歲開始就一直帶着這東西開始訓練了,足足十年時間逐漸加重的,不像你一來就是二十公斤,”桑榆頗有讚許之意,“看起來你習慣的很快嘛。”
這麼一說我倒是奇怪了,沒錯啊,我雖然認爲自己是天降英才,但是萬萬不可能說是這麼快適應了二十公斤重量嘛?
正在說這事,旁邊的電腦嘀嘀嘀響了起來。
“郵件來了,”桑榆笑着走了過去,“我設置了一下,要是那姓陳的郵件發來就有提示,免得耽誤了。”說着她點開了郵箱,果然是陳宇陽發來的。
那堆廢話我們直接無視,把附件給下了下來。
不錯,那正是我看見的那輛車!
無數段視頻連接起來看了一遍:那車從我們遇見他的地方開始一路前行,最後在一條小街停了下來。停車之後三人下了車,從那走路的模樣看起來,其中一名正是約瑟夫。
幾人下車走進巷中,然後鑽進了一個商店,不過這一鑽了進去,就再沒有出來。
王桑榆把時間調整到了二十四倍,等待那幾人出現,不過剛剛調整完,屏幕居然直接變成了雪花斑點,吱吱響着沒有圖像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桑榆也一臉的目瞪口呆,心想這美國高科技該不會是山寨版的吧?但是隨着她鼠標點開那正文,才發現陳宇陽一大篇廢話後面有這麼一段:不知道是爲什麼原因,圖像後半段沒有了,我正在努力找出其他的,估計還是兩天之內有消息。
“這傢伙辦點事情太水了,搞個東西居然不一次弄完,”桑榆眉頭一皺,“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然我們再看看錄像?”
第二次調回去以後,當播放到他們走進商店的那一剎那,我按下了暫停鍵,“桑榆,你幫我看看這上面的英文是什麼?”“恩,你讓開點,”桑榆把圖像調大,慢慢的唸了出來,“去…去地獄…半路,噢,這是個俱樂部,名字叫做‘去地獄的半路俱樂部’。”
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膈應人呢?
“名氣好奇怪,看起來就不正常,”桑榆想了想,突然眉毛一挑,“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其實去看看也無妨,不過我還是提醒了一下,“說不定約瑟夫那些傢伙就躲在那裡,我們去的時候最好小心點,呃,從後門溜進去就好了。”
桑榆立刻舉雙手贊成,“恩,你說的很有道理,他明我暗必定吃虧,最好還是學你的招數躲在暗處,看見不對的話抽冷子一刀,馬上就跑。”
“…你這算是誇我嘛?”這也不是亂說,有沒有外人,我倒是無所謂了,“隨便!”
既然準備偷襲,自然就應該把準備工作做好,我們把衛星地圖打開,仔細研究了一下週圍的地形:這商店看起來是一排房屋中的一個,外面不大,但是後面房屋卻不小,應該是屬於那種會員制的俱樂部,不過後面緊接着一個公園,那相接的地方看上去並不繁華,估計能找到機會溜進去。
我倆還都是急性子,也不打算等到晚上再來行動,現在這時間差不多也快到吃午飯了,乾脆開車出去順路買點東西吃吃就行了。
說做就做,我倆開着車哧溜一聲出了門,衝向了舊金山。
這一次的目的很簡單,只不過是去偵察一下,萬一這裡是約瑟夫那幫人據點,說不得我還是必須給四師兄聯繫一下,再被他罵一頓和我倆送命之間選擇,我是絕對不會犯傻的。
停了車以後隨便吃了個漢堡,我倆摸到了公園裡面。
現在我陰陽眼和法術都不能用,自然只有給桑榆做後備,於是她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裝進了我常用的包中,叫我背在身上,而她自己則是一身輕裝——尺劍、幾張符紙、還有就是那大口徑左輪。
這東西子彈都是我背在包裡的。
公園裡面雖然人不多,但是畢竟是有,我倆還只能假裝散步的樣子,邊走邊說笑,慢慢朝着那個角落移動,二十多分鐘以後才走到。
嘿,你別說,來這裡還真是來對了!
公園沒有什麼圍牆之類的說法,就是簡單的一個圍欄,也不太高,而那後面緊鄰的是一個院子一樣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商店後院,裡面亂七八糟堆了很多東西,大都是一些酒具箱子之類的。
商店看上去有三層,最下面就是後門,不過現在那門緊緊關着的,“老規矩,你幫我盯着,我放五鬼進去看看?”
“你可以用五鬼看見裡面的情況不?”這個問題很關鍵,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就能用五鬼把這裡面偵查一遍,但是我估計很玄。
“不行,”果然如我所料,桑榆那純陽八字無法借用鬼眼來看裡面,“只能讓他們自己去查看——你覺得行不行?”
想了想我覺得還是算了,五鬼進去要是沒有東西也就罷了,但是任有一個會法術的人在裡面的話,那被發現的機率可就大了!
御鬼之術有個特點,只要所御使的鬼魂能力越大,那麼就越是陰性重,而這種陰性和主人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的,桑榆這五鬼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但是隻要她是純陽八字,這些小鬼的能力都不會太強,也就是說,這些都是屬於低級的鬼魂。
危險太大,還不如我們自己去。
翻進院子跑到門口,我們很快的按照各自門派的方法看了看,上面沒有異樣,也沒有任何法門的標示,看起來就算主人是納粹餘黨,估計也不敢把那些邪魔外道的東西放在大庭廣衆之下,這裡安全!
桑榆看我肯定的表示,自己也點了點頭,隨後抽出一根藏在頭上的髮針,伸進去一陣搗鼓,只聽輕輕的咔噠一聲,門開了。
我們閃身進了屋裡,把門掩上。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走廊,旁邊則是庫房,堆了很多的酒水與乾果之類的東西,旁邊有個樓梯,“我們上,還是下?”桑榆現在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喜歡讓我拿主意,也不知道是因爲上次我那些餿主意都成功了,還是女人天生對男人的一種信賴。
“下吧,”我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先去看看下面。”
“爲什麼?”
“呃,電影看的,壞人所有的東西都喜歡藏在地下…哎喲,別…”我這胡說八道直接招來了她惡狠狠的一掐,“…別掐了,我說實話,哎喲…只有地下室能夠很好的防禦射線和法術鬼魂等等東西的查探,所有隻要有東西一般都是藏在地下,電影中又沒有亂說。”
“哼,多說實話少受罪,”她得意洋洋的收回了手,“行,你跟我後面。”
我們偷偷摸摸從樓梯走了下去,不錯,這裡果然有個地下室,看起來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下面的走廊,左邊是一溜子幾十米長七八個門,右邊則是一塊三四米的凹陷,看上去好像是個多餘的地方,盡頭則是一副很大的畫,足足兩米多寬三米多高——“等下。”我把桑榆輕輕拉了一把,“你看這裡。”
桑榆把剛向左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和我一起看這個右邊的畫像:這上面所畫的是一個巨大的魔鬼,全身鮮血淋漓伸手向天,腳下踩着三頭地獄犬,身後則是一個棺材緩緩打開,至於裡面是什麼則是沒有畫出來。
在這個地下室綠汪汪安全燈的光亮之下,眼前整個畫透着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