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公主神經質的要發瘋,她倒好,沒事人一樣的在吃東西。
這心理一不平衡,人就容易失控,人一失控,什麼就沒顧着了,直接就想上來打路遙。
宮女們急着攔着,都要哭了,道:“……娘娘,娘娘……”
卻一個巴掌被爲首的妃嬪給扇飛了。
宮女們地位低,並不敢多做阻攔,趴下後就跪下來了,哪裡敢再攔。
“小雜種,你還知道吃!”爲首的賢妃瞪着圓目,不管不顧,氣憤的狂奔了過來,一把拉住路遙,道:“你這小賤種傷了本宮的公主,竟然還敢如此有恃無恐,陛下包庇你,皇后娘娘不管你,本宮便要替天行道,爲宮中除害。”
說罷便拉住路遙就往外拖,頓時其它人也都七手八腳的撲了上來,想要一起將路遙給拖出去。
看她的眼神,是一直懷恨在心,另一個妃嬪看着她的眼神,彷彿她不是人,而是貓狗,可以隨意的被她處死扔掉的拉圾,她衝上來,拔下簪子便往路遙身上招呼,似乎想刺死她。
路遙哪裡肯就範,像一條溜掉的魚一樣,一下子就劃出了衆人的包圍圈,圍着桌子就開始跑動起來,各妃嬪們親自上陣,卻被她給玩弄的團團轉,她們連哭帶罵,跑動着想要逮住她,然而,她們跑着跑着,頭髮也歪了,衣服也亂了,可是卻沒有半分能抓住她的意向。
她們氣哭了,看着路遙並不辯解,只顧着往嘴裡塞雞肉的得意樣子,一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吃吃吃,哪裡來的土撥鼠,就知道吃,傷了宮中諸位公主,竟還如此心安理得!”一個妃嬪眼中滿是戾氣,死死盯住她,彷彿要將她扒皮抽筋,鞭骨,方能解氣。
“來人!”她也不追了,站在原地,吩咐侍衛道:“給本宮抓住她,本宮要你們逮到她,好好的將她毒打一頓,叫她知道,這裡不是鄉村野裡,而是深宮大內,不是她可以胡作非爲的地方!”
衆侍衛都進來了,聽她一吩咐立即就衝了過來。
“給本宮找鞭子來!”那妃子見左右遞上鞭子,遙向逃竄的路遙一指,道:“誰給本宮抓住她,賞白銀千兩!加官三級!”
衆侍衛此時一聽,便撲的更狠了。
路遙的兩個宮女跪在地上,急的不行,道:“賢妃娘娘,求您饒了公主吧,公主剛進宮,不懂事,這才,這才得罪了諸位公主,她不是有意的。求您大人大量,饒了她吧……”
“閉嘴!”賢妃眼神極爲戾氣,道:“給要本宮掌嘴!一個小小宮女,竟也敢如此戾色勸本宮!”
她身後的衆嬤嬤全撲了上去,狠狠的將兩個宮女給壓在地下狠狠的狂扇嘴巴。
路遙見事涉無辜,當下更是大怒,在這深宮之中,有人可以只如此,便能對一個無關之人,如此之狠。
路遙想也未想的撲了過去,像頭小牛一樣的將幾個嬤嬤給狠狠撞開,其中一個嬤嬤狠狠的拎住了她的後衣領,路遙一個鷂子翻身,便狠狠的對着她的手腕咬了下去。
“啊……”嬤嬤發出尖叫,痛苦而憤恨,道:“小雜種!你竟敢咬我!找死……”
嬤嬤手不得不鬆開了,手腕鮮血淋漓,被咬傷了。
她不顧一切的揮着未受傷的手高高擡起,便要打路遙。
路遙豈會被她打,見勢不妙,回過頭就撲到了賢妃的背上。
賢妃沒料到路遙會衝到自己身上來,一時大驚失色,尖叫起來。加上嬤嬤手來不及收回,竟是打到了賢妃身上,衆侍衛與宮女,與其它妃嬪又都衝過來抓路遙,竟是一股腦的全都絆倒在一處了,一個個跌的唉喲的橫七豎八。
賢妃臉色大變,十分憤怒,臉上的表情極度的難看,恨不得吃了路遙。
路遙趁着亂,在她眼皮子前摸了一把。
賢妃心中咯噔一聲,當時心中怪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只是覺得微有些怪異。
她正想抓住她,路遙早已經如猴兒似的竄出老遠了,還朝衆人使了個鬼臉,似笑非笑道:“有本事,來抓我呀!”
哈哈哈,一陣狂笑聲傳來,將衆人氣的臉白鼻子歪。
路遙對呆滯的兩個宮女道:“你們還不快來,想任由他們撕碎你們嗎?!”
兩個宮女披頭散髮的,此時哪裡還能顧得上宮中的亂狀,只是激凌一般的反應過來,跟着路遙狂奔出去了。
一路來到紅梅林,路遙見兩個宮女十分沮喪的樣子,笑着道:“怕什麼,跟着我,不會讓人吃了你們的,再說了,你們是母后的人,那些妃嬪不過是妾室,還能拿你們怎麼樣啊?!”
兩個宮女面面相覷,覺得她不光臉大,而且,對皇家之事無知,所謂無知者無畏,可能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公主,皇家不比尋常人家,平常人家,妻妾分明,可是在後宮之中,雖然妃位也是等級嚴明,但是卻因受寵程度不同,是有例外的……絕非普通百姓家可比,公主,這下子,你得罪了這麼多的公主與后妃,完了……”兩個宮女沮喪着臉,道:“樹敵良多,就算皇后娘娘想護公主,也不一定能護得了啊,這宮中,防不勝防……”
“皇后護不了,我不是還有一個親孃嗎?!”路遙無所謂的道:“她們吃不了我。我說,你們以後機靈點,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別湊上去求情,有腿,有時間就快點跑,以我的本事,還逃不出她的手心?開玩笑,我在江湖中混的時候,沒有人能讓我吃虧。等着吧,這個賢妃,有她受的……”
說罷竟是毫不在意的不走心的往御膳房跑去了。
兩個宮女萬分狼狽,可是此時哪裡敢落單,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路遙去了。
發生的事,自然是回稟到了皇后的宮中,衆妃嬪一陣哭訴着吵着要見皇后,皇后明知是一地雞毛的事,哪裡有心見她們,只找了個頭疼的由頭將她們全打發出來了,連面都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