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廷的後宮也是一團糟,好不到哪兒去。
但是上下失了秩序,到底引人不臣服,新帝既接收了這個底子,就不能如此做事不公,可他偏偏如此,到底引人非議。難怪後宮出夭蛾子。
“只是現下我帶兵來了,他又會有什麼打算?!”沐蘭碩道。
“最大的可能,是挑撥拜神教與北郡一同來攻殿下,北郡郡守膽小,以守爲勢,而拜神教就是一條瘋狗,沒有腦子的,只怕還真可能會挑唆動了。”軍師道。
“一條沒有腦子的狗而已,還敢到處撩,就不怕我能滅了它麼?!”沐蘭碩道。
“滅怕是不能滅,滅了,我軍也實力受損,倒便宜了新帝,”新帝道:“現在的局面,倒是個困境,只怕只有和拜神教談一談纔好了,最重要的是要穩住他們,安撫住他們,不要妨礙我軍。”
“這種的瘋狗,談有用麼?!”沐蘭碩道。
軍師道:“可以假意談,幕後動手,只是,若是如此,只怕仇是結下了。恐非上策。”
沐蘭碩沒有回答,皺着眉頭還在想着。
“新妃真像路遙?!”沐蘭碩道。
“是,但是查不到是什麼來歷,不過聽聞麗太妃已經死了,燒死了,我倒覺得此事難說,也許逃了呢?!”軍師道。
“連長公主都出來了,只怕這麗太妃,不一定是真死了,但是沒死,去哪兒了?!會不會與新妃背後的主子有關?!”沐蘭碩道。
“說不好,兩人之間,看不出有必然的聯繫,但是新妃背後有人是確定的,”軍師道。
沐蘭碩臉色難看,心中已是有了不好的猜測,道:“如果是如貴妃呢?!”
軍師吃了一驚,道:“殿下何以有此猜測。”
“如貴妃依仗着的是一個不知真假的皇子,她若非沒有一些其它的倚仗,不可能非要成事,她是個聰明的狡猾的人。如果新妃背後的人是她,我便更確定是她了,因爲她想要的應該是宮中的地圖,”沐蘭碩道。
軍師恍然大悟,道:“沒錯,地下圖她雖極可能有,但是地面上的建築若是有變化,她也要心中有數。”
“那麼,如果麗太妃沒死,活着的話,她應該會不遺餘力的找到麗太妃問出供詞,”沐蘭碩道:“如貴妃在洛陽附近!”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殿下,”軍師道:“殿下想找出她來?只怕難,新帝也在找她,但是,卻沒有她的半點蹤跡,這個女人只怕有備而戰,不可能露出行藏。”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沐蘭碩道:“否則,我不甘心!”
軍師不好再勸,只能默然無語。
沐蘭碩道:“這個新帝倒是狠辣,長公主究竟與他有些血緣關係,竟就這麼送來了。”
“這個長公主的名聲也很難聽,大惡之事倒是沒辦成過,但是之前在宮中與路遙多有衝突,”軍師道:“新帝怕是也恨她的,此次也算是借殿下的刀,想要殺了她吧。”
“她是怎麼也與那侍衛有染的?!”沐蘭碩道。
“好像撞破了醜事,麗太妃怕醜事泄漏便下了藥,將她也勾上了船,但是也怕長公主放出去會告狀,便一連幾天沒有放人,這才事發,”軍師道。
“新帝既這麼噁心我,不如將長公主原封不動的送回去,看他怎麼辦!”沐蘭碩道。
“不可,殿下,這個悶虧,殿下只能吃了,”軍師道:“若真送出去,極容易中計。她回的路上萬一有個好歹,這賬就算在殿下身上去的,就算新帝途中沒有下手,回了宮,一驗她非處子之身,這事賴在殿下身上,更難聽。”
沐蘭碩道:“這般說來,這個黑鍋,我還非背不可了?!”
“若是長公主有恙,新帝便能找到理由,與諸侯同心勠力,到時候,恐不能善了。”軍師道:“到時候圍攻我軍,只怕……所以殿下不能給新帝這個理由。只怕長公主在軍中,還要防止生人靠近,若也是死了,只怕都說不清了!”
沐蘭碩整個人都暴躁了,道:“不僅不能動,還要好好照顧着,保護着?!”
軍師都不忍回覆話了,只能看着沐蘭碩的青着的臉嘆了一口氣。
“那個新妃也算是不遺餘力了,聽聞新帝在京城保留了當初路遙留下的火鍋樓,新妃就是在火鍋樓上搭上新帝的,京城對此事都知曉,一查就清楚了。”軍師道:“這個女人十分有心機。”
“再有心機,不過是個替代品,真正重要的是路遙,若是能抓住她,倒是能威脅新帝。”沐蘭碩道:“可惜途徑晉陽的時候沒想起來去要人。”
“就算是替代品,也有一定的價值,不然不可能位份這麼高,”軍師道:“這些時日洛陽在選妃,但是,新帝堅持不肯立後,後位怕是要留給路遙的。所以新妃位份算是極高的了……”
沐蘭碩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不過那路遙才幾歲,新帝要將後位留給她?!”沐蘭碩不可思議的道。
“只有九歲,但是,路遙是個極有本事的,怕是新帝看中這個,這才中意了她,有點偏執了,”軍師道:“離的近了,消息倒是打聽的更清楚,之前北廷出事的時候,路遙是鐵了心的要離開北廷,新帝當時正是奪位的關鍵之時,竟然拋下京城事務兩三天,帶着人去追路遙了,一直追到江水岸邊的支流以下,卻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人走了,他許了後位,甚至侯位,還有封地,路遙愣是沒留下。”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沐蘭碩對路遙升起股興趣,道:“她到底有什麼本事,一個九歲的黃毛丫頭還能傾國傾城不成?!”
“聽聞有點黑瘦,與美不相干。”軍師道:“但是京城的人都說她能見鬼。當初他們都看到了那條龍,這個路遙能通鬼神!”
“胡說!”沐蘭碩道:“這世間怎麼會有通鬼神之人?!那龍既如此厲害,爲何我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