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都要氣死了。他怔怔的看着神王,深覺腦子不在一條路上的人,溝通起來真的好睏難。
神王道:“新帝的那個什麼火炮威力真的很強嗎?!”
“嗯,它的威力在於遠程攻擊,炸開來,能讓地都抖上三抖,”江湖人士道:“操作的好,炸開山壁並不在話下,而且火藥極好找。隨便用個引線,弄一大包火藥,足夠了……”
杜飛龍喜不自勝,道:“好計策,便聽你的,英雄如此有謀略,不如留我麾下,文職武職隨你挑!”
“多謝神王厚愛,可我還是喜歡遊散於江湖!”那人笑着道:“只是本人略窮,若是神王喜歡此計,不如賜些金銀,感激不盡。”
“來人,帶這位英雄去寶庫挑,”杜飛龍大喜道。
“多謝神王。”那人應了,笑着去了。
軍師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他看人走了,走到帳前,悄悄吩咐道:“跟緊他,別叫他跑了。”
親兵聽了自跟去了。
軍師迴轉身,杜飛龍卻大喜不已,道:“真是好計!之前竟完全沒想到過,白白浪費了這諸多時間。”
“神王,只怕此事有詐,還請三思!”軍師道。
杜飛龍哈哈大笑,一直以爲軍師是在嫉妒,便笑道:“有良計,可破北郡城,便是全軍上下之功,軍師,你可不能因爲無計可施而遷怒於旁人啊……”
他嫉妒個屁!
軍師自知這個嫌疑他怕是擺脫不掉了,便轉移話題道:“開兩支流間的水,何其繁雜,非一日之功,稍不慎走漏了消息,那北郡必像被咬急了的狗一樣撲出來反擊,實是不妥,而且,真的要兩面開戰嗎?!北郡和沐蘭碩,神王只是偏愛於先打一個,兩面開戰,恐腹背受敵!”
“這倒是實話,”杜飛龍猶豫了一下,道:“北郡郡守膽小如小白兔,不足爲慮,攻打北郡之事,倒是可以排在後面,先打沐蘭碩。”
杜飛龍雖然也想拿下北郡,出一出氣,可是出氣報仇之事可以排在後頭,但是寶藏,對財富的執着,卻還是佔了上鋒。
“既是如此,只怕此計,倒是不能輕意泄漏,還需三思纔可,不然若被北郡知曉,恐逼急了那郡守,狗急還要跳牆呢,更何況有人有兵有糧的一方郡守,這郡守當初可是連路顯榮都敢攔在城牆外的狠角色……”
“那個膽小的,是個狠角色?!”杜飛龍哧笑道:“軍師你是傻了吧……”
軍師卻篤定的道:“真是謹小慎微之人,越是會自保,他不激進,只是因爲沒有將他逼急了。能離洛陽如此近的郡,能夠獨立一方,不是狠角色,絕對辦不到。那郡守若無一顆雄心,怎麼可能?!”
“就算有雄心,可惜能力卻不足,只一味守的人,怎麼做天下的英傑,狗熊罷了,軍師,你太將他當回事了……”杜飛龍道。
“神王,不要輕敵,不得不防啊,”軍師語重心長道。
“好好好,反正此計,只有你知我知,先不說便罷了,還是想辦法先拿下沐蘭碩。”杜飛龍道。
“此事還有外面那個人知道,”軍師道:“爲免夜長夢多,還請神王殺之。”
杜飛龍以爲他嫉賢妒能想要殺人,但是一個江湖人士,的確也沒必要因他而讓他與軍師有了嫌隙。
杜飛龍但也不甚在意的道:“行,軍師看着辦罷了。”
軍師便忙忙的叫了將領去埋伏了,然而,那親兵守在寶庫外等待人挑選財物的時候,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來,便親自進去查看,看時,哪裡還有人在?!
便忙忙的過來回稟軍師,軍師深覺有恙,便道:“不見了?!”
“是不見了……”親兵道:“沒見他出來,那寶庫明明只有一道進出的門,也不知道他是何高人,竟然不見了,那門,我親眼看他進去的,一步也未曾離開過……”
“一個大活人竟然憑空不見了?!”軍師深感警惕而危險,上前回稟杜飛龍道:“此人一定有詐,突然來獻此計,只怕另有所圖。”
杜飛龍卻不以爲然,只道:“也許只是因爲覺得危險,便事先逃了……”
軍師駭道:“神王,現在這事不是我與他的丁點小事,而是事關拜神教的大事,神王不可大意啊,還請找出此人要緊……”
杜飛龍嘆道:“既然逃了,也是天意,何必非緊追不可,我不用他便罷了,軍師也不必趕盡殺絕!”
軍師有口難辯,竟覺杜飛龍真是完全說不通,腦回路全在他嫉妒想要殺人的份上,還爲那人的不見找現成的藉口。
軍師真的又急又氣,臉都白了,手也捏青了。
杜飛龍看他這樣,便道:“一軍之師,不可如此失態啊,一定要冷靜方好……”
軍師對杜飛龍真的有點說不清的失望了,竟然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溝通。
他急的臉都青了。
杜飛龍一見他這樣,便道:“不如軍師幫着想一想,怎麼活捉沐蘭碩是正經。”
軍師見他岔開話題,心知他根本不將此事當回事了。有勇無謀之人,只怕……是被人涮着玩的份……
他悶了一會兒,只得道:“若想活捉沐蘭碩,只有調虎離山,分兵誘開他的主力,再設下包圍圈,活捉沐蘭碩,不過此人也十分狡詐,都說狡兔三窟,想要活捉他,可不容易……”
杜飛龍與軍師細細謀劃着,而此時,出了軍中的江湖人士,也早已經遁出了拜神教的軍營,他一路進了破舊的民屋地窖,纔將身上的裝束脫下來都給燒了,再將臉給洗了,再換了一副書生打扮,慢悠悠的往北郡去。
路上遇到接應的人,接應的人是個女子,與他一路同行,道:“如何?!”
那書生打扮的人笑了笑,道:“杜飛龍是個蠢貨罷了,空有大批兵馬,只可惜,有一個豬腦,只怕長久不了,主子不取,何人能取?!”
“那我回去回稟娘娘,你去了北郡還需要小心謹慎爲妙,只怕那北郡郡守身邊是不同的,他身邊不光有謀臣能士,還可能有晉陽的密探埋伏,一定要小心。”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