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邊請,小瀾,你先去幫我把門關。!”
老人對着林凡說道,使了一個手勢,示意林凡來屋內,後一句話是對着諾瀾說的。
“好。”
諾瀾乖巧地關了門,隨後林凡跟老人進到了屋內,倒也沒有猶豫。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到了屋內的老人氣勢大變,眼神璀璨,宛若兩顆星辰,浩瀚的波動席捲開來,碾壓天穹。
他很強,是真正的皇者。
林凡頓時覺得一股可怕的壓力朝着自己落了下來,連呼吸都有些凝滯,像是暴風雨下海域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顛覆的可能。
“前輩。”
林凡開口,但是卻無法說出話來,因爲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全身骨骼都在顫抖,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他的膝蓋彎曲,險些要跪伏下來。
不過林凡畢竟是頂尖天驕,戰力更是可以擬同境界萬年一遇的天才,心高氣傲,一股氣血洶涌,骨髓奔涌,發出雷霆般的巨響,這纔沒有出現不堪的局面,但是他的額頭全是虛汗,脊柱在晃動。
他的眼神一片清澈,這麼直直地看着老人。
“小兄弟好本事。”
老人一個踉蹌,收回了氣勢,他身散發出來的暮氣越發濃郁了,嘴角更是滲出一絲鮮血。
他身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平時如果不動手的話還能活一段時間,但是如果一旦動手隨時都有可能隕落,連散發出氣勢都有些勉強,剛纔那麼短短的時間傷勢開始爆發了。
“多謝前輩留手。”
林凡深吸一口氣,將身的不適散去,催動氣血,很快便重新恢復到巔峰。
他沒有動怒,老人之所以這樣對自己也是爲了諾瀾的安危。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前浪死在沙灘,小兄弟的潛力令我生畏,在大晉國也是數一數二。”
老人雖然狀態很不對,但他還是看出了一些林凡的秘密,由衷感嘆道。
事實作爲皇者他年輕時候也是頂尖天驕,但是潛力跟林凡相還是差一些的。
“前輩實力強橫,我生平僅見。”
林凡說道,當然有些誇大了,單單是他體內的石劍之靈是堪仙人的存在,但是這些都太過虛無縹緲了,而老者是林凡近距離接觸的最強者,而且估計還不是一般的皇者。
“呵呵,老了,即將隕落。”
老人灑脫一笑,他早已經看淡了一切,連生死都看開了,心境已然超脫。
“料想前輩巔峰時期應該是皇者高深層次的強者,難道連你都有大敵嗎?甚至都……”
林凡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老人現在的狀態瞞不過任何人,連天人境的修士都能夠感覺到其身腐朽的氣息。
“世界太大,連主世界也是一樣,我當年雖然不弱,但是對手更強,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因爲小瀾的執念我早化道了。”
老人笑道,但是他話語間依舊自信,這是曾經作爲一代強者的底蘊,算是老了也不可欺。
像剛纔的情況一樣,老人僅僅是氣勢外放讓林凡很難撐下去了,若不是最後收回氣勢林凡說不定要被直接震死。
皇者跟封號境一重境界之間的差距太大,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林凡能夠擋住這麼長的時間已然很不容易了,換做一般的封號境一重天大能只怕瞬間會被老人的氣勢給斬殺了。
“前輩功參造化,在大晉國這個大世界當應該已經可以算最頂峰的那一批人了,難道是祖境強者?”
林凡猜測道,不由得他不這麼想,能夠將老人打落神壇的應該是祖境強者了。
不過老人卻是搖了搖頭。
“強者太多,我的那個敵手雖然強大,但還不是祖境,你不懂那個境界,他們已經很少出世,不然會有大因果降臨,是祖境也扛不住。”
老人沒有隱瞞,直接告訴林凡,不過林凡卻沒有榮幸的感覺,甚至有些不安,因爲老人的態度竟然有種託孤的感覺。
林凡點頭,也贊同老人的這個說法,他畢竟實力太弱,而且背後沒有大勢力支撐,對於一些常識都不怎麼知曉,但他還是對老人的話很是吃驚,大晉國所在的大世界還有這麼強大的皇者嗎?
“世最不缺的是強者了,整個世界是這樣,強者死,更強者生。”
林凡感慨,他說的世界自然不是大晉國的大世界,而是整個諸天萬界,包括主世界在內。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領悟,雖然話殘酷,但是沒有說錯,我是那個強者,但還有更強者。”
老人灑脫一笑,隨後繼續道:“我剛纔試探你不要介意,因爲我想知道你是否是我仇家派遣過來的人,不過你的眼神清澈,靈魂純淨,對我們沒有敵意,所以我不再試探。”
老人沒有掩飾自己用途的意思,他現在狀態很不對,自然要小心爲。
“晚輩並不介意,因爲若是換做我也會這樣。”
林凡點頭表示理解,老人的舉動很正常,因爲自己畢竟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像之前諾瀾想跟着自己去五行教自己不也猶豫了麼。
“嗯,不介意好,我帶着諾瀾已經躲了很多年,不希望在我即將隕落的時候橫生枝節。”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前輩,我能夠感覺到諾瀾身有股神秘的感覺,而且靠近的時候我還發現自己的修行速度有點變快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雖然覺得問這個有些不合適,但林凡還是想弄清楚。
老人沉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似乎是在考量,他那渾濁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林凡看了數十個呼吸。
“這件事情是諾瀾的秘密,連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你能夠進入五行教應該可以看到一些記載。”
老人並沒有說真話,他雖然不怎麼清楚諾瀾身的秘密,但也應該知道一小部分,不過並沒有說的意思。
林凡聞言也點了點頭,他知道老人不願多說,也不勉強,因爲正如老人說的一樣,自己遲早都會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