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裡有個人?”
“啊,小心點。coМ//”
“他死了嗎?”
“還有呼吸。”
“姐姐,他不像是我們村的呀?”
“嗯,那些人正在打仗,一定是從上面衝下來的。我們快走吧,要是那些怪物來了就危險了。”
“可是姐姐,他手上的圖案好漂亮呀!”
“圖案?”
幻城。
華菲特家族府邸的氣氛此時是前所未有的憂傷。三天前從佩絲納爾宮殿傳來的消息,讓整個幻城爲之震驚,也讓神話家族的府邸爲之震盪。
在與半獸人族的防禦戰裡,古精靈最終憑藉高超的元素手段擊退了獸人。但在此同時,領軍的十二英雄貝拉米也沒什麼好沮喪的,他帶着斬殺命運王座神話家族最後一名血脈的高傲戰績,回到了暴風國度。
而這一切對於華菲特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女僕溫絲正憂傷而焦急的看着沉睡在牀上的聖冰公主。
自從那次行動後,冰寧在回到幻城前一天,突然毫無預兆的失去意識,就像是童話裡中了魔法的公主般,陷入了沉睡中。
沒人可以喚醒她,哪怕是真正的王子。
在少爺厄運不明,小姐又無法清醒時,堅強的女僕在這一刻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幼苗,除了不成聲的哭泣,溫絲已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不要傷心了,殿下哪會就這麼死了。”德隆安慰說道,老人少見地流露出一絲慈愛。
一聲輕嘆,夢魘不知何時來到了房間。
衆人將期盼的目光望向了他,彷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怎麼樣?夢魘,從那羣精靈那裡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尼黑曼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眼裡已經透出了悲傷,他搖搖頭。
“我們已陷入了危機,那消息是真的——”最後一根稻草也被拋棄,尼黑曼嘆道,“十二英雄的貝拉米在精靈公主和聖殿騎士眼前,用巨輪戰斧劈進了凌辰的身體,凌辰又掉入了死亡之河裡……恐怕……”
正如死亡之河所擁有的名字,哪怕貝拉米強大的一斧沒有殺死凌辰,在河中生存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更何況那裡通向一個對人來說絕對是噩夢的國度。
能在那裡活下來也完全不可能!
一切已經表明:神話結束了!
“不。”冷酷的話語繃斷了女僕最後理智的弦,溫絲掩面失聲,“少爺不會死的,怎麼會這樣,我答應過老爺絕對不讓少爺出事的……這不可能……”
德隆、尼黑曼各自沉默着,屋子裡籠罩着壓抑的哀傷。
尼黑曼拍了拍溫絲的肩膀,苦澀安慰道:“堅強點,凌辰一定不願看見你這個樣子。”
女僕對夢魘的話恍若未聞,對於溫絲來說,自聽到少爺戰死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失去堅強的理由了。
“魔殿怎麼辦?”德隆開口道。
凌辰一手創立的魔殿,一切都是根據他的願望而存在的。如果他不在了,顯然魔殿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溫絲停止了悲傷,她看着尼黑曼,這個除了少爺外,第二個真正意義上對魔殿擁有權力的人。
在這個關頭,他會做出什麼選擇?女僕已經暗中握緊了拳頭。
夢魘尼黑曼對於權力沒有太多的執着,之所以爲魔殿嘔心瀝血,完全就是被凌辰吸引,現在凌辰一死,夢魘就在悲傷裡變得對此無比厭倦。
“解散吧!”
解散?他們吃驚地瞪着他。
“魔殿失去了拂曉,就好比國王失去了王冠,榮耀的意義已經不存在了。”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溫絲喃喃自語。
“真的要解散?那殿下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德隆還不敢相信,當初凌辰爲了成立魔殿,可是用盡了一切所能用的辦法啊,他那努力的眼神,德隆自認爲這輩子是看不到第二次了。
尼黑曼和溫絲頓時沉默。
“除了凌辰,沒人可以讓魔殿重現光芒,解散吧。”最終,他們下定了決心。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後,沉睡的公主悠悠地睜開了銀色的眼眸。
彷佛沉睡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又像是掙扎在永不休止的噩夢中,無數個聲音包圍了凌辰。有人嘲笑着讓他倒下,有人冷漠着看着他掙扎,也有幾個聲音在這絕望中呼喚他醒來。
“小鬼,沒聽見我的話嗎?你們完了!”野蠻的聲音驟然咆哮。
凌辰看見一副猙獰的面孔近在眼前。
他頭痛欲裂,在憎恨的面容下甩出了手上的魔紋。
黑夜的光芒在他的主導下,形成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擊。
“聖紋師,你去死吧!”猙獰的敵人揮動起了巨斧,憑着他那恐怖的彈跳力,片刻間就已經撕開了凌辰的防禦。
寒光在瞳孔裡閃爍,凌辰面無血色,耳邊越來越多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心,凌辰!”
“殿下,快逃……”
絲蘿和狄愛絲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地開始模糊起來,緊接着,鮮血自胸口噴濺而出,所有的力氣彷佛也跟着胸前的血液一同流逝,身體變得更輕了。
凌辰覺得自己擺脫了自然的約束,整個身體開始放鬆。
他墜入了死亡之河……
“喂,你還活着嗎?”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凌辰原本黑暗的意識裡,顯露出一絲光明。
在這道光的指引下,凌辰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還未成熟的面孔。那雙晶亮的黑色眼睛,在看見他醒來後流露出一絲驚喜。
“姐姐,他醒來了。”少女飛快的跑了出去。
“原來我還活着!”凌辰望着上方,無力的想着。
“上天保佑,你終於醒了。”一位看起來很成熟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哪兒?”起身的動作讓凌辰痛得要命。
“小心點。”她攙扶住凌辰,眼光不經意瞥向了凌辰的聖紋。
一個扎着馬尾的少女端來了一碗稀粥。
呃,好難喝!凌辰皺了下眉,“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救我?”
“我叫迪梅里,”她問道,“這是我的妹妹水晶。你呢?”
“我?”凌辰猶豫了下,“你可以稱呼我爲晨光!”
“哦。真是聽起來充滿希望的名字。”迪梅里點點頭。
“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救我?”凌辰皺着眉頭。
迪梅里放下了碗,站起來朝門外走去,她的妹妹也跟在旁邊。
“喂。”凌辰想喊住她,可是身體一動就疼痛不已,尤其是胸前那處傷口。
迪梅里站在門口,回頭望着凌辰,少年心底不禁被她的眼神看得一顫。
女人的眼神是如此的空洞。
“因爲我想要你救我們……”她說道。
第二天,凌辰依舊得到迪梅里姐妹的照料,面對她們目不轉睛的目光,凌辰有點奇怪。
“你們不吃嗎?”
“我們在外邊已經吃過了。”迪梅里回答道。
“但看起來,你妹妹好像還很餓。”凌辰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眼巴巴的女孩過來。
水晶搖搖頭,一字一字的說道:“姐姐說你需要快點好起來,水晶不能要。等你好起來,就能救我們了。”
少女的嗓音童稚,卻帶着強烈的感染力。
凌辰放下了碗,嚴肅問道:“能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等你好起來再說吧,過多的悲傷,會讓心難以癒合的。”迪梅里淡淡的說。
凌辰一怔,對於這句話從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嘴裡說出,感到有點驚訝。
凌辰默默喝着稀粥,不再說話。
十二天後,凌辰體內的願望之力完全癒合了遭受重創的身體,從外表來看幾乎不留痕跡。他如此快速的復元也讓迪梅里稱奇不已,要知道,當她從死亡之河發現凌辰的時候,少年身體上的傷口,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蹟了。
對於這個奇蹟,凌辰卻十分鬱悶,因爲在他身體好轉的同時,聖紋的願望卻不受控制了,準確來說,身體的願望之力似乎受到什麼干擾,除了知道還在體內的外,聖紋已經無法創造任何的力量。
現在別說是救人了,就算是救自己也難。
凌辰第一次走出了這間簡陋的小屋,打量這個地方。
這是一個不怎麼大的村落,幾十幢石頭和茅草築成的房屋,緊緊地擠在一條狹窄的山谷裡,岩石嶙峋的高山,環繞在村莊的周圍。
讓凌辰感到驚奇的是,如此一個貧瘠的村落,外頭竟還被一圈柵欄圍着,還有幾個人影來回巡視,看起來很是詭異。
“很奇怪吧,這種村子還會被人保護?”一個聲音突然來到了凌辰身旁。
“看起來他們好像很重視這裡?”凌辰對着走來的迪梅里點點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一個貧瘠村子也會被人保護着。
“重視?”迪梅里嘴角綻放出冷笑,眼睛裡的仇恨之光讓少年感到困惑,“當然重視了,你難道還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嗎?”
遠方守衛的人影側過了他的臉龐,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猙獰的面容。
半獸人族?凌辰駭然!
“因爲這裡是暴風國度!”迪梅里憎恨的說道。
“暴風國度?”凌辰呆滯問道:“我這是在暴風國度嗎?”
“那些怪物將我們圈養在一塊區域,然後派人看守我們。這就是你所說的重視!”
凌辰以前也聽說過關於暴風國度的不少傳言,據說這個半獸人族國度的通用語言是人類語,而他們也的確有一個嗜好,那便是如人類圈養牲畜般地圈養人類。
說起來,半獸人族領地內人類的地位非常悲慘,他們沒有任何權利。
凌辰感到一陣頭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該怎麼回去啊?
“你知道這離人類邊境有多遠嗎?”凌辰問道。
迪梅里毫無認知的搖搖頭。事實上,也沒有哪個居住在暴風國度的人類,可以說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你可以帶我去救起我的地方嗎?”
“可是你的身體?”迪梅里擔心的看了看。
“走走沒有什麼問題。”凌辰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強忍住傷口的痛楚。
迪梅里嘆了口氣,帶着凌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湍急的河流中,**的河水奔涌着激起無數朵水花,有如開鍋的水一樣翻騰不已,凌辰的手浸入河中,任由冰冷的感覺吞噬皮膚,他不禁又想起當時在宮殿的最後一幕。
││那曾經讓他以爲一切就此落幕的一幕……
“你們完了!”
十二英雄貝拉米亮出他的獠牙,以輕蔑的神態出現在凌辰等人眼前。
貝拉米掄起他的車輪巨斧直接朝着凌辰劈來。
聖殿騎士狄愛絲眼明手快,在十二英雄氣勢壓制下率先清醒,她揮動手裡的長劍,雙手橫握,重重擋下了貝拉米的當頭一劈,而抵抗這一擊的代價卻幾乎讓狄愛絲的雙膝跪下。
可怕的力量讓狄愛絲流出了冷汗,她大聲喊道:“快點逃!”
“逃不了的,蠢貨!”貝拉米放聲狂笑,巨斧直接一甩將狄愛絲拋出老遠。
元素法則、弓箭,精靈們使用各種手段開始阻擋。
貝拉米卻猶如竄進了羊羣中的一頭野獸,高貴的精靈完全任他宰割。
隨着貝拉米的每次長甩或是揮舞,巨斧帶出的鮮血就像是噴泉一般飛濺着。
轉眼間,山崖上的精靈便已經死傷大半。
“快逃啊!凌辰!”絲蘿大聲叫道,女精靈詠起了靈歌,神態視死如歸。
“開玩笑,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逃?”面對着貝拉米的衝擊,凌辰咬牙隨手拿過了一把長劍迎上前攻擊。
貝拉米斧頭的力量輕易瓦解了凌辰的攻勢,隨之而來的就是獸人兇猛的反攻。
“暴風切割!”絲蘿一聲清脆的呼喊,隨着手指之處,狂風四起,輕柔的風立刻就變成了可以粉碎一切的利刃。
狄愛絲趁勢攻擊,直刺敵人胸膛。
沒用的,蠢貨們!水瓶座英雄擡起他高傲的面孔,絲蘿的元素法則在他身上幾乎留不下痕跡。而狄愛絲趁勢刺出的一劍,也被他一隻手牢牢制住。
“給我去死吧。”貝拉米輕鬆一甩,聖騎士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隨即貝拉米的目標對準了絲蘿││這位美麗的精靈公主。
殺了你!他的眼神透露出狂熱的神色,毫不猶豫就直撲絲蘿。
眼看絲蘿就要在貝拉米攻勢下香消玉殞,凌辰再也顧不得聖紋被發現的危機。他一揮右手,幾條光束就像鎖鏈般鎖住了貝拉米,他費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讓這頭瘋狂的獸人停止了攻勢。
“快走!”凌辰大喊道。
貝拉米回頭,瞳上映射出了凌辰右手上發着光芒的圖紋。
“聖紋師!”野獸舔着舌頭,就像在審視獵物。
他猛地一轉身,凌辰製造的光帶瞬間撕裂,少年的身體隨之一個踉蹌。
緊跟着,那個野蠻的聲音驟然咆哮。
“小鬼,沒聽見我的話嗎?你們完了!”
“閉上你的狗嘴。”凌辰冷冷說道,聖紋的光芒形成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擊。
貝拉米對於凌辰的威脅毫無忌憚,他縱身一躍,瞬間便跳至凌辰面前。
霎時便近在眼前的醜陋臉龐,讓凌辰面無血色。
“聖紋師,你去死吧!”他揮下了巨斧。
“小心,凌辰!”
“殿下,快逃……”
凌辰只覺得腳跟開始離開地面,身子不由自主騰飛到了空中,他看見斧頭劈進了自己的身體,貝拉米再一揚手,一時間帶起來的那道力量,讓他的身體又立即擺脫了斧頭的拘束,往後倒飛。
凌辰眼角瞥見了擔心的絲蘿和狄愛絲,他看見了廝殺的戰場、看見了趕來的精靈王、也看見了鮮血從他胸口往外噴涌……
許多畫面從他眼前飛快的掠過,然後,野獸得意的笑聲響在他的耳旁。
之後,隨着全身被冰冷的河水包圍,凌辰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凌辰,凌辰?”
一個聲音不斷喊着他,凌辰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
迪梅里擔心的看着他,比誰都顯得緊張不安,“你還好嗎?”
“對不起。”凌辰捂着額頭,遮掩住眼裡的痛苦,“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望着遙遠的彼方,不知道絲蘿、狄愛絲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迪梅里也同樣望着遠方,所不同的是,她的眼裡全是嚮往。
佩絲納爾宮殿。
絲蘿坐在守護者之樹的樹冠,遙望着無盡的綠海。精靈的眸中有着深深的悲傷,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頰流淌,幾乎是靠着所有的力氣抑制下來,絲蘿才能忍住沒有哭泣。
髮絲的鈴鐺叮叮噹噹,在風中富有韻律的搖擺着。
獨角獸“閃光”默默守在樹下,似乎瞭解主人的傷心,它看起來也是充滿了哀傷。
不知不覺已到了夜晚,絲蘿也渾渾噩噩回到宮殿。她來到父親會議的地方,此時,精靈王正在和其他精靈商量關於獸人的事情。
看見了絲蘿的樣子,歐貝羅只是嘆了口氣,便繼續和其他精靈商議。
“王,在防禦戰中死亡的精靈,明天需要王親自爲這些勇士下葬。”
“嗯。”
“另一件事,暴風國度看來已停止了攻擊,從消息來看,要塞已經被徹底封鎖了。”
“嗯。人類那邊怎麼樣?畢竟……”
“消息已在三天前送到,但神聖帝國已出征陰影之界,接應的皇族並沒有多大反應。”
“哎,是嗎,神話就如此完結了嗎?”
“哼,這也要怪他是一個死紋還要上戰場。”阿德拉毫不留情的說道。
戰爭當時衆人根本無心關注其他事情,而凌辰使用聖紋力量攻擊貝拉米,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所以沒有什麼人知道凌辰的聖紋復活了。
“你閉嘴!你這樣是侮辱一個爲精靈戰鬥犧牲的戰士。”絲蘿聽到阿德拉這句,話憤怒的斥責道,“你必須爲此道歉,我發誓!”
“我有說錯嗎?人類就是喜歡逞英雄。”阿德拉冷冷回敬。
絲蘿一怒,對着阿德拉就揮起了拳頭。
阿德拉沒有動作。在那一瞬間,歐貝羅抓住了女兒的手,溫柔地看着傷心的絲蘿:“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凌辰的犧牲,古精靈和命運王座都不會忘記的,而他所做的努力也沒人可以抹消。”說到這,歐貝羅冰冷地看了阿德拉一眼。
女使者在王的注視下行了一個歉禮,“我爲自己的愚昧表示歉意!”
絲蘿沒有理會她,着急對父親請求道:“父王,我們去救凌辰吧,他現在需要幫助。”
“絲蘿,我很瞭解你的心情。我也與你同樣痛苦。”歐貝羅嘆了口氣,“可是你知道,古精靈族是不可能爲此進攻暴風國度的。”
“沒錯,區區一個人類,不值得精靈大動干戈。”阿德拉點頭道。
“他是我的朋友!”絲蘿大聲喊道。
“但卻不是整個宮殿的朋友。”阿德拉毫不留情面的反駁。
絲蘿緊咬牙關,第一次有了想把這個女人丟到死亡之河的衝動。
“別再吵了!東方之炎進入完全戒備,戰爭古樹也將做好防禦措施。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爲犧牲的勇士們舉行悼念,而不是在這裡爭吵不休。”歐貝羅冷冷看着兩個人。
“公主的心情我們很瞭解,現在精靈所能做的,也只有祈禱華菲特家族的神話再現!”修米特嘆了口氣。
“哼。”絲蘿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這時,一名精靈着急跑了進來,驚慌失措,道:“王,不好了!”
“發生什麼了?難道敵人又進攻了?”修米特問道。
“不是的,那名人類騎士獨自去暴風國度了!”
“你說什麼?狄愛絲去暴風國度了?”絲蘿急促的詢問。
“是的,絲蘿公主。她好像是想去救自己的殿下。”
一聽到這出人意料的消息,在場的精靈都面面相覷。
“她不能這樣就去!”絲蘿大驚失色,慌忙衝出了門。
“那個騎士瘋了嗎?”阿德拉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