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心心相印般的親密擁抱,楚天靜雪的隔閡一掃而空,彼此已是開始疏遠的心又緊緊貼在一起。
這次,楚天不再絞盡腦汁去找那些拙劣的藉口,銀瞳中滿是真誠地看向靜雪道:“小靜,講真的,其實我剛纔誤會你了,不過出於某種原因,誤會的起因不能告訴你,但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是不會變的。”
靜雪沉吟了一下,當楚天等的開始緊張時,卻忽然展顏一笑道:“既然天哥你不想說,那就一定是有苦衷,就不必說了,看在你認錯態度尚且誠懇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但你要記住,下不爲例哦。”
楚天自是乖乖的點頭。
靜雪想了一下,又輕聲問道:“疼不疼?”
楚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被其粉拳錘過的胸口,當時是有點疼,但他好歹將不滅天星體修煉到第三重,恢復力驚人,現在一點也不疼了,若不是靜雪提起,都要將其忘了。
於是,他搖了搖頭。
但靜雪卻讓他脫下上半身的衣衫,親自查看了一番,見依然有些痕跡,美目中浮現出一抹心疼,便向楚天歉然道:“對不住,我出手太重。”
說完,將纖纖玉手覆在這些淤青的地方,用適度的力道輕輕揉搓,她美目盯着淤青的地方,其中滿是心疼,並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懊悔。
她怎麼會出手這麼不知輕重?
楚天見她這樣子,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歉疚。
他現在都快恨死自己了。
深恨自己竟然放着這麼好的小靜不信,反而一時相信了老祖那個不靠譜的說法。
“老祖腦子秀逗了,害死我了,今日憑空多生波折,白白害小靜傷心。我也真是該死,小靜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嗎,唉。”
靜雪雖然兩腮紅撲撲的,如同可口的水果似的,顯然心裡羞澀的很,但還是很專注地幫楚天處理淤青。
而楚天則是感動和歉疚,並蘊含無限愛憐的凝視她。
在誤解她之後,歉疚之下,他更加愛惜她。
但不知什麼時候,這個正常的按摩出現了異樣的感覺,靜雪臉色更紅,連身上白皙的肌膚都染上一層驚豔的淺紅,而楚天心裡旖念叢生,頗有點心猿意馬。
靜雪及時停止動作,將纖細手掌從楚天身上移開,紅着臉向他說:“我處理過了,雖然還剩下一些,但我想你可以自己恢復。”
說完,她似有點不好意思。
楚天覺得她完全沒有必要不好意思,便坦然笑道:“小靜,沒關係的,我皮厚得很,你看我。”
靜雪好奇地將目光擡起。
只見楚天身上青色光芒流轉,在剩下的淤青處略一凝聚,那些淤青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得到修復,不數息就恢復了原本白皙的膚色。
然後,他用一副渴望得到鼓勵的樣子看向靜雪。
“顯擺。”靜雪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雖然這麼說,但她卻拿起楚天脫下的衣服,想了一下,並沒有地給他,而是自己幫他穿上,並小心撫平衣衫上不好看的褶皺。
補充說一下,今天密雲城周邊只是白天有雪,雪本來就不大,越下越小,在黃昏之前就徹底停止,地上雖有積蓄,但天空中卻無絲毫的雪花飄落。
這是自然的,否則楚天兩個也不會在飄雪的時候,在露天院落裡糾纏這麼久。
在靜雪的打理下,很快楚天又變成一個衣衫整齊的翩翩美少年形象。
“既然你修煉沒狀態,那晚飯本神廚親自出馬,幫你好好改善一下。”靜雪俏皮地眨巴一下美目,半開玩笑地向楚天道。
楚天自是滿口稱讚。
而且還主動陪靜雪購買菜蔬,和需要的調料,以及煮粥用的穀物。
他們回來時,夜色早已全黑,楚天肚子早已發出咕咕的叫聲,靜雪聽到這種熟悉的聲音,忍俊不禁,不由掩口輕笑,楚天早習慣這樣了,倒也沒有太過尷尬,只是俊臉略帶青澀少年獨有的羞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靜雪也是嫣然一笑,讓他回屋裡等着,自己則用借用的客棧的廚房進行烹飪。
楚天回屋等着,雖然客棧廚房不在這邊,他肉眼看不到,但出於本能,他也是敞開着門,銀瞳像是能看破牆壁一般,虛望着想象中的美味,並且鼻子裡似乎能聞到美食的香味。
但他漸漸察覺這種美食的香味不知從何時起,自想象中來到現實,竟然真的有香氣傳來。
凝若實質,那是凝聚到某種程度纔會產生的異香。
他們住的這家客棧佔地不小,不管是楚天住這邊,還是路對面都被佔了,供靜雪借用的廚房恰巧就在對面。
楚天在的這邊,和廚房在的那邊,還隔了一條極爲寬敞的大道。
但靜雪的廚藝出神入化,香氣凝成形若實質的一股,橫跨足足幾十米寬的大道飄飛而來,幾乎都沒有太多的消散,來到楚天的院落,一股股向他鼻孔裡直鑽。
真的是好美味啊。
楚天微微仰臉,閉上雙目,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居住在客棧的學員,大都露出迷醉的神色。
無論是這邊的,還是那邊的。
大道上偶然經過的車馬也停了下來,行人們,車伕們,車裡的達官貴人,路上孔武有力的武者也大都類似反應。
突然,這位異香消失。
他們都是露出悵然若失之色。
這時,一位窈窕纖細,容顏絕美的黑裙少女,纖纖玉手端着盛菜的,封了口的大號托盤向這邊走,嘴角勾勒出小女生獨有的幸福微笑,跨過所有人,跨越大道,通過門進了楚天所在的院落。
作爲客棧的專屬用具,這封了口的托盤自然是極爲專業,對香味的封閉性極好,就算再凝聚的香味,一旦封住了就別想出來。
當然,還有一定的保溫性能,密雲城天寒地凍,雖然此時沒下雪,菜也容易放涼,以靜雪的細緻,自然要用上這樣的道具。
而這時,作爲一位對美味望眼欲穿的吃貨,楚天自然是極盡刻盤地候在門邊。
而門外已是形形色色的人,垂涎欲滴地盤在門外向這邊帳外。
他們見到楚天,知道這纔是正主,紛紛露出討好的笑容。
雖然他們態度極盡恭謹,但楚天作爲一位資深吃貨,焉能看不出其意圖是和自己搶吃的。
“這都是小靜做給我的,只許我們兩個吃。”
楚天雙目赤紅,這幾句話雖然只是在心裡走過,並沒有付諸於口,但他很快就將其付諸實施了,他將其粗暴的,啪的一聲將院落的門禁閉,形成了只有他和靜雪兩個的私人空間。
對於和他搶美食的一切傢伙,他都是極盡仇視的。
靜雪見了暗暗好笑,這時楚天早在院中佈置好一切。
修竹之旁早有一個餐桌放在哪兒,雖然不大,卻正好供他們兩個坐下。
他們面對面坐着。
靜雪打開托盤上的蓋子,將幾樣熱騰騰的菜式,和精心熬製的粥放在楚天和自己面前。
順便說一下,她廚藝精湛,即便所有菜一起做,在廚房裡熱量和鮮度也能保持很長時間的,其實就算經過寒冷的大道,恐怕也損失不了多少。
但她精益求精,爲了讓楚天吃得更爽,還是很體貼的用上材質很好的封口托盤。
楚天的碗是大號的,她的是小號的,給楚天弄了個碟子,她自己卻沒有。
然後,楚天開始對幾道美味展開猛烈攻勢,幾道菜以肉眼可見的減少,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葷素搭配,既美味又營養,靜雪給他精心烹飪的菜,吃完後,馬不停蹄地端起很好聞的粥,哧溜哧溜,一臉幸福的喝着粥。
雖然有點燙,但這是難不倒他一個堂堂登天境強者,靈武院即將踏入傳奇級的學員的。
而靜雪則是沒有給自己夾菜,只是喝了一點點粥,便停了下來,看着楚天吃得很滿足的樣子,嘴角也是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楚天吃完了,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一臉滿足地打着飽嗝,而靜雪動作麻利的將用過的餐具筷子之類的收拾停當,回到餐桌前,依然恬靜地微笑着,依戀地凝視着他。
“小靜沒變,還是我喜歡的小靜,貌美如花,不,比花還美不知多少倍,單純善良,而且,做菜還很好吃。”
“她根本就不是,也不可能是老祖說的那種無比恐怖的危險人物。”
“也不可能是打傷姐姐的真兇。”
“我錯怪她了,我真該死。”
“我不能想太多,否則被她看出,那就太尷尬了。”
一念至此,楚天便向靜雪說要修煉,故作無事,實際上灰溜溜,頗爲狼狽地離開了。
就連他體內的老祖,也是打消了近乎所有疑惑,也是對靜雪感到慚愧,深感不該豬油蒙心,無端猜疑對方。
靜雪在院落裡,很清楚地察覺到楚天離開,關閉房門的時候,那道祖魂將感知從她身上移開。
其實,她有一個秘密,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如果和她面對面交流時,只要是對她表現出愛憎態度的念頭,甚至是某些相對平淡的念頭,幾乎都無法逃出她的感知。
就好比在剛纔,她就依靠這種天賦,掌握了最後楚天所有的想法,哪怕連一句也沒漏下。
“小靜沒變,還是我喜歡的小靜,貌美如花,不,比花還美不知多少倍,單純善良,而且,做菜還很好吃。”
“她根本就不是,也不可能是老祖說的那種無比恐怖的危險人物。”
“也不可能是打傷姐姐的真兇。”
“我錯怪她了,我真該死。”
“我不能想太多,否則被她看出,那就太尷尬了。”
因此,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美目浮現出恐慌,絕色俏臉也是有着因恐慌帶來的扭曲,窈窕嬌軀顫抖,粉拳悄然緊握,幾乎在用盡全力地遏制自己,咬牙切齒地道:“可惡的老傢伙,平白無故破壞我的幸福,真是太可惡了。”
“天哥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不該受到你這種人的蠱惑,你會讓他變壞的,讓他真正墮落。”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既然你要破壞我的幸福,既然你要離間,要拆散我和天哥,我就只能先下手爲強,將你滅掉好了。”
靜雪窈窕纖細的嬌軀顫抖,芳心裡似有難以忍耐的無邊怒火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