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符合物理學的秘密,對於四十七體人而言,都不是秘密,包括你們所謂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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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液壓門向兩邊門閥里拉開大幕。
量子計算機!
章逸並不確定。量子計算機的概念從提出到現在已經有過去四五十個年頭。但事實上到現在爲止,人類仍然沒有辦法制造出真正意義上的量子計算機。只有相對比較先進的類量子計算機。剩下的都是科技界的噱頭,甚至被懷疑爲僞科學。究其原因,是因爲人類對量子力學的研究和理解終究不夠。這門人類史上最爲複雜的學科,發展百年,足夠成熟時,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成指數倍的,只有人類社會中最最出色傑出的智慧纔可能做得到這一點,但有這樣智慧的人可遇不可求。
所以在這個時代,科技已經停滯了足夠之久,看似人類的智慧也已到了瓶頸期。
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量子計算機。但章逸的確從未接觸到過這樣操作系統和算法的計算機。尤其是他這樣資深的黑客,有足夠的發言權。章逸沒有急着去打開操作。他注意到金屬門的後門,放置着兩個兩米高的白色密閉金屬圓柱。這個就是完全限制了丁一能力的干擾器。法拉第金屬籠的等效裝置,幾乎可以徹底地廢掉生物黑客的所有武功。不過爲了防止生物黑客的入侵而放置兩個昂貴的干擾器,可見深博公司下手筆不是一般的闊綽。一般只有國家級別的實驗室才擁有這樣的科技裝置。
章逸插入授權卡,直接關閉了干擾器的電源,終於把金屬籠裡的導電線圈停止了下來。
門外的丁一總算得救了,他逐漸從極度的不適中慢慢恢復過來。
但與此同時,另一個被幹擾器限制的“人”似乎也甦醒了過來.......
你是誰
!?誰把你引導到這裡來的!?章逸心中一驚。這是一條數據通訊的方式解碼後傳入到他神經中樞的信息。但他卻無法“看到”給他發來訊息的“人”!在生物黑客的通訊裡,雖然看不到真人到至少會留下一個虛擬的地址定位。哪怕是丁一與杜冷丁之間,也至少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是這一句彷彿天降迷音,沒有任何來源。一般情況下,除非是芯片等級比他高出太多的生物黑客才能做得到這般無聲無息地入侵到別人的通訊裡。但是章逸着實懷疑這樣高等的芯片現在是否已經被這個世界製造出來。
他看了丁一一眼,丁一纔剛剛站起身來,自然不可能也沒有這個能力和他開這樣的玩笑。
章逸如履薄冰地踩在服務器機房的架空木質地板上,毛骨悚然地回頭。只見那塊純黑的大屏幕上,像翻地磚一樣,顯示着一塊塊變成白色相位的數據。繼而又變成虛幻的旋轉曲線。很少還有人用這種復古的動態屏幕畫面。
是你嗎?章逸發出訊息後,又爲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他居然向計算機發送了一條生物黑客通訊。雖然說人工智能也可能會向生物駭客發送訊息,但那都是機械的,死板冰冷的程式語言,一眼即刻看得出來。
人工智能仍然只能算是一門失敗的學科,人類已經教了計算機許多年。可是隻會二進制邏輯運算的計算機程式始終無法通過圖靈測試。永遠不可能像人類的感情一樣表達。它最多隻能回答一些機械的問題和程式運算。而邏輯和感情根本就不存在於同一個維度裡。幾十年前,科學家曾經爲人工智能這門超未來學科的迅速起步而爲人類的未來感到擔憂。可是幾十年過後,人們才悲觀地發現,所謂的人工智能的奇點或是反噬還遠遠沒有到來。而所謂的人工智能統治人類這樣情節的擔憂純粹是杞人憂天地可笑。
章逸心有餘悸,試着用芯片磁感進入到眼前的計算機網絡中。他有種好像進入到一個空房間裡的虛擬感。但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有人剛剛從這個房間離開。當他想更進一步
地探索這個巨大的房間時,卻突然被推了出去。也就是對方突然下線了一樣,終止了與他的聯絡。
而這樣的聯絡,只有黑客與黑客之間才建立得起來。
章逸感到從背後冒起一陣冰涼。因爲黑進了計算機,他更感覺到,這臺計算機的運行方式,無與倫比的強大功能以及特別的編程方式,都不像是目前人類的產物。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找回文件!”丁一已經扶着牆自行站了起來。他看着發愣的章逸問道。
“哦!”章逸擦掉冷汗,上前手動操作這臺前所未見的計算機。但當他按下運行鍵後,汗水便不停地流下來,溼透了他的襯衫。“不,不不不,這怎麼可能!”每當章逸輸入解開,開啓一項新的命令,計算機又會自動映射出新的問題程式出來。章逸突然發現這臺計算機的運算性能無比強大,是他聞所未聞,也根本駕馭不了。在它面前,他的數學天才腦袋,所有的能力才華,都像站在泥潭沼澤上,不斷地深陷下去。即使把他所有的解碼天賦都運用出來也根本不足以補上這個坑的百分之一。他才發現,如果用這臺計算機驚人的運行性能黑入司琪的電腦,那是件多麼容易的事。這也是很可怕的事,如果它還黑入了司琪之外的其他電腦的話.....
“不不!這是什麼算法!我找不到命令符!我必須要重啓服務器,給我重啓三號服務器!”章逸惱怒抓狂起來。他看到他的右側,大約並列着二十臺雲端數據存儲服務器。這也就是丁一所透視到的產生大量熱能的機器。“我要給它植入木馬,才能叫它慢下來!”
“沒這個必要了。我已經找到文件了。”這時,丁一站在章逸的身後。眼神異樣地盯着這臺如深淵一樣難以形容的計算機。
“你說什麼?”
“你還真說對了,章逸,我們就是來賞花的——原來司琪要找的,是那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