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恢復正常的時候,大量高階鍊金生物紛紛傳遞意識波過來詢問。
而自然古樹也在第一時間傳出吳憂的反饋。
那種模糊不清的感覺非常危險,讓全體鍊金生物尤其是處於外太空的一些鍊金生物做好準備,必要時用靈能精靈和魔網直接傳送到一些已經開闢的異空間內。
人類龐大的羣體誕生出的智慧和優秀個體也不可小噓,其中一些科學嗅覺敏感又做事理性的人沒過多久就對之前的一些事情產生了疑惑。
最明顯的就是一些數學研究者和觀測性工作者。
他們往往會不停的記錄一些研究成果和數據,並且不是會對之前的結果印證對比。
很多科學工作者就是在對比時發現之前一段時間,有十幾分鐘的數據發生了異常詭異且無規律的變化,而在自己的記憶中卻認爲當時記錄的數據正確無誤。
可是理性分析角度上對比前後數據和以前的記錄卻完全對不起來,甚至可以說有些荒唐。
一兩個有可能是自己抽風的意外,但是和朋友玩笑時或者在科學論壇分享交流時,發現了越來越多的那一時段的“意外”。
這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課題了,爲什麼所有人的主觀感知上都沒有察覺到錯誤,但錯誤卻產生了,並且全部集中在那一個時間段。
不過研究展開沒有多久,就有上面下來的說明文件發送到研究此類信息的機構中,以防他們把那十幾分鍾當成宇宙的新規律胡亂浪費資源深入。
人類當中只有少數精英和高層才明白,疑似地球曾經的敵人出現了,不是之前見到過的孽生體那種小嘍嘍,而是可能對地球造成威脅的存在。
時間就是那段“混沌14分鐘”。
觀察者和先知的力量使得地球乃至整個太陽系被藏了起來,藏匿在一種不在過去不在未來不處現在的神奇狀態,所以太陽系和地球上在這一段時間會發生超出一般規律的事,但本質上對生命生活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地球跟太陽系可以藏,其他勢力範圍內的星球就不行了,至少在那十幾分鍾,那些星球並沒有被藏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
雖然處於那些星球上的高階生物並沒有感知到特殊的波動,但這也不排除他們的感知能力不足的情況。
總之,在這次事件之後,世界樹議會召開了一場簡短但主題明確的會議,在這之後向所有地球勢力星球,或準地球勢力星球發送了黃色警戒令。
要求處於其上的地球生物,在必要情況下像最近的高階生命靠攏,可借用靈能魔網直接轉移。
至於那些星球上的原生生物,只能說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盡己所能救一些,至於事先向他們發佈警報,這種事不存在的,免得引起星球騷亂,也避免關鍵的時候地球種族逃離時被拖後腿。
不過暫時來看,因爲那些星球距離地球都比較遙遠,應該不會被牽連,除非那個波動是全宇宙範圍的,但這可能吳憂是不信的,那得是什麼層次?
這些只是地球圈的一些必要措施,這讓吳憂糾結的還是那個疑似“視線”的波動來源於哪裡,貝斯特又是處於什麼狀態。
前者暫時無法確認,爲了謹慎起見,在沒有可靠防範措施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去追尋爲妙。
後者則讓吳憂有一種無從着手的感覺,說貝斯特已經失敗或者不存在了吧,自己還能看到他的名字,說貝斯特安然無恙吧,這名字時虛時實,並且自己還感應不到它的所在。
但乾等不是吳憂的作風,這種狀態讓他聯想到了一個著名的實驗,薛定諤的貓。
乍一看好似兩者區別極大,但條件的本質卻異常接近。
薛定諤的貓所處的環境是封閉的盒子,並且內有危險放射物質,貓的死亡和存活概率各佔一半,並且必然發生兩者之一的結果。
而貝斯特所處的時間軸同樣是一個封閉的盒子,這邊不知道情況,不清楚貝斯特這隻“蝴蝶”會給那個世界帶來多大的影響。
遠古時代的孽生體入侵是否會因此發生變化,在知之與未知之間,拯救那個世界的概率同樣可視爲50%,同時這也和貝斯特自身的存活掛鉤。
同樣的封閉條件和未知性,同樣的二選一概率,讓吳憂好像把握到了什麼。
在私人晶壁繫世界鳥語花香的環境下,吳憂和白澤懸浮在空中。
這個世界處於不停的生長中,速率“活着”的晶壁系生長速率成正比。
世界規律接近地球卻也異於地球,最顯著的就是星辰,其上只有一顆不大的恆星,這恆星同樣是活着的,由高濃縮的靈能精靈根據存在性之力和晶壁系的法則構建,其餘的星辰則是一種若有若無的存在,對應了大地上的很多事物。
目前所有鍊金生物中僅有兩種處於唯一,就是白澤和麒麟,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爲具有同樣形態的鍊金生物吳憂也創造出了一些。
應該說具備吳憂心目中神韻的白澤和麒麟僅有最初的兩隻。
後來那些只是強大一些的鍊金生物,神奇能力不及初代的一成,以至於吳憂都想給這兩單獨分類。
也只有初代白澤配稱爲“先知”,也只有初代麒麟配稱爲“五色祥瑞”。
每當有真正想不透的問題,吳憂往往會接住白澤的前知性智慧。
“白澤,你說我們送一隻貓過去是不是命運的安排?”
吳憂這麼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把白澤都給噎住了。
“主上,您就是命運!”
吳憂一愣,隨後哈哈哈笑了起來,白澤一語三關,確實,對於鍊金生物而言,自己就是它們的命運,同時,自己現在爲了裝逼到處以“命運之神”自居,而貝斯特同樣也確實是自己安排送過去的。
“言歸正傳,白澤,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
白澤用蹄子捋一捋自己的鬍子,沒有詢問吳憂爲什麼問一個同最迫切事物不相干的問題。
朝着四周注視,眼中呈現的是存於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律和基礎法則。
“命運之神的秘密花園,不存於現世但其本身也是另一個現世,可以說在任何意義上都堪稱奇偉。”
馬屁帶着真心實意,拍得吳憂很舒服。
“是啊,我現在有一個疑惑,你認爲貝斯特和薛定諤的貓,以及我的秘密花園,三者有沒有什麼共通之處?”
幾乎是吳憂的話音剛落,白澤的眼中就看到了變化,而相對應的,吳憂也在白澤的影響下探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