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章(二十二)捕獲

“很有意思的運用方式,是個人才,可惜,今天你惹得我想當不高興,所以,去死吧!”海思曼抓住諸葛狐的右爪用力一握,諸葛狐發出慘叫,跪倒在地上,右拳上,裂痕極速擴張,手臂,肩膀,脖子,身軀,面部,裂紋佈滿了諸葛狐的全身。

“不好!”海思曼驚呼,暴雨冰冷的干擾,使他忽視了一個細節,自己抓住的這個人,全身冰冷無比,在諸葛狐身上佈滿裂紋時,海思曼醒悟過來,自己中計了。

不等海思曼鬆開,諸葛狐整個爆裂開來,鋒利的碎冰如同刀片,海思曼用雙爪交叉擋在身前,迅速後退,以避開碎冰的鋒芒。

連退幾步,海思曼感到有一隻手掌撐住了自己的後背,當下心中一涼。海思曼沒想到,對方居然抓住了他的盲區,趁他受到碎冰干擾時,從背後發動攻擊,自己還是小瞧了對方。

成功利用“冰影”分散了海思曼的注意力,諸葛狐在冰甲的掩護下,僞裝成透明人,溜到了海思曼背後,右手撐住海思曼的後背,指尖畫出一個標準的圓,力匯於掌心,一掌拍了下去。

儘管中了一招,但海思曼沒打算束手就擒。他發覺,身後的人,能力等級和他相差無幾,那麼,這就意味着還有一拼的機會,而且,他還有特別的手段來奪回優勢。

感覺到背後的手掌發動了攻擊,海思曼後背一縮,腳下一蹬,向前跳出一小段距離,成功避開了攻擊。

“看你年紀輕輕,還算有點本事,怎麼樣,跟着我,價錢你開!”如果能收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今天的罪倒沒白挨,出色的操控力,不錯的佈局,海思曼對襲擊自己的年輕人有了興趣,收人嘛!錢就是最實用的籌碼,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諸葛狐一愣,他沒想到,對方在這個時候,卻想要挖他的牆角,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一秒,兩秒……諸葛狐不慌不忙地看着海思曼享受暴雨的擁抱,而諸葛狐自己,身體表層,一層薄薄的冰,足以將他和雨水完全隔離開。

海思曼在等待年輕人的答案,看上去對方的內心在掙扎着,應該有戲。“你要多少錢?說!又或者,你想要其他東西?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滿足你!”海思曼像是一位偉大的燈神,等待對方說出自己的願望,然後由他去實現。

“我要……”諸葛狐故意拉長了音調,“這個!”一個華麗的中指,去你的,我狐大爺,天策谷諸葛家下任族長,缺那點破錢?要是海思曼能拿凱瑟琳來做籌碼那還有的談!不過,看起來也不可能了,右手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海思曼,左手摺扇一甩,冰針射向了得意滿滿的海思曼。

海思曼的臉陰沉了下來,不用開口,那個手勢就告訴了海思曼,對方是故意耍了自己一把。

“你!等死吧!”海思曼憤怒到了極點,他不在乎一身名貴的西裝,他不在乎淋雨,他現在,只想撕碎眼前的年輕人,黑色的蝠翼張開,海思曼飛上了半空,樹林裡開間狹小,但無法對他的飛行構成阻礙。

諸葛狐看着半空中的海思曼,射出十幾根冰錐,但空中的海思曼輕而易舉就攔下了諸葛狐全部地攻擊,居高臨下,佔據空中優勢的海思曼,成了讓諸葛狐頭疼的對手。

“哎呀,我好像玩脫了,老大看你的嘍!”諸葛狐跳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樹,消失不見,對付空中的敵人,這種苦力活,還是讓隊長來幹吧!

海思曼看諸葛狐逃跑,以爲對方是知難而退了,帶着勝利的冷笑準備落地,一股危機感卻席捲而來。在空中環顧,他看不到人,感覺不到氣息,用盡所有偵察手段,他都找不到危機感的來源。離開!馬上離開!求生的本能給了海思曼不容拒絕的選擇。

不管車和司機了,還是自己的安危重要,海思曼飛快地朝倫敦市區的方向飛行,不管現在是在哪,他總能飛出去吧?

刺耳的尖嘯,是狩獵的號角,樹幹上的鴉,看着自己的獵物慌亂地逃跑,輕蔑地微笑,“起碼,方向沒錯。但,想走?難嘍!”黑翼振動,獵手出擊了。

海思曼在樹幹間靈活的穿梭,但這片樹林,彷彿無盡的迷宮,一點沒有到頭的跡象,汗水混在了雨水中,海思曼煩躁了起來,他討厭這種危機感,所有帶給他這種感覺的人,最後都消失了。但今天不同,今天,他的對手不是普通人,不是那些肥頭大腦的商人、政客,在這片樹林間,隱藏的是以他的生命爲目標的敵人,一旦失敗,他可沒有重來第二遍的機會。

“雨停了?”飛行中的海思曼,發現不再有雨滴落到自己頭上,但他很快又發現,事情並沒那麼美好,英國糟糕的天氣,就不曾仁慈過,雨可不會爲了幫他而停下。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海思曼頭上,黑色的火焰,巨大的鴉,夜晚最可怕的夢魘,來到了現實中。海思曼用盡全力飛行,但看不見盡頭的樹林,頭頂的黑焰巨鴉,一個個,給了他無比的絕望。

李飛看着下方努力飛行的海思曼,不禁有些好笑,兩人的飛行速度本就有着巨大的差距,海思曼又要在樹幹間不斷閃躲,但自己化作黑焰巨鴉,一路橫衝直撞,不受阻礙,這海思曼想走,是沒一點可能了。

玩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李飛決定結束今天最後的狩獵,他還想好好吃一頓晚餐呢!飛行中的巨鴉頭向下一埋,朝下方的海思曼發動了攻擊。

黑焰巨鴉俯衝而下,海思曼的腦子一片空白,聰明的他想不出任何脫困地法子,S級和A級,等級間的巨大差距,埋葬了海思曼一切的可能性。

熾熱,疼痛,強大的撞擊力,海思曼在昏迷前,看到了黑焰巨鴉裡,年輕的身影,現在的年輕人,難道一個個,都那麼強了嗎?海思曼既羨慕又嫉妒,自己現要是也這麼年輕,一定不用向那個信封裡的卡片搖尾巴了。

看着一身泥漿,昏迷的海思曼,李飛不覺得有一絲憐憫,A級,吸血蝙蝠類能力者,一個商業大亨,在英國還算有點影響力,沒組織,沒代號,完全符合李飛他們的條件,是個很不錯的目標。

“老大,搞定了?”諸葛狐氣喘吁吁地跑到李飛面前。

“搞定!按昨晚的方法辦。”李飛看上去很愉快,這不是個大獵物——A級,只不過是獵人眼中的小兔子,但他們這羣獵人,要用這隻兔子,去把藏匿在森林中的巨獸引誘出來!

“對了!搜下他的身和車裡,沒準,我們能歪打正着!”李飛突然想到,沒準能遇到一回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說不定,這位海思曼先生,正是那個神秘的“吸血鬼”組織的一員。

諸葛狐麻利地在海思曼的每個口袋裡摸索,很快,他有了可喜的發現,“老大!我們的運氣總算來了!”在海思曼胸前的口袋裡,諸葛狐找到了那張血紅色的卡片。

李飛看了看卡片,滿意地笑道:“帶走!這傢伙,看來有點特別的價值!”

歡笑喚醒了海思曼,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豪華浴室的浴缸裡,全身只穿着一條內褲,不出意外的,繩子捆住了他的手和腳,粗大的鐵鏈纏繞着他的身軀,大概是用來防止他張開雙翼逃跑的。

浴室裡看不到人,海思曼伸出利爪,想要隔斷捆綁住自己的繩子,好趁機逃跑。

“我要是你,就不會那麼做!”年輕,沒感情的聲音,用不太熟練的英文說道,“我英文不太熟練,希望你能聽懂,不過聽不懂也沒關係,對生意來說,語言一向不是個障礙,不是嗎?海思曼先生。”

海思曼看着浴室門口,靠着牆,戴眼鏡玩手機的年輕人,又一個A級,海思曼苦笑,對方爲了抓自己,下了大血本啊!

“你是誰?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海思曼不會放過一個逃跑的機會。

司馬律明收起手機,眼鏡後面的雙眼泛着寒光,“尊敬的海思曼先生,您可以稱呼我爲‘狼蛛’,對於我們的目的,你很快會懂的。還有,我提醒你一句。”

司馬律明走近海思曼,拿起浴頭,用冷水衝在海思曼的身上,“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買到的!”

精神的海思曼一下子萎了下去,司馬律明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身爲A級“清醒者”的海思曼很清楚,對方,不是爲了錢來找他麻煩的。

換成一般人,海思曼還會繼續開價,但在這個圈子裡,錢,還真沒有想象中的好使,哪怕是一名E級“清醒者”,放在普通社會中,無論是做保鏢還是其他,都能輕鬆發一筆小財。而在摸清李飛他們的真正目的前,海思曼最大的倚仗就是手裡大把大把的鈔票,他僅有的一小撮希望是,李飛他們是受人僱傭而來,只是現在看來,他的希望是要落空了。

因爲,很多時候,錢雖然實用卻又不那麼誘人,畢竟“清醒者”,特別是高等級的“清醒者”,做事不一定是爲了錢。

“四眼蜘蛛,我們的客人洗乾淨了嗎?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磨蹭。”浴室外的聲音很強勢,海思曼憑直覺猜測那是在樹林裡最後打敗他的人,想起那隻黑焰巨鴉,海思曼不由地全身發抖,S級對於“A”級的威懾力毋庸置疑。

不過,海思曼沒打算就此認輸,看起來,對方一羣人裡,最強的就是那位化身黑焰巨鴉的S級高手,只要能找出他的軟肋,在夜晚找個合適的時機,海思曼還是有把握逃走的,身爲蝙蝠類能力者,他有自信,在漆黑的夜晚擺平三四個同級的對手。

大腦飛速運轉,海思曼卻失望地發現,自己對那種能化身爲黑焰巨鴉的能力毫無頭緒,他想來想去,腦子裡也找不出符合條件的能力種類來,難道是新的變異?海思曼有些沮喪了,如果是新的變異,那想找到對方的弱點,可以說是大海撈針的工程,有這麼一位S級在,他想逃都難了。

“你想夠了嗎?”司馬律明眼鏡的鏡片發着寒光,“我勸你別想了,落到我們手裡,以你的實力,沒機會逃跑的。”

司馬律明說得隨意,在海思曼耳中,這相當於宣告了他的死刑,對方那大大方方任由他想法子的從容可不像是裝的,對方是有絕對的自信,自己跑不掉。

李飛又不耐煩地催促了兩聲,司馬律明拖起浴缸裡的海思曼,無奈笑道:“我們老大等的不耐煩了,而且,我們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和你浪費,自己乖乖走出去,還是我拖你出去?”

逃跑是沒戲了,海思曼權衡利弊,決定還是暫時乖乖聽話,起碼應該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只要命保住了,以他在歐洲的影響力,還有那張卡片,何愁事後沒有機會把綁架自己的這羣人揪出來。

“我自己走。”海思曼被束縛着,費了不小的勁爬出浴缸,艱難地向浴室外走去。

司馬律明對俘虜的表現很滿意,作爲老道的商人,海思曼顯然懂得怎麼做對自己纔是最有利的。

“等等!”司馬律明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他叫住了海思曼,拿起一件乾淨的浴袍扔給了他。

“穿上!”司馬律明命令道,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海思曼只穿了一條大褲衩,要是就這麼走出去,路羽遙可是在外面,他司馬律明絕不願意看到小公主的眼睛受到污染。而且,要是哪天路羽遙不小心說漏嘴,他們三個大男人的下場,怕是不會比海思曼好到哪裡去。

司馬律明是出於對他們未來的人身安全考慮,但在海思曼眼裡,這件浴袍的意義就不同了。他可不懂“夜翼”隊伍裡這些七七八八的事,在他看來,司馬律明是出於自己的“聽話”,纔給了他這件浴袍,要是自己就穿着一條大褲衩出去,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海思曼迅速穿上浴袍,他更加確定,自己只要暫時乖乖合作,一定可以得到不錯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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