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八十三)午茶

自那天路羽遙在華盛頓救走李飛之後,維琳娜和路羽遙已有幾年未見,此次來到歐洲,重新見到自己的妹妹,維琳娜自是不甚欣喜。但高興之餘,維琳娜也發現路羽遙變了,那個整天笑嘻嘻,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讓維琳娜都有些害怕的路羽遙。

當然,維琳娜並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妹妹變成這樣,事實上,她和兩位“天使”一樣,很清楚是什麼力量改變了路羽遙,真正叫維琳娜惱火的,是誘發這股力量的原因,可以說在歐洲的這段時間,每每看到路羽遙,維琳娜心中便有一股殺意。

今晚,這股殺意沒有出現,路羽遙甜美的睡相,讓維琳娜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曾經天真無邪,卻又有些傻頭傻腦的妹妹。

“明明遇到了那個混蛋,爲什麼你會睡得如此香甜?”維琳娜輕柔地替路羽遙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秀髮,“還是說,其實你一直都藏在心裡?”

“嘿嘿嘿!”就在維琳娜自言自語的時候,路羽遙冷不丁地傻笑起來,這下可嚇了維琳娜一大跳,她還以爲自己吵醒了路羽遙,想着要如何解釋和道歉,但又見路羽遙只是嘴上在笑,眼睛卻沒有睜開,方纔鬆了一口氣。

“似乎是做了美夢啊!嚇壞我了!淘氣包!”維琳娜拍了拍自己受了驚嚇,“撲通”亂跳的心臟,報復式地戳了戳路羽遙的臉蛋。

“姐姐!嘿嘿!羽遙告訴你,今天,羽遙見到了一個人哦!”臉蛋讓維琳娜一戳,路羽遙開了口,不過,似乎只是在說夢話,“澤羅!嘿嘿!姐姐,你肯定不知道是誰吧?你想知道嗎?哈哈!羽遙偏不告訴你!不告訴你……”

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路羽遙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又安靜下來。

“小淘氣!做夢還要氣我?算了,”維琳娜掄起拳頭,似乎想要教訓一下路羽遙,但拳頭在半空中懸了半天,並沒有落下。

“算了!不和你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收起拳頭,維琳娜俯身在路羽遙的臉頰上留下一個輕吻,便踮起腳尖,離開了路羽遙的房間。

“姐姐,我偷偷告訴你,那個澤羅……”維琳娜走後,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只有月光,聽到了路羽遙的夢吟。

睜開眼,木質的房間,讓李飛倍感熟悉,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重傷在這房間裡醒來,是讓一頭白色的怪鳥硬生生地吵醒的,而這回,喚醒他的是已有些偏西的太陽。

下了牀,在盥洗室裡簡單衝了個澡,還有些昏脹的腦袋舒緩了幾分,李飛換上桌上一套整潔的西裝,拖着每一處關節都在發酸的身體,扶着牆慢慢下了樓。

“哦呀?我們的男主角終於醒了?讓我看看,嗯,還挺合身的,我還怕偏瘦了呢!”李飛下到咖啡館大廳,只有“魔術師”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咖啡館裡,而李飛身上的西裝,正是“魔法師”貢獻出來的,經過一天的折騰,李飛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堪入目,“魔術師”便索性做了主,替李飛換了套衣服。

李飛向“魔術師”微微頷首致謝,“其他人呢?”

“魔術師”掰着手指頭說道:“大公主殿下陪我們的‘天使’大人出去巡城了;‘訪客’大人從昨天下午開始便不知所蹤;夜大概閒得慌,似乎去找城郊的‘帝國’軍隊練手了。然後,小公主殿下,還有那頭小狐狸,還沒醒呢!要我說,你們一個個真能睡,都三天了,才見起牀!”

“三天?”李飛驚呼起來,“我睡了三天?”

“是啊!整整三天!”“魔術師”十分淡定地說道,接着,他走到咖啡館的吧檯後面,在吧檯下方,拿出一個小紙袋,“你衣服裡翻出來的東西都在這了,你點一點,有遺漏的話,趁垃圾還沒清理掉,我們還可以去找找看。”

李飛打開紙袋,裡頭的東西並不多,一塊當年張向輝送他的手錶、一個基本上是空的錢包、一臺隨身聽和一張沒有封面的CD,僅此而已。

“都齊了。”李飛說道,這幾樣東西就是舊衣服口袋裡的全部家當,而其他的,比如換洗的衣物之類的,早跟着那臺被他狠心拋棄的飛行器,墜落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不過,對於李飛而言,飛行器上的行李都是些丟了也不心疼的東西,他衣服口袋裡的這些,纔是真正的寶貝。

“謝了!”李飛由衷地說道,他沒有將東西塞回紙袋,而是把隨身聽和CD以外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了西裝的口袋裡,這件“魔術師”提供的西裝,口袋自然和普通衣服不一樣,穿上以後,李飛就發現,這件西裝的每一個口袋,都相當於一個行李箱了。當然,唯一的不足是,某些體積大過袋口的東西,就是想塞,你也塞不進去。

“客氣了,咖啡、茶,還是雞尾酒?”既然到了吧檯,“魔術師”打算索性爲李飛弄點喝的。

“茶吧!不過,我想要喝我們國家的茶,不知有沒有?”睡了三天,李飛口乾舌燥,他正需想要喝點東西。

“巧了!我們正好有!還是上等的茶葉。”“魔術師”爽快地一笑,拿出一個銅罐,銅罐一打開,咖啡館的大廳裡很快便充滿了茶葉的清香。

“我一個不懂品茶的人,給我喝好茶,實在有點浪費了啊!”李飛惋惜道,哪怕是他這樣只會喝不會品的人,也能聞出銅罐裡的茶,絕非凡品。

“合適的時機,比合適的人更重要。”“魔術師”端出一套精美的木質茶具,用相當嫺熟的手法泡起茶來,“我剛學泡茶的手法沒多久,你將就着喝吧!改天讓真正的高手給你泡壺好茶。”

李飛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泯了一口,一股略有些苦澀的清香,順着他的喉嚨,擴散到了身體的每一處,彷彿洗滌了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血管,每一個細胞,讓李飛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再來一杯?”“魔術師”拿起茶壺問道。

李飛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茶杯推到“魔術師”面前,“你說,真正的高手,說的,莫不是我們的‘訪客’大人?”爲了避免誤會,他們暫時又用回了“訪客”的稱呼,不過,李飛這聲大人叫的,倒有些特別的意味在裡面。

“不是‘訪客’,‘訪客’大人,雖說泡得一手好紅茶,但用你們的話說,她擅長的是西式的茶藝,論到你們東方的……不是我吹牛,‘訪客’大人的手法,恐怕還不如我。”提起“訪客”,“魔術師”顯然比李飛多了幾分敬畏。

“不是‘訪客’?那是誰?”一邊品茶一邊閒聊,李飛還是十分享受這樣的午後時光,但很快,樓上傳來的嘶吼,破壞了李飛的興致。

“那是……臭狐狸的聲音!”李飛一下就辨認出聲音的主人,“臭狐狸怎麼了?”

“大概是醒了,爲了儘量幫他彌補藥物帶來的副作用,維琳娜小姐,給他下了猛藥,這三天,倒是沒少吵我們休息。”“魔術師”無奈地說道,爲了防止出現意外,維琳娜暫時禁止在咖啡館裡施放靜音類的魔法,李飛和路羽遙處於昏睡中,當然無所謂,但這可害苦了其他人,時不時地就要突然受到諸葛狐慘叫的洗禮。

仔細聽了聽諸葛狐的聲音,“魔術師”笑道:“聽他的聲音,似乎完成治療了。這會兒,正鬱悶怎麼下牀呢!”

“下牀?他自己下不了牀?我上去瞧瞧!”擔心諸葛狐出事,李飛放下還剩一半的茶杯,快步上了樓。

“年輕人,難免急躁了些,可惜了剩下的半壺好茶。”“魔術師”無比惋惜地說道。

“你有泡茶?正好!正好!老孃渴死了!給我來一杯!要大杯的!”正當“魔術師”苦惱剩下的半壺茶要如何處理,維琳娜卻衝進了咖啡館,一屁股坐在了李飛剛纔坐的位置上,“快!來杯大杯的!在城裡轉了一圈,渴死了!”

“得,又一個不會品茶的來了!”說歸說,“魔術師”還是拿出一個大酒杯,將剩下的半壺茶全部倒入杯中,但僅僅填滿了小半個杯底,“維琳娜小姐,這裡就剩下半壺,都給您了。”

維琳娜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不滿道:“才這麼點?夠個鬼啊!要不,給我來杯冰咖啡好了!”

“一壺好茶,讓你當啤酒喝了!實在太浪費了!”“天使”緩緩走進咖啡館,直接來到吧檯後,接替了“魔術師”的位置,“你稍微等等,我來幫你們泡茶好了。”

“好啊!好啊!能喝一口您泡得茶,不枉我跑一趟了!”維琳娜很是興奮,不過,泡茶是功夫活,在等待茶泡好的這段時間裡,維琳娜注意到了桌上的隨身聽和CD.

“這年頭,還有人用隨身聽?”維琳娜疑惑地將CD放入隨身聽中,當耳機中的音樂響起,維琳娜頓時臉色大變,厲聲問道,“‘魔術師’,這副隨身聽和這張CD,哪來的?”

“這張CD怎麼了?”“魔術師”不解地問道。

維琳娜沒有說話,她將隨身聽的耳機摘下,放入“魔術師”的耳中。

“咦?這是……”在聽到CD中內容的一刻,“魔術師”倍感驚訝,“不可能啊,那小子不可能有這個。”

“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呢?”“天使”將兩盞茶杯分別推到維琳娜和“魔術師”面前,好奇地問道。

“公主殿下,我想,我們找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魔術師”將耳機遞給了“天使”。

“哦?我想,我知道這東西的主人是誰。”“天使”的反應比維琳娜和“魔術師”預想的要平靜的多,“不過,我想先問問,這東西,怎麼會落到你們手裡?”

“魔術師”拿起茶杯,聞了聞,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的公主殿下,我想,你最好去問問我們的李飛小朋友。”

“臭狐狸?你還好嗎?你沒事吧?”李飛用力敲着門,大聲喊道,他站在門口,可以聽見房間裡,諸葛狐那不成句的嘶嚎。

“臭狐狸?你要不要緊啊?”諸葛狐的嘶嚎聽得李飛心驚肉跳,他也是受過維琳娜特殊“關照”的人,深知其中的滋味,何況按“魔術師”所說,維琳娜給諸葛狐下了猛藥,李飛很擔心諸葛狐萬一承受不住,出現意外。

“啊!放開我!放我出去!放開我!”胡亂地嘶嚎了一分來鍾,諸葛狐終於發出了李飛能聽懂的聲音,但在諸葛狐的嘶吼中,夾雜了木板的撞擊聲,這反倒讓李飛更加擔心諸葛狐的狀況。

在門外又等了兩、三分鐘,諸葛狐的嘶吼似乎並沒有減弱的跡象,木板的撞擊聲也越來越響,李飛無法再繼續幹等下去,心中默默地向“天使”發出真摯的歉意,右手化作黑色的龍爪,李飛一爪撕裂了諸葛狐的房門,但走進房間裡,李飛卻是哭笑不得。

“唉!我去,你個臭狐狸!我喊了半天,你就不能好好回句話?這下可好,搞壞了‘天使’大人的東西,你讓我怎麼辦?”李飛搖着頭埋怨道。

“老大!老大!快放我下去!”諸葛狐哪裡還管得了李飛破壞私人財產的事,他一見李飛破門而入,彷彿看到了超級救星,“老大!快!放我下去!難受死我了!”

李飛緩步走到諸葛狐牀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起牀上的諸葛狐,壞笑道:“或許,我應該讓你多呆一會兒,好好反省反省!居然敢不回我的話!你可知道,我在門外,有多着急嗎?”

“老大!冤枉啊!我壓根沒聽到你的聲兒啊!別說那麼多了!先放開我好嗎?”諸葛狐哭喪着臉,哀求道。 李飛掏了掏耳朵,悠哉地說道:“沒聽到?沒聽到還不是因爲你自己喊得那麼大聲!還震得牀板啪啪作響!再用點力,怕不是地板都讓你給震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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