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一百一十九)重燃

“畸形兒?”德萊爾的手在顫抖,平靜的目光下,隱藏着陰冷的殺意,“你又好的到哪去?不過是黑薔薇家制造出來的,半人半龍的怪物而已!論畸形,我可比不上你!”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面對德萊爾的羞辱,路障更驚訝的是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他可是頭一次出現在與“帝國”抗爭的戰場上,按道理,“帝國”應該沒有關於他的資料纔對,德萊爾怎麼會知道他是半人半龍的存在?

“很簡單,我能聞到你的血液裡,除了有龍族的氣味外,還有人類那低劣的臭味!”德萊爾鄙視地笑了笑,“說實話,你們黑薔薇會派幫手來幫教廷,我倒是驚訝的很!你們不是一向和教廷不對路嗎?特別是……你們家某位大人,可是以給教廷找麻煩爲樂,怎麼會肯派幫手來支援教會?而且,還把你們公爵大人的寶貝小女兒給派來了?”

路障道:“黑薔薇家族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看打扮和身手,你們不是一般的‘帝國’士兵吧?”

德萊爾輕描淡寫地說道:“德萊爾,‘帝國’將軍,梵蒂岡之戰總指揮兼步兵統帥。”

魯克倒是昂起胸,一臉驕傲地說道:“魯克,‘帝國’將軍,梵蒂岡之戰副指揮,騎兵統帥。”

“齊格飛兄弟,我們下來對了!”路障很是興奮,“擒賊先擒王,幹掉這頭‘帝國’的總指揮,要解決梵蒂岡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齊格飛卻沒有路障那般興奮和激動,他凝重地問道:“你就是那個德萊爾?”

德萊爾道:“正是,打了半個月,我們今天才算是真正見面。”

“我問你,聖·約翰大人呢?爲何我沒見到聖·約翰大人的身影?”齊格飛可不關心是不是頭一次和對方見面,他現在關心的是聖·約翰,一落地,他便感受到了聖·約翰微弱的氣息,但卻見不到聖·約翰的人影,只有兩個“帝國”大將在這裡,一絲不好的預感壓在了齊格飛心頭。

“聖·約翰?”德萊爾“嘖嘖嘖”地搖了搖頭,指向遠處圍牆邊,一堆被血矛插穿的碎石,惋惜道,“你找的聖·約翰,就在那底下。可惜,急着趕過來,沒時間品嚐一下他的血液。被聖光選中的,聖者之血啊!味道估計不會差纔對,可惜,可惜。”

“你擊敗了聖·約翰大人?”齊格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所憧憬和崇拜的師兄,會輸給這麼一個怪邪的存在。

“輸?”德萊爾哈哈大笑,陰冷、怪異的笑聲,讓附近的教廷和“帝國”士兵們寒毛直立,紛紛撤到遠處,魯克的坐騎也不安地想要離開,在魯克的竭力安撫下,才勉強鎮定下來,但一隻前腳還是在不安地刨着地面。

“齊格飛,你誤會了。”德萊爾停止大笑,得意地說道,“我不是擊敗了聖·約翰,我是親手將他給,殺了!”

“我不信!”齊格飛大吼,“聖·約翰大人,乃是聖光所選之人!還有師父贈予的聖鎧!怎麼可能會死在你這樣的邪魔手裡?”

“哦?你不信?不信的話,我可以馬上讓你親自去問問他!去地獄問問他!”話銀剛落,德萊爾突然閃到齊格飛面前,手腕的刀刃劃過了他那扭曲的笑容,割向了齊格飛的面頰。

“叮!”劍身、刀鋒相撞,冷冽的寒芒,令周邊的氣溫又下降了幾度,齊格飛手中的大劍,以和自身重量及不相符的速度,擋住了德萊爾的刀刃,那能夠傷害到聖·約翰神器鎧甲的刀刃,竟然沒能斬斷齊格飛的大劍,被硬生生地擋了下來。

德萊爾眉頭微皺,手上加大了力量,手腕的刀刃上,泛起了淡淡的血光,即便如此,齊格飛的大劍還是沒有退讓寸步,看似普通的銀白色劍身新依舊,沒有出現哪怕一丁點的缺口,或是一絲絲的裂紋。

雙手緊握劍柄,手腕用力一揮,齊格飛用大劍將德萊爾推了開去,德萊爾一開始還想要重新逼近齊格飛,但大劍上的力量卻讓他無法抵擋,只得乖乖地讓齊格飛的大劍將自己推開。

一拉開距離,齊格飛手腕一轉,將銳利的劍刃翻向德萊爾,又用力一拉,大劍在刀刃上不緊不慢地切過,頓時火花四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德萊爾更是感覺到一道鋒利的寒氣撲面而來,好像切開了他頭上的鎧甲,刺疼了他臉上裸露在外,沒有鎧甲保護的部分。

德萊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被刺疼的地方,卻沒有找到任何傷口。錯覺?幻覺?德萊爾不敢肯定,他沒有在貿然發起進攻,齊格飛手中的大劍,讓他感到了威脅,比聖·約翰的鎧甲還要棘手的威脅。

“你的劍,是哪來的?”德萊爾謹慎地問道,他想要先確定齊格飛手裡的大劍,是不是一件神器。

“這和你有關係嗎?”齊格飛也不上前,只是在原地憑空一斬,一道隱約可見的淡金色劍氣隨即從劍刃上射出,斬向德萊爾。

劍氣的速度極快,但對於德萊爾這樣實力的存在,還是慢了些,德萊爾僅僅是身體一側,便輕易躲開了齊格飛的劍氣。

落空的劍氣一直沒有停下,直到擊穿了聖·約翰陣地的圍牆,最終擊在了“帝國”魔法師方陣中,一名盾衛的塔盾上方纔消失。而被擊中的塔盾,也一下子斷成了兩半。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在此時,一道鐳射又正好命中這名盾衛,剛失去了手中的塔盾,來不及後撤,並讓其他盾衛填上的他,成了魔法師方陣的一大缺口,鐳射一口氣洞穿了他和他身後數名魔法師的身體。

“把死去的兄弟都扔出方陣!其他盾衛和魔法師!補上空缺!”一下損失數名魔法師,佈雷諾心疼無比,急忙同德萊爾和魯克進行聯絡,“德萊爾指揮官,魯克將軍!你們那邊怎麼回事?難道教會還有聖·約翰以外的強者?我這裡可是一下損失了數名魔法師!”

德萊爾臉色十分難看,他想不到,齊格飛的一劍,會有如此威力,讓他一下損失了數名魔法師,這可不光是珍貴兵力上的損失,還讓之前因爲聖·約翰死亡消息傳開,導致士氣低沉的教廷士兵們又重新點燃了鬥志。

“是齊格飛大人!齊格飛大人回來了!”教廷士兵們的高呼聲一個接一個響起,或許,聖·約翰是被擊敗了,但他們還有希望,僅次於聖·約翰的齊格飛回來了,帶着黑薔薇家的幫手回來了,在燃燒的鬥志的作用下,教廷的士兵們爆發出了超常的戰鬥力,將正在漸漸佔據優勢的“帝國”軍,又重新壓了回去。

“我們欠了黑薔薇一個大人情啊!”梵蒂岡城牆上,教廷的槍炮手指揮官笑着自言自語道,聖·約翰戰敗,甚至可能身亡的消息,一度讓他感到絕望,但現在,看着空中一條條起火落下的飛龍,事情似乎還不是那麼糟糕。

“兄弟們!齊格飛大人回來了!空中的威脅也已消失!都給我放開了打!爲了吾主!爲了無辜之羔羊!也爲了……聖·約翰大人!”教廷的槍炮手指揮官高興奮地高呼,其實不需他多說,城牆上沒了顧慮的槍炮手們,早就在用熱烈的火炮爲“帝國”軍隊送上回禮。

“想不到,你在教廷中的聲望不低啊!竟然能讓頹廢的教廷軍,一下振作起來。”德萊爾陰陽怪氣地說道。

齊格飛不卑不亢地說道: “和聖·約翰大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不過,只要能帶領兄弟們擊敗你們這羣爬蟲就足夠了。”

“爬蟲?區區人類,別太囂張了!要不是依靠你手中的武器,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裡?人類,我問你,你手中的武器,到底哪來的?老老實實告訴我,我一會兒,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德萊爾還在試着從齊格飛口中問出大劍的來歷,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幹掉齊格飛是當務之急,可齊格飛手中的大劍不但能和他的刀刃正面抗衡,還散發出一股讓他又怕又恨的氣息,一次過招德萊爾心裡就對齊格飛的大劍產生了一些顧忌,不摸清大劍的來歷,他不敢貿然發起進攻。

“區區邪魔,你只要知道,這劍是你的剋星就行了!”看出德萊爾心中有所顧忌,齊格飛直接提劍衝了上去,他想在德萊爾心中的顧忌消失前,一鼓作氣幹掉這個“帝國”的總指揮。

單論實力,德萊爾高出齊格飛好幾截,但就是在實力上明明擁有絕對優勢的德萊爾,面對齊格飛的進攻,第一反應竟不是迎戰,而是退後了一小步。齊格飛心中竊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戰鬥力再強,無法發揮出來,還不是白搭。

提着的大劍向上一劃,齊格飛大有一股將德萊爾斬成兩段的架勢。

劍已到了眼前,德萊爾心中再有顧忌,也必須要出手了,否則那一劍斬在自己身上,德萊爾真的不敢肯定會有何種結果。但,是後退防禦,還是衝上去印擊?德萊爾在關鍵時刻卻猶豫了。

“德萊爾!去死吧!”齊格飛的大劍,劍刃上亮起了金色的光輝,隨光輝一同被釋放的,還有一股神聖的氣息,這股氣息十分強大,讓人發自內心地想要去頂禮膜拜,甚至有一些教廷士兵和“帝國”士兵已經虔誠跪到了地上。

恐慌突然佔領了德萊爾內心,是迎擊還是防禦,已不重要,他此刻所想的竟然是如何逃走,偏偏他的身體卻無法動彈,那神聖的金光彷彿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

金色的劍刃就在眼前,德萊爾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捱上這一劍後,還能不能活下來,他放空了腦袋,等待命運的審判。

眼中金色的光芒忽然一晃,德萊爾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自己的左側,將自己撞了出去,也將自己從金色的劍刃下撞開。

“鐺!”金色的劍刃砍在了黑色的巨斧上,劍刃上神聖的金光瞬間潰散,齊格飛手中的劍又變回了平淡的模樣。

“哼!你的劍上的聖光,好像對我不起作用啊!”魯克坐在坐騎上,側對齊格飛,巨斧隨意的橫在身旁,架住了齊格飛的大劍,德萊爾則被他撞到了一旁。

“嘭!”魯克話音未落,一團青灰色的身影便攔腰撞上了他的坐騎,魯克加上坐騎,還有一身鎧甲和兩柄巨斧,重量可謂相當恐怖,饒是如此,魯克的坐騎還是被撞得失去平衡,向另一側跌出幾步,倒在了地上。

魯克在坐騎倒地的那一刻,張開雙翼,飛離了坐騎的背部,才免於成爲自己坐騎的肉墊。

“大塊頭!你想打架,起碼找個身材和差不多吧?比如,我,你瞧如何?”路障向半空中的魯克挑釁道,方纔那一撞,沒能在魯克坐騎身上捅出個洞來,是他最大的遺憾。

雙翼一拍,半空中的魯克俯衝而下,手中的兩柄巨斧,迎着路障的腦袋砍下。雖然路障對自己的防禦力頗有信心,但魯克乃是“帝國”將軍,他手中的武器又豈是凡兵?硬接的話,簡直就是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一把抄起齊格飛,將齊格飛抗在肩上,路障腳下一跳,離地而起,向旁側一下跳出近十米,躲開了魯克的巨斧。

沒能劈到路障,魯克的右手卻是一甩, 將巨斧甩了出去,化爲圓鋸,飛旋着切向路障。

圓鋸飛來,路障正想要躲開,剛從他肩上落到地面的齊格飛卻衝了上去,手中的大劍再次亮起金光,一擊斬下,正砍在圓鋸正中的位置。

圓鋸瞬間停止了轉動,恢復成魯克的巨斧,對半斷開,彈上高空,一半落在了遠處,一半砸在了一個不幸的“帝國”士兵頭上,激起一聲哀嚎,帶走了那名士兵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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