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二個月,筱倩那天在花園裡喂小動物,杏兒也站在後面。不一會兒,筱倩竟覺得腹中不適,馬上跑到了牆邊,竟然嘔吐了。杏兒一驚,忙道:“郡主,您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筱倩道:“不知道,最近總是這樣,胃裡說出不的難受,有時還會頭昏噁心。”
“是不是病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只是單純的着涼,也不會每天都這樣啊,我自家的醫書中,我也查了一遍,都沒有我這個症狀。”
“要不去看看大夫?”
筱倩想了想道:“好吧!”
兩人一起走出了門。
筱倩兩人來到了一家藥房,大夫爲筱倩把了把脈,笑着向筱倩道:“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筱倩兩人一驚,杏兒怒道:“你這個庸醫胡說八道,我家小姐尚未……”這個“未”字剛出口,就聽筱倩道:“杏兒,住口!”
杏兒急道:“小姐,這個庸醫妖言惑衆……”
“我要你住口!”筱倩叫。
杏兒便不說話了。
筱倩想了想,輕嘆了口氣,向大夫道:“大夫,抓藥吧!”
那大夫道:“姑娘是想抓……”大夫沒有說完,筱倩便接道:“安胎藥!”
那大夫應聲,便去抓藥了,包好後,給了筱倩,筱倩給了大夫一錠金子道:“不用找了,閉上你的嘴!”
那大夫笑着點頭拿下了。
筱倩和杏兒離開了。
在路上,杏兒道:“這是什麼大夫嘛!胡言亂語。郡主,你怎麼還信他啊!”
筱倩平靜地向杏兒看了一眼,道:“你還記不記得他發燒了,一直喊着冷。”筱倩所謂的“他”自然是說雲峰了。
杏兒道:“我記得,怎麼了?”
筱倩道:“我用身子幫他暖的。”
杏兒“啊!”了一聲,看了看四周,馬上降低了聲音,道:“您……用身子幫他暖的?”
筱倩點點頭。
杏兒急道:“完了!完了……表少爺怎麼辦?我聽說表少爺要在這個月底來下聘了。”
筱倩一驚道:“這個月底?還有幾天?”
“還有……還有四天!”杏兒算了算日子。
筱倩愣了,口中念道:“四天?天哪!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杏兒馬上道:“郡主,別慌別忙,先回府,再想辦法!”
筱倩緊張的點點頭,兩人回去了。可是她們一點也不知道,她們的身後有人跟着呢!唉,可憐的筱倩,她的事馬上就要被某個人揭穿了。
回了府,杏兒先去熬藥,熬好後,給筱倩端了過去,筱倩喝了藥。
當時,筱倩真是不知所措,在房裡走來走去。
而巧的是雲峰這兒已經在準備了,當時天已經黑了,雲峰請了二位哥哥幫忙,三人要出去了,朱和霆拍了拍雲峰的肩膀道:“小心點!”
雲峰道:“是,爹!”
朱和霆又對雲岑二人道:“你們兩個也要小心點,家裡不僅有個父親,還有老婆孩子呢!”
二人道:“是!孩兒謹記!”
朱和霆笑道:“好,下水!”
三人便一起跳下水去,外面有個地下驛站,正是讓他們換衣服的,三人換了夜行衣,又選了三匹快馬,三人直奔“鈕府”。子時,三人來到了鈕府牆外,三人翻牆而入,依然是到了那個花園裡,雲峰帶頭,他們悄悄地來到了筱倩的閨房門口,雲峰輕聲道:“就是這兒!我進去,你們把風!”
雲岑二人應了聲,雲峰便去敲了敲門,筱倩其實根本沒睡,聽到有人敲門,便馬上來到門邊,道:“是誰?”
雲峰道:“筱倩,開門,是我,雲峰!”
這四句話,每句只有兩個字,但對筱倩來說卻是多麼激動的事,她馬上開了門,雲峰拿下面沙,筱倩一見,果然是雲峰,她高興的不得了,馬上撲到了雲峰懷裡,道:“雲峰哥,你終於來了。”
雲峰道:“是!我來了,我不允許你嫁給福倫,我帶你走!”
筱倩點點頭,道:“我跟你走!”說罷,雲峰拉着筱倩的手,四人便要翻牆離去。但在這時,四周出現了一大堆火把,雲峰幾人心知不妙,雲岑說了句:“糟了,被發現了!”
這時,從人堆裡走出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後還跟着一位夫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在火光的照射下,四人看的一清二楚,正是嘯文、福晉和靈逍。
只聽嘯文道:“朱雲峰!老丈人在這兒恭候多時了,既然是女婿,何必偷偷摸摸的進來呢?”雲峰當時面沙沒有遮上,全都讓人看到了,又聽嘯文笑了聲道:“原來女婿是長這樣的,老丈人記住了,還挺英俊的嘛,只可惜啊,生錯了地方。要帶走我女兒?可以!一個條件,你自己也清楚。”
雲峰大笑了起來道:“哈哈……剃髮異服嗎?那我告訴你,老話一句:頭可斷,血可流,要剃髮,你休想。”
筱倩馬上上前道:“阿瑪,我求您放了他們吧!”
嘯文見到筱倩就有一肚子的火,道:“畜牲,福倫過兩天就來下聘了,你居然懷了這亂黨的孽種,你真是丟盡了我們鈕鈷祿家族的臉。”
筱倩無奈的低下了頭。雲峰驚了,向筱倩道:“筱倩,你懷孕了?”
筱倩點點頭。
又聽嘯文冷笑了一下道:“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後面有人應道:“是!”
這時,兩個男子押着一位姑娘,筱倩擡頭一看,驚道:“杏兒!”
這人的確是杏兒。
“郡主,救我,王爺早就派了翠兒做眼線,我們走到哪兒,翠兒就跟到哪兒,一切都讓王爺知道了,郡主,救救我。”杏兒叫着。
筱倩不敢相信,向父親跪了下來道:“阿瑪,杏兒只是個丫頭,她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阿瑪,您放了她吧!”
嘯文道:“放了她?好啊!殺了朱雲峰和他的同夥,再打掉這個孩子,嫁給福倫。”
“不!我不能!”筱倩拒絕的叫着。
嘯文冷笑道:“我一開始就覺得很奇怪,我們一回來你就設計了招苦肉計,然後,朱雲峰再回敬你一招苦肉計,真是一對兒啊!還有,你還爲朱雲峰治傷,而且還做了條漢服,你好啊,膽大啊!處處由着他。衙役來搜查,你還把他藏在房裡,讓杏兒去把血跡弄乾淨,不錯,不錯啊!我鈕鈷祿嘯文竟然生出了你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兒。”說罷,嘯文拔出了劍,在杏兒背後刺了下去,只聽得“啊”的一聲,杏兒便倒地了。
筱倩驚呼道:“杏兒!”便要跑過去,雲峰馬上拉住了她,筱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杏兒,心裡多少痛苦,多少傷心,她哭了,她撲到了雲峰身上哭了。
雲峰安慰道:“筱倩,我馬上帶你走!離開這傷心地。”
嘯文道:“想走?!既然進來了,你就別想出去了,真的要出去,那也是斷頭臺了。”又對福晉道:“夫人,你看清楚了,這就是咱們的乖女兒,咱們的寶貝女兒,咱們大清乾隆皇上信任的多羅郡主,寶貝的義妹。”
福晉在一旁只有着急,這時聽嘯文如此生氣的說着筱倩,便馬上對筱倩道:“倩兒,如果你還是旗人,你就快點給我過來。”
筱倩哭着低下頭道:“阿瑪、額娘,女兒對不起你們了,今天在這兒三叩首,以報二老十八年的養育之恩。”說着,跪了下去,三叩首,又站了起來,對靈逍道:“哥,對不起!幫我告訴皇帝哥哥,對不起!幫我告訴表哥,請他忘了我,我配不上他!”
靈逍道:“妹,如果你還記得你的皇帝哥哥,你就給我過來,你現在還像個旗人嗎?”
筱倩淚水沒有停過。
嘯文道:“來人哪,給我拿下!”
衆人應聲,馬上衝了過來。
雲峰三人相互點了點頭,四人一起踏着人羣飛了出去,衆人也追了出來,靈逍飛身上前要去搶筱倩,和雲峰戰了十幾回合,雲岑和雲岸也出手。而云峰又要和靈逍打,又要保護筱倩,難免顧此失彼,幾次放開了筱倩,又幾次抓住了筱倩。
過了會兒,雲岑見似乎脫身不得,摸出了幾顆煙霧彈,大喊了聲道:“走!”聲音剛落,手中的煙霧彈即刻甩下了,四人飛走了。衆人被這煙矇住了眼睛,等煙散進盡後,衆人才看到了,但四人已經不知往哪去了。
靈逍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急道:“阿瑪,怎麼辦?”
嘯文嘆了口氣道:“筱倩今夜突然暴病而亡。”
靈逍一愣,道:“阿瑪,這樣好嗎?萬一被察出來,我們鈕家可是欺君之罪啊!”
“總比實話實說好吧!難道你想告訴皇上,他的寶貝義妹和一個前明的亂黨私通,現在還和他私奔去了。”
“是,孩兒明白了!但是,阿瑪,沒有屍體。”
嘯文痛苦道:“不是有杏兒嗎!”
靈逍明白了,道:“是,孩兒這就去辦!”說着,他向筱倩的閨房看了一眼,又向杏兒的屍體看了一眼,淚已經止不住了,他去辦事了。
這時,聽嘯文說了句:“家門不幸啊!小畜牲!畜牲!”他哭了。
唉,筱倩這樣一走,帶給鈕家的傷痛不是一點點,可是誰又能想到,就因爲筱倩這樣一走,成就的是好幾對“生死相隨”的動人感情。
多羅郡主一死,京城裡鬧得風風雨雨了,乾隆的掌上明珠竟然突然猝死,當時,傳到乾隆耳裡時,他整個人都呆了,連忙起駕去了鈕府。剛到門口,就見王府大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上有了白花,大門的匾額上也有了白花,乾隆慢慢地走了進去,見所有家丁、侍女都身穿縞素,都在大聲的哭泣,見乾隆來了,馬上跪下。乾隆的腳快軟了,慢慢地向靈堂走去,來到了靈堂門口,一個靈位落入了他的眼簾,靈位前,還有個棺材,蓋子還沒蓋上,站在兩旁的是嘯文、福晉和靈逍,靈逍在燒紙錢,嘯文只是在一旁哭泣,而福晉似乎已是泣不成聲了。
就這一聲嘯文三人便發現了乾隆來了,三人馬上走了過來,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搖了搖手,鬆開了那位太監,說道:“都起來吧!什麼萬歲,全是空話!”他邊說邊走進靈堂。
三人站了起來,只見乾隆走到了“筱倩”的棺材前,乾隆向裡望了望,心痛!心痛!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義妹,現在竟然躺在了棺材裡,真是誰也不敢相信啊!是的,誰也不會信,可是誰都信了。
但棺材裡的不是筱倩!是杏兒!杏兒臉上帶了張假臉,誰都沒有發現。
乾隆流淚道:“芝瑾,瑾妹,皇帝哥哥來看你了,寶哥哥來看你了,你起來啊!”乾隆邊敲着棺材邊說道:“你聽到沒有,你起來,這是聖旨。”又喃喃地喊道:“瑾妹!瑾妹!”
嘯文走了過來,安慰道:“皇上,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小女……小女……小女不值得皇上爲她如此傷心啊!她……她……”似乎想說什麼,但靈逍馬上拉了拉父親,嘯文便不再說下去了。
乾隆沒有在意嘯文後面沒說的話,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瑾妹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會……怎麼會……”他不忍再說下去了。
嘯文向靈逍看了一眼,便向乾隆道:“回皇上,臣也不知道,今天一早,臣久久不見小女來請安,臣便親自去她房外敲門,可沒有回聲,臣便讓家丁撞門而入,翠兒拉開帳子,就見小女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我探了她的氣息,已經……已經斷氣了。大夫說,是昨天晚上突然猝死,弄得我們措手不及啊!”越說越激動。
乾隆越聽越傷心。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聲:“表妹!”聲音剛落,人也到了靈堂門口了,正是福倫,只見他一身白衣素裝,站在門口,這人似乎已經是有氣無力了,他倚在門框上,慢慢地走了進來,眼中似乎只有那個靈位和那口棺材,他走上前,看着“筱倩”的屍體,哭道:“我來晚了,我來晚了,我來晚了!表妹!我來晚了!”
嘯文走了過去,拼命的忍住眼淚,道:“福倫,筱倩這臭丫頭沒那福氣,以你的人品才智,一定會有更好的姑娘來配你,這……這小混帳不配啊!”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已有種憤怒的語氣了。
福倫聽他喊出了“臭丫頭”“小混帳”這二個詞,只道是嘯文太傷心了,但福倫又怎知,這話中藏着話呢?
福倫道:“姑父,不要這麼說,表妹突然暴病,誰都遇料不到,她也遇料不到啊!姑父,請節哀。”淚水止不住了。
嘯文流淚中,口中輕輕的說了句:“小畜牲!”
這裡的哭聲,幾乎罩住了整個北京城。唉!可憐的“筱倩”啊!……
兩天後,嘯文這兒,“筱倩”要出殯了。可也在同時,雲峰那兒,筱倩要出嫁了,這一白一紅,搞笑!哈哈……
嘯文這裡,乾隆竟也要來送,嘯文也勸了,可他就是不聽,也就送了一程又一程,只是福倫沒有來,他太傷心了,不敢送了。
再看看雲峰這兒,衆人高興的不得了。他們這場婚禮是在“奉先殿”裡舉行,這一拜則是天地,二拜則是祖先,三拜是高堂,然後是夫妻交拜,最後是送入洞房。入洞房後,一是挑喜帕,二是喝交杯酒。這天的日月村裡是多少熱鬧啊!……
五個月後,福倫與另一位女子成親了。但在禮堂上只有福倫似乎一點喜悅也沒有,拜堂時,也是扳着臉,眼中似乎有淚水。
唉,是啊,筱倩,他心中只有筱倩啊!而且僅過了五個月,就要讓他另娶別人,轍底的忘掉筱倩,這怎麼可能呢?可是,無奈啊!……
乾隆四年十二月,筱倩產下了一個男孩,雲峰高興的不得了,取名爲朱平浪。而前明的黨羽也在日益擴大。
有一天,朱和霆突然招集村裡的所有人去了“奉先殿”,衆人都來了。朱和霆道:“各位多數都是前明的後人,我們躲在這兒已經有幾十年了,也是應該鬆鬆筋骨的時候了,當然,我不是指反清,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黨羽是在擴大,但這速度卻慢的很,依我們現在的人數,別說反清,反一個城池也是有困難的,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因此我決定回我們的十三陵去,離京城近一點。這明孝陵和景泰陵不能沒有人看守,這隆武陵,永曆陵也要留上幾個。”
朱雲屹道:“伯父,永曆陵讓我去。”
“好!你也選取幾人隨你一走去。”
“我知道!”
朱和均上前道:“哥,隆武陵我當仁不讓。”
朱和霆道:“好,要小心!”
“是!”
朱和霆又道:“我們這一大家子也要拆一下。雲岑!”
雲岑上前道:“孩兒在!”
“你們去明孝陵!”
“孩兒遵命!”
“雲岸!”
雲岸上前拱手道:“孩兒在!”
“你們去景泰陵。”
“孩兒遵命!”
“雲峰,你們隨爹去思陵。”
“是,孩兒遵命!”
朱和霆又給其他人安排了一下,完後,又道:“親人們,你們記着,咱們的明十三陵、孝陵、景泰陵、隆武陵和永曆陵,已是久久無人去打掃過,髒是再所難免的,但我們也不能打掃的太乾淨,會引起別人懷疑的,聽懂了嗎?”
衆人答道:“聽懂了!”
朱和霆道:“好,今天晚上,我們便馬上進城。”
“是!”
接着就是整理村裡的東西,到了晚上,衆人身穿夜行衣,衆人騎着馬離開了。朱和霆與雲峰一家三口去了明思陵,裡面已經髒的不成樣了,他們花了半個多月纔將裡面打掃乾淨。從此他們便住在了明十三陵上,還有幾十人分別在另外十二陵上。
有一天,朱和霆突然招集村裡的所有人去了“奉先殿”,衆人都來了。朱和霆道:“各位多數都是前明的後人,我們躲在這兒已經有幾十年了,也是應該鬆鬆筋骨的時候了,當然,我不是指反清,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黨羽是在擴大,但這速度卻慢的很,依我們現在的人數,別說反清,反一個城池也是有困難的,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因此我決定回我們的十三陵去,離京城近一點。這明孝陵和景泰陵不能沒有人看守,這隆武陵,永曆陵也要留上幾個。”
朱雲屹道:“伯父,永曆陵讓我去。”
“好!你也選取幾人隨你一走去。”
“我知道!”
朱和均上前道:“哥,隆武陵我當仁不讓。”
朱和霆道:“好,要小心!”
“是!”
朱和霆又道:“我們這一大家子也要拆一下。雲岑!”
雲岑上前道:“孩兒在!”
“你們去明孝陵!”
“孩兒遵命!”
“雲岸!”
雲岸上前拱手道:“孩兒在!”
“你們去景泰陵。”
“孩兒遵命!”
“雲峰,你們隨爹去思陵。”
“是,孩兒遵命!”
朱和霆又給其他人安排了一下,完後,又道:“親人們,你們記着,咱們的明十三陵、孝陵、景泰陵、隆武陵和永曆陵,已是久久無人去打掃過,髒是再所難免的,但我們也不能打掃的太乾淨,會引起別人懷疑的,聽懂了嗎?”
衆人答道:“聽懂了!”
朱和霆道:“好,今天晚上,我們便馬上進城。”
“是!”
接着就是整理村裡的東西,到了晚上,衆人身穿夜行衣,衆人騎着馬離開了。朱和霆與雲峰一家三口去了明思陵,裡面已經髒的不成樣了,他們花了半個多月纔將裡面打掃乾淨。從此他們便住在了明十三陵上,還有幾十人分別在另外十二陵上。
乾隆六年,當時皇上在外微服出巡,而宮裡卻有件大喜事。
這天晚上,有一位娘娘,她叫珂里葉特愉蓮,乾隆封她爲愉貴人,也算是皇上的寵妃,她已經懷孕了。而且我還可以告訴大家,她還是位武林高手,醫術也懂,這些乾隆和宮裡衆人都知道。她在宮外,她還有自己的世外桃園,她將那兒取名叫“王宮”,這是沒人知道的。
當時,她睡得好好的,突然覺得腹中不對頭了,她大叫了起來,她宮裡的兩位侍女聽到了聲音,馬上跑了進來道:“愉貴人,您怎麼了?”
愉蓮痛苦道:“快,我快生了,馬上去打盆水來。”
一位侍婢道:“奴婢馬上去請太醫!”
愉蓮馬上道:“珍兒,不用了,太……太晚了!不要驚動任何人,快去拿盆水來,我自己能行。”
珍兒道:“是!奴婢這就去做。”
愉蓮又對另一位侍女道:“芳兒,你……你去看看我……我的藥箱裡有沒有人蔘,切下兩片讓我含着!”
芳兒道:“是!”說罷,便從衣櫥裡拿出了一個藥箱,裡面的確有支人蔘,她馬上切下兩片,拿了過去,放在了愉蓮嘴裡,愉蓮當時已是汗流浹背了,不久,水來了,珍兒在幫她擦汗,芳兒在一旁要她打氣。
過了很久,天也快亮了,這時,愉蓮突然聽到了幾聲孩子的哭聲,芳兒高興的說道:“貴人,是個阿哥,是個阿哥!”
這時珍兒突然“咦”了一聲道:“好奇怪啊!”
愉蓮一愣,剛想說話,突然又覺得腹中疼痛,她又一聲慘叫。侍女兩人都一驚,只聽愉蓮說了句:“我……我腹中還有一個!”
兩人又手忙腳亂了。不久,那個孩子終於生下來了,是個女孩。愉蓮當時已經筋疲力盡了,但在這個時候,她卻說了句:“芳兒,將……將格格送到王宮去藏起來!”
“什麼?”兩位侍女都一驚。
愉蓮道:“快去!記住,她……她叫馨兒。順便把太醫也叫來。”愉蓮又對珍兒道:“珍兒,你去告訴老佛爺!”
芳兒和珍兒道:“是!奴婢遵命!”說罷,兩人去辦事了。
王宮建在杭州那邊,有點遠。但宮外有人,芳兒將孩子交給了一位宮外的一位女子,便回宮了。
珍兒去了慈寧宮報告了喜訊,老佛爺當時剛起牀聽到愉妃生了個小阿哥,高興道:“五阿哥出世了!”說着,便三步並二步的向愉妃寢宮走去。
當時愉蓮已經累得睡着了,老佛爺喊了幾聲,但不見迴音,她有點擔心了,叫道:“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有來?”
這時,門外芳兒喊着:“太醫來了!太醫來了!”第二聲剛落,幾位太醫便已來到了老佛爺面前道:“臣等參見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老佛爺道:“快起來吧,看看愉貴人。”
太醫們應聲,來到愉蓮身邊,爲愉蓮把了把脈,過了會兒向老佛爺道:“啓稟報老佛爺,愉貴人脈象平穩,只是太累了,睡着了,不礙事的。請老佛爺放心。愉貴人,畢竟是精通醫理之人。”
“你確定沒事嗎?”
“臣確定沒事。只要開副藥就可以了。”
“馬上開副藥方,下去吧!”
“臣等告退!”說罷,幾人下去了。
老佛爺又道:“珍兒,小阿哥呢?”
珍兒道:“回老佛爺,小阿哥將喂完奶,睡了。”
老佛爺道:“去,把他抱過來,我要抱抱他。”
珍兒應聲去抱來了小阿哥,又道:“老佛爺,奴婢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老佛爺抱過小阿哥道:“什麼怪事?”
珍兒拿出了小阿哥的手道:“老佛爺,您看,小阿哥的左手握拳,手裡好像握着一樣東西。”
哦,是嗎?這麼怪,咱們來瞧瞧。哇!還真的是哦!小阿哥左手握拳,而且手裡的確握着一樣東西,小手很小,東西露出了一個頭。
老佛爺看了看,奇怪道:“咦,這是什麼?”伸手去摸了摸,道:“像塊玉!”
珍兒道:“是啊!小阿哥,剛生出來手中就握着,太監和奴婢都試着拿出那塊玉,可小阿哥的手就是掰不開。”
老佛爺將信將疑的拿起小阿哥的手,要去掰開它,可就是不行,說了句:“剛生出來的孩子力氣有這麼大嗎?”說着,放下小阿哥,輕輕的再去掰,可還是不行,她又讓其他人試了試,可也不行。
老佛爺也奇怪了,可馬上又抱起了小阿哥,笑道:“小孫子啊,小小年紀,力氣不小啊!而且也生的挺怪。只是你那個皇阿瑪不在皇宮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這名字總要讓你皇阿瑪來取啊!”她說到這兒,便對身邊的太監道:“去,馬上快馬加鞭找到皇上,讓他馬上回宮,就說愉貴人生了個兒子,等他來取名!”
那太監應聲,便去了。
皇上?乾隆?!在哪兒呢?找找吧!他去了濟南大明湖畔,那裡風景秀麗,好美啊!
乾隆正和一位女子在一起看風景,兩人親密的不得了,看來是有了曖昧。
我們去看看這位姑娘。喲!的確是個美女,她是誰呢?我來介紹一下,她姓葉赫那拉,名叫雨荷。但她在乾隆面前卻說自己姓夏,是個漢女,乾隆也沒懷疑過她的身份。
乾隆得到了老佛爺的懿旨,得知愉蓮生下一子,他高興的不得了,便不得不和雨荷告別,在告別前,送了雨荷一把親筆提詞的摺扇,一副親手畫的畫,旁邊還有首詩,又允諾三個月後來接雨荷,便快馬加鞭的趕回皇宮了。
經過了半個多月,終於回到了宮,愉蓮當時已經可以下牀了,她在房裡抱着兒子走來走去。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皇上駕到!”
愉蓮一驚,馬上將孩子交給奶孃,自己向乾隆走去,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乾隆笑着扶起愉蓮道:“起來,起來!”
“謝皇上!”
“愉貴人,這小阿哥呢?”
愉蓮向奶孃看了一眼。
奶孃馬上抱過了小阿哥,給了愉蓮,愉蓮又將孩子抱給了乾隆,乾隆抱過小阿哥,見他可愛的不得了,道:“好可愛啊!愉貴人,朕的前面四個阿哥都沒有小阿哥可愛。”
愉蓮笑道:“皇上過獎了!”
乾隆道:“朕要給他娶個名字,叫……叫永琪。”
“永琪?”
乾隆點點頭,又將永琪給了奶孃,對愉蓮道:“愉貴人聽旨!”
愉蓮馬上跪了下來道:“奴婢聽旨!”
乾隆道:“愉貴人爲朕產下龍子,功不可沒,因此朕今日封你爲嬪妃,爲愉嬪。”
愉蓮喜道:“奴婢謝主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笑着扶起她道:“蓮兒,以後你別自稱‘奴婢’了,稱‘臣妾’。”
愉蓮道:“是!臣妾遵旨!皇上好久都沒叫臣妾‘蓮兒’了!”
乾隆笑了。
愉蓮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道:“皇上,臣妾有件事很奇怪。”
乾隆問道:“是什麼事兒?”
愉蓮又將永琪抱了過來,她拿出了永琪的左手,道:“皇上請看,小阿哥從出生開始,這隻左手就握着小拳頭,沒有張開過,手中似乎握着一塊玉佩,而且宮女、太監都試過掰開它,可就是掰不開,老佛爺也試過了。”
乾隆一看,永琪的小手的確握着拳,乾隆好奇的問道:“一生下來,永琪就握着它?”
“是啊!”
乾隆細細的看了看,道:“你抱住了,朕來試試!”說着,便握着永琪的左手,想要掰開小拳頭。畢竟孩子太小,又怕吵醒孩子。乾隆不敢過分用力,但一個剛生下來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又有多大力氣呢?可這永琪就是有,所以乾隆也沒有掰開,好像它的手就是個拳頭,不會張開。
乾隆奇怪了道:“一個孩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氣,天下怪事啊!”
愉蓮也道:“是啊!大家都很奇怪,臣妾更是納悶了,天下竟有這等怪事!”
乾隆又拿起了永琪的小手,突然發現那根大拇指已經動了,鬆開了,乾隆喜道:“蓮兒,你看,永琪的拇指已經鬆開了。”
愉蓮一看,道:“噯,是啊!”
乾隆又想去掰,可還是不行。
愉蓮道:“皇上,要不等等,看來永琪會自己一點點的鬆開的。”
乾隆道:“也好!”說着,兩人坐了下來。
愉蓮抱着永琪,乾隆將永琪的小手放在自己手掌心裡,過了會兒,永琪的食指鬆開了,裡面果然是塊玉,乾隆和愉蓮又同時看到那塊露出的一點點上面有兩個小字“在天”,兩人相互看了看,似乎很奇怪。又過了會兒,永琪的中指鬆開了,又露出了一點點,上面也有兩個小字“願作”,兩人更奇了。愉蓮將四個字連起來念道:“在天願作!”
乾隆接道:“比翼鳥!”
愉蓮道:“不會吧!纔剛剛生下來,怎麼會有這樣的玉佩呢?好像還是半塊。”
正在這時永琪的無名指和小拇指一起鬆開了,整塊玉佩出現了,的確後三個字的確是“比翼鳥”,連起來就是“在天願作比翼鳥”,而且正是半塊玉佩,乾隆和愉蓮,以及在場的下人們也驚歎不已。
乾隆拿起了這半塊玉佩,道:“真的只有半塊玉佩,那還有半塊呢?”
愉蓮問道:“難道這是永琪的婚姻嗎?是老天做的媒嗎?皇上,宮裡有人有另外半塊玉佩嗎?或者那些王宮大臣的女兒,有嗎?”
乾隆想了想道:“沒聽他們說過啊!朕懷疑這半塊玉不是普通的玉,你說的對,可能永琪的婚姻真的是老天做的。”
“可是,這人海茫茫,又如何去找呢?如果她是個民間女子,那如何是好?”
“既然是老天做的媒,如果真的要和永琪成親,朕可以封她爲郡主嘛!”
“可是宮裡上下誰會服一個民間郡主呢?”
“有朕撐着,有玉佩做見證,她就是朕的兒媳婦。至於人海茫茫如何找,朕可以貼出皇榜天下找。”
“皇上,臣妾以爲不妥,如果大肆貼出皇榜,那些想做官的百姓一定會紛紛前來,手中拿的是個僞造的玉佩,那可就天下大亂了。”
“那怎麼辦?”
“還是隨緣吧!”
“隨緣?如何隨緣呢?”
“皇上,我們將永琪的婚事託的長一點,託到二十歲,如果二十歲之後,那女子依然沒有出現,就爲永琪指婚。”
乾隆想了想,道:“只能這樣了。至於這塊玉就讓它掛在永琪身上,找他的另一半兒!”
愉蓮笑了道:“什麼啊!小小年紀找什麼另一半兒啊!”
乾隆也大哭了起來。……
不久,宮裡都傳開了,好多宮女、太監都在議論,有時說永琪可能是天上的哪個神仙,因爲犯了戒被玉帝打下凡的,還有的索性就說永琪是妖怪變的,竟對他避而遠之。
不過,這個永琪到底是誰呢?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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