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
紫檀木乃木中之皇,古人云:一寸紫檀一寸金,從字面上就能看出紫檀木有多麼昂貴了。但因爲長期的亂砍濫伐,紫檀木早已經瀕臨滅絕,所以它被列爲二級保護植物,並且嚴格的保護了起來。
呵~到這裡爲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吧?但是啊⋯⋯紫荊是紫荊,紫檀是紫檀,一人一物這其中的區別可大着呢!
我知道我知道,無論是木槿還是金魚蓮都沒有惡意,她們是真的喜歡紫荊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但她們的方式可就大錯特錯了!若是用保護紫檀的方式來保護紫荊,那就不叫保護,而叫監·禁了!
好啊,你不是喜歡監·禁我嗎?那我就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終究,木槿爲了她那份過份的保護,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自由。
會後悔?或許吧⋯⋯木槿很笨,她也說不清這種奇怪的感覺。
但她絕對不是爲了自己這條爛命而後悔!她在後悔當初的自己爲什麼不重視紫荊?爲什麼所有事情都要瞞着她?那樣豈不是對她很不公平嗎?她咬着蒼白的嘴脣,從未有過如此悔恨的感覺。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當初的自己如果沒有這麼做的話,選擇與她分享的話,那麼紫荊這孩子⋯⋯會開心嗎?
呵~現在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這還有意義嗎?
說的沒錯,自己不該繼續這樣下去了!木槿想要改變這一切!這一次,就算是自己付出生命,也要守護好紫荊最後的笑容!
至於她本來失去色彩的身體,早就在紫荊的奴隸下變成了只屬於她的東西,成爲了她永恆的神侍。所以即便是時間能影響萬物,它也不可能影響在神侍或神靈上,因爲那樣做得不償失。
瞧瞧,這就是所謂的神靈威名!她們可不是浪得虛名,光光只是一個名號擺在那就不容小覷,更別提自身的實力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神靈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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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很累了吧?獨自一人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唔?!你⋯⋯你你你!你幹什麼?!"
雖說紫荊已經墮落爲【強欲】邪神了,可說到底,她還只是個沒經歷過成年事的雌罷了,但木槿就不一樣,當初的殺戮機器爲了完成任務,她可是什麼事都經歷過,這種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所以,她要教會紫荊如何成爲孤高的獨裁者,以最快的速度!
首先,爲了讓紫荊更快地待入女王這個角色,木槿原先生硬的語氣變得輕柔與溫柔,甚至連稱呼都變成了親暱的一個字。
果然不行啊⋯⋯這孩子膽子太小了,而且太溫柔寡斷了,她可是自己的主人啊!所以自己必須把這孩子這畸形的思想矯正過來!
"姐⋯⋯姐姐⋯⋯唔!"
彷彿是意識到氣氛變得有些不大對勁,剛鼓起勇氣去面對姐姐的紫荊頓時泄氣了,半推半就想要推開木槿時,卻看到木槿單膝跪在地上,左手貼在胸口,如同她的專屬騎士般輕吻在她的指間:
"我的主人,從今以後,我,木槿,爲您獻上所有的忠誠!"
【蕪湖~這精靈好正統啊!西方人類的文化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呃呵呵~這傢伙到底活了多少歲?稍微有點好奇啊⋯⋯】
"欸?欸欸欸!!!"
唔!這也太害羞了吧!看到自己的姐姐如同虔誠的信徒般跪在自己眼前,紫荊羞恥到面頰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感覺就好似有人發現了你十年前不堪入目的中二歷史,不害躁纔怪呢!
不過,自己怎麼感覺⋯⋯感覺⋯⋯
"嗯⋯⋯嗯?怎麼了?我的主人,是哪裡不舒服嗎?"
興許是真的對這個小自己幾千年的少女動情了,木槿吻得是如此的深情與忘我,可當那幾滴溫熱的渾水滴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自己才意識到紫荊哭了,慌忙拉開兩者的距離,熱切地關心道:
"對不起,姐姐剛纔才忘乎所以了,沒有注意你的感受⋯⋯"
【哈?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感受嗎?大膽地A上去就行了!】
【真是的,真是讓我白等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太幸福了⋯⋯"
她的左手死死地攥緊木槿的衣角,彷彿是生怕自己抓不住這眼前的幸福。紫荊捂着發紅的眼框,咬牙不讓自己情緒失控,將腦袋深深地埋入木槿的懷裡,如同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般啜泣着:
"在沒有姐姐的日子裡,紫荊每天都過得很彷惶⋯⋯都在想那天是不是紫荊讓您不開心了,是不是我的原因連累姐姐了⋯⋯"
啊啊~這孩子從小都是個溫柔的孩子啊!能忘了我有多好⋯⋯
不,忘卻遠沒有那麼簡單!而忘記一個對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人,更是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時間!而且這是種無與倫比的天賦,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卻又觸手可及!何苦呢?
但這次,木槿想要說出心裡話,她已經不想再隱瞞自己心中炙熱的感情了!
"安啦~姐姐從來都沒有後悔,你們全都是姐姐最棒的孩子,你們爲我帶來的快樂,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木槿愧疚地看着懷中哭成淚人兒的紫檀,聽着她那如歌如泣般的啜泣聲,自己心都快碎了!她輕輕地摟住了懷中的佳人,用手輕拍着紫荊微微顫抖的後背,輕附在她的耳邊,非常溫柔地耳聲道:
"姐姐不會再離開你了,你能相信姐姐嗎?"
聽到這句話,紫荊的肩頭停止了顫抖,猶豫般地擡起腦袋,卻看到木槿此時正微笑地注視着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由得羞紅了臉,羞澀地點了點頭,用蚊吶般的聲音低聲答應道:
"嗯⋯⋯"
如果真的能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可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爲這個啊⋯⋯
"嗯⋯⋯我能感覺到,我可以改變這所有的一切⋯⋯"
面色微紅的紫荊捂着腹部那柄赤紅色的古咒印,感受着這枚溫暖的咒印裡所蘊含的無窮力量,不知不覺中自己逐漸已經開始享受這種感覺了。她晃了晃小腦袋,從木槿懷中站起身,堅定了信念:
"決定了!我要改變打破平靜!我要改變整個精靈神系!"
對!沒錯!就是這樣!如今的紫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純真的少女了!現在的自己要改變這一切,把所有事情都重回正軌!
而且,這並不是冰子嬌的意志,而是紫荊她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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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還真是一番⋯⋯狂妄的宏圖偉業呢!"
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冰子嬌突然出聲,笑吟吟地說道,紫荊的嬌軀一顫,竟有些畏懼地向後退了半步。雖說自己失去的耳朵已經被神力修復了,但心中那刻苦銘心的恐懼卻無法被神力消除。
因爲實力之間的差距,總能說明很多很多的事情。
"咕啊⋯⋯居然是母親大人啊⋯⋯"
喂喂,你這是一幅什麼表情?哼!你剛剛不是還挺狂妄的嗎?怎麼現在看到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還統領整個精靈神系呢⋯⋯
嘛~不過看在今天我心情好的份上,就勉爲其難幫你一把吧!
"行了!也別這麼幹巴巴地叫我母親大人了,看在我們兩個有那麼多相似之處的份上,私下裡叫我冰子嬌就夠了。"
"這怎麼可以!如果非要這樣的話,【子嬌姐】可以吧?"
這次冰子嬌居然出奇地沒有生氣,不過說來也是,畢竟收服了這麼整整一支精靈族,這種好事論誰誰都會樂開花的。不過相比之下,冰子嬌就顯得格外的平靜,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她不是不開心。
你們還記得冰子嬌剛到達這裡時所說過的話吧?若是把具有如此生機與活力的精靈母樹值入神巢,那神姬是不是會開心點呢?
所以既然自己都說了,這精靈母樹,倔強的冰子嬌勢在必得!
不過話雖如此,但現在有資格動母樹的也就只有紫荊了,所以自己還得幫她處理好這支精靈族,還得教會她一些獨裁者的手段,否則就憑她這幅人不像人的樣子,又怎麼讓手底下的精靈信服呢?
特別是那幫精靈長老!那可是幫"硬茬子"啊⋯⋯
獨裁者的氣質並非一日之功,本來紫荊是需要自己特訓的,但是根據蘿爾諾傳遞來的消息,看來留給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哼!那些傢伙的消息可是靈通啊,居然這麼快就知道【至上之劍】失敗的結果⋯⋯不過也罷!就憑她們幾個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既然久違的溫柔鄉已經體驗過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工作時間了。好了好了,待會有的時間是敘舊。"
既然紫判要代替精靈王統領整個精靈族,那沒有精靈血脈的冰子嬌確實幫不上什麼忙。自己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時,我只是改變了她,剩下的路還得靠她自己走,這是她自己的劫難了。
"喂,過來。"
"是⋯⋯是!母親大人!噢不⋯⋯子嬌姐!"
聽到冰子嬌毋庸置疑的命令聲,渾身戰慄的紫荊不由得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趕緊小跑到自己的面前。這幅緊張到滑稽的模樣看得冰子嬌忍俊不禁,怎麼這麼緊張?怎麼?難道自己會吃了她嗎?
好了好了!有趣是有趣,但時間有限,玩笑開夠了也就夠了,她們應該該辦正事了。
"把臉湊過來,快點!"
意識到時間緊迫,冰子嬌收斂了笑臉,將手快速附在紫檀的左眼處,從她的神焰中取出了那抹不同的焰火,這便是蛛眼。
蛛眼不單單只是蛛眼,它更像是一種看不見詛咒,它能存在於很多地方而不被發現,當然,所以也就只有神階聖階的蛛美人有這種能力,否則每次蛛美人的話世界絕對會亂套的。
"欸?母親大人?爲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願意去賭,去相信你一把,你明白嗎?"
感受到紫荊愈發變得疑惑的目光,冰子嬌淡淡地解釋道:
"那麼接下來,就得靠你登場了,未來的女皇大人⋯⋯"
聽到她的話,紫荊嬌軀一震,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冰子嬌,看着她那毫無波瀾的雙眸,她胸腔中狂跳不止的心臟逐漸平靜下來。就連母親大人都選擇相信自己,那自己爲何不賭一把呢?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樣,不想當精靈王的聖女不是好聖女!
就讓我,紫荊來改變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