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勒呀勒~這還真罕見啊~話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居然能同時碰到這麼多曾經認識的"老朋友"啊⋯⋯
就當冰子嬌閉上眼睛的剎那,周遭的溫度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數道冰凌在半空中凝聚,化作最鋒利的暗器襲去!
"但是,對於打招呼而言,你這是不是太粗暴了點?"
聽聞那虛無縹緲的聲音,淡笑着的冰子嬌無奈地扶着額嘆息一聲,縈繞在指尖的黑沙徑直將冰凌纏繞、攪碎!臉上掛着的笑容逐漸無奈起來,隨即緩緩逝去,逐漸變爲漠然:
"本來人生就苦短,但你若是執意想要抄近路的話,那我也能勉強答應你,親手將你堙滅於此地!"
既然演技被識破了,那也就沒辦法了呀~畢竟倘若此時的冰子嬌再繼續表演下去,就頗有些做作的味道了。所以比起那樣,冰子嬌還不如干脆點,乾脆直接不跟你演戲了。
畢竟,咱有實力,又不是那種沒有實力所以纔不得不用僞裝延續自己的生命,冰子嬌只不過是一時興趣使然罷了。
至於現在呢,冰子嬌沒那個心情了,你明白?
"還準備⋯⋯繼續演下去嗎?""哼,雕蟲小技!"
那冷漠且空靈飄渺的聲音迴盪在這片空間,宛如冰川山海中的雪女那般冷冽。那層瀰漫在空中、扭曲光線的屏障在冰子嬌的隨手一擊下堙滅,兩道熟悉的身影隨即展露出來。
"怎麼?真以爲自己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了?"冰子嬌的語氣還是那麼冷冽,嘴角卻勾起嘲諷的笑意。
不過在公佈身份之前,我先提醒一下:只見爲首的冰雪佳人口中哈着熱氣,腰間別着一枚天藍色的冰印,純白色的長髮迎風飄揚,卻擋住不她那如同湖面般清澈明亮的眼眸。
"我從未如此說過,只是恢復當年的實力罷了。"
她還是不喜歡穿過厚的衣裳,隨意地將半透明的天蠶絲紗披在身上,白皙的裸足輕盈地點在結凌的水面上。
至於差冰雪美人一步的絕色佳人則是眼神凌厲,看向冰子嬌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敵意與憤怒!她沒有前者那樣冰晶玉潔,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機關傘,氣息卻如劍般鋒利!
"冰子嬌,是時候該讓你⋯⋯血債血償了!"
或者是自己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如此想來冰子嬌還頗有點想念她們剛見面的時候,曾經她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嘛~雖然當初僅僅驚鴻一瞥,但這足以證明一切了。
她太強大了,是自己望塵莫及的偉大存在,也是她作爲人類時給社會帶來的巨大恐懼!不過現在,她已經不配了。
風水輪流轉啊~現在真正的恐懼,是我啊!
"啊啊~既然你們兩個傢伙在,肯定要壞我的好事啊!真是的⋯⋯講真,我們就不能純當沒看見嗎?"
聽到冰山美人那冷冽的話語聲,忍俊不禁的冰子嬌不由得苦笑一聲,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張開了自己赤緋色的右眸,不懷好意地打量着面前兩人,卻是冷冷地道出真相:
"屍將⋯⋯不,看來是夕日的屍將--【舞姬】,看來你們也是早有準備,血脈也重新轉化爲修真者了啊!"
沒錯!此時此刻展現在冰子嬌面前的,正是離去已久的舞姬與玉寒!可是她們現在不應該是在修真界休養生息嗎?怎麼這下子,就把這倆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都給震出來了?
看來,睚眥的降臨不僅影響了凡塵,也影響了修真界!
"至於你⋯⋯是誰?真是罕見,我居然會不知道。"
雖說冰子嬌認得舞姬,但她絕對不認識玉寒,因爲每一次玉寒這枚重要的棋子總會都在幕後,但如今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所以向來冷靜的她,再也沉不住了。
她是順着命運的安排來到此地,因爲這裡是命運之星交匯最高的地方,但是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遇到了冰子嬌!
雖說冰子嬌不認得玉寒,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就比如攪屎棍天道盟,無論他們的名聲到底有多臭,但他們的情報可謂是世間一絕的,無論是凡塵還是修真界。
正因爲如此,他們認識玉寒什麼的,倒也不算吃驚。
"嘖,居然是浩冰仙人玉寒,沒想到在這遇到⋯⋯"
講真,其實玉寒在仙界裡面還挺好辨認的,因爲她能操控命運的名聲在仙界裡也算是赫赫有名,向外流露出的氣息也是清一色的潔白,所以像螳螂這種小幹部都能認別出她。
"怎麼辦?是浩冰仙人,我們要撤退嗎?"
當螳螂認出玉寒後,豆大的冷汗就就從他的額頭落下,因爲像這種仙人在修真界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也絕不會是像他這種貨色能夠見到的!更何況,自己也打不過啊!
嗯,修真者是生靈,這點毋庸置疑,但仙人就不同了,他們的肉體已經超脫了凡俗,成就所謂的仙靈之體了!
說實話,就算沒有舞姬的援助,如果玉寒想把他們這支小隊全留在這裡的話,他們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至於另一個人,他也不知道啊!
當然,螳螂指的並不是舞姬,而是神秘的冰子嬌。
呵~看起來,自己的名頭還不算大啊~
"浩冰仙人?玉寒?倒是沒聽說過,大概也是仙界那種略微出點名的阿貓阿狗吧?我倒沒興趣認識。"
當這條時間線中兩個比較重要的女人相遇時,她們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直接戰鬥。玉寒在用言語不斷試探着冰子嬌的實力,而後者根本卻沒有興致:
"聒噪,不過是區區邪靈⋯⋯"
吼吼~這下子,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了呀!冰子嬌笑眯眯地觀望着,若不是因爲睚眥,此時的自己絕對會興奮的!
畢竟是美人,而且還是仙人,她來者不拒啊!
一雪前恥⋯⋯嘛~雖然也沒太大的恥辱就是了,但是很遺憾的是現在不行,她不可能把浪費精力在這種破地方。
怎麼?想鷸蚌相爭,漁人獲利嗎?切,你想太多了吧!
"噢~這麼快就找到缺口了嗎?不錯不錯~"
與此同時,冰子嬌的右眸中閃爍過一抹若隱若現的睿智光芒,最終還是放下了這種弩張劍拔的氣氛,隨意地在衆目睽睽之下伸了個懶腰,同時伸出兩指,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嘛~雖說很遺憾,但我也沒時間陪你們玩了,但無論是誰都最好給我記住了,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噢~"
呵~這一次就先放過你們,至於下一次⋯⋯殺無赦!
"站住!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喂!"
說罷,冰子嬌淡笑着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起來,舞姬頓時面色大變,朝着那道逐漸變得透明的身影伸出手撈去,同時厲聲喝斥道。玉寒張張嘴彷彿想說些什麼,但還是作罷。
也罷,雖說我已經看出來了,但這一次就給她留一次警醒吧,免得她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
"這⋯⋯這是?符咒!該死⋯⋯我居然被騙了!"
當舞姬猛地抽回手時,卻發現自己手上哪有冰子嬌的一片衣襟?全是紙片燃燒後所留下的紙灰!原來自始至終她們所對峙的都是一張廢紙!這種結果讓她頓時感到顏面掃地!
太丟人了⋯⋯自己居然還當真了⋯⋯當舞姬感覺到身邊人的目光時,臉上就燒得火辣辣的疼。
急功近利嗎⋯⋯這種壞習慣,確實需要改啊。
"玉寒!你不可能感覺不到吧!爲什麼不說?!"
在這份屈辱之下,舞姬將問題的矛頭指向玉寒,知曉命運的她不可能看不出,但她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有做。
自己明明好心當驢肝肺,被質問的玉寒都快無語了。
"沒有意義的爭論,真是聒噪⋯⋯"
所幸玉寒並不是那種不容易翻篇的人,所以她沒有糾結在這種無聊的問題。她無視了舞姬的怒火,仍舊毫無波瀾地回答道,隨後目光落在她的手心,不由得冷冷地警告道:
"還有,下次別那這莽撞地伸手去抓了,第一,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第二,這可能是個陷阱。"
"嘖,我知道了啦⋯⋯"
講到這裡,舞姬倒也聽出了玉寒話語中的不滿之意,本想發作,可隨即又想到自己被囚禁的主人,便生生忍下心中的怒火,咋了聲碎嘴隨聲附和道,但她卻完全沒放心上。
越是沒有本事的人,脾氣就越大啊!玉寒默然,因爲她無法理解或掌握如今局面,讓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不足。
⋯⋯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出事的!
用餘光隨意地注視着眼前這個急功能利的女人,可玉寒由衷的爲她感覺到悲哀。明明不被自己所愛之人所愛,可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執着呢?簡直跟傻瓜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也罷,世人不懂,勝負、愛憎什麼的,都不是仙人所觸及之物,也並非神靈掌控之物。能控制的,只有他們自己。
正因爲如此,所以對於愛情這蒼白且片面的一詞,玉寒一竅不通,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明白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償還神道夕日對自己的照顧,僅此而已。
"走了,命運已經敞開了,我們也該行動了。"
"嗯!這一次,一定要救出主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