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在夕陽的照耀下,地面上配襯出四個孤獨的身影,氣氛就這樣僵持着,其實方濤也忍不住回想起水國的詛咒之謎,以及死去的那些人,心中唏噓萬分,好生奇怪,爲什麼這一次會多出來一顆小球,而昨天那個玩家慘死在街頭,身下去沒有絲毫的東西,難不成是被人事先換走了,但是這裡別說是玩家,就是一些怪物彷彿都受水國詛咒的束縛,不敢踏前一步,要是說被人換走了,這個可能性很小。
逐漸大家都回到了所在的木屋,方濤依舊是很落寞,一語不發,時而緊蹙眉頭,心裡企圖解開謎團,但是發生一連串的事情也似乎太蹊蹺了。
“你沒有事情吧。”猛聽到陸夢潔輕道,方纔下意識擡起頭,正往見她清澈的美目,彷彿都可以滴下水來,正擔心地望着自己,同時才狼與柳蔭在旁邊也默不吭聲。
大家見到方濤此刻的樣子,無不憂慮,現在就連他也解不開水國的詛咒,彷彿最後的一刻救命稻草被折斷般。
陸夢潔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表情這樣沉重,難道說水國的詛咒真的很恐怖,令他也嘆氣,俏臉逐漸黯淡下去,幽幽道:“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不去管水國的事情,最主要我們要完成上古戰神刑天的任務。”
左一句離開,右一句離開,這小妞真是自私,總忘不了自己的事情。
方濤沒有說話,長身而起,順着窗外眺望,此刻的天色已經變暗,他目如朗星,只是在那裡幽幽興嘆。
“大哥,這水國的詛咒難道真沒有解決的辦法嗎。”才狼不甘心地跳出來,望過他,可是方濤卻慘淡地搖了搖頭,嘴角緊關。
屋子裡靜如死寂,就這樣過了良久,誰也沒有開口,而陸夢潔美目蒙上一層水霧,一副幽怨地打量過去,憂心忡忡。
“陸夢潔,我也很坦白地說,其實我也不是神人,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家,到底還有我的侷限,就像這個水國的詛咒。”方濤憤憤地說來,沉默了良久,其實在這段時間一直在回味着與她相處的那段日子,有時甚至可以苦澀地一笑,但是當日陸夢潔全然打破了自己的遐想,也許兩個人之間僅僅是利用。
他還峰一轉,挑起劍眉,接着道:“但是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因爲我也是從新人一步步走來的,所以我寧願是掛掉也要全力以赴解開水國的詛咒之謎,更何況還有殘龍答應下來的三十萬金幣。”
才狼頓時一驚,這個方濤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說瞎話都不用打草稿,張口就來,興許單單只是爲了那三十萬金幣才硬着頭皮留下來吧,嗤笑一聲。
同時方濤老臉一紅,瞪過去,面如鐵青,沒有說話,陸夢潔掃過他一眼,也在沒有說話,臉上飛快地閃出一絲很複雜的神情。
一夜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依稀記得那一晚自己的鼾聲打得很響,被陸夢潔叫醒過幾次,又倒頭就睡,最後惹得她氣憤地呆坐了一宿。
清晨起來,神清氣
爽,倒是其他的三人,眼球中佈滿了血絲,見到自己總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方濤一臉尷尬,撓了撓頭,臉上堆滿了無辜的笑意。
陸夢潔賭氣地一語不發,別過臉不去看自己,這纔在心裡長長舒了口氣,又見才狼表情古怪,大有深意地問道:“大哥,今天我去辦什麼事情。”
靠,這這丫的,真是齷齪,想去找殘龍還說的這麼隱晦,正巧陸夢潔明眸看過來,方濤立刻渾身生出冷汗,打哈哈道:“當然是爲了解開水國的詛咒真相而奮鬥,爲了水國的玩家,就算苦一點,我們也不要抱怨……”
聽得叫陸夢潔好笑,輕啐了一口,含笑奚落道:“莫不是瞞着我去拜會殘龍去吧。”
這小妞還真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摸清了自己的心理,其實這還用摸清嗎,在水國一個人都不認識就與殘龍還有些交情,自然要去找他了,方濤沒有反駁,老臉更加臊紅,訕訕一笑。
陸夢潔白了他一眼,輕嘆了一聲,什麼爲了解決水國的詛咒,說的倒是大義凌然,我看你明明就是捨不得離開那*蕩大叔,而且天天也不務正途,到處亂逛,氣憤地咬緊銀牙。
但是方濤平靜了一下,依仗自己超乎常人的臉皮忍耐下來,表情泰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心中暗罵,老子是你小妞什麼人,你的情哥哥在那邊,說罷望去一眼柳蔭,神色中彷彿告誡陸夢潔,不要管我們的事情,好好陪着你男人比什麼都強。
陸夢潔更加氣的說不出來話了,皺了皺柳眉,神色之中有些惆悵,但是沒有說話,卻望見方濤大步走出門外,身後還有才狼興高采烈地跟上去,急忙脫口驚呼一聲,叫住兩人。
這小妞難道發春了,怎麼一驚一乍的,本想去與那*蕩大叔繼續討論強暴文學,可不能帶上這小妞去。
“喂,你們果真要去找殘龍是麼。”陸夢潔小跑兩步,步履輕盈,腰姿婉轉,如同天人一般,只可惜方濤眼中盡是怒火,媽的,這一對姦夫*婦,對他們沒有一絲的好感。
“大老爺們的事情,怎麼能是你管的,再說你憑什麼管我,我們只不過利用的關係而已,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的情哥哥在屋子裡面等着呢呢。”他鼻子一哼,也不去管她現在的感觸,腳下不做停頓。
“我可以陪在你的身邊嗎。”也不知道這小妞哪裡來的勇氣,方濤頓時停下來,驚愕住。
什麼,你說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靠,那可是萬萬不行的,可下抽個時間去看看毛片,回味一下往事,這可不能叫你打攪。
方濤一頭冷汗,而身邊的才狼也是一個窘相,一個個呆愣在那裡。
“對啊,大哥,要是你們遇到什麼危險,我們也好幫上忙。”柳蔭慢慢從門口走出,來到陸夢潔的身邊,看的叫方濤重新燃燒出莫名的怒火,果然是一對姦夫*婦。
“要你們幫忙。”他更加疑惑地瞧着那小白臉,等到出現什麼危險
,逃的比自己還快,還談什麼幫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柳蔭臉色一紅,沒有說話,他自己當然知道剛纔說的話有些過了,恐怕自己那點力量還沒有方濤的千分之一呢,無奈地低下頭。
看面前兩人的樣子可是非要跟着去不可,方濤心生淒涼,這麼說,老子拿毛片又看不成了,真是鬱悶,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去理睬,自顧自地上路了,卻被才狼叫住。
“怎麼了,連你也跟老子唱反調,今天怎麼都一驚一乍的。”他憤怒的轉過頭,倒是將身後的幾個人拋下,嚇了一身冷汗。
才狼知趣地笑了笑,急忙附在他的耳邊,降低音量,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大哥,你走錯了,這條路不是通往殘龍的住所,而是通往妓院的。”
聽得方濤混身發涼,一拍腦門,差點暈死過去,幸好才狼提醒,不然這糗可就丟大了。
去拜訪殘龍的路上,說長夜不長,說短也不短,水國這巴掌大的地方,殘龍就隱居在城的東南角,那裡是一片森林,大家這已經是第二次去了,除方濤算是個路盲,衆人都很輕易地可以認出來時的哪條路。
這個糟老頭,住的倒也很隱蔽,沒事發春的時候常常跑到妓院,看樣子也是那裡的常客了,方濤就這樣鄙視了一路。
映入眼界的卻是一片槐樹林,但是這裡的葉子都開始掉光了,只剩下枝頭,乍一看有種空曠的感覺,任何人在混在裡面,現在也很容易現出身影。
望着那慘敗的景象,身後三個人頗感到疑惑,要是韓星在這裡的話,沒準還能吟一首悽美的詩詞。
方濤堆大家笑了笑,動身想要前行,但是周圍撲面而來卻是詭異的氣息,到底哪裡有些不對勁,就算他也察覺不出來。
倒有一種自己在明,敵人在暗,*裸地展現在別人眼中那樣險惡,他四處張望,慌忙收回剛剛踏前的腳步。
“大哥,你怎麼了。”才狼一陣狐疑,彷彿也感受了一種未知的詭異。
方濤搖了搖頭,臉上多出來一分警惕,慌忙拉住陸夢潔的小手,也不在乎之前兩人斗的火熱。
感到她的小手光滑的,如同絲綢般,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中,感知它微微一顫,但是也沒有拒絕,四個人緩緩地邁開腳步,神情不無地緊張,到處張望,警惕着穿過這一片槐樹林。
“殘龍,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方濤氣急敗壞地大罵,聲音在密林中迴響,但是卻沒有半點人丁走出來。
風依舊在吹拂着,打動每一個人的衣角,但是密林中卻沒有出現絲毫的風吹草動,漸漸大家也放下心。
當走出樹林那一刻,便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平原,水國的玩家比較少,所以殘龍佔據這麼大的地方當作住宅也不奇怪,平原之上聳立着一間木屋,想必就應該是殘龍所住的地方,方濤頗感驚訝,之前他卻沒有到至過這個地方,原來這丫的不是睡在樹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