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人影慢慢從密林中走出,金色的餘暉打在他白皙的臉上,面帶微笑,正挪動着腳步走向自己。
方濤登時吃了一驚,下意識握緊長劍,轉過頭,大吃一驚,來者正是柳蔭。
媽的,你這個小白臉,原來全都是你搞的鬼,今天老子砍了你,想畢,他漲紅了臉,但是出奇沒有吭聲,其實也想看看這傢伙要耍什麼把戲。
“大哥,你怎麼出來了。”卻聽到他和藹的聲音,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老子鄙視你,這時候還想誑老子,我纔不上你的當呢,方濤將計就計,問:“陸夢潔他們在什麼地方。”
“哦,你說他們啊,我叫他們去密林地方休息了,看大哥一時半會也不出來,想必大家都累了。”柳蔭微微一笑,裝出很真誠的樣子,要不是殘龍臨死前留下的字條,方濤差點就相信了。
說什麼在密林深處休息,怕是早就被你殺掉了吧,方濤白了他一眼,突然,目光凌厲,緩緩站起身,朝着他衝過去,快的超乎想象,剎那間,來了一個交鋒,他在柳蔭的身後緩緩穩住陣腳,手上的劍滴着鮮紅的液滴。
卻見柳蔭手臂上已經劃出淡淡的血痕,剛纔要不是他閃得快,興許現在就成爲了方濤劍下亡魂。
“怎麼,難道你都知道了。”柳蔭臉色大變,收起剛纔的微笑,神情麻木,咬着牙,很吃驚的樣子。
“嘿嘿,老子見到你就煩,爲人齷齪,就知道勾引純情少女上當,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方濤一臉賊相,將劍指向他。
剛纔的一擊竟然叫柳蔭躲閃過了,可見速度非同一般,回想到一起闖蕩閻羅城的時候,原來這小子一直在隱瞞實力。
知道他有些本事,方濤再不敢小視柳蔭,兩方靜靜地對峙着。
能將水國的玩家輕而易舉地殺掉,並且能做到全身沒有一處傷痕,想必自己要對上他,一時不慎就可能被掛掉。
“陸夢潔在什麼地方。”方濤發怒般向他吼道。
只是柳蔭陰沉地露出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實在可惡。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們在密林中休息呢。”說罷,他向後一指那一片森林,風吹過,那裡正沙沙地響動着聲音。
方濤目光凝重,恨不得馬上跑過去,難道陸夢潔與才狼也遭到了這小白臉的毒手了,他不敢在想下去,咬緊了牙。
卻聽到他響起一連串的笑聲,打量自己一眼,心裡似乎看穿了方濤一樣,很得意。
方濤惡狠狠的臉孔,在業掩飾不了自己的殺氣,心中叫苦連連,既然殘龍死掉了,三十萬金幣泡湯了,老子纔不管水國什麼詛咒,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回陸夢潔與才狼離開這裡,看樣子柳蔭這個人不好對付,老子也沒有興趣與他糾纏。
似乎他的口氣小了很多,略帶着商量的口吻道:“喂,既然我們無冤無仇,我可不想接下樑子,你可以繼續殺你的人,我不與爲難就是了
。”
柳蔭一聽到方濤的話,一反常態,這丫的,要是叫他服輸必殺了他還痛苦,但是爲了陸夢潔,他寧願自己低聲下氣,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
草,老子要不是有人質在你手上,放馬過來,誰怕誰,方濤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臉上一層冰霜,冷哼一聲,雙目發射很不甘心的神色。
柳蔭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但是沒有說話,拔出腰間寶劍,向身後一掃,頓時那片樹林霞光四射,幾棵樹攔腰折斷,切口平整,地面上發來一股強大的爆破。
但是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映入方濤的眼簾正是陸夢潔與才狼兩個人被一個近似弧狀的結界包裹着,立刻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兩步,喊叫:“陸夢潔,才狼……”
“方濤(大哥),……”頓時傳來兩人的迴應聲。
卻見到柳蔭一臉端笑地立在一旁,頗有興趣的望着方濤惶恐的表情。
“你,你到底打算怎麼樣,我們與水國沒有一點的關係,你放開他們。”方濤咬緊牙,穩住陣腳,眼睛中燃燒着熊熊火焰。
卻見柳蔭牢牢將劍向自己一指,目光射出兩道劍芒,臉孔凝重,良久才一字一頓地說來:“我,要,殺,掉,你。”
一聽到這話,不僅方濤鎮住了,就連陸夢潔,才狼也發來擔憂的身心,爲他扭了一把汗。
喂,殺人可不是說來玩的,老子不反人民,不反黨,就是人太招風了點,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那兒不是我的錯,其實我一直做事都很低調,但是常常失敗而已。
卻見柳蔭目光緩緩從他身上移開,看了一眼陸夢潔,嘆了口氣,突然又大笑起來:“不要以爲老子只爲了搶你的老婆,嘿嘿,臭小子,你太天真了,天下美女多得是,我的目的只爲了殺掉你。”
什麼,只爲了殺掉我?一句話嚇了方濤一身冷汗,一路上不斷地接近自己,與大家混在一起,就算遇到什麼危險也不見他下線逃跑,現在一回想起來也大致明白過來,真是無恥的傢伙。
他把牙咬的緊緊的。
柳蔭更加狂笑不止,等到平靜下來,才慢慢道來:“不錯,誠如你所見到的,其實我的真實身份便是土國的幫會成員,就是爲了潛伏在水國,暗殺玩家。”
他的話,方濤疑惑多餘後怕,潛伏在水國單單只是暗殺玩家,而身上的裝備卻沒有扒光,看樣子,他的意圖不是爲了錢,可是那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柳蔭看穿了方濤的心理,接着言道:“不錯,我不是爲了玩家身上的裝備,我就是爲了殺掉他們。”
我靠,着個理由還真是*裸的,方濤渾身冒着冷汗,就有那麼一些玩家心理變態,就喜歡跑出去殺人,難道柳蔭就是其中之一,這小子準時瘋了。
看着方濤頭皮發麻,一臉窘迫,柳蔭掩住口笑了幾聲,道:“放心吧,我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既然你成爲我劍下亡魂都是早晚的事情,我也不隱瞞,叫你知道一下,在華夏神
州的大地上也不是很太平,水國與土國常常發生國戰,意味着每一個玩家都要爲了自己的國家參戰,所以我潛伏在這裡很久,要將水國的玩家全部殺光,這就是我的目的。”
方濤淡淡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似乎明白點,脫口而出:“你這項事業很有發展,任重而道遠,那個,我祝願你成功,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要離開水國了。”
柳蔭自然聽得出來,方濤把自己與水國劃分界限,不要誅連到自己,順勢白了他一眼,望見他露出尷尬地笑容僵在臉上,又好氣又好笑。
“喂,請你放人吧,要是有可能,發生國戰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看情況吧,要是不忙,我就來給你們加油助威。”方濤嘿嘿一笑。
柳蔭輕啐一口,臉色鐵青,這小子臉皮還真是厚,無恥的要命,話鋒一轉,道:“且慢,綜上我所說的都是一些土國交代下來的任務,但是殺掉你卻是我的私事。”
呸,什麼私事,老子這麼優秀的人還惹到你了,看我的眼光就像是老子強暴你老孃然後產下你似得。
柳蔭話音停頓一下,接着說:“也許你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說起一個名字,你就會明白了。”說罷,臉上瀰漫着殺意,脫口道:“不知道狂龍你還認得嗎……”
狂龍,方濤慌了一下,他當然記得,在五區的時候,曾是自己行會的一員,但是爲了一些好處勾結了其他行會的,最後掀動氣一場大戰,死傷很多,後來被自己一怒之下,秒殺掉了,於是那個玩家也不知去向,可能是放棄了五區吧。
他不禁在心裡唏噓,難不成這小子認識狂龍,心驚膽戰,臉上卻擺出一副笑容“嘿嘿,你說的是狂龍是吧,我跟他很熟的,可是我在五區的好兄弟,在一起喝過茶,嫖過妓……”
柳蔭頓時噁心地快要吐出來,啐了一口,媽的,這小子到底是怎麼長的,臉皮厚的可以納鞋底。
於是強裝怒色,款款道:“是嗎,我倒沒有聽說過,難不成是我孤陋寡聞了。”
“當然了,我說的怎麼會有假,哈哈。”方濤的笑容更加猥瑣,滿頭冷汗,也許這小子是爲了復仇的,倒不是老子怕他,關鍵他手上有陸夢潔,不能胡來。
柳蔭一臉慍怒,氣憤地大罵:“你到現在還想要騙我,今天我非要取你的命。”
“喂,你還將不講理了,我可沒有說假話,不信你找狂龍本人來對質。”方濤渾身冒發冷,逞一時口舌之利。
卻聽到柳蔭的聲音,如一陣風飄來:“我就是狂龍……”
頓時方濤下巴都快耷拉下來,什麼你就是狂龍,果真今天是逃不了了,表情尷尬,現在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柳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地望着他,這小子說瞎話都不打草稿,實屬可惡,刀架在脖子上也能亂縐一頓,一氣之下,也不對話,展開劍劈過去,力道十足,竟然是撲面而來。
方濤心裡只打冷戰,這小子怪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