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以極爲恐怖地速度迅速蔓延開來,導致諸葛府外面的挑戰者直接減少了九成,那些質疑沈默實力的僥倖之徒已然認識到沈默與其屍僕之間的實力強大。
這直接導致葉裡迷失變得清閒起來,渴望繼續磨練實戰能力的她只能每日拉着小馬紮蹲在諸葛府外望眼欲穿,等待挑戰者登門挑戰。
“今天怎麼還沒有人過來挑戰呢?我真的好閒呀!”
就在葉裡迷失恍惚之際,她的眼眸在羊腸小道的盡頭隱約瞧見一道曼妙身影,由遠及近地向諸葛府走來。
“嚶?來生意了!”
葉裡迷失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從小馬紮上急忙起身的她招手呼喚着來人,諂媚地念叨着,“姑娘,你是來挑戰沈默的不?一塊大洋報名費,十塊大洋插隊費,不過你是今天唯一一個挑戰者,十塊大洋就免了,一塊大洋讓你直接跟我交手,你瞧瞧,你是不是賺到了。”
被葉裡迷失稱作姑娘的女人身着輕紗薄縷長衫,腳踩蓮花香靴,腰繫青鸞紮帶,盤起的道發垂下幾縷青絲落在她吹彈可破道韻十足的臉蛋上,她的眼眸清澈帶着些許自傲,鼻樑微挺趁着硃紅薄脣分外誘人,好一個九天落凡塵的仙女兒。
“你便是那沈默的屍僕?!果然是生了靈智的極品靈屍。”
葉裡迷失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你是白柔柔?!”
“正是!我這一次來是受師兄邀請,幫你主人畫符驅邪的。”
葉裡迷失嘟着嘴兒,她還以爲白柔柔是來挑戰的呢,既然是來幫沈默畫符驅邪的自然不能耽擱嘍。
“我們等你好久了呢!剛剛有些誤會請不要介意,我這就帶你去見沈默,他可是每天都在念叨你呢。”
白柔柔清秀且華貴地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對於這個時代的女性來說,葉裡迷失的話無異於是過線了的,什麼叫做每天唸叨?那是情郎愛女之間纔有的形容詞吧。
“你這靈屍休要胡言亂語,我的心底只容得下師兄,其他男人是沒有資格每日唸叨我的。”
葉裡迷失:(′???`)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時代代溝了!
“好吧,我們之間有時代代溝,這個先不提,我們辦正事要緊。”
白柔柔雖然詫異卻也能夠理解,畢竟是初具靈智的殭屍也沒必要太過較真。
於是乎,白柔柔帶着葉裡迷失直接進了諸葛府,她們剛穿過前堂便被諸葛孔平的夫人諸葛王慧看到,後者見了白柔柔那叫一個渾身不自在,硬扯着白柔柔直接去後院見沈默,而不讓她先去看望久別的師兄。
白柔柔就這麼在諸葛王慧與葉裡迷失的推搡下來到了沈默的宅男別院。
當她們推門而入的時候,沈默正在屋裡跟南南與姬奈玩三人鬥地主,沈默的臉上已然被貼滿了紙條子,這不僅是因爲沈默黴運纏身,而是南南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跟她鬥地主簡直就是地獄級的折磨····
沈默也是沒得辦法,誰讓他現在閒得發慌,在黴運詛咒的影響下,他連訓練的可能都沒有,只能憑藉這種煉獄級的遊戲打發時間。
“王炸!A炸!K炸!Q炸····大春天!”
“南南,你再這麼玩以後就沒得朋友了!”
南南:“哈哈,這不能怨我,這種遊戲對於我們座敷童子來說想輸實在是太難了。來嘛!別甩賴,貼條子。”
白柔柔:````
葉裡迷失:···
諸葛王慧:····
白柔柔:這就是你們讓我救的名震靈幻界的天才少年?!這就是一個賭徒嘛!
葉裡迷失:你要相信我,之前的沈默不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銅甲屍的黴運詛咒使他墮落了。
墮落成中年油膩賭徒大叔了?!
沈默貼滿紙條子的臉不由看向了門外,立刻發現了一臉嫌棄的白柔柔,他正了正色眼神確定,確實是他想要等的人。
於是乎,沈默手腕一抖,一張淨身符顯化並化作一道黃光閃爍直接將他身上的污穢與邋遢一掃而光。
瞬息間,恢復絕世美顏的沈默站在了白柔柔眼前。
“白柔柔,我等你很久了。”
白柔柔:(●???●)
確認過眼神是她從未有見過的男人。
白柔柔這輩子見過的男人除了她師傅就只有他師兄諸葛孔平了,所以在白柔柔心底他的師兄就是世上最帥最英俊的男人。
但隨着擁有龍神血脈的沈默出現在她眼前,她的愛情觀正遭受着粉碎級的重擊。
白柔柔: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出塵絕俗的美男子····
沈默:???
我們只是畫個符而已,你切莫動真感情。
沈默的話如果能夠讓白柔柔聽進去,那天下的男人跟女人之間就沒有矛盾可言了。
“我們還是先幹正事吧!”
“好的,請問道友如何稱呼。”白柔柔明知故問道。
“沈默。”
“白柔柔,白是白天的白,柔是柔軟的柔。你瞧,我們的名字好配呢。”
沈默:···
南南:完了,老闆又魅惑了一個小迷妹。
葉裡迷失:龍性本銀!人龍善魅!你這輩子是真的沒救了。
諸葛王慧:我好像什麼也沒做,但卻是解決了自己的情敵?
沈默我她喵的也很無奈啊!血脈的力量難道也是我的錯麼?
宅男別院!
葉裡迷失等人在門外護法,沈默跟白柔柔獨處在屋內,開始畫符驅邪。
按照白柔柔所言,銅甲屍的黴運詛咒如同跗骨之蛆般難纏,想要依靠符籙的力量完全祛除基本不可能,只能依靠符籙的力量暫時壓制黴運詛咒,恢復沈默的能力。
而白柔柔所用的蓮花百運降身咒需要將沈默的全身用狼嚎筆畫滿符籙,這期間必須一筆喝成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斷,否則輕則前功盡棄,重則走火入魔,端是危險。
所以,沈默只能強忍着狼毫筆在身上游走,咬着牙忍受着如同螞蟻襲身般的躁癢,全力配合白柔柔完成畫符驅邪。
“你的胸肌好結實!”
沈默:“····”
白姑娘!咱們能好好畫符麼?若是前功盡棄怎麼辦?
“沒關係,那樣我們就能多呆一會兒了,不是麼?”
沈默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龍神血脈是一種累贅,這種魅惑異性的能力實在是太麻煩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沈默身上已然被白柔柔畫滿了符籙,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隨着符籙加身來自銅甲屍的黴運詛咒變得越來越弱,直到最後一筆硃砂點在沈默眉心,來自銅甲屍的黴運詛咒赫然被壓制下來。
沈默的能力又重新佔領了高低,恢復了他的運氣。
“好了!蓮花降身符已經完功,在沒有符化之前都是有效果的,但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儘快根除銅甲屍的詛咒···要不,我們燒了它吧!”
沈默:“別!這銅甲屍還有大用處。”
沈默說着從牀榻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物準備配合葉裡迷失通靈銅甲屍。
“你們男人啊!總是喜歡得到這些明知不應該得到的東西。”白柔柔雖嘴上批判沈默的行爲,但行動上卻是很誠實,“反正我也是來了,就讓我幫你降服它吧!”
“你也懂人屍通靈術術?”
白柔柔搖搖頭,“不懂,但我對銅甲屍比較瞭解,想要煉化它,配合我的蓮花秘術能夠最大限度的削弱它的天賦能力,這對你肯定是有幫助的。”
沈默點點頭,如果白柔柔能夠剋制銅甲屍的詛咒天賦,那麼南南的運氣加持便有了作用,葉裡迷失的通靈術又能提升兩成。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
沈默推開房門,喚來外面的葉裡迷失,“迷失,準備一下,我們助你通靈銅甲屍。”
葉裡迷失這段時間除了每日應對挑戰者就是在苦凝自己的屍魂,已然做好了再次通靈銅甲屍的準備。
“好的!”
正當葉裡迷失準備進房之際,遲一步得到師妹白柔柔到來信息的諸葛孔平趕了過來,他猴急地想要從葉裡迷失旁邊閃過,見一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師妹白柔柔。
“你幹嘛?”
“找我師妹?”
葉裡迷失笑道,“諸葛夫人剛走你就過來找師妹,這樣合適麼?”
諸葛孔平碎碎念道,“我師妹與我情投意合兩小無猜,要不是···呸,你讓開,先讓我跟師妹一敘。”
“師兄,你就別進來了。”
門外的爭吵自然落進了白柔柔的耳中,要是放在以前,她自然火急火燎的來見自己的師兄,但現如今有了沈默這個對比存在,白柔柔哪裡還想見自家這個師兄。
這就好比吃習慣蘿蔔白菜了,突然有一天嚐到了肉的味道,誰還回去吃蘿蔔白菜啊!
諸葛孔平一愣,“師妹,我是你師兄孔平啊!你不出來見我麼,我們許久未見,師兄很想念你····”
白柔柔:“師兄你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忙,你進來不太方便。”
不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
諸葛孔平有些慌了神,他心中隱隱預感到了什麼?自己的師妹淪陷了!
不!爲什麼會這樣?!他們不是才見面麼?爲什麼師妹對自己的態度會一百八度大轉變?沈默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沈默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正常的跟白柔柔交流,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龍神血脈對於未經世事的白柔柔有着如此大的殺傷力,再加上諸葛孔平這個噸位級參照物,簡直神助攻。
沈默無奈地搖搖頭,便是自己幫不了他。
葉裡迷失也是點頭會意,安慰諸葛孔平看開一點兒,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萬事不強求,強求誤萬事!
啪!隨着沈默的房門緊緊關上,獨留諸葛孔平在寒風中零亂,他此刻只缺一首應景兒的音樂來烘托他痛苦的內心。
他想要衝進去跟沈默好好比劃比劃,但實力它不允許,諸葛王慧也不允許。
少傾,一臉頹色的諸葛孔平調頭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從牀底下拿出一件白色紙鶴。
諸葛孔平猶猶豫豫,想起葉裡迷失,西雙版納銅甲屍,以及師妹白柔柔,心中的不忿越來越勝,最終還是咬牙將自己的精血滴在紙鶴上,觸發了紙鶴的傳音功能。
“天下第一茅,你之前提到的事情,我答應了!”
天下第一茅?!
沒錯,這枚紙鶴正是天下第一茅在被葉裡迷失狂毆之後留下的傳音紙鶴,目的正是跟諸葛孔平密談,希望與其聯手對付沈默。
原本在靈幻界南有諸葛孔平,北有天下第一茅,自從沈默出現,這靈幻界已經沒有了對兩人的基本尊重,所以,他們必定會選擇聯手對付沈默,重奪往日的輝煌。
“我的人屍通靈術加上天下第一茅的道術,一定能打敗沈默,奪回銅甲屍,還有那具靈屍,還有我的師妹。”
諸葛孔平原本就狹隘地內心在沈默的多重打擊下逐漸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同一時間,蟄伏在諸葛府外的天下第一茅收到了諸葛孔平的紙鶴傳音,他帶着眼鏡的大臉上閃過一絲邪笑,意識到自己終於到了一雪前恥的時候。
諸葛孔平與天下第一茅已然達成了協議,計劃在沈默幫助葉裡迷失通靈銅甲屍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個釜底抽薪。
約莫十分鐘後,諸葛孔平就等到了天下第一茅,兩人一番商定便是具體化了各自任務與手段。
而在沈默的宅男別院,他們已然開始了針對銅甲屍的通靈之術。
有着之前兩次的通靈經驗,再加上葉裡迷失這段時間得到的改變與提升,通靈比想象中更加順暢。
沈默身上的蓮花降身咒恢復了他心眼之力的作用,讓葉裡迷失重新掌握了細微操控能力,同時白柔柔的蓮花秘術果真是遏制住了銅甲屍的天賦詛咒,讓南南的運氣加持得以有用武之地。
最後,葉裡迷失操控着自身的屍魂開始了最爲關鍵的屍魂通靈。
但就在此刻,宅男別院外面赫然響起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