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皇上?”身邊的小合子見皇上的眼神不知看向何處,忙連喚了三聲皇上,纔將皇上喚回了神。
“呃?怎麼了?”聽到他的聲音,皇上回了神,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小合子。
見此,小合子指了指殿外的女子說:“皇上,此秀女是留花,還是留香囊?”
聽到小合子的話,頓了好一會兒,皇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是在這兒啊!
“此秀女是誰?”因爲離的比較遠,皇上也看不清殿外的秀女長個什麼樣子。
“回皇上,此秀女是武士彠大人的次女,武媚。”小合子知道這個武媚是皇上的親自下旨選入宮的,因此這說話也就更加謹慎。
果然,皇上在聽到武媚的時候,眼睛頓時有了神,向殿外仔細看了看,不錯,乍眼看去,卻是個梨花美人兒。只是這名字太過媚氣,襯不上這人,想了一會兒,皇上說道:“這個名字不好,但名字乃是父母之心意,若是朕貿然爲你改名,豈不是成了你的長輩,也奪了你父母的心意,不過此名太過媚氣,不適合這後宮,那,朕就在你的名字後面加上一個‘娘’字,此後,你就叫武媚娘,如何?”
殿外站着的武媚在聽到皇上這話的時候,眉梢一喜,跪下謝恩道:“多謝皇上賜名。”
“恩,小合子,留花留香囊。”
“是。”得到皇上的旨意,小合子朝着殿外喊道:“武媚娘,留花留香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聽此,武媚的心裡暗暗竊喜,忙磕頭謝恩道。
“下一位,幷州刺史張禹勳大人之女,張玉兒。”
秀女的何去何從僅在這一瞬間被定了下來,各色姿色的秀女在這一刻也是百般緊張。這次進宮的秀女本就不多,留下來的也更是少之又少,有人說這是因爲皇上仁厚,不願多留人在宮裡;也有人說,這是因爲皇上的身子不行;不過還有人說,留下的那些秀女不是長的像已經仙逝的長孫皇后,就是像十年前的梅妃娘娘……衆說紛紜,也不知誰是誰非,誰對誰錯。
今日的天空是晴空萬里,看不見一絲一毫的雲朵兒,似是雲朵兒故意藏起來了,又似是雲朵兒被這清澈的藍布藏了起來,只等着風兒吹過,重新鋪上這滿空的雲朵兒。
東宮。
“秀女
選秀應該結束了吧?”太子坐在搖椅上,看着頭頂那塊偌大的藍布,心裡壓壓的厲害。也不知是爲何,自從那日回來之後,竟對那日的一名秀女念念不忘,這個就讓太子懷疑了,見到她的時候並沒覺得她有多特別,對她也沒有那麼深的感覺,怎麼會這兩日一直在想着她呢?
小德子剝好栗子之後,放到太子手裡,說道:“應該是結束了。”
“那,小德子,你說她會不會被父皇選上?”
“誰?”聽到太子這話,小德子疑惑了,太子這是在說什麼?難道是說夢話?
太子回過神兒來,疑惑的看着小德子,猛然想到自己方纔說的話,尷尬的咳了聲:“咳,沒什麼,我是在問,在問,那個今年的秀女會有多少個被父皇選上?”
“哦。”小德子點了點頭道:“這個估計不會多,奴才聽皇上的身邊的劉公公說,這次皇上好像只想選幾個就行了,其餘的留在宮裡當宮女,而後放一些年紀較長的宮女出宮回家去。”
聽完小德子的話,太子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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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就在這時,一青身穿一身青色的衣衫向太子走了過來。
看着他走來的神態,太子有些嫉妒了,很是不滿的撅着嘴道:“憑什麼你能與師傅經常去山上練習,而我就只能在這兒坐着?哼!”
一青像是早就知道太子會這般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太子爺,這可不是我的過錯,是皇上親自下旨,讓師傅在三個月內不許教你任何武功,一切等到你選完太子妃之後再說。”
“什麼?”聽到一青的話,太子“噌”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吃驚地看着一青,自己早就將這件事情忘到腦後去了,要不是今日他提了起來,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能記得呢?
“小德子,父皇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爲了選妃?”
“呃?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要不奴才現在就去問問劉公公。”現在,這個小德子只要一有事兒就去找劉公公。
“去,你趕快去,趕快去問問。”
聽完太子的話,小德子立即就要轉身離去,不過在走到一青身邊的時候,被一青給攔住了:“不必去了,太子選妃的時間用算就能算出來了,今日是皇上挑選秀女結束,按照慣例,太子選妃應該在一個月之後,避免與皇上相沖。”
“什麼?一個月之後就開始了?”聽到一青的話,太子只覺得腦門兒只冒氣兒,怎麼只剩一個月了?
見太子這般,一青會意,示意小德子退下。而後走到太子身邊,憋住笑說道:“太子,再過一個月您就是成家的人了,到時候您可就要照顧好家裡了。”
本來太子就已經很難過了,在聽到一青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更是難過,撅着小嘴,一副可憐的模樣,兩眼淚汪汪的看着一青。
見到這樣的太子,一青只覺得脊背有些發涼,陰陰的吹着冷風,努力鎮定自己,轉過身去,強裝鎮定的說道:“咳,太子,您不必這麼難過,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是您自己的,您要好好把握好這一個月。”
聽到這話,太子像是活了一般,立馬轉陰雨爲晴,滿面笑容的說道:“對啊,一青,你說的太對了,本太子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是自己的,恩,對,對,很對。”太子一手摸着下巴,挑着眉看着身邊的一青道。
見到太子這般的表情,一青的心裡毛毛的,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突然,太子一把攬過一青,湊在一青的耳邊咕嚕咕嚕了幾句,就見一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到後來,一青甚至掙開了太子,連連擺手道:“太子,這樣不行的,要是被皇上知道的話,那可是要砍頭的,太子。”
“哎,一青,不會的,你放心,這件事以前我們不也是玩兒過的呀,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雖然太子說到這份兒上,但一青還是覺得不妥,這件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萬一被發現的話,那腦袋可就真的搬家了。
見一青這樣,太子的腦海裡正在快速的運轉,忽然,一道金光閃過,拉過一青,說道:“一青啊,要不這樣,這件事由本太子一人去做,你只要心裡清楚,但不說出來,成不?”
“太子!”一青沒想到太子爲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竟膽大到這樣的程度,真可謂是:若爲自由故,什麼都可拋啊!
“一青,你就答應了吧!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來的。”看着這樣的一青,太子都快沒辦法了,就差耍賴皮沒用上了。
一青想了想,再看看太子的樣子,的確,太子說的也是在理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只有捨命陪君子了:“好,不過太子要答應一青一件事。”
見他同意了,太子也不問什麼事兒,直接答應道:“好好好,別說一件事兒了,就算是十件事兒本太子都答應你。”
“一青也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太子做什麼事兒之前都要與一青商量,或者告知一青一聲。”
“就這個呀,你放心好了,本太子一定會告訴你的,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準備準備吧!”說完,太子便一溜煙兒的沒影兒了。
眨眼間,太子就不見了蹤影,一青看了看原先太子站着的地方,冰塊兒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後也跟去準備了。
“來,看一看,瞧一瞧嘍!新到的杭州絲綢啊,花樣繁多,顏色純正,價格實惠啊!”
“吹糖人嘍,有西施、貂蟬、王昭君嘍,還有龍蛇馬羊,豬牛狗雞嘍,應有盡有,吹糖人嘍。”
“賣剪刀,修剪刀,磨剪刀嘍。”
“豆沙包、糖包、小米糕、黑米糕、蕎麪糕、棗糕、包穀面發糕!”
此時的長安城大街可謂是熱鬧的很,正值早上,出攤的出攤,買菜的買菜,討生計的討生計,放眼望去,到處是一片繁華的景象,豎耳傾聽,有小販的叫賣聲,夥計的吆喝聲,還有看熱鬧的人,買花樣兒的人,另外還有一個滿大街亂竄的人……
“九爺,九爺,您慢點兒啊!”只見一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跟在一個身穿銀色華服的男子身後,焦急的叫喚道。
前面那個身穿銀色華服的男子我行我素,在這人羣之中猶如得水的魚兒一般,竄來竄去,像是後面的那個聲音不是叫自己的,左看看右晃晃的,一副自在得意的樣子。終於,那個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追了上來,剛要說話,就見銀色華服的男子拿起手上的一個糖人兒就往他嘴裡塞,笑臉盈盈的說道:“怎麼樣?好吃吧!”
青色衣衫的男子可沒時間品嚐這個,拿下糖人兒就說:“九爺,您要是再這樣沒影兒的話,我就要回去了。”說完,作勢就要往回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