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沒看太子,自然也就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接着說道:“太子,其實將錢與權交給棋王爺也是未嘗不可的。我們都知道棋王爺會賺錢,也會用錢,先帝知道棋王爺的一切舉動,包括棋王爺在京城的商號,雖說大部分錢都被棋王爺賺走了,但每年棋王爺所交的稅收也很是壯觀的。因此,皇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隨之而去。太子,目前最重要的是登基重要,若是再拖的話,不知會出什麼亂子。”
聽完舅舅這番話,太子想了一會兒,說道:“一切就照舅舅的意思來辦。”
“是,微臣遵旨。”
官道上,一匹普通的馬車在道路上飛馳,一直想着關外的方向疾馳。
“大哥,你說太子會不會放過我們?”坐在馬車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夜焚琴幾人。見已經出了長安城,夜焚琴的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閉眼養身的夜閒庭聽到妹妹這話,嘴角微微一笑:“不放也得放。”
“恩?”聽到大哥這句話,夜焚琴疑惑的看着一臉閒適的大哥。
聽此,一邊的玉重紗將夜焚琴攬到了自己的懷裡,雖說這馬車裡的佈置已經很好了,但玉重紗還是擔心她的身子會受不了,因此,便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琴兒,想必大哥不單單拿準了太子的心思,也定是拿準了國舅爺的心思,畢竟這個時候,沒什麼事情比太子登基最重要了,對吧,大哥?”
聽到妹婿的話,夜閒庭睜開眼,看着他,笑道:“沒想到玉四公子真是聰明過人,僅憑這小小一處便能猜了個大概。”說完,夜閒庭看了看二妹,笑道:“妹妹,你放心,一切我都已經佈置好了,只要太子將官印與拓本,還有從商榷撤軍,那自會有人將先帝的遺詔送到太子的面前。放心,太子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畢竟若是我們出了什麼事兒的話,他的皇位也不會做的安穩,折服許久的魏王可是一直等着的。”
聽到“魏王”二字,夜焚琴的心中一緊,魏王這個人自己還是知道的,深藏不露,當年之辱,他定能用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間來籌劃。想到太子的處境夜焚琴的心裡也放心了,畢竟太子不會放棄那金燦燦的椅子的。
想通了之後,夜焚琴便輕輕挑起簾子,看着外頭疾馳的樹木,幽幽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只見夜閒庭與玉重紗同時答道:“關外。”
春風扶柳百花開,魚塘魚兒歡快叫。海棠花兒盛開時,白雲藍天齊見明。
林府。
“恩。”玉重紗聽見他這話,一手握着手中的茶杯,一手握着夜焚琴的手,看着坐在對面的林疏狂笑了笑,說道:“既然表兄如此說了,那小弟也就直說了。”只見玉重紗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管身邊的夜焚琴是何種表情,握了握她的手便說道:“其實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表兄也是有所知曉了,這次我們來便是想借一借
表兄的武林盟主之位用一用。”
“借武林盟主之位?”聽見這話,林疏狂吃驚地看着他們,他們這還是在說什麼?這武林盟主的位子還有借的嗎?
見到他這幅表情,玉重紗也不緊不慢地接着說道:“表兄,我說的借並不是真的要借表兄的武林盟主的位子來坐一坐,我的意思是想讓表兄用這武林盟主之位爲我們做一件事。”
聽此,林疏狂也不敢再說什麼話了,垂眸想了一會兒,再次擡起頭看着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你們都這般直白的說了,那表兄我也就直接說了,只要你們讓我幫忙的這件事不會危及到林家的衆人,那這忙我便幫了。”
聽到林疏狂這話,就連玉重紗也是一愣,他方纔竟然說只要不危及林家的衆人他便會幫這個忙,看來琴兒沒看錯人,此人定是個熱血的漢子,也是一個能夠爲了朋友,豁出自己的人,若不是他對琴兒有些不一樣的想法,估計自己真願意與他交一個朋友。只見玉重紗看了看他,接着說道:“好,表兄如此相幫,重紗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這次我們要表兄幫忙的便是想讓表兄這段時日以來不要出門,因爲我們要借一借表兄的身份一用。”
“借我的身份?”聽着這個,林疏狂更是吃驚了,先前還說是借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一用,怎麼現在有說是借自己的身份一用了?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既然你們要借我的身份一用的話,那你們總得告訴我你們要借我的身份做什麼,這樣一來,萬一有人來問什麼,還是出了什麼事兒的話,我也能有所應對,不至於到後來出了什麼事兒而不知所措。”
只見玉重紗與夜焚琴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夜焚琴看着林疏狂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表兄換一個地方說話,這兒不大方便。”
見此,林疏狂點了點頭道:“恩,好,那就到我的書房去說吧,那兒靜一些。”
天漸漸暗了下去了,月亮在星星的簇擁下慢慢爬山了夜空,眨着眼看着地面上發生的一切,見因爲天氣漸漸暖和了,願意在夜晚欣賞夜景的人也變多了,街道上也變得熱鬧起來了,由於人多了,就算是天已經黑了,街道上也還是燈火通明的,看起來煞是熱鬧。可在這燈火通明的洛陽城內,有一處的燈光卻不是因爲熱鬧而點燃的。
上陽宮。
“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剛一入洛陽城,狄仁傑還沒歇腳,穿着尋常的衣服便進了上陽宮。
終於見到他回來了,坐在上位的武皇很是高興,忙吩咐身邊的侍女道:“快,快,快扶狄閣老坐下。”
“是。”
“多謝皇上。”
等到狄仁傑坐下後,武皇也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看着坐在一邊的狄仁傑,笑了笑道:“賜茶,不知懷英這些時日都去了哪些有趣的地方,與朕也說說,讓朕也能
跟着歡樂歡樂。”
“回皇上,微臣這些日子以來,去了長安、咸陽、安西、北庭、蘇州、淮陰等地,見到了不少的風土人情以及一些地方特有的景緻。”
聽此,武皇也是笑着問道:“哦,沒想到時日這麼短,懷英竟然去了這麼多的地方,當真是得了空閒人也精神了,這腳步也快了許多啊!”
聽見皇上這話,狄仁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低着頭拱手道:“皇上說笑了,其實這有些地方微臣也只是在那兒待上個一天的時間而已,並沒有久留。”
聞言,只見武皇遣退了身邊的宮人,待到宮人退下之後,武皇看着坐在下位的狄仁傑說道:“懷英,你坐近一些與朕說話,這距離有些遠,朕聽着也是費勁兒。”
“是。”見此,狄仁傑便坐到皇上的下首位,靜等皇上問話。
等狄仁傑坐過來之後,武皇看了看他的樣子,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任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準備做些什麼。
良久,坐在下面的狄仁傑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龍椅上的武皇幽幽的說道:“想必懷英你應該知道朕準備立武三思爲太子了吧!”
雖說是用問話說的,但語氣明顯是肯定的語氣,皇上做事兒怎麼能有讓臣子摻合在裡頭的情況發生。聞言,狄仁傑立即起身,跪到皇上面前,磕頭道:“回皇上,微臣已經知曉了這件事了,但是微臣有話要說。”
武皇早就知道他定是有話要說,而且這話還是與那些老臣們說的是一個話兒,就是不願意讓朕立武三思爲太子,也定會說些什麼這個江山本就是李唐的江山,而朕也只是李家的媳婦兒,百年歸天之後怎麼能將江山不還給李家呢,而且朕的兒子都還在,定是不能這般做的。一想到這個,武皇的眉頭便不由得一皺,語氣也不有些不爽的說道:“朕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你定是想說這江山本就是李家的江山,朕應該將皇位傳給李家的人,還有朕本就是李家的媳婦兒,因此便更是不應該傳給武家的人。你也別說了,朕不相信這些,若是朕真的相信了這些,朕如今也不會坐在這兒了。”
聽此,狄仁傑想到皇上在前朝將此事一說之後,定是羣臣發對,羣臣也是說了不少了,也正因爲如此,傳位給武三思的聖旨便一直沒下:“回皇上,微臣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哦?不是?”聽見這個,武皇顯然是一愣,有些吃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狄仁傑,他到底要說什麼?
“回皇上,微臣要與皇上說的是微臣在這段時日以來遊玩時見着的一件事兒。”
“一件事?”
“是,只是一件尋常百姓人家的事兒。”說完這個,狄仁傑屏住氣,有些擔心的等着皇上的回答。
只見武皇在聽到這個的時候,蹙着眉,看着面前的狄仁傑,想了好一會兒,說道:“好,既然如此的話,那你便說一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