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纏!”Yamato低聲,她沒有想到這個比大和弱上不少的俾斯麥竟然讓她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明明對方的實力都是在她之下,但是這種以命搏命的打發居然逼得她束手束腳,不敢真正地下死手。
要不是王交代過,以及自己對那個勇敢的提督還抱着一絲絲好感,不然區區俾斯麥竟敢在我面前囂張。大和揮動着手中的刀,擋下對方又一次不要命的攻擊,看着陷入瘋狂狀態的俾斯麥,在心中憤憤地怒聲。
“還手啊!你這個怪物!搶走我提督的深海怪物!”俾斯麥厲聲地怒吼,字眼之中帶着實質性的憤怒。明明對方有着遠遠超出她的實力,但是卻一直這樣閃躲回避,根本沒有和自己正面戰鬥的意味,這讓她感到很憤怒。
難道在你的眼中,我俾斯麥就不值得你認真對待嗎?她在心中大聲地問,可是卻沒有人回答。
“怪物?”Yamato顫抖地捏着手中的長刀,邪魅的紫色透着如烏雲般厚重的陰沉。“這可是我不止一次聽到你們艦娘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在你們眼中我們就是這樣的存在嗎?”她一邊說着一邊顫笑,聲音之中透着威嚴般質問,如同君王質問逆臣。
“難道不是嗎?”俾斯麥站在原地輕蔑地嘲笑,那張平時被冷漠佔據的臉此時有着深深的嘲弄。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索性直接將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徹底宣泄。“不然怎麼會沒有人愛着你們。正因爲你們是一羣沒有感情的冰冷怪物,所以纔不懂得我們搏命的理由!”她高舉着左手,手指上的戒指在午日的陽光下閃爍,如同夜空中最燦爛的星,在陽光之下依然發出耀眼的光。
這可是她如此努力最根本的理由,就是因爲眼前這個深海怪物不明白的愛情。
“的確,我們是不太理解人類要死要活而說的愛情。”Yamato冷笑着回答,每一個字眼之中都帶着深深的嘲諷。“不過要是你所說的愛情那麼偉大,我想你的提督也不會將你們拋棄。”說到這她回頭看了看窗外,外面明媚的光如流逝的砂礫般灑在波瀾的海面,泛起的波光輝映着大海深處的黑暗。“不過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的提督似乎沒有一點點回來的意思,這麼看來,他似乎是……將你們全部拋棄了。真是可憐呢,一羣還在爲一個將你們徹底遺棄的提督而戰鬥的艦娘。”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字一句似乎都帶着讓人感到火大的能力。
“真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說的愛情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但是現在聽你這個棄子說出這樣偉大的字眼,真是讓人感到莫大的可笑。”她搖着頭蔑笑,紫色的獨眸透着徹底的憐憫,彷彿在爲眼前即將踏入墳墓的艦娘們歌唱着哀傷的輓歌,每一聲之中都帶着可憐和悲傷。
“可不可笑不是由你說了算,就算是因此而送命,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後悔,因爲這是你們從沒有理解過的力量,也是我們一直堅持下去的原因。”俾斯麥垂着頭低聲,她沒有用自己的力氣去和這中怪物爭辯着她們不明白的東西,只是如同加入了無數柴堆般,她心中那團燃起的火焰愈加熾烈。
她再一次捏緊了手中的斬艦刀,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提着刀徑直向眼前露出可憐表情的深海衝去。銳利的刀刃直接砍了上去,和之前以命搏命的打發如出一轍,但是卻多了一分沒有任何懷疑的決絕。
深海或許不會明白愛的沉重,但是自己會用手中的刀讓她們知道,她們嘲笑的東西是怎樣的不容褻瀆和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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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塞留指揮官,我們還有多久纔到啊?”歐根親王無力地趴在船舷,看着面前枯燥重複的海面,癡癡地眺望着遠方,似乎想要見到她期待已久的鎮守府。她們早上離開的前線,現在都已經快到下午了,好幾個小時的航行似乎依舊沒有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近多少。
“按照地圖上的標註來看,我們應該在晚上的時候可以到達對方的鎮守府。”黎塞留看了看手中的地圖,根據自己的雷達反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畢竟兩者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近,一個在前線,一個在總督府附近,雖說總督府最近因爲前衛秘書長的原因,搬到了那個提督的鎮守府附近,說是方便秘書長的辦公,但真實的目的還不是想離自己的提督更近一些。
“所以我們還要繼續在這樣除了大海的地方繼續堅持好幾個小時?”歐根親王像個泄氣的皮球,無奈地躺在船甲板上,望着頭頂的天空,無力地呻吟。
“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黎塞留點頭,“難道歐根親王很想快點看到那個可惡的提督?”她對於歐根的無病呻吟表示不能理解,她雖然不是很討厭那個提督,但是一想到他那張帶着微笑的臉,就覺得有種憤憤的感覺,彷彿被嘲笑一般。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總有用手中的拳頭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的衝動。
“對了指揮官,我去那個提督的鎮守府是想看看俾斯麥教官,指揮官你去是爲了什麼?”歐根猛地坐起身,像個八卦記者好奇地問。她記得自己這個指揮官似乎從來不會對某個提督感興趣,但是這一次卻似乎很反常。雖然嘴上說着要教訓那個貴族公子哥,但是看她充滿期待的臉,似乎真正的答案並不是這樣。
莫非自己這個對於提督從不會有多餘感情的指揮官也有了春天來臨的一天?她看了看頭頂高掛的太陽,感受着即將到來的春風,在心中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呢,春天都快到了,自己這個笨蛋一般不會交際的指揮官似乎也有了自己喜歡的提督了呢。她在心中哼哼地笑着,大大的眼睛彎如清溪。
“我……我不是說了嗎?是去好好教訓那個可惡的提督,看他還敢不敢嘲笑我。”黎塞留冷哼一聲,板着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語氣之中充滿了對於集祈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