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此時正裹着毛毯坐在牀角,這一幕再加上提督房間中略微昏暗的燈光,真的讓人有種援·交結束之後,可憐的援·交少年坐在牀角抽泣的即視感。
當然,提督是不可能哭的,就算提督真的下定決心去援·交了,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先把********的費用要到手。
不過一直秉持賣身不賣藝原則的提督,就算餓死在街頭也肯定不會去做這種事兒,除非援·交的對象是f罩·杯的大姐姐!這樣的話,提督還是很樂意的。
援·交這事兒先放一邊,現階段提督要做的還是安撫離島的情緒。
雖然離島一開始看見提督大腿根部上那個正字的時候,她的理智被她糟糕的腦補給衝擊的支離破碎,以至於離島也不管自己正處在渾身赤·果的狀態下,直接以強制登艦的姿勢,把提督撲倒在身下,質問着提督…
但好在俾斯麥的及時趕來,還有提督的各種補充說明,才讓離島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於是,提督你就這麼相信了那隻戰列艦娘,在連懲罰是什麼都不知道情況下,和她玩了一局絕對贏不了的抽鬼牌?”
聽完了提督解釋的離島,暫時的從自己糟糕的腦補中回過神來,能心平氣和的與提督對話。
“這是我的疏忽。”
裹着毛毯的提督,一直維持着正坐的姿勢。
維內託給予提督的這個懲罰,在維內託看來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在大腿根部上寫個正字,確實不會有任何影響……
但對於深海棲姬們而言卻不同,深海棲姬們的佔有慾遠比人類要強得多,具體則表現在她們對自己所有物的看重。
凡是屬於她們的東西,在沒有經過她們的允許之下,深海棲姬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染指,無論是領地,還是她們所擁有的艦隊,爲了保護自己所有的一切,她們可以拼上自己的性命,這是屬於深海棲姬的驕傲!
離島…同樣也是一隻深海棲姬,但自從她跟隨提督之後,儘管離島的性格與爲人處世開始向着人類靠攏,但…不代表她放下了自己作爲深海棲姬的驕傲。
而提督則是離島的所有物,當提督與離島簽訂契約的那一刻,就早已確定了這種關係。
這也是艦娘與深海棲姬不同的地方,儘管離島學會了謙讓與容忍,能夠允許提督與其他深海與艦娘相處,但這一次維內託所做的事情,以深海棲姬的觀念看來,是絕對無法饒恕的事情。
如果提督不好好向離島解釋的話,現在離島可能已經帶着深海艦隊,前往意大利找維內託談談‘論如何重建被毀後的意大利各大沿海城市’這一課題。
“提督你突然認真起來,讓我稍微有點不適應。”
離島已經很久沒見過提督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
“認真…也許吧。”
提督確實在幹正事兒的時候,一直都是興趣缺缺,各種不靠譜,但在自家艦娘感情方面,提督必須認真,甚至於是小心謹慎,提督不想傷害任何一隻艦娘,她們對自己傾注了感情,就算提督無法一一回應,但至少要儘量做到不要傷害到她們。
對於離島也是同樣……但提督無法做到像迴應俾斯麥對自己的感情一樣,去接受離島對自己的感情。
原因非常簡單,因爲提督意識到了自己對離島的感情中,沒有戀人之間的喜歡。
儘管提督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離島,將自己的一切,以至於性命託付於她,可提督清楚的明白,自己對離島的感情,只是友人,夥伴之間的那種信任。
關於爲什麼沒有喜歡上離島這一點,當然不可能是因爲身材這種膚淺的原因……
就如曾經所說的一樣,提督在戀愛這方面的觀念很傳統,屬於那種喜歡上一位女性,就願意與她共度一生的類型。
雖然以現在的情況而言,聽起來很可笑,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大和與俾斯麥和提督一起走過了不知道多少年,大和的堅守與等待,俾斯麥的付出與相伴,就算是再遲鈍的感情白癡,也肯定會喜歡上這兩位優秀的艦娘。
可提督和離島在一起相處纔多長時間?一年?半年?可能對於一些多情的男性而言,喜歡上離島這位美麗的深海棲姬用不了多長時間。
但提督做不到,人的愛是有限的,雖然大和與俾斯麥佔據了提督內心很大一部份,另外一部份則屬於一隻名爲電的艦娘,提督對待電的感情,可不僅僅是能用喜歡來形容的。
所以,提督無法迴應離島的感情,這一點提督必須告訴離島,包括…已經與俾斯麥交換了誓約戒指這件事,隱瞞纔是對離島最大的不尊敬……
“不過今天確實有點正事要說。”
提督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俾斯麥,俾斯麥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好像已經察覺到了房間中氣氛的變化。
“正事?別說什麼正事了!先來局抽鬼牌讓我平衡一下心情。”
離島似乎在刻意迴避些什麼,打斷了提督所說的話,從自己棲裝空間中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就像某個名爲女兒失蹤,父親沉迷打牌的遊戲一樣,說出了‘別廢話了,先來局昆特牌再說’的經典臺詞。
這東西是她在外出遠征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的。可惜唯一能和她玩的就只有wo醬,本來wo醬一開始連牌都拿不好,就算用上自己的觸手也沒有任何作用,可在離島承諾了贏了自己就有鋁吃之後,wo醬的玩牌技術突飛猛進,現在估計可以去拉斯維加斯州那個什麼撲克牌冠軍回來的程度。
“誒?”
提督現在已經對抽鬼牌這個遊戲有那麼一點心理陰影。
“也算是對提督疏忽的懲罰,勝利者只有一位,贏得最終勝利的人可以對兩位敗者做出任意的處罰,怎麼樣?提督你現在說的話,我可聽不進去,但如果提督你贏了的話,我會坐下來聽你說那個什麼‘正事’,而且會乖乖接受,相反嘛……”
離島已經開始將手中的撲克牌洗切了起來,看起來躍躍欲試。
陰謀…提督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既然離島提出了這一請求,如果提督拒絕的話,接下來的談話,離島也完全能以‘沒時間’或者‘不想聽’來回避。
這一次,如果贏了的話,就能有個很好的理由和離島靜下心來談談了。
至於贏的自信,還是在俾斯麥身上……俾斯麥玩這個遊戲倒是出乎意料的厲害。
“我不會放水。”
俾斯麥似乎也察覺到了離島在計劃着些什麼,身爲未婚妻的她遭受到了離島的挑釁,儘管俾斯麥一開始能容忍離島和提督相處,但這一次俾斯麥不打算放水讓離島贏。
“沒關係的啦。”離島的眼眸之中透出了猩紅的色澤,將手上的牌分成了三等份分別派發給了俾斯麥和提督。
“我也沒指望我能贏,這一次只能將輸贏壓在運氣上了。”
運氣…
如果真的要賭運氣的話,這確實是一次不公平的比賽,提督的運氣絕對比離島要好得多,這是既定的事實,如果論技術與心理的話,俾斯麥也絕對在離島之上。
而且這一次看起來公平的抽鬼牌遊戲,實際上卻是二對一…離島處在絕對不利的位置。
離島發牌完畢之後,所有人分別將相同的牌扔入了棄牌堆,抽鬼牌的規則很簡單,但越簡單的規則卻越難贏。
這一次起手,正是應證了提督的運氣,提督手上所拿的牌是最少的,而且沒有鬼牌!
勝券在握?不,並不是這樣……提督用指尖揣摩了一下撲克牌的背部,發現了離島會這麼自信的原因。
這副牌…被動了手腳!
撲克牌上附着了微量的深海怨念,是離島的深海怨念,每張牌的深海怨念各不相同,離島可以通過深海怨念的數量來判斷每張牌的花色。
可就算提督知道了作弊的方法,卻沒有辦法破解或者說利用,因爲提督不知道每張牌所對應的深海怨念數量……也許玩個幾局下來,摸過了所有牌後,提督能夠將其記下來並且加以利用,但……現在……
要停止遊戲嗎?還是制止?
提督的視線看向了俾斯麥,這麼一點小技巧,俾斯麥應該比提督更早發現纔對,可俾斯麥沒有任何揭發或者是制止這次遊戲的意思。
“……”
不擇手段,離島爲了贏下這一次對局,真的是不擇手段,很符合…深海棲姬的作風。
很快就輪到了俾斯麥抽第一張牌,俾斯麥的指尖抵在了離島的牌面上,很快就抽出了一張牌,並且將自己手牌中一張相同的牌一起扔入了棄牌堆。
俾斯麥的眼神瞟了提督一眼,好像在暗示着提督什麼。
利用在牌面上的印記作弊的方法!
當輪到提督抽牌的時候,提督才明白了,就算沒有接觸過所有撲克牌,也能作弊的方法,相同花色的牌上附着的深海怨念數量是相同的,所以只要用指尖感應對方手牌上附着的深海怨念數量和自己手牌一一對應就行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所有人都知道的作弊方法,那麼就不是作弊…離島應該不會犯下這種小錯誤。
可接下來提督還是按照這一作弊的方法抽牌,換來的結果是自己的手牌數快速的減少。
不止是提督的手牌,離島和俾斯麥也是一樣,幾乎每抽到一張牌,就能與自己手牌中的牌對應,唯一的哪一個例外就是鬼牌。
當每個人手中僅剩下寥寥無幾的三張牌的時候,輪到俾斯麥抽牌的那一刻,俾斯麥的表情不再像剛纔那麼平靜,俾斯麥這一次沒有棄牌…也就是說,俾斯麥從離島哪裡抽到了一張鬼牌。
“看起來…是我贏了。”
手上僅剩下一張牌的離島,從提督哪裡抽到了最後一張,並且將那張牌和自己手中的牌一起扔入了棄牌堆中,宣告着自己的勝利。
“看起來找wo醬學玩這種紙牌的技術還能派上用場。”
離島稍微鬆了口氣,看起來剛纔她也處在緊張的情緒當中。
“別那麼驚訝,提督,我作弊的手段可不止一個哦,包括一開始的牌都是我已經排好順序交給你們的,屬於那種無論怎麼抽,都是我贏的起手。”
這次外出遠征,wo醬爲了在離島手上贏下鋁塊,可是拿出了各種作弊的方法,離島也找wo醬學了幾手,但沒想到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好吧,願賭服輸。”
提督清了清放在牀上的零散的那些撲克牌,他也用了離島的作弊手段,就算現在以作弊爲理由,讓這次比賽重來也不可能,所以提督只能乖乖坐在牀上等待着懲罰來臨。
該不會在大腿根部再寫一個正字吧?
就在提督猜測着離島想要拿這次機會做什麼的時候,離島突然爬上了提督的牀鋪,當提督再次眨眼的瞬間,離島的臉頰已經近在咫尺,提督甚至能夠感覺得到離島的呼吸。
“那麼按照約定,提督我就不客氣了。”
“!!”
只屬於離島的芳香完全的將提督所佔據,嘴上之上所出現的柔軟觸感,讓提督瞪大了自己的瞳孔…
離島沒有理會站在旁邊的俾斯麥,直接抓住了提督的雙手,以極爲粗暴的方式與提督吻在了一起,離島的舌尖不停在提督嘴中攪動着,似乎在向着提督索求什麼一樣。
漫長的深吻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提督要喘不過氣來的程度!
當親吻結束之後,離島已經坐在了提督的身上,用着自己猩紅的瞳孔,居高臨下的看着提督,她微微喘息着,蒼白的臉頰上被緋紅的色澤所充斥……
“我…知道提督你想說什麼。”離島的手按在了提督的胸膛上,俯下身在提督耳邊說着:“也知道提督你剛纔在煩惱什麼,還有提督你和俾斯麥的關係…但這對我來說無所謂,我是深海棲姬,別人搶走我的東西,我只要搶回來就行了,提督你是我的所有物,所以…我對提督你肆意妄爲,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對嗎?同樣…你對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