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當在場衆人被眼前兩人華麗的招式,震撼的目瞪口呆的時候,現場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然後滿天的掌影和腿風嗖的停止了。
一個修長的人影像被狂風捲起的破麻袋一樣,凌空倒飛了回來,重重都摔在了地上。
衆人齊聲驚呼,定睛看去,發現倒在地上的竟然是樸太星。
“館長!”
“樸大師!”
……
衆教練和學員趕緊跑了過去。
“不用扶走,我沒事!”
摔在地上的樸太星臉色如鍋底一般黑,奮力揮手不讓衆人靠近,然後掙扎着站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他勉強站起來的之後立刻感覺到,全身上下的骨頭跟斷了一般劇痛,嘭的又摔倒在地了。
“館長!”
旁邊的教練和學員看着這一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只能尷尬的站在了原地。
“小子,你贏了。”
樸太星趴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勉強回過氣來,慢慢用手撐着坐在地面上說道。
“樸館長,承讓!”
楚闊抱起雙拳,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
剛纔他和樸太星交手的過程中,雖然最後獲勝了,但也感覺到了樸太星跆拳道的厲害。
一雙肉掌至今還被格的微微發麻,不愧爲跆拳道黑帶的高手。
樸太星坐在地上喘了會氣,然後慢慢站了起來,咬着牙說道:“小子算你厲害,今天我們跆拳道輸給華夏武術了。”
“樸館長,不是哪一種搏擊術更厲害的事情,無論是華夏武術還是跆拳道,只要練到絕頂的地步,都一樣厲害。”
楚闊負手而立,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勢,然後頓了頓接着說道:“習武之人不應受困於世俗界的紙醉金迷,只有不斷挑戰超越,才能將自己的搏擊術提升到更高級的階段。”
滿腔憤懣的樸太星聽到楚闊所說,宛若當頭棒喝一般,腦中驟然一片嗡嗡的巨響。
“先生,您說的太對了,樸太星受教了。”
樸太星肅然起敬,對着楚闊恭敬的鞠了半躬。
這句話,他倒是真心實意的說出來的。
這些年,隨着事業上的成功,樸太星早就疏於鍛鍊了,一年得有300多天是在酒桌上度過的。
論身手,他早就達不到跆拳道黑帶的標準了,所以剛纔纔會在那麼短的時間,他就被楚闊擊下了擂臺。
“小李,去辦公室把我的館長印章,和這間道館的法人文件拿來。”
樸太星一邊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黑帶,一邊對旁邊的一個教練說道。
這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一片淡然。
那個教練猶豫了一會,剛要說話,就被樸太星瞪了一眼,只要轉身上了二樓
“先生,這是我的黑帶,我的館長印章,和道館的法人文件已經讓人去拿了,請您稍等片刻。”
樸太星恭恭敬敬把黑帶遞到了楚闊面前。
“額?你給我這些東西幹啥啊?”
楚闊撓着後腦勺道。
“先生,您不是來踢館的嘛?按照規矩,我輸給了您,這家跆拳道館自然也就歸您所有了。”
樸太星看着一頭霧水的楚闊,疑惑着說道。
“俺就是來這裡隨便踢了個館,找人切磋一下功夫,哪裡想要你的跆拳道啊。”
楚闊嘿嘿的笑着,這時候他兜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聽,老喬那公鴨子般嗓子已經開罵了。
“楚闊,幾點了,你小子還不來上班!兄弟們都等着你帶來的資金解決的好消息呢!”
哎呦,我去,光顧着打着高興了,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
楚闊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到10點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急忙對電話那頭說了句:“老大出了點意味,我馬上就來了哈。”
然後掛上電話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樸太星說一句:“樸館長,我真的只是在上班的路上,順便來踢個館的,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想要你的跆拳道館,那個啥,我還得去上班,先撤了哈。”
楚闊邊說邊就跟飛也似的跑了出去,留下了樸太星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館長,這些東西還給他嘛?”
之前被樸太星叫去拿館長印章的那個教練,捧着這些東西來到了樸太星面前。
這時候不光是樸太星,就連他也搞不懂楚闊的這波操作到底是爲了啥了。
短暫疑惑之後的樸太星,一雙眼睛中陡然迸發出朝聖者的光芒。
“我終於知道了,這個少年不求利,不求名,切磋只是爲了能將自己的武學提高到更高級的層次,這纔是真正的拳法大師啊!”
樸太星激動的說道。
跟在他身後的一衆教練學員,方纔如夢方醒。
難怪人家不要館長拱手遞上的這些東西,敢情人家是個只醉心於武學的武癡,根本看不上這些世俗的錢財。
所有人紛紛對着楚闊離開的放心,肅然起敬!
“館長你怎樣啊?受傷了嘛?楚闊那個屌絲走了?”
陳穎扭着纖細的腰肢來到了樸太星的背後。
“你說什麼?”
陳穎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剛說完,周圍立刻有幾道憤怒的目光向她射了過來。
其中一個教練忍不住說了句。
就連站在她面前的樸太星也是渾身一震,不過還沒有轉過身來。
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不過還是撞着膽子說道:“咋了,你們都是被打傻了嗎,楚闊他就是一個小屌絲,頂多會點拳腳功夫,有啥了不起的。”
“陳穎,你竟敢這樣侮辱一位拳法大師!”
樸太星終於忍耐不住,憤怒的轉過身來,同時一個碩大的巴掌抽到了她的臉上。
“館長,你打我幹啥?”
陳穎徹底蒙了,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樸太星。
“陳穎,你記好了,剛纔走的那位先生,是我們公認的拳法大師,不僅功夫高超,而且品格高尚,遠遠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評論的。”
樸太星冷冷的說道,然後對旁邊的衆人說道:“從今天起,我們跆拳道館和陳穎解除一切合作關係,陳穎,收拾你的東西,趕緊離開。”
樸太星撂下句狠話,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我到底說錯了啥啊?”
陳穎捂着臉頰,豆大的眼淚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楚闊,你是不是命裡克我啊,只要遇到你,我就沒有好過過。”
陳穎邊哭,邊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她肯定不知道,在她眼中的掃把星,樸太星口中的拳法大師。
這會正灰頭土臉的擠在一輛公交車上,向着老喬公司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