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趙哥的其他小弟一見到這種情況,立馬一個個面目猙獰地向李玉泉靠了過去。
看那就像是直接要把李玉泉給撕成碎片。
“等等,我們不能這樣欺負老人家。”
不過,在這一羣混混裡面,還有這一個人存有理智,就是那個帶着眼睛的斯文男。
他把其他的小弟都攔了下來,另一隻手撫了撫臉上的黑框眼鏡。
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老人家,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給了錢,我們就走。”
他走上前去,到李玉泉的眼前,堵住了李玉泉搖搖欲墜的身體。
說着話的語氣聽起來是真的儒雅隨和,不過這內容實在是不堪。
“我兒子出事,我還要給你們錢!”
李玉泉被斯文男這一句極度無恥的話,直接氣的兩眼冒金星。
鮮血往頭部灌涌,頓時整張臉變得通紅。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裡的柺棍一併滑落到了一邊。
“李大爺,你消消氣,讓秦朗處理就好了。”
夏雲黎原本一直站在一邊什麼,她心裡清楚如今的情況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當她看到李玉泉的樣子,心裡立馬擔心了起來。
她從一羣混混之間穿了過去,把李玉泉扶到了一邊的病牀邊坐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知道無恥是什麼意思嘛?”
夏雲黎一邊給李玉泉到了一杯水,一邊在嘴裡憤怒的斥責道。
不過,她的這一句話完全沒有被斯文男聽進去,他仍舊帶着隨和的笑容。
轉而看向了一邊沉默的秦朗。
“秦公子能不能把這件事情解決呢?”
斯文男想着秦朗鞠了個躬,語氣平緩地說道。
那樣子看起來甚至頗具名家大師的風範。
秦朗看着他的樣子,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心裡早已經對這幾個無賴感到厭煩,就如同對李紹遠一般的情感。
秦朗的眼神變得凜冽起來,但是動作上還是拿捏着很有分寸。
“拿着支票趕快滾。”
秦朗再一次從懷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這點錢對於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
他把支票直接扔到了斯文男的腳邊,冷冷地看着對方的反應。
“哈哈哈,秦公子可真是會開玩笑啊。”
只見斯文男仰天大笑了幾聲,接着大大方方地彎下腰,把支票撿了起來。
就像是撿起自己不小心掉落的東西。
“好了,這樣不就簡單多了,走!”
他手裡拿着支票,眼神在上面的數字掃了一眼,隨即向着身後的混混命令道。
幾個混混互相交換了下眼色,紛紛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們把一邊仍舊跪倒在地上的趙哥生硬地扶了起來。
擡着人,就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病房。
“謝謝。”
臨離開的時候,斯文男還不忘回過神來,衝着秦朗又是鞠了一躬。
十分謙和地道了句謝。
嘶~
這人可真是一朵無可救藥的奇葩。
秦朗看着斯文男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在心裡感慨道。
此時,明海市的天空已經降下了夜幕,這一番折騰着實耗去了不少的時間。
秦朗回過身來,看着坐在病牀邊的李玉泉和夏雲黎。
“我們去吃晚飯吧,把李紹遠留在這裡給醫生照顧吧。”
他露出一個顯着有些開心的笑容,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也有些輕鬆。
“我們出去玩的時候,最好是坐遊艇!”
此時,秦朗,夏雲黎和李玉泉三個人已經離開醫院,來到了預定的晚餐地點。
由於剛剛的突發狀況,提議一起吃晚餐的李玉泉沒能有機會選好餐廳。
後來爲着免着尷尬,秦朗就接下了這個重任。
他們三個人從豪華的跑車上走了下來,看着明海市最大的港口處,停着一艘精緻的私人遊艇。
秦朗振臂一揮,向無人的江面大聲吶喊道。
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豪邁。
不過此時秦朗倒是開心了,一旁的李玉泉可直接就傻了眼。
他看着江面上的那艘遊艇,心裡開始琢磨了起來。
早年間這明海市的權貴之中,也有李家一個位置。
可如今眼前的這艘遊艇,可比這當年那些個玩應,都要高檔得多。
李玉泉在明海市生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高級的遊艇。
他心裡開始後怕起來,看着眼前秦朗的背影。
心裡只覺着十分地慶幸。
還好沒有得罪這個年輕人。
“我們先等一會吧,牛排要一會才能運過來,這紅酒也需要醒一醒纔好喝。”
秦朗帶着三個人走上了遊艇,見進到了裡面最豪華的餐廳房間裡。
周圍都是十分昂貴的奢侈裝飾,李玉泉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直接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秦朗,你什麼時候買得這艘遊艇。”
要是跟在秦朗身邊的是其他人倒還好,可現在身邊的是自己的姐姐。
她自然是對秦朗的一些狀況比較瞭解,這突然出現的遊艇,讓她十分的疑惑。
【叮~】
【檢測到宿主身處危機,經大賢者計算,建議宿主偷偷轉移話題】
秦朗聽着耳邊突然傳來的系統提示音,剛剛緊張的心情立馬放鬆了下來。
轉移話題,這又不是很難。
“這不是爲了請李老吃飯,高興嗎,花多少錢都開心!”
秦朗直接避開了夏雲黎問題的答案,轉到了當下的話題裡。
他甚至都爲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
“秦公子實在是破費了。”
李玉泉聽着秦朗的話,絲毫不敢耽擱立刻語氣恭敬地回道。
他這一副衰老滄桑的模樣,硬生生要在秦朗面前做出一副順從的態度。
讓人看起來十分的揪心。
“嗚~~~”
遊艇突然之間開動了起來,一陣劇烈的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
帶動着桌子上的酒瓶一併的震動起來。
李玉泉坐在紅酒瓶的附近,看着搖搖欲墜的酒瓶,連忙一把將酒瓶給扶住。
這不看這個酒瓶還不知道,一看這紅酒瓶上的標識。
李玉泉頓時一股冷汗從鬢角處流了出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酒瓶上的商標。
拿着酒瓶的一雙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