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那麼幾秒鐘之後,她才從頭腦裡抽出了幾句話。 wWW●ttкan●C○
“我覺着這是作爲一個鑑寶師本該有的職業道德。”
“她真的好漂亮啊!”
“對啊,簡直就是才貌雙全的奇女子!”
僅僅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夏雲黎的事蹟被明海市狂熱的媒體宣揚的家喻戶曉。
似乎人們早已經忘記了曾經的那個被誣陷賣假貨的人的存在。
輿論和風評一邊倒地傾向了初出茅廬的夏雲黎。
一時間,夏雲黎成了明海市最負盛名的鑑寶師,將同行業的風頭全部蓋過了去。
“祝我們的聰明又美麗,可愛無人敵的夏雲黎,事業蒸蒸日上,更上一層樓!”
此時,秦朗和幾個姐姐正在一傢俬密的酒吧包房裡,爲着夏雲黎成爲高級鑑寶師慶祝。
五個姐姐一個個都喝得伶仃大醉,看那樣子已經就快要耍酒瘋的樣子。
“姐姐們,不要喝太多了。”
一邊的秦朗雖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但也只是微醺的程度。
相比於五個姐姐來是清醒了許多。
“今天高興,不能少喝,不醉不歸!”
夏豔聽着秦朗的話,立刻就不高興起來。
她本着自己一貫的女流氓的作風,一把摟過秦朗的肩膀。
手裡拿着一杯高度的威士忌,就要往秦朗的嘴裡灌去。
“六姐,,,,嗚嗚嗚。”
秦朗一時間也沒能推搡開,一杯烈酒直接灌進了他的嘴裡。
他說着話頓時變得不清晰起來。
一股劇烈地辛辣感從他的嘴巴里,一直通過喉嚨食管,延續進胃裡。
“咳咳咳”
要是在秦朗自己喝的時候還好說,這樣被人一灌,他頓時彎着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行不行啊,弟弟。服務員再多上點酒!”
看着秦朗的模樣,夏豔一時間玩心大起。
接着酒精帶來的眩暈感,她決定今晚一定要把秦朗灌多。
接着一併辦了他。
夏豔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踉蹌着腳步走到包廂的門口。
她打開房門,衝着門口守着的服務生,大聲地喊叫道。
沒過幾分鐘,在秦朗還沒有從剛剛的一杯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
包房的門被端着酒瓶的服務員打開來。
服務員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怪異,明明是在屋子裡還帶着一頂帽子。
帽檐壓得很低,在臉上形成了一個陰影,蓋住了她整張臉。
“這是你們要得酒水。”
“嘶~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呢?”
一旁已經喝醉的夏雲黎聽着服務員說話的聲音,立刻本能般地反映了過來。
她心裡先是一驚,緊接着猜測到可能遇見了老熟人。
接着酒精的作用,她此時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粗魯起來。
趁着服務員不注意的功夫,她一把將服務員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
頓時,在服務員的一張臉露出的那一刻。
這個包房瞬間陷入了短暫的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那麼幾秒鐘之後,夏豔一個跨步上前,盯着服務員露出的臉龐。
她臉上帶着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說着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不過,這顫抖明顯是因爲她在忍着笑。
“張,,,張,,,小依!”
說完這幾個字,夏豔最終還是忍不住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頓時,整個包廂裡再次熱鬧了起來,張小依直接被幾個人圍在了中間。
這故人見面怎麼說也要敘敘舊。
況且,此時此刻幾個姐姐們都已經喝醉,這做起事情來。
到底也是有些沒有分寸。
張小依從被摘下帽子之時,就一直呆愣般地站在原地。
一副緊張的模樣,臉上看起來還帶着不少的傷痕。
她心裡想着要趕快離開這裡,可接下卻始終沒能挪動一步。
如今,眼前的幾個人雖說是她曾經的敵人、
但現在,也許只有他們能夠拯救處在水深火熱裡的自己。
張小依在心裡想到,這腿上就如同被灌上了鉛,完全挪動不了一步。
“恭喜你啊,夏雲黎。”
她怯生生地說道,聽起來十分地卑微。
低着頭,完全不敢和眼前的幾個人對視。
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聽着張小依嘴裡說出的話,原本活躍起來的包房裡,再一次瞬間沒了聲音。
幾個姐姐們各自面面相覷,她們從各自的神情裡,竟然看到了一絲愧疚。
場面有些尷尬起來。
“需要幫助嗎?”
秦朗看着氣氛不對,原本的慶祝排隊竟然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走上前去,手裡端着一杯酒,送到了張小依的手裡。
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道,接着靜靜地等待着張小依的迴應。
“我需要錢去重新考回鑑寶師證書。”
張小依聲音冷冷地說道,卻隱藏着低聲的啜泣聲。
秦朗一聽這話,心裡也立刻肉軟了下來。
他扶着張小依的身體坐到了沙發上,想讓對方能夠稍微冷靜下來。
幾個姐姐看着畫面也是非常的揪心,也一併跟着坐到了她的身邊。
“那件事情之後,我失去了一切。我想要你們能幫助我。”
張小依咬着牙說道,眼睛裡還含着淚水。
手上不停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稍微好受那麼一點。
“這是給你的。”
秦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張小依的手裡。
接着便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五個姐姐紛紛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向着自己的嘴裡猛灌進去。
如今,眼前的這一幕似乎讓她們有些不能承受。
“謝謝。”
張小依一骨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衝着秦朗和五個姐姐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用力地從牙縫之間,擠出了兩個感謝的字。
接着迅速地轉身,逃離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包廂。
“砰”
包廂的門被張小依用力地關緊,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久久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纔有人打破了這份寂靜。
“我們回去吧。”
說話的人是派對的主角,夏雲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但似乎是在壓抑着一股情緒。
明海市刺骨的江風從江面上吹過,捲起地面上偶爾出現的塑料袋四處飛舞。
“真是個蕭瑟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