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黎手裡拿着細身劍翻來覆去看了很久,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她這一次十分的謹慎,不停地思考起了關於手裡古玩的所有可能狀況。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迷。
隨着時間的推移,觀衆席上出現了竊竊私語的人聲。
主持人連忙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身邊的司徒瓊音搭着話,內容也無非就是些恭維的話語。
這一切完全沒有影響到陷入深思的夏雲黎,手裡的一把細身劍,就如同是對她審判的工具。
要是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夏雲黎女士,我是節目的臨時導演,節目流程裡有一段描述,我現在念給你聽。”
突然,夏雲黎的耳邊響起了一個陌生的女聲,聽起來有些稚嫩。
夏雲黎皺了皺眉頭,心裡越來越納悶起來。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事情?
“夏雲黎女士,您現在手裡拿着的是一把現代仿製的歐洲中世紀細身劍,其上有些如下的證據。。。”
夏雲黎的耳邊響起了對細身劍十分詳盡的提示內容。
她頓時間被這狗血的情況所驚呆,向着司徒瓊音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可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節目的鏡頭給了夏雲黎一個特寫。
剎那間,整個節目現場喧譁起來,觀衆們紛紛議論起來。
“不會是又不懂吧?”
“看樣子是沒辦法東山再起了。哎。”
“就是個水貨吧!”
觀衆的竊竊私語在夏雲黎的耳邊響個不停,叫好的叫好,唱衰的唱衰。
引得她心裡一陣煩躁,司徒瓊音衝着夏雲黎眨了下眼。
那意思像是在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夏雲黎聽着耳機裡傳來的提示音,眼神開始向着遠處飄遠。
節目現場一時間騷亂不堪。
“這應該是一把贗品仿製的細身劍,首先,從做工來講就不是德國工藝。。。”
在觀衆的議論聲之中,夏雲黎聽完了臨時導演的陳述,接着緩緩地開了口。
本來,她是不想借用耳機裡的提示,但後來她發現這提示比起自己的鑑定還要細緻得多。
顯然是經過打磨,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夏雲黎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她幾乎是把提示全部說了出來,僅僅摻入了一些個人的想法。
當她對古董的鑑定說完之後,節目現場陷入了一秒鐘的短暫沉寂。
緊接着,立即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猶如雷動一般。
“好!不愧是夏雲黎!”
“太強了,我一個文盲都聽懂了!”
“簡直就是才貌雙全,人間絕色。”
觀衆們一邊激烈的鼓着掌,一邊誇讚聲此起彼伏。
節目現場頓時間陷入了一陣沸騰。
“你爲什麼要幫我?”
兩個小時之後,夏雲黎下了節目,回到了後臺休息。
她剛一腳踏進休息室,就看見秦朗和司徒瓊音已經坐在了裡面。
看樣子兩個人似乎在不停地爭論着什麼。
她看着司徒瓊音的身影,頓時間一股火氣就衝到了頭頂。
手指着司徒瓊音,聲音憤怒地質問道。
這不是一種侮辱,就是還有着什麼陰謀。
“我只不過是因爲上次的時間,感到有些愧疚罷了,畢竟。。。”
司徒瓊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着夏雲黎的手指就走了過去。
一邊她語氣顯着有些愧疚的說道,眼神看起來十分的真誠。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此時已經完全不需要說完,所有人心裡都已經知道了答案。
夏雲黎聽着司徒瓊音的回答,頓時間眼淚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這一刻她才完全確認,那一次的慈善節目,就是有意爲之。
目的就是讓司徒瓊音橫空出世,也一併葬送了夏雲黎曾經風光無限的鑑寶職業生涯。
她身後的門因爲慣性緩緩地關上,虛掩着,剩下一條門縫。
“那你這次想必又在人們心中留下了一個謙虛才女的形象,而我呢,就會永遠不如你。”
夏雲黎說着話的語氣帶着哭腔,中間帶着幾次哽咽聲。
秦朗看着夏雲黎的模樣感到十分的心疼,幾步走到她的身邊。
他把夏雲黎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小聲地安慰道。
“別擔心,還有我呢。”
秦朗口中說着這種話,心裡卻少有的感到有些沒底。
經過這段時間和司徒瓊音的對抗,特別是不久前兩個人單獨會面。
他甚至那個女人的恐怖之處,甚至是連無往不利的大賢者都栽了跟頭。
“這只不過是一場雙贏罷了。”
司徒瓊音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攤開雙手。
語氣聽起來既不屑,還有着一絲輕鬆。
要不是她的臉上仍舊帶着黑色的面紗,應該還可以見到她正噘着嘴。
聽着司徒瓊音的回答,夏雲黎把頭從秦朗的懷裡擡了起來。
她淚眼婆娑地看向司徒瓊音,卻無法見到對方的相貌。
“我想你把面紗摘下來的話,我們也許可以交流一下。”
夏雲黎整理一下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已經平靜了許多。
她脫開了秦朗的懷抱,緩步想着司徒瓊音走去,架勢看起來有些唬人。
“這就不必了,時候到了,我自然就會摘下來。”
司徒瓊音語氣冰冷地說道,似乎夏雲黎的這一個要求,觸動了她的逆鱗。
夏雲黎心有不甘,想要用着激將法讓對方順從。
“你是不是長得太醜,所以見不得人才這樣的吧。”
“呵呵。”
司徒瓊音聽着夏雲黎明顯是帶着意圖的挑釁,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
她快步從夏雲黎的身邊走過,到了休息室的門邊,停了下來。
“這一場對決,勝利的必定是我。”
拋下這一句話,司徒瓊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休息室。
留下身後的夏雲黎一臉茫然,這一場對決是指哪一場?她心裡納悶。
在鑑寶界的發展上,夏雲黎已經被司徒瓊音壓得死死的,可是她還想要什麼?
夏雲黎愣愣地盯着晃動的房門,緊皺着眉頭,心裡滿是疑惑。
但是,秦朗完全明白司徒瓊音話裡的意思,不久前他就被對方無禮的要求過。
要說起還有哪一場對決,那就只能是對秦朗的擁有權的爭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