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醫生嘆了口氣,臉色顯得無比難看,就像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個姑娘的傷勢比較嚴重,即使對她進行手術,也未必能夠將她救活。
不過,面對這個窮兇極惡的男人,他又不敢說出真話。
忽然,就在衆人憂心忡忡的時候,漂亮姑娘睜開了眼睛,並從擔架坐了起來,說道:“我在哪裡了?”
“方姐,你在救護車裡面。”丁銀高興地說道。
方寒冰有些失神,用手摸了摸腦袋,忽然記起了一些事情。
當時,她暈迷不醒,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然後又被幾根銀針紮在身上,有一種輕微的刺痛感。
接着,幾分鐘之後,那個男人張開她的嘴巴,並把一顆藥丸喂進她的嘴裡。
“丁銀,救我的那個醫生了,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哪裡?”方寒冰蹙着眉頭,問道。
丁銀搖了搖頭,說道:“方姐,我不知道。他幫你治療傷勢之後,轉身離開了。”
方寒冰沉吟片刻,扭頭朝着窗外看去,目中射出一道精光:“無論如何,你也得幫我找到他,明白嗎?”
“是,方姐。”丁銀縮了縮脖子,低聲道。
方寒冰閉着眼睛,心事重重,腦袋浮現出一幕幕往事。
這時候,中年醫生開口說道:“小姐,你還去醫院檢查嗎?”
“去啊,順便幫我檢查一下其他地方。”方寒冰張開眼睛,笑着說道。
“好。”中年醫生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之後,本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
幾名專家和醫生圍成一堆,低頭看着一份檢查報告,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太明白,在事故現場的時候,這個姑娘顱內出現,腦震盪,但是回來醫院之後,她卻恢復了正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檢查報告上面的各項指標,專家和醫生疑惑不解。
一個頻臨死亡的姑娘,她又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呢?
另一邊,在一條寬闊的公路上,一輛寶馬車極速行駛,停在一家小飯店前面。
車門打開,宋元跳到地上,徑直朝着飯店裡面走去。
剛纔,他折騰了一下,肚子已經餓扁了,不吃飯不行。
儘管他已經是個有錢人,但是他依然保持以前的生活習慣,喜歡前去小飯店吃飯。
片刻之後,他已經走進飯店大廳,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在一張椅子上面。
這時候,大廳坐了二十多個顧客,他們坐在桌子前面,一邊吃着美味的豬蹄,一邊喝着香濃的美酒,不時傳出歡樂的笑聲。
老闆娘是個年輕女子,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身上穿着一件紅衣工衣,腦袋垂下一頭長髮,瓜子臉,柳葉眉,嘴角長着一顆黑痣,散發出一股成熟的氣息。
她扭動着豐滿的身子,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擡腳走到宋元的身邊,說道:“帥哥,吃點什麼?”
“你店裡有什麼好吃的?”宋元擡頭看着老闆娘,笑道。
老闆娘雙手叉腰,說道:“有啊,我家的烤鴨和豬蹄比較好吃,很多顧客讚口不絕。”
“那行,烤鴨一份,豬蹄一份。”
“好,請你等等,我很快就會給你送來。”
說完,老闆娘轉身朝着廚房那邊走去。
宋元無所事事,右手伸進褲袋裡面,從中摸出一臺國產手機,打開一個短視頻app,低頭看着一段精彩的舞蹈表演。
十分鐘之後,老闆娘走了過來,手裡端着一份烤鴨和豬蹄,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笑道:“小夥子,菜來了。”
“好的。”宋元點了點頭,右手拿起一雙筷子,一邊吃着美味的食物,一邊看着短視頻。
隨着時間的推移,店內的顧客陸續離去,僅有七八個還在吃飯,周圍顯得比較安靜,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
酒足飯飽,宋元撕下一張紙巾,將嘴裡的油跡抹去。然後倒滿一杯熱茶,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之所以他要繼續喝茶,是因爲燒鴨和豬蹄放鹽有點多啊太鹹了。
驀地,就在宋元安心喝茶的時候,大門忽然被人打開,接着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身穿花花綠綠的衣服,每個人長得肥頭大耳,臉上露出兇惡的神色,嘴角叼着一根香菸,大搖大擺地走進大廳裡面。
這些男人見到宋元身材一般,直接將他當做透明,快步走到老闆娘身邊。
其中一個歪嘴男子踏出兩步,冷笑道:“去年六月,你老公向我們公司借了40萬元,至今未還,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債?”
“牛哥,那是我老公借的錢,又不是借的,關我什麼事!”老闆娘退到桌子前面,憤怒地說道。
牛哥很不高興,用腳踢翻了幾張椅子,大聲說:“放屁,如果沒有你老公的幫助,你哪有能力開店!”
“對不起,這家飯店是我開的,我老公一分錢都沒有出!”老闆娘蹙着眉頭,手掌緊緊地抓着一邊衣角,眼睛閃出一絲慌亂的神色。
“王秀萍,既然你不肯還債,那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牛哥面色猙獰,目露寒光,大手一揮道:“來人,那把雜種帶過來!”
“是,牛哥。”一個黃毛和肥佬齊聲說道。
說完,兩人快步走出門口,站在一輛麪包車旁邊,打開後門,將一個小女孩拉到地上。
不一會兒,黃毛和肥佬押着小女孩走進大廳,讓她跪倒在牛哥的跟前。
只見小女孩年齡很小,大約十幾歲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水藍色的校服,腦袋兩邊還垂下兩條馬尾辮,非常可愛。
王秀萍驚慌失色,飛快地朝着小女孩衝去。
誰知,才走幾步,一個光頭忽然伸出右腳,將她絆倒在地上。
頓時,王秀萍披頭散髮,額頭流出一道血跡。
牛哥冷笑幾聲,用手摸着小女孩的腦袋,說道:“借債還欠,天經地義,只要你把這間飯店還債,我就不會傷害你的女兒,否則,後果自負!”
“你太卑鄙了!”王秀萍咬着牙齒,心如刀割。
牛哥哈哈大笑,伸手揪住王秀萍的頭髮,把她拉到前面,狠狠地說道:“無毒不丈夫,我若不卑鄙,你會還債嗎?”
“我又沒有欠你的債,找我幹嘛,誰欠你的債,你找誰去?”
“誰叫你是周新結的老婆呢,老公的債,老婆償還,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無法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