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看着地上的四把黑黝黝砍刀散發着寒光,鄭浩搖了搖頭。
老三和老五去買的傢伙,他們以爲老大嫌他們買少了呢,所以老三解釋道:“老大,今晚行動沒打算帶老六,再一個也不知道你回來了,所以就買了四把砍刀。”
鄭浩搖頭到不是因爲刀買少了,而是說道:“聽小四說對方人數在十四、五人以上,咱們就五個人想以少勝多可能性不大,搞不好今晚都得摺進去。”
鄭浩說的事情老二他們何嘗不知道,可他們說什麼也不能在老大出門不在的時候將地盤丟了啊,所以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商議乾脆今晚跟那幫新江的蠻子拼個你死我活。現在聽老大對今晚行動也不樂觀,他們一個個剛纔因爲分錢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鄭豆豆,你去將我外面那個公文包拿進來。”鄭浩衝自己的“妹妹”說道。
“哦!”鄭豆豆來到門口換鞋的鞋架上將“哥哥”剛纔放在上面的黑色公文包拿進屋交到鄭浩手上。
鄭浩將公文包放在自己腿上,打開公文包,從裡面(空間)拿出五支黑色的格洛克91手槍出來,一一的擺在牀上。
“槍?!”小六鄭豆豆瞪大眼睛用手撫着小嘴驚呼道。
“手槍!哪來的?”老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
“牛逼啊老大,今晚有了這傢伙還能怕那幫新江人!我幹他八輩祖宗!”老三樑濱站在鄭浩對面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老四站在那兒倒是什麼也沒說,可他的手已經做着端槍勾槍機瞄準的動作了。
老五是這裡面做事比較謹慎的,所以說道:“老大,動槍的話,怕事情會鬧大吧!”
老五宋建的一句話讓剛剛還在興奮地老二,老三,老四都冷靜下來,因爲大家都知道政府對混社會的這些人的態度,那就是用冷兵器打架鬥毆,通常也就是砍刀,棍棒之類的,政府通常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白了,雙方打死誰對政府來說都是好事。
可一動槍事情性質就變了,政府對涉槍案件可是零容忍的,發現一起打擊一起堅決打擊到底。
“老大,要不我們出去躲幾天。”老二紀大海眼睛盯着牀上的槍不捨的勸道:“先讓那幫新江人在咱們的地盤上囂張幾天,過了這陣風之後咱們在躲在暗處打他們悶棍,各個擊破,你看如何?”
“是啊!”小四劉東強也跟着附和道:“老大,聽說明天宣判的長春老大梁旭東就是因爲用槍殺了個死對頭才被政府。。。”說到這兒劉東強用手指在脖子下面抹了一下。
聽到大家這麼說,鄭豆豆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帶着哭腔說道:“哥,你剛纔不說咱們都準備轉行嘛,要不就趨這個機會咱們將地盤給那幫新江人,咱們都一起轉行算了,反正咱們手上也有一大筆錢。”說到這裡鄭豆豆來到鄭浩身邊蹲下,雙手摟着鄭浩的大腿臉貼在他的腿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哥,你是要沒了,我可怎麼辦啊!”
鄭浩看着大家臉上都掛着恐懼的表情,用手撫摸着鄭豆豆的頭髮微笑着說道:“不要怕,我們今晚出去是鬥智不鬥力,我們是幹技術活的,吃得也是技術這碗飯,即使有一天我們轉型不幹了,也是我們自己自願退出重慶路商業圈兒的,決不能讓別人給我們從這裡擠出去,否則我就無顏面對死去的師傅,當年他可是親手將這地盤交到我的手裡。
所以我決定今晚說什麼也要跟那幫新江人鬥一下,但卻是智鬥。”說到這裡鄭浩將牀上的槍拿起來一一交到老二他們手上。
“塑料的!”槍一上手質感和重量就讓老二他們感覺到了。
“沒錯,這是我這次出門的時候買的仿真槍,在南方這槍非常流行,只要你不開槍幾乎看不出來這是假的。”這些槍就是鄭旭東在澳門賭錢的時候在商場裡買的,當時蔚然還曾勸過鄭旭東這東西不好過海關,但蔚然不知道鄭旭東可是有空間的人,過不了海關,“不存在!”
“晚上行動前,鄭豆豆去偷輛車,咱們坐車去赴約,地上這些刀也帶上。”
“老大,假槍怕是鎮不住那幫新江人吧?!”老五宋建提了一嘴。
鄭浩神秘地笑了笑,又從公文箱裡拿出一把槍,跟外面這些槍的樣子一模一樣,拿在手上在衆人眼前慢慢掃過,“這槍是真的!如果真得發生小五說的那樣情況,我會用這把槍鎮壓這幫孫子。放心吧!”
聽到老大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過來,除了鄭豆豆還是有些不放心之外,其他人都興高采烈地開始分起牀上的錢來。
“把裡面的護照和身份證留給我,以後有這些東西也不要扔全都留着。”鄭浩對分錢的衆人交待道。
將牀上所有現金五個人分完之後,鄭浩說出門一個月這次回來請大家吃頓大餐,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說要等今晚跟那幫新江人打完架回來之後再吃,那樣才更刺激些。鄭浩當然無所謂,也就服從了民意。
約架的地點在城市的西四環,此時的這裡剛剛開始開發,絕大多數的地方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地,很多地荒地都簡單平整一下被一汽用於存放新出廠的車輛,捷達,奧迪,速騰,邁騰,霸道,陸巡差不多每個品牌的車都有上千輛,如果從城市上空向下看,那景象會非常壯觀。
今晚約架的地點就在存放捷達和速騰二種車之間的一片空地上。時間是晚上八點。
鄭豆豆駕駛着一輛偷來的五菱之光銀灰色小麪包車,鄭浩坐在副駕駛上,其餘四個手下坐在後面。
“你好像沒有駕駛證吧?”鄭浩看了眼正在開車的鄭豆豆說道。
鄭豆豆轉頭顯擺似的看了哥哥一眼,“能開就行唄,要什麼證啊!我開了一年多了,也沒有警察截我。再說了,我今年剛十五歲也不到考證年齡啊!”
鄭浩也知道鄭豆豆打小就任性慣了,也就自己說話還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她是愛聽就聽,不愛聽扭頭就走,他也沒辦法的搖了搖頭,“無證駕駛終究是個事兒,以後還是儘量少開,等到了十八歲考個駕駛證我再給你買臺車。”
聽到鄭浩說要給自己買車,鄭豆豆開心起來,扭頭問道:“買車,真的?”看到鄭浩點了點頭,“那我要新出的馬自達6,紅色的,通紅通紅的可帶勁了!”
“三年後還不知道出什麼更好看的車呢,你先聽話去上學,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只要你拿到駕駛證,喜歡什麼車哥就給你買什麼車。”鄭浩大方地說道。
“謝謝哥!”說完鄭豆豆就要將臉湊過來親鄭浩的臉,鄭浩趕緊推開她的腦袋嚴肅地說道:“開車往前看路別溜號。”
鄭浩回頭看着後邊坐的幾個手下,衝着老二紀大海說道:“老二你有駕駛證吧?”
“老大,我有駕駛證。”老二紀大海回答道。
“那一會兒回去你開車。”
“知道了,老大。”
九月的長春晚上八點開已經開始黑了,但也是剛剛黑天,天邊還有一絲太陽的餘光。鄭豆豆將五菱之光小麪包車直接開到了約架的這片空地上。微黃色的車大燈照着前方,前邊三、四十米遠的地方並排停着二輛白色一汽金盃麪包,車也沒有熄火支着遠光燈照着鄭浩他們的五菱之光。
“鄭豆豆你留在車上,其餘人跟我下車。”鄭浩冷冷地說道。
“嘩啦”一聲,滑軌式車門被拉開,鄭浩和四個手下從車上下來站在自己家的車頭前面。
“嘩啦”“嘩啦”金盃麪包車的車門拉開,眼看着從二輛金盃麪包車上下來十個身材中等頭髮微黃且打着卷的男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提着一把一米長左右的開山砍刀。
十個男人在二輛金盃麪包車前站成一排,雙方單從氣勢上來講鄭浩這邊就先輸了一籌。
“小子,聽說你就是他們的老大。”新江人當中站出一人,用手裡的砍刀指着站在中間的鄭浩說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見面不如聞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老大是廢物,手下更是一羣廢物。”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此時鄭浩身邊的老三樑濱指着對方吼道。
“哈。。。就憑你們幾個小崽子。”新江人的話引起對方人的一陣鬨笑。
鄭浩冷笑一聲說道:“人少未必輸,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打架靠人多?!”鄭浩真得沒心情跟他們在這兒磨嘴皮子,網絡上有句名言叫做“反派死於話多。”他看這個新江人老大的話就很多。
“小子,只要你退出重慶路商圈,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否則。。。唰,唰!”新江人老大揮舞了二下砍刀,獰笑着說道:“否則就嚐嚐我們兄弟這砍刀的滋味。”
“話真多!兄弟們亮傢伙!”鄭浩一聲吩咐,老二到老五都從後腰將格洛克“手槍”掏出來指着對方,鄭浩的那把真槍則握在手裡斜下方指着地面。
鄭浩他們的槍一亮出來還真把這夥新江人給唬住了,新江人老大立刻就向後退了一步,現場的氣氛也似凝住了一樣。
鄭浩目露寒光,冷冷地對二十米外的新江人說道:“滾出我的地盤,否則就帶着屍體回你們的老家。這是我說的,相信我,我說話是算數的。”
新江人此時也反應過來,那位老大可能覺得剛纔退後那一步有些丟臉,所以這次上前二步,笑着說道:“拿幾把破塑料玩具槍就敢出來唬人,哥們在西北玩槍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唬我?哥們可不是嚇大的。。。咣。。。啊。。。”
鄭浩就在這位老大滔滔不絕講個沒完的時候果斷擡手就朝着對方開了一槍,“咣”的一聲巨響,震得雙方人耳朵都嗡嗡直響,黑夜裡槍口橙黃色的火焰噴出十多公分遠,然後就只見對方老大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腳痛苦的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