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前說幾句:本人同志的戰友換腎,就是通過法院聯繫死刑犯的家屬,賣了一套房子後完成的器官移植,這是本人親眼見證的。關於偷盜人體器官的事情,本人的朋友是本地的藥材二級批發商,在社會上很吃得開的那種,社會關係遍及各大三甲級醫院,他親口告訴我偷盜人體器官已經在作者當地甚至全國都幹了好多年了,至今無人發現!
。。。正文。。。
公安局長程超聽高書記問話,也是心裡一顫,這件事他還真知道,雖然他沒有參與其中,但他是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的。
“高書記,此事我以前確實聽樑旭東提過一嘴,但當時還處於買賣器官的雙方都是在友好協商的前提下交易的。雖然在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器官買賣都是違法的,但中國人講究民不舉,官不究。而且一個健康的器官也確實能救活一個病人,挽救一個瀕臨崩潰的家庭。所以既然買賣雙方都有默契保持沉默,沒有人站出來告狀,我們公安機關也就無從下手。
在這裡我多說一句推卸責任的話,據我所知此種器官買賣已經進行了上百起了,查找問題的源頭按理說應該是做器官移植手術的醫院,醫院方面爲什麼竟然敢對來源不明的器官進行移植。。。”
程超看到高書記臉色又難看起來,趕緊將接下去的話收回肚子裡,接着說道:“根據我下面刑警剛剛給我傳到我手機裡的情報顯示,今天在招待槍決樑旭東的現場確實有一輛120急救車在刑場等候。而車上坐着的正是中日聯誼醫院外科副主任趙偉光。”
“趙偉光?”高廣文聽到這個名字後嘴裡唸叨了二遍,然後說道:“是不是有個外號叫號稱長春一把刀的趙小刀?”
“高書記,沒錯,就是這個趙偉光,今天按理說去刑場的應該是殯儀館的車輛,可卻去了輛120急救車,也難怪樑旭東家屬心裡懷疑。我想器官被盜走應該是事實了。
其實我們幹警已經對這個趙偉光進行監控有一段時間了,也掌握了一些他上線的線索,正準備等證據再充足一些,能順着他摸到他的上線,再摸大更大的魚,可沒想到今天樑旭東家屬將這件事爆出來了。現在所要考慮的就是接下來補救措施問題了。”
“上線?知道是誰嗎?”高書記問道。
“只知道市中院有一個書記員名字叫呂建軍的與這個趙偉光聯繫非常密切,而這個呂建軍又是。。。”說到這裡程超眼睛看着政法萎叔記李軍停了下來。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高廣文眼睛盯着李軍問道。
李軍心想:呂曉波啊呂曉波,這可就不是我不保護你的問題了,因爲程局長已經將你揪出來了,我再瞞着高書記搞不好自己都惹一身騷,你自己屁股上的屎還是你自己擦吧!
“高書記,我們政法委有位副書記叫呂曉波,他有一個哥哥,他哥哥的兒子就在市中院工作,聽說好像是叫呂建軍。”李軍說到這裡就不再說話了。
“啪”的一聲,高廣文書記聽後用手一拍會議桌,說道:“一羣敗類!程局長,立刻對趙偉光和呂建軍進行抓捕,務必要從他們身上打開缺口找到這條灰色利益鏈條的頂端受益者。李軍同志,立刻對呂曉波進行停職隔離檢查,我會立刻報請省委批准的。”
李軍和程超同時站起來大聲說,“是,高書記,立即執行!”
高廣文看向負責宣傳的史穎之,“穎之同志,麻煩你親自出面去安撫一下樑旭東的家屬,告訴他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還他一個公道,可以適當給予一部分補償,具體數額嘛。。。五十萬以下你現場決定。”說到這裡纔看向坐在副手位置的市長崔開春,“開春同志,你的意見呢?”
崔開春心裡罵了句娘,心想:你把事情都安排完了纔來問我行不行,現在我能說不行嗎!?開玩笑,在這種大是大非問題面前自己的立場必須是堅定的,自己只能毫不猶豫地站在高書記這邊啊,想到這裡崔開春市長說道:“我完全贊同高書記的做法。一定要揪出這條非法買賣人體器官的利益鏈條,還老百姓一片法制的天空。。。至於在對待呂曉波同志的問題上,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還不益於過於激化,可以以組織談話或學習的形式對他進行監視性居住。
我們的原則是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同志嘛!
高書記,我就說這麼多吧!”
“好!關於呂曉波的問題按崔市長的要求去辦理,都去忙吧!”
等到屋裡只剩下高廣文和崔開春,高廣文開口說道:“老崔啊,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覺得這個呂曉波恐怕是夠嗆了,看來需要咱們倆一起去省裡做請示,提早對他進行上手段,以免這個呂曉波聽到風聲再跑嘍,你說呢?”
“高書記說得對,那咱們現在就走吧!”說着崔開春站了起來。
“走,去省裡!”
。。。。。。
對於一個法醫專家來說,驗屍過程簡直不要太輕鬆,而且像樑旭東這種的只需要確認內臟器官是否丟失的,只要用手術刀在腹部開一條口子打開看一下即可。
都沒有十分鐘,法醫付國勤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往下摘手術用的硅膠手套。
還沒等鄭旭東開口問結果,他身後一羣記者就嗡得一下“撲”到付國勤身邊,七嘴八舌的問着死者器官是否真得被盜走了?
付國勤沒有理會這幫記者,而是徑直走到鄭旭東身前,“你表哥的心臟,肝臟和雙腎確實被人盜割走了。”說完將手術手套扔到旁邊的垃圾筒內,然後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鄭旭東,“這是我名片,如果需要我出庭作證可以打上面的電話。
對於打擊這種非法買賣人體器官的組織和個人我義不容辭。”說到這裡用手拍了二下鄭旭東的肩膀,慈祥地說道:“小夥子,我走了,對於發生在你表哥身上的事請節哀!”
“付。。。”鄭旭東本想說付先生,但話到嘴邊馬上改口說道:“付叔叔,我送你出去。”
付國勤擺了擺手,“你既然和小雅是朋友,有時間來家裡吃個便飯。今天就不要送了,趕緊去處理你表哥的後事吧,起碼要先租個冰櫃將他的屍體存放起來再說。你先去忙吧!”
鄭旭東也知道現在一腦門子的“官司”,事情千頭萬緒,也沒時間客氣,便將付國勤送出門外,然後去殯儀館大廳辦理存放屍體手續。
此時現場省內的媒體無論是電視也好還是報紙也好,記者和攝像們都接到了封口令,這些人一看既然不讓“說”,留在此處也沒什麼意思,便開車紛紛離去,僅有新華社和二家香港報紙記者站在離鄭旭東十米遠的地方,等他閒下來後再進行採訪。
拿着法院開具的死亡證明便可以辦理屍體寄存手續,只不過殯儀館會讓死者家屬選哪種寄存,說白了就是高中低檔,收費不同而已。
鄭旭東當然不差錢給樑旭東選了一個最高檔的告別大廳,每天24小時3000元錢,有工作人員會在冰櫃旁邊擺上鮮花和供品。又花錢給樑老大整容,畢竟腦門子上一個核桃大的窟窿呢,再選一套藏藍色中山裝給穿上,說什麼也不能讓樑老大火化的時候穿着囚服下陰間啊,其實樑老大生前對他說最喜歡穿着他那套警服火化,可惜政策上應該不會同意他這麼做。
無論花多少錢鄭旭東都不在乎,他相信這些錢會有人來出的。
等一切手續忙完,鄭旭東一人獨自坐在足有一百平米的告別大廳內,大廳中間擺放着冰櫃,樑老大還在化妝還要等一會兒才能被推來,可鮮花和供品卻已經擺上了許多。大廳二側是豪華沙發,鄭旭東坐在一個沙發上拿出雪茄一個人慢慢地抽着。
“鄭先生,方便說幾句了嗎?”告別大廳內走進來新華社和香港二家報紙記者。這話是香港其中一家報紙的記者問的。
鄭旭東點了點頭,衝他們招了招手,說道:“一起進來吧,有什麼問題隨便問。”
鄭旭東回答這些記者提問就本着一個原則,他與樑旭東是遠房表親,樑旭東生前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只是昨天在監獄裡跟樑旭東見了一面被委託處理後事。
反正無論記者怎麼問鄭旭東翻天覆地就圍繞着上面的“總綱”進行回答,其它的要麼不知道,就是不清楚。
對於“表哥”器官被盜的事件,他只對媒體說“我萬萬沒想到,但我相信政府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及涉事當事人,並給我一個說法的。”
“啪。。。說得好!”鄭旭東剛做出上述表態,告別廳外就響起了掌聲,然後一個大腹便便穿着白襯衫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官員打扮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說得好,小同志!”
幾步走到鄭旭東面前先跟鄭旭東握手,然後自我介紹說道:“鄭同志,我是市裡宣傳部副部長林遠志,市裡領聽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非常震驚,已經做出了相關部署,涉及盜取樑旭東身體器官的直接嫌疑人已經被抓捕歸案,並正在審訊爭取儘快找出他們的罪魁禍首,請小鄭同志放心,我是受市裡委託全權處理樑旭東同志後事的。”說到這裡看了眼現場的記者。
鄭旭東當然明白有些話不能當着媒體講,所以先將媒體記者送出告別廳外,關上門告別廳裡只剩下鄭旭東和林遠志及一個秘書打扮的年輕人。
“說吧,政府打算怎麼處理我表哥的事情,我想要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