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吉林大學白求恩第一醫院就不得不提抗日時期日苯人爲滿清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打造的居住和辦公的地方,現在稱它爲僞滿洲國八大部。
其中八大部中最重要的治安部,也就是軍事部的舊址,新民大街1號,即爲現在的吉林大學白求恩第一醫院。
其它的七部分別是:
僞滿司法部舊址:新民大街6號,現爲吉林大學新民校區白求恩醫學部。
僞滿經濟部舊址:新民大街5號,現爲吉林大學白求恩醫學院第三臨牀醫院,長春1\\市骨科最權威的醫院。
僞滿交通部舊址:新民大街7號,現爲吉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
僞滿興農部舊址:自由大路20號,現爲東北師大附屬中學。(原址已拆除)
僞滿文教部舊址:自由大路18號,現爲東北師大附屬小學。(原址已拆除)
僞滿外交部舊址:普慶衚衕1號,現爲吉林省社會科學院。
僞滿民生部舊址:人民大街77號,現爲吉林省石油化工設計院。
2000年前與吉林大學合併前,老百姓還是喜歡稱它爲“白醫大”。
今天一大早晨七點,鄭旭東和鄭豆豆準時約在吉大一院體檢中心門口集合一起體檢。
爲了體檢時的方便,鄭旭東穿了一件黑色大背心和一條天藍色的短褲,外加一雙白色耐克跑步鞋。
沒想到鄭豆豆竟然跟鄭旭東想到了一起,她也是穿了一件墨綠色T恤衫,一條磨邊牛仔短褲和一雙平跟水粉色涼鞋,還將披肩的長髮在腦後邊紮了一個馬尾。
鄭旭東比鄭豆豆早到五分鐘,當鄭豆豆下車看到鄭旭東的時候高興地跑過來,伸手挽起他的胳膊一起向體檢中心走去。
要是別的女人貼鄭旭東這麼近,鄭旭東早就生氣地走開了。也就是鄭豆豆跟他一起從孤兒院裡逃出來的這個“妹妹”他在心裡上還能接受。
“都多大了還挽胳膊!”鄭旭東衝旁邊的妹妹說道。
“你是我哥我怕什麼,別的男人想讓我挽他胳膊我還瞧不上呢,哼!”鄭豆豆反駁道。
也許是鄭旭東這個妹妹才能“克”他,此時的鄭旭東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就任由妹妹挽着胳膊向體檢中心走去。
雖然現在只是早上七點,還沒到正常上班的時間,可醫大一院已經是人來人往,大家都面色嚴峻腳步匆匆。
過了醫大醫院住院部就是鄭旭東兄妹要去的體檢中心。
“哥,前面好像出事了!”鄭豆豆用手一指前面。
鄭旭東順着妹妹的蔥白似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堆人圍成一個圓圈低頭在看着什麼。
“繞着走!”鄭旭東是最不願意參與這些熱鬧的,如果是在大馬路上有熱鬧他還會往前湊,但那也不是爲了看熱鬧,而是爲了“幹活賺錢”,可在醫院裡“幹活賺錢”的話是喪良心的。
他從他師傅那裡學到的盜門規矩中就有一條,“不在醫院裡幹活”,因爲醫院裡麪人的錢都是“救命錢”,偷了他們的錢就是要了他們的命,所以盜門自古就立有嚴規:只要錢,不要命!間接要人命也不行!
但鄭豆豆作爲一個女人卻想去前面湊個熱鬧,捏着嗓子說道:“去看看嘛!”
“再發嗲我抽你啊!”鄭旭東冷着臉說道:“早上還沒吃飯呢,趕緊去體檢然後吃飯,我都餓了!”說完拽着鄭豆豆準備繞過人羣。
這時就聽人羣裡有人說道:“姑娘,你爸爸這是腦出血,千萬別動他!”
“對啊,趕緊叫醫生啊,這裡是醫院早搶救可能會來得及!”
“夠嗆!我老頭子就是在醫院裡犯的病,跟這姑娘他爹一個毛病,也是急性腦出血,這病賊他媽的缺德,二、三分鐘內不急救人就完了,我老頭子就在病倒在醫院都沒來得及搶救,唉!扔下我這個孤老婆子一個人走啦!”
“聽你這麼說,醫生從急診中心帶着搶救設備趕到這兒至少五分鐘,唉!看這男的西裝革履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個文化人,可惜了!”
“有啥可惜的,醫院裡死個人不就跟糧倉裡鬧個耗子似的,多大個事啊!這麼大的醫院哪天不死幾十人啊!對於醫生來說,呵呵,已經看慣生死啦!”
嗆嗆嗆,嗆嗆嗆,一時間圍觀看熱鬧的人羣中說什麼的都有。
此時一個女孩兒帶着哭腔哀求道:“哪位好心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幫我去叫個醫生,謝謝你們啦!”
“孩子,剛纔已經有個好心的小夥子往急診那邊跑去叫人啦!”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媽說道:“唉!希望還來得及吧!”
“誒!哥,你怎麼站住了?”鄭豆豆看到鄭旭東站住腳步回頭往人羣中瞅了一眼,然後快速向人羣跑去。
可他胳膊上還挽着鄭豆豆呢,鄭豆豆好懸沒被他突然一下拽倒了,“誒!你倒是等等我啊!剛纔還說不看,現在是怎麼啦?”
鄭旭東沒理會鄭豆豆,來到人羣外面一把扒拉開人羣,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心想:果然是他!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幫過他驗屍樑旭東的法醫付國勤,而一旁跪在地上直哭的女人就是他的女兒,空姐付麗雅。
“你想救這個男人?”空間裡的安東突然開口說道。
“你能救他?”鄭旭東問安東。
“能!”
“救他!樑老大的事上我欠他一個人情!”鄭旭東堅定地說道。
“OK!把你身體指揮權交給我!”空間裡的安東說道。
時間緊急,鄭旭東毫不猶豫交出身體控制權。
此時的安東蹲在法醫付國勤的旁邊,他的舉動嚇了鄭豆豆一跳,心想:哥剛纔還不願意湊熱鬧,現在是怎麼啦?
“哥,你要幹什麼?別鬧,搞不好會死人,然後被人訛上的!咱們趕緊走吧!”
“起開,別耽誤我救人!”但現在蹲在地上的已經不是鄭旭東了,此時的安東爲了着急救人狠狠地推了鄭豆豆一把,由於着急救人安東也沒控制好力量直接將鄭豆豆推出人羣外面好懸沒摔倒在地上。
安東推開鄭豆豆後,手一翻立刻一支細如髮絲長約十公分的銀針出現在手中,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抓牢銀針迅速刺向地上付國勤的二個耳垂兒,然後又刺破十根手指,整個動作之快讓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尤其是已經發懵的付麗雅看到父親耳朵和十根手指被刺破鮮血直流,才上手去抓安東,“你要幹什麼?咦,是你!”
“想讓你爸活命就趕緊撒手。”安東冷冷地說道。
此時付麗雅已經認出面前這個男人就是飛機上的鄭浩先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對鄭先生的信任,她趕緊將手撒開,但眼睛卻盯在這位“鄭浩”先生的手上。
安東放完了耳血和十指的血後,以自己最快的手速將那根十公分的銀針扎進了躺在地上付國勤的太陽穴,整個銀針只留手指捏的部分留在外面,其餘的都紮了進去,然後安東又迅速將針快速的拔了出來。
“嗞,嗞,嗞!”第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從付國勤的太陽穴射了出來,足足射了二十公分遠,全部射在了跪在旁邊的付麗雅的白連衣裙膝蓋的位置上,然後是第二股和第三股鮮血,但明顯後二股血的壓力就小了許多,都沒射在付麗雅的身上。
安東看到三股血過後已經沒有血再流出來,手中的針再次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紮進了地上付國勤的太陽穴位置,這回安東沒有將針拔出來,留着三公分在太陽穴外面,然後小聲對旁邊已經停止哭泣已經完全失去主意的付麗雅說道:“這根針找有經驗的腦外科專家拔,你爸爸應該沒事了,不要將我出手救你爸爸的事說出去。”說完站起來拉着妹妹鄭豆豆低着頭走出了人羣。
不再去管仍舊跪在地上還傻傻地點頭的付麗雅。
“你們快看,這人臉色好多了!”人羣中有人說道。
“是啊!剛纔那臉跟茄子皮色兒(sai三聲加兒話音)似的,都紫了!我以爲這人就完了呢!”
“紫色兒退了,臉變紅了,看來是有救!”
“剛纔那小夥子是誰啊?神醫啊!”
“神醫?現在說爲時尚早,說不定沒救活呢!”
“肯定沒事了,你們看這個男人眼睛是不是睜開了?”
“誒?!你別說還真是的!果然是神醫啊!”
“誒?神醫呢,讓他給我媳婦瞧瞧病,人呢?”
人羣裡的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換過來身體的鄭旭東早就拉着妹妹跑沒影了。
“爸,爸,你怎麼樣?我是小雅啊,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付麗雅果然看到自己爸爸眼睛極其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兒,然後嘴脣顫抖着好像在說着什麼。
付麗雅趕緊低下身子將耳朵趴在爸爸嘴邊,只聽付國勤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路-金-友!”
聲音雖然非常小,但付麗雅還是聽清了,她這纔想起來她爸爸的至交好友路金友就是醫大一院的副院長啊,此時的付麗雅簡直就恨死自己了,剛纔被爸爸這一嚇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閃開,閃開,我是急救醫生,趕緊閃開!”一個快四十歲穿着白大褂的大夫闖進了人羣,他的身後還跟着二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大夫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護士,除了打頭的那名大夫之外,其餘三人手裡拿着心臟除顫器和急救藥箱。
衝到付國勤身邊的四十多歲大夫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和旁邊一攤已經變得紫黑色的血液,吼道:“這是誰幹的,這是謀殺!簡直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