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路金友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我是路金友。。。嗯,嗯,好吧,繼續再找找。”掛上電話看向杜懷山,“果然被你老猜中了,人沒找着。”
杜懷山聽完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他旁邊神外科主任張國偉的肩膀,“老弟,接下來有你爲難的啦!”說完便向外會議室外走去。
張國偉一時沒反應過來,趨杜懷山沒出門前趕緊站起來追上前,“杜老,我送送你。”
“千萬別送,你們趕緊開會研究救人的事情吧,我自己能走。”杜懷山說道。
“那杜老您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張國偉如果不把這事問清楚寢食難安。
杜懷山站在門口最後看了眼CT片子,說道:“那根針你想好了怎麼拔出來了嗎?”說完杜懷山便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這個杜老啊!”副院長路金友坐在椅子上苦笑道:“這脾氣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改。”說着拿出電話給杜懷山打了過去。
“喂!杜老,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中午我還想請您老在我們小餐廳吃個飯呢!”
電話那邊的杜懷山說道:“感謝路院長盛情,我現在一天二頓飯,以清淡爲主,吃飯的事就不跟你們摻和了。”
路金友此時看到左邊的張國偉衝他直嘎巴嘴,看口型是:問問怎麼拔針。
“杜老啊,你走的時候留下半句話讓我們這些人都非常的費解啊,那針您老拔不出來嗎?”
“路院長啊,你太瞧得起我杜懷山了,我既沒有將針插進去的能耐,當然就沒有拔出來的手段了。所以慚愧啊幫不上你的忙了。”
路院長一看對方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那好吧,以後有時間找您老喝茶。再見!”
掛上電話後路金友看向張國偉和徐麗娜,“說說你們的想法。”
張國偉開口說道:“手術沒什麼難度,現在治療這種腦出血技術非常成熟,如果是急性的就開顱,現在既然病情被那根針控制住了,就可以採用微創介入的療法將出血點堵住。手術非常快,手術後觀察一天即可以出院。只是那根針稍稍有點難度,這個我們以前沒有遇到過,既然針拔不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可以在顱腦內外將針絞斷取出來就行,最後只有極小的一段會留在顱骨內。”
“小徐,你有什麼看法?”路院長看向海歸的徐麗娜副主任。
徐麗娜眨着一雙大眼睛考慮了一下,說道:“留在顱腦內的那截針是不是可以考慮用強磁鐵將它吸出來,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妨一試。”
路金友又看了眼張國偉,只見張國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好,手術方案那就這麼定了,開始準備手術吧!”
。。。。。。
9月19日,付國勤手術的第二天。
在醫大一院的高幹病房內,路金友副院長和神外科主任張國偉站在病桌邊上,看着躺在牀上精神還算不錯的付國勤,路金友副院長說道:“老付啊,你上輩子肯定是敲碎了十八個木魚或是燒高香積了大德啊,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付國勤呵呵笑了二聲,“是啊,我聽小雅說了,昨天的情況確實太兇險了,要不是。。。對了,老路啊,還沒找到救我的那個恩人嗎?我想要當面謝謝人家。”
路金友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是我,就連杜懷山杜老也想要找到這位國醫聖手,可惜對方不肯露面。要不然我說什麼也要把這人請到醫院裡來。”
付國勤其實也聽女兒小雅說了對方施救完就離開了,所以有些遺憾地說道:“不能當面感謝救命恩人總是覺得有些遺憾。”
這時張國偉開口說道:“付教授,您的手術非常成功,原本留在顱腦內的那截鋼針也被強碰鐵吸出來了。
昨天我們手術時發現你的血壓非常高,竟然低壓110,高壓185,這麼高的血壓難怪你會腦出血,你以後要用藥控制血壓了,要不然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站在病桌另一側的付麗雅聽張主任這麼一說,便氣呼呼地說道:“爸,你看張主任也是這麼說吧,我平時就讓你吃降壓藥可你總是不聽,昨天。。。你把女兒都要嚇死了。這回你說什麼也要聽大夫的,必須吃藥將血壓控制下來,否則。。。”
“否則怎樣?你還想把你老爸扔嘍!”付國勤開玩笑地說道。
“哼!否則以後不給你做好吃的。”付麗雅嬌嗔着說道。
路金友一看也沒什麼事了,便說道:“行了,老付你正好趨着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在我這兒住幾天。我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張國偉來看付國勤完全是看在路院長的面子上,他跟付國勤沒有任何私人交情,如果只是普通病人讓他帶的博士生來看一眼就行了,所以他一看路院長要走,自己的醫囑也下達完了,也趨機告辭了。
“小雅!替我送送路叔叔和張主任!”
“快別送,趕緊照顧好你爸爸!”路金友站在病房門口攔住付麗雅說道,說完他和張國偉就走了。
現在屋內就剩下了付國勤父女二人。
“閨女,你再跟爸爸說那個救命恩人長什麼樣?”
付麗雅邊用水果刀削着蘋果邊說道:“哎呀,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當時被你嚇壞了,沒大看清救命恩人,但大致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長相普通沒什麼特點。”說完將手中的蘋果削出一小塊放進付國勤的嘴裡。
付國勤聽完後呵呵了二聲,“閨女,你忘了你爸爸這一輩子從事什麼專業的了!”
“法醫,難道還能是別的!”付麗雅衝老爸翻了個白眼。
“法醫也是要學刑偵的,所以只要有人撒謊就逃不過爸爸這雙眼睛,你剛纔說的話就是在撒謊。”
“沒有!我沒撒謊!”付麗雅紅着臉有些慌張地說道。
“小雅,你是我養大的,你打小撒謊的時候,眼睛就不敢盯着對方,總是在逃避與對方眼神對視,剛纔還是這樣,所以我敢肯定你是在撒謊。你認識那個救命恩人是嗎?”
付麗雅答應過鄭旭東不把他救人的事說出來,現在又騙不了老爸,所以乾脆坐在沙發裡不說話,只是用手擺弄着裙子的腰帶。
付國勤看女兒就是不說也沒辦法,“其實我在昏迷當中的時候恍恍惚惚地聽到你在哭,還有一個男人在我耳邊小聲說話,雖然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我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很熟,好像在哪聽到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讓我好好想一想。”
。。。。。。
鄭旭東爲了不被人發現是他救的人,拉着妹妹鄭豆豆跑出人羣,然後找了一個馬路上的公廁換了一條運動短褲和大背心,這次還帶了一頂白色鴨舌帽。
在他換衣服時,空間裡的安東說道:“你欠的人情還了。”
“是啊!欠人情的日子不好過。”鄭旭東回答道。
“你這個人情還的可是挺貴啊!”
“什麼意思?”
原來剛纔安東和鄭旭東換過來身體控制權後,安東在給付國勤扎針的時候開啓了透視眼功能,按照伽瑪星系智能生命小愛的要求,開透視眼每分鐘要一百萬美元,但爲了救人安東還是毫不猶豫地開通了一分鐘。要不然安東在看不見出血點的情況下也不敢亂扎針。
鄭旭東聽完之後說了句,“錢沒了再賺,做這種救人的事,但求無愧於心就是。誒!對了,你怎麼有這麼高超的醫術?你不說你穿越前還是個剛剛上大學軍訓的學生嘛!”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媽媽是魔都一家三甲級醫院的外科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安東在空間裡說道。
“從未說過!難怪你懂一些醫術。”
“其實我的醫術是我穿越前跟外星科技學的。雖然我媽媽是魔都最好的醫生之一,她也希望我將來能學醫跟她一樣做一名出色的醫生。但我爸爸卻是繼承了爺爺的衣鉢自小便學古代文學的,是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鄭旭東聽着安東在他腦海裡說着,感嘆地說道:“你父母真牛,都是高級人才,難怪你能成爲魔都高考狀元。那你後來是學醫了還是學中文了?”
“那二個我哪個也沒學,我學的是外語。報考的是京城外國語學院。”
“安東,你哪個都沒學,那你父母不生氣嗎?”
“我父母在08年奧運會開幕會當天晚上回家時被一個富二代酒駕撞死了。”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傷心的往事。”
“沒事,現在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說回剛纔救人的醫術,是我穿越前從小愛那裡學到的,小愛那裡有年失傳了幾百上千年的中醫治療方法,等以後用到的時候你就看到了。。。”
等鄭旭東從公廁裡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鄭豆豆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哎呀!哥,你就換個衣服怎麼這麼磨嘰,比我們女孩子還麻煩,真是的!”
“剛纔肚子不舒服,順便上了趟廁所。”鄭旭東解釋道。
“真是懶驢上套屎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