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看到年輕漂亮的空姐付麗雅坐在自己對面也不說話,只是用潔白如玉的手指擺弄着自己系在脖子上的絲巾,便率先開口說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聽到安東的話付麗雅像是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一樣,擡起頭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看着對方,“謝謝你前天出手救我爸爸。”
“就這些?”安東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嗯。。。”付麗雅手指纏繞絲巾的速度快了一些,臉色微紅小聲說道:“我想找個機會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
“不用謝,那天我也是正好經過那裡順手就幫了一下,再說你爸爸不也在朝陽溝幫過我的表哥討回過公道嗎!”
話一說開付麗雅的思絡便活絡起來,聽到安東這麼說付麗雅立刻送給安東一個嫵媚的白眼,然後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呢!你前天如果不出手,爸爸現在就已經不在了,現在回想起來前天早晨的情景我就後怕。”邊說付麗雅眼睛中透露出眼神。
“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沒有在醫院多陪陪他,這麼着急出來上班!”安東問道。
付麗雅用手捊了一下鬢角的頭髮,嗔怪地說道:“還不是爸爸非要出院,說他已經完全好了,身邊也用不着人照顧,就把我攆到單位來了。出院前我問過主治大夫爸爸的情況,大夫說其實前天你已經用針解決了腦出血的絕大部分問題,比如放出壓迫頭部神經的鮮血,堵住出血點,主治大夫說他們只是拔出針然後重新將出血點堵好而已,做的又是微創,所以建議醫院方面建議觀察三天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可爸爸是個天生閒不住的人,住了一天就說什麼也不住了,說醫院的空氣裡有消毒水味道,所以昨天一大早便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非要我上班不要爲了他耽誤工作。”
“我記得你是飛日苯東京到長春航線的,怎麼。。。”
“本來是這樣的,但我昨天晚上接到公司通知說臨時頂替一名有事的同志飛一趟美國,所以今天我們就在三萬英尺的天上又遇到了。”
安東能從付麗雅的眼神中看到對自己的好感,僅僅是好感還談不上愛慕之情,他希望最好就能保持住這種好感不要再往前發展一步了,因爲他給不了對方任何承諾,後來網絡上不是流傳一句經典語錄嘛,“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他給不了對方什麼承諾就不要耽誤人家女孩子的大好青春年華,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可能也就十年左右,如果因爲自己而耽誤了,簡直就是罪過!
但這些話如果非常直白地說出來恐怕又會傷了付麗雅的心,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樣-冷淡,以極其冷淡的態度低調處理二人之間的這段情感,二人之間僅維持在“好感”的層面上,甚至可以再降一個層級到“熟悉的陌生人”。
想到這裡安東淡淡地說道:“付小姐過來如果只是想說聲感謝的話,我收到了。沒有別的事的話我也想睡一會兒,昨天的商業談判一直談到了今天凌晨才結束。麻煩你幫我拿一條毛毯過來,謝謝!”說完安東也不去看眼淚在眼圈裡不停打轉的付麗雅默默地按下了航空座椅的遙控按鈕,真皮座椅的靠背緩緩地降了下去。
付麗雅不明白自己倒底是長得不夠漂亮還是說話不夠得體讓對面的年輕人如此反感自己,每次談話的開始她明明能從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中看到那種男人對女人才有的渴望,可每次談話結束的時候又回覆到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她不明白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可越是這樣她心裡越不服氣,心想:本姑娘無論從外在的容顏還是從內在的氣質不比任何女孩兒差,我就不信追不到你這個男人,不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嘛,還說什麼好女怕纏郞,本姑娘這回就跟你耗上了,看到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女人?
想到這裡付麗雅擡起頭讓頭上仰到斜上方四十五度,聽說這樣眼淚就不會再流下來,追男生失敗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讓羅娜那個國航“小喇叭”知道,否則整個天下人就都知道了。
付麗雅坐在椅子上半分鐘終於將眼淚硬是憋了回去,這才慢慢起身從儲物櫃中拿出一條毛毯輕輕地給安東蓋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空姐制服,露出八顆雪白牙齒職業微笑向機艙後面走去。
“小喇叭”羅娜在機艙後邊聽不着付麗娜和那位鄭先生之間的談話,女人特有的那種好奇心讓她急得是抓耳撓腮,越是聽不着越是想聽,越是想聽就越是聽不着。盼來盼去她總算看到付麗雅走回來了,從付麗娜的臉上她沒看出任何的高興,憂傷,痛苦等等表情,還是走的時候那副職業微笑面孔。
羅娜伸手一把抓住付麗雅胳膊拉進機艙後面的廚房,一臉八卦的問道:“付姐,快說說你跟那位鑲金邊的鄭先生都談了些什麼?竟然去了這麼久!”
付麗雅用手指“狠狠”地點了下羅娜的腦門,微笑着說道:“你個小喇叭想知道什麼?我和那位鄭先生只是在航班上見過一面,這回在公務機上再次相見去禮貌地打個招呼而已。如果這事放你身上你不也會同樣這麼做嗎?”
“我?哼!”羅娜看問不出什麼就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
“怎麼?小喇叭,難道你還有什麼想法不成?”付麗雅拉着羅娜一起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閒嘮嗑似的問道。
“當然了,這麼好的機會哪能錯過!”
“怎麼好的機會啊?你說來聽聽。”付麗雅有些不解地問道。
“哎呀!你真是個東北大傻妞!”羅娜拿付麗娜開了個小小玩笑。
“滾!要是不想說就起來幹活,去給駕駛艙裡的孫勇和於志學每人送一杯咖啡進去。”
“讓他倆先等一會兒!晚喝一會兒渴不死他們二個大老爺們。咱倆先聊會兒天。”羅娜滿不在乎地說道。
付麗雅也知道二人現在都沒什麼事,就放鬆下來拿羅娜開玩笑說道:“你不心疼裡面那個於志學啊,我可看出來他好像對你有意思。”邊說付麗娜用手指着機艙前面的駕駛室說道。
羅娜聽到後先是“嘁”了一下,然後說道:“誰要讓他看上,整天跟個木頭似的,就知道偷偷地盯着人家這裡看。”說到這裡羅娜往自己的豐滿上一指,“平時也不說請人家吃個西餐,喝點酒,看場電影,買個包包,到時這些都做完了還用得着看嘛,直接開房就好了,一步到位!簡直就是個膽小鬼外加吝嗇鬼!我纔不要被他看得上呢!”
“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主動提出要跟男人開房的?”付麗雅臉紅着問道。
羅娜聽完滿臉地不在乎,“哎呀我說付姐,你不會是從清朝穿越到現代的某個格格吧,準備將自己完璧之身留到洞房花燭之夜!?”
“怎麼!難道不對嘛?!”付麗雅反問道。
“當然不對啦!現在都什麼年代啦,婦女能頂半邊天,興他們男人處處去花,去浪,就讓我們女人一直苦苦地守着到洞房那天,憑什麼!?現在社會完璧的女人已經得到幼兒園去找了,誰還會傻乎乎地將那東西留到結婚晚上,那簡直太虧待自己啦!我是說什麼不會做那種傻女人的!”
“哦?小喇叭,說!你的第一次交給哪個野男人啦,還不從實招來,小心本官我大刑侍候!”付麗雅學着京劇中銅錘花臉的韻白說道。
羅娜也是個愛玩的小機靈鬼,也照學着付麗雅的樣子捏着嗓子尖聲尖氣地說道:“哎呀!大人容稟!”
“你個犯婦還不速速招來,速速招來!”付麗雅又來了句戲詞。
“哎呀,不說戲詞了,太累!我第一次是在我高二的那年跟比我大一屆的一位高三師兄在一起那個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種感覺啊。。。”邊說羅娜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付姐,你不會還是處。。。女吧!?”突然羅娜收起表情問道。
羅娜的問話嚇了付麗雅一跳,但還是說道:“付姐思想沒你們這幫小年輕的那麼激進,我爸爸是個老古板,如果我在高二就敢像你一樣去跟師兄那個的話,我爸會打死我的,順手還會打死那個男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是個老處。。。哎呀,我錯了付姐,饒了我吧!”還沒等羅娜說完付麗雅的小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的嫩肉處施暴起來。
二個女孩打鬧了一會兒後,付麗雅平息了一下氣息小聲問道:“小喇叭,剛纔你說那麼好的機會不應該錯過是什麼意思呀?”
“哎呀付姐,有沒有搞錯啊!當然是藉着服務的機會抓住那個姓鄭年輕人這隻金龜婿啊,難道還能有什麼?”
“你怎麼知道那個姓鄭的年輕人是金龜啊?”
“付姐啊,這G550是他包下的啊,飛一趟美國幾十萬誒!夠坐民航頭等艙飛十幾回的了,當然他是金龜了,難道還是那個老的?!那個老的一看就已經快四十歲了,一定已經是成家的了,姓鄭的那個雖然年輕但說話辦事比較老成,我喜歡!”
“爲什麼就不能是那個姓陳的先生呢,我如果沒看錯的話他應該是盛大網絡科技公司的總裁陳天橋。他一樣有能力包機飛美國啊!”
“那你說的那位陳天橋總裁剛纔登機的時候就應該走到最前面,而不是在姓鄭的年輪人身後面亦步亦趨跟着,這不是很明顯嘛!”說到這裡羅娜送給付麗雅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用二個胳膊將胸前的兩個豐滿努力往中間擠了又擠,“哼!付姐,一會兒讓你看一看本姑娘如何俘獲這隻小金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