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雖然不知道現在賭檯上這位荷官(莊家)的身份,但他可以肯定這個荷官肯定不是普通的荷官,因爲他發現首先這個荷官有着別的荷官所沒有的細膩的手,手指纖細靈活,從他不經意拿牌的過程中就能看到,他手上的活非常厲害,其次這個荷官的眼睛雖然不大,但眼神非常的犀利,每每當他下大注的時候,這個荷官的眼睛總是非常警惕地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手。
以鄭旭東的估計這個荷官很可能是賭場派來抓出老千的技術人員,因爲他並沒有出老千所以他也並不怕讓他緊盯着。鄭旭東心想:當我真想出千的時候,恐怕你也看不出來。
很快牌局來到倒數幾把的時候,經過鄭旭東回憶和小愛那臺計算機的幫助,他發現這四副新撲克組成的牌局裡有一種牌出現的次數非常少,這個牌就是“Q”,四副牌十六個“Q”,可到最後牌靴裡還剩十八張牌的時候,“Q”也僅僅出了十個,也就是說剩餘十八張牌裡還有六個“Q”,即每三張牌裡就有一個“Q”。這絕逼是一個賭“對子”的好機會!
海嘯一般的金錢向鄭旭東撲了過來,鄭旭東怎麼可能錯過?
十八張牌連同莊家在內,賭桌上一共三個人,21點牌局的話按每人三張計算,一局就是九張,總共也就是二局或三局(每局六張),但鄭旭東估計三局不太可能,也就是二局而已。
根據21點規則,賭“對子”只能押閒家,桌上就他和那個老紳士,這張桌最大注五十萬,二人才一百萬,二局牌即使全輸了也就二百萬而已,可是隻要猜中一把就是五百五十萬。他相信不可能只猜中一把。
新一局開始下注前,鄭旭東整理了一下自己身前累積賺到的六百八十萬籌碼,六個黑色外邊裡面大紅色的方塊籌碼是一百萬的,他拿起一個扔到桌上,對莊家說道:“這局兒賭出對子,賭我們二人都出對子。”
“來了,他又來了!”克洛伊·萊文在鄭旭東手碰到一百萬籌碼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提了起來,他從對面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裡再次看到了強大的自信。讓他不解的是,這個年輕人已經喝了大半瓶的伏特加了,怎麼還沒有醉倒,很少有人能喝這麼多的高度酒還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無論他多麼不解,牌局都必須繼續。
“我也押對子!”坐在鄭旭東下首的老紳士其實從剛纔那桌開始就已經注意這個年輕人了,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只要下重注十把有七把甚至八把都會贏錢,無論是加倍,還是分牌,尤其讓他不解地是每每到最後這個年輕人雄心勃勃會賭對子,這個年輕人目前爲止一共賭了三把“對子”竟然都成功了二把,這簡直是不可思異!放置撲克牌的牌靴是黑色不透明的,任何人都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二張撲克背面,他憑什麼判斷這是最後幾張牌?他有透視眼嗎?還有,如果這是最後幾張牌,他憑什麼判斷最後一定會出對子?他能算牌嗎?不可能啊!世界已經公認,賭場內的21點遊戲四副撲克人類是無法同時完成記牌和計算的,只有電腦纔可以。要不然你以爲賭場每年花大價錢請那麼多世界知名大學的數學,統計學,計算機領軍人物彙集一堂是爲了聚餐嗎?賭場請他們來是爲了計算賭場裡每一種賭博遊戲的賠率的,也就是說每種遊戲賭場的賠率是多少?玩家的賠率又是多少?通過計算要必保賭場處於不敗之地,那如何讓賭場處於不敗之地呢?就以21點爲例,科學家們提出了一副撲克變四副的方法,經過論證,人類無法完成記憶和計算!除非是外星人!
可旁邊這個年輕人卻做到了!這不符合常理啊!
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年輕人贏錢是否符合常理的時候,而是緊跟他的腳步共同收割財富的時候到了。
老紳士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也跟着鄭旭東押了一百萬,賭二個閒家出都“對子”。
看到這個局面,技術副總監克洛伊·萊文臉上的汗都下來了,心想:該死的主管馬赫什·基蘭怎麼還不來?不管主管到沒到,他都要讓牌局繼續下去,努力平復一下心情,開始發牌。
果然,鄭旭東手裡頭二張直接就上來二個“Q”,他激動的攥着拳頭叫了聲“YES!”五百五十萬到手。旁邊的老紳士也高興地使勁的吧嗒着嘴裡的菸斗,來了句年輕人比較時髦的“酷!”
發牌到老紳士的時候,頭二張牌分別是“Q”和“3”,十三點當然得要牌了,第三張牌是“6”,沒辦法只賭對一個對子。
但莊家只抽到了十八點,還要賠輸的點數錢。
付了輸掉的籌碼,技術副總監克洛伊·萊文再也顧不上風度了,用雪白的襯衫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只能繼續下一局。
“最後一局!”說出這句話的副總監克洛伊·萊文彷彿如如釋重負一般,心想:總算最後一局了,這一局結束我說什麼也要撤回去,這個黑鍋我可背不動,讓總監那個老帥哥來背吧。
剩餘六個“Q”,剛纔一下子出了三個,現在只剩三個了。
這就會有如下幾種情況:一,莊家和二個閒家一人一張“Q”,誰也湊不成對子。二,莊家拿到二個“Q”,同樣也是白扯。三,這種情況就比較好了,兩個閒家鄭旭東和老紳士分三張“Q”,最好的情況是至少有一個得到對子,差一點就是隻要不是頭二張得到“Q”,第三張來“Q”與第一張“Q”就成了二十點,如果第二張不是“A”,同樣也是廢牌。
鄭旭東邊抽了口雪茄邊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到目前爲止出了幾張“A”了?經過伽瑪星系小愛改造過的大腦還是強悍的,二口雪茄抽完他就想出來了,答案是十四張。也就是說還剩餘二張“A”,情況比鄭旭東預想的要好。
“請下注!”莊家催促道。
“我這把還是押二個閒家出對子。”說完鄭旭東又一百萬籌碼放在賭檯上。
“我也是!”還沒從剛纔贏錢的興奮中緩過來的老紳士也毅然跟着鄭旭東下了一百萬。
“聖母瑪麗亞!”莊家也就是技術副總監克洛伊·萊文在心裡劃了一個十字架,祈求聖母保佑這把千萬別在出對子啦。
發到鄭旭東手上的第一張牌是“A”,這要是在之前幾把第一張牌還是不錯的。可這把賭的是“對子”。果然第二張牌來了張“Q”,“歐耶!還有一個機會!”
接下來到了老紳士,他的明牌分別是“4”和“10”。
鄭旭東一看,可惜了,現在就只剩自己最後一張的機會了。
莊家此時也抽了二張牌,其中明牌是“8”。
“我再要一張!”鄭旭東堅定地說道,雖然現在牌面可以組成21點,但他要搏的是對子,搏還有二個“Q”中的一個出現在第三張。
莊家慢慢從牌靴中抽出第三張牌,緩緩翻開放在鄭旭東的面前,“贏了!果然賭對了,第三張牌不負衆望是張Q。耶絲!”
鄭旭東並沒有爆,因爲根據21點規則,“A”既可以是1點,也可以是11點,這取決於玩家的需要。鄭旭東最後這一局如果不賭對子,頭二張牌出來後就是21點,也就是21點的英文名稱BLACK JACK,最大了,莊家只有一個機會也就是同樣得到BLACK JACK才能追平,否則用其它數字組成21點都輸,閒家必贏錢。
現在鄭旭東又是一個五百五十萬到手了,至於老紳士輸贏已經與他無關了。
老紳士又要了一張牌,等莊家將牌翻出來的時候,鄭旭東傻眼了,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三張牌竟然是張“4”,天啊!雖然沒有成“Q”一對,但卻成了“4”一對,這絕對是意外的驚喜!完全超乎鄭旭東的計算之外。
鄭旭東在剩二局牌的時候計算過每種牌剩多少張,像只剩二張牌能組成對子的機率太小了,當時可剩二局,每局三個人(莊1閒2),這樣成對子的機率應該是百分之零點零五,也就是萬分之五,這樣的機率鄭旭東是不敢去搏能出對子的。畢竟賭注可是五十萬,不是五百,五千。賭博有時確實需要膽子大,可也不能盲目去大膽,那就是傻大膽了!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鄭旭東和老紳士二人此時對於最後與莊家比大小已經覺得不重要了,出了二個對子一千一百萬,而不出對子僅是贏了莊家才贏五十萬,下注時下的一百萬,也就是這把會輸五十萬。可如果莊家贏了,那就是妥妥地輸一百萬。
贏一千一百萬和輸一百萬之間的落差,天啊!不在賭桌上親身經歷這場盛況的人無法體會到其中的激動心情的。
莊家最後還是翻開了那張暗牌,“Q”,整整四副撲克中最後一張“Q”就隱藏在莊家的暗牌內,反正也輸了二千多萬(二閒家各贏一千一百萬),莊家無所謂的又要一張牌,“3”,與前面的二張“Q”和“8”正好湊成21點。
這樣莊家在比點上贏了老紳士,平了鄭旭東。
“二位先生,我們爲您們準備了更上限額的賭桌,你們要玩嗎?”
鄭旭東正在整理自己桌上二千三百多萬的籌碼,莊家身邊來了一位四十多歲身體微胖的人問道。
技術副總監克洛伊·萊文看到此人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想:“你總算是來了!”
“小朋友,你還繼續玩嗎?”老紳士問道。
鄭旭東手往西服口袋裡一掏,從空間裡拿出來那塊江詩丹頓的懷錶,打開鍍金翻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