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想起了什麼,正如當初晦植對於大腦圓筒的針對性攻擊,當屬於鰓民的大腦圓筒從禁錮之中被喚起自己之前的記憶,也只有所謂的儀式失敗後的轉變,他們完全沒有那種被強制禁錮在魚骨圓筒的之中被迫感,
只有那爲了父神,爲了鰓民的榮譽感,
至於這古德,一個只是知道一知半解的他,也並不知道自己的結局竟然是成爲那些米戈族的生化造物,或許某一天他會想起了什麼,但是終究還是無法逃避被奴役的結局。
“拉瓦爾大長老,東西帶來了。”
不知不覺中,最開始那幾個離去的長老再次出現的時候,整個儀式房間內都只剩下了拉瓦爾、儀式長、法克尤三人了,
“安裝上去,這一刻讓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拉瓦爾微眯眯着自己的眼睛,掃視過着幾個終於到來的長老們,心中雖然有些微微的怒意,但是爲了早點看到法克尤的再次蛻變,不得不壓住下了那心中的唯一怨氣。
轉而點了點頭的幾位長老,也悄然的走了上去,一個拆除,一個重新整理,一個在旁邊的不斷研究着什麼,
“就是這個位置,我拿出來了。”
“嗯。”
被長老們的能力清理乾淨,儀式所在的地方變得煥然一新之後,一個比之前那個石案還要大上三分的橢圓形石案被拿了出來,
灰黑色的石案,在幾位長老的安裝之中還能偶爾的散發出一股光芒,
「深海火山活動結晶·陰沉黑曜石」
信息傳達,法克尤的心中也閃過了尤歌所收集到的信息。
但是遠不止是如此,等到那幾位長老將黑曜石石案徹底的安放好之後,從石案下方直接踹出了一股能量,流轉之中在石案上纏繞之後,一副圖案出現在了石案的表面之上。
一座怪異的城市,佔滿了黑曜石的三分之一,在閃爍之中隱隱的在法克與的耳邊響起了一首深沉的歌曲,
「 (舊日的頌歌)」
法克尤的心中浮現出了這首歌曲的名字,然而在他凝神靜息間,身體不由得做出了一番向前行進的舉動,
“他聽見了!”
司儀長的聲音細細的傳到了拉瓦爾大長老的耳中,同樣的看到法克尤異動的拉瓦爾,已然開始了暗自慶幸,能夠和拉萊耶產生聯繫的深潛者,這樣的存在如果真的到了深潛者種族之中,那也絕對是神靈司祭級別的存在了!
“讓他去,他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拉瓦爾攔住了想要上前的司儀長,順帶着將那幾位長老全部叫喚到身邊之後,幾人遠遠的推開了好多步:“或許我們也會藉此見識到父神和母神的偉岸!”
而此時緩緩上前的法克尤已然被那座城市的文案所吸引,短暫的停歇法克尤的步伐再次慢下來之後,處於其內部的尤歌也在不得已之中開始了較爲平和的融合,
“你知道你和真正的深潛者差別嗎?”
尤歌對於這些深紅物質的控制雖然褪去了許多,但是其依舊是活躍於法克尤的內心,
一句不大不小的提心的,剛好讓沉迷的法克尤恢復了自己的清醒。
“我和真正的深潛者差別?是什麼?”,法克尤完全沒有想過這些,深潛者?他現在就是一個深潛者了,血脈、精神、還有自己的肉體,全然就是一個深潛者的樣子了。
“是認知,你只是覺得自己是,而並非你就是深潛者,就像是文化薰陶,你永遠都會以構造了以認知的文化作爲底蘊來參考和思索的。”
尤歌在法克尤的內心之中泛起了無數的波瀾,
“皮克尤和卡哈尤的誕生比你更加的快捷,從融入對方身體的之後那一刻起,就已然接受了對方的一切,在人類記憶和異類記憶的搭建下,最後形成了這樣的自我,但是你,只是在壓迫之中,融合了一個鰓民的小孩,你甚至連鰓民和深潛者到底是如何生活的都沒有徹底搞明白,只是單方面的接受了血脈記憶。”
“還有冰冷之血的存在,他只是降低了你對於肉體情感波動,以及內心極速的變化。並沒有真的讓你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深潛者!”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嗎?”,法克尤不懂尤歌到底爲什麼要說這些,在注意力再次被吸引的同時,法克尤的腳步再次上前了一步。
“你在變化,你仔細看看看你自己,你的樣貌已經沒有了人類的特徵,如果你就這樣失去自己,未來在我面前可真的就不再是我如今所認識的法克尤了!”,尤歌很頭疼,這個傢伙的性情被自己的肉體所改變,再加上這首隻有對方纔能聽見的歌聲,已然對其的內在產生了不可磨滅的突變,
他的精神在瘋狂,在歌曲的旋律之中開始了扭動,在不斷的靠近之中失去了幼年尤歌的模樣,
最關鍵的是,
整個流程都是他主動上去的,沒有一絲的反抗,沒有一絲的不適,
哪怕只是有一絲的察覺,紅印的力量都會在他的控制下,幫助他恪守本心,而非成爲一個瘋狂的深潛者。
如果就這樣任憑法克尤繼續下去,那麼還沒等儀式開始,出現在尤歌面前的法克尤就徹底化爲了一個裡裡外外都是深潛者味道的存在了。
尤歌不敢保證,那樣的法克尤是否真的還會和自己這樣和平相處,到時候割捨這個化身那也是必然之中的必然了。
“我?我...”
法克尤的內心之中出現了自己的精神面貌,一個小孩模樣的深潛者,這是他本身的樣貌,而非在控制下變身所倒影在精神世界之中的自己。
“精神深潛者化?”
“我對於自己的認知?”
法克尤有些明白尤歌所說的話了,確實,他心中一直認爲自己的還算個人類的,只是身軀和自己的身份塑造出了一個獨特的深潛者自己,完全沒有真的帶入這個角色。
否則他也不會洋裝什麼情緒,在面對拉瓦爾的時候,擔心自己的會暴露什麼,
如果他自己都認爲自己是深潛者,那麼還有什麼必要去考慮暴露的問題了?
我是深潛者?
我...是深潛者!
反抗嗎?
法克尤的精神卡在了着半深潛者化的樣貌上了,短短的思索之中,一個別樣的情緒在他的內心之中誕生,
是來源於尤歌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