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亞託,
亞託鰓民家族之中排名最爲靠後的一名鰓民長老了,同樣的也是亞託家族之中,最爲讓人不喜的一位鰓民長老,但是其天賦的存在卻依舊讓他在層層篩選和比拼之中突破了阻礙,最後成爲這長老之中的墊底存在。
相比瓦萊在這一刻開始讓自己的人生突破到了另一個層級,但是對於其他鰓民長老來講,這位其實就是一個高級跑腿。
特別是他的能力,最適合做清掃工作了,某些只有他們纔會知道的事情,需要處理的一些屍體,交給他身側的粉嫩觸手,只需要短短的一瞬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動手。
雖然說對於這羣大人物來講,自己的能量也能夠達到這種效果,但是多一個跑腿的就很有排場。
而今天作爲這鰓民長老之中默認的墊底跑腿,在所有長老都在有限探查那緩緩出現的旋律之時,這位無知的長老直接就將自己的探知闖入了中央的身影之中,
“深潛者,完美的深潛者,就讓我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什麼使你能夠讓拉瓦爾達長老都如此的願意爲之付出~哼哼,還有你那身軀...”
貪婪,渴望,還有內心那一絲特有的對於他所謂的標本的藝術瘋狂執念,
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哈哈哈哈~”
接觸的一瞬,恍惚之中的他同樣走上了那條滿是一排排圓柱的道路,只可惜在他的視線之中,這條道路只是一條細細的羊腸小路,左右之間都是無法看清的黑暗,但是那莫名熟悉的瘋狂感,以及突然清晰起來的頌歌讓他認出了這裡,
“拉萊耶!這裡竟然是拉萊耶!這首歌...這裡!是舊日的頌歌!”
瓦萊的心中直接爆發出了非一般的興奮,沒想到這位法克竟然成功的聯繫上了這座沉睡之城,那完全屬於記載之中的東西就這樣真實擺在自己的面前,
“進去,快,進去!哈哈哈哈!亞託家族都沒有人進去過的地方,我進去了!哈哈哈!地位,成就,還有力量!”
沒有什麼多餘的思考,瓦萊的看着面前的這條小路,徑直地奔跑了過去了,
而在這瘋狂的前行之中,這位瓦萊長老內心之中的瘋狂開始了逐步的放大,只可惜他的視線依舊只有面前的一條細細的小路,隨着頌歌的消失,四周的黑暗更加濃郁之後,這位瓦萊長老的瘋狂逐漸開始步入了無法自拔的孤寂和癲狂之中,
“在哪裡,在哪裡,爲什麼我進不去!爲什麼只有這麼一條小路,拉萊耶呢?神靈呢?父神和母神呢?爲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隻有黑暗!”
瓦萊着漫漫長路之中終於開始了自我奔潰,荒蕪一物的黑暗裡,完全看不到任何跡象,
“他呢?那個法克呢?他去哪裡了!他在哪裡!”
繼而不斷的前行的他終於想起來了這裡應該還有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導致他也進到這番地步的罪魁禍首,法克尤。但是事情豈會如他所願,法克尤的位置就算是告訴了他,也不可能讓他找得到的。
但是這連續的瘋狂吶喊終究還是產生了絲絲縷縷的變化,
原本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黑暗之中產生了新的變化,
幾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安安靜靜的保持着一個姿勢在瓦萊的面前一動不動。
“誰?!”
瓦萊的腳步終於停下,緩緩地靠近之後,這纔看清了他們的模樣,是他曾經殺死的那些人類的模樣,曾經嘲笑他,鄙視他,對他的充滿了不屑的人類。
“你們!嘿哈哈哈!你也在這裡!”
瓦萊的內心一點都沒有想到對方爲什麼會在這裡,轉而內心的瘋狂投注在這幾個人類的身影之上,
言語不多,
內心之中的瘋狂終於在此刻找到了宣泄之處,一陣的大笑之中,一個跳躍就撲向了這幾個人類。
而此時就在噩夢祭壇之中,
瓦萊的身側同樣的出現了和法克尤一樣的模糊,
“拉瓦爾大長老?他?”,儀式長站在側旁的位置,剛好擡頭間第一個發現了瓦萊的變化,
“讓他去吧,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進去就能出來的。”,拉瓦爾也不在乎,他只希望法克尤能夠安穩的出來,那麼他們的計劃纔會順利進行,至於這冒失的長老,這些歲月裡也不是沒有過同樣的情況出現,只是沒有法克尤這般的深潛者同樣處於其中罷了。
“無知且有貪婪,若是真的讓你看到了關於神靈的真實記載,這裡早就被你毀了。”
拉瓦爾遠遠的退了出去,所有的長老也在默默之中爲這位出現變化的瓦萊長老讓開了一片空地,默默的注視之中,等待着這倆位的重新歸來。
迴歸當下,
瓦萊和法克尤的戰鬥一觸即發,
率先撲上來的瓦萊完全沒有將法克尤當一回事,
瘋狂是瘋狂,但是瓦萊對於這渺小的法克尤還是有着很清晰的認知的, 一個剛剛達到了Lv30的小傢伙?而且還是全靠外力成長,不斷被動凝結血脈的傢伙,天賦再好如何,實力上的壓制效果導致雙方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一個狠狠的抱抓,這是瓦萊最喜歡的攻擊方式,只要能夠將對方抓住,那麼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就像之前的那些標本,那些被他殺死的人類,全部都着這樣成爲他的手中之物的。
“我的藝術!哈哈哈!我的深潛者藝術,新的標本~”,瓦萊的視線凝聚在法克尤的身上,他的那三個標本是碎了,心中的之前的瘋狂寄託也被打碎了,但是那轉折順起的新的瘋狂就瞬間隨之而來,
半抱的姿勢,抓握之中,雙手在法克尤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之中,緊緊的將對方的手臂鎖在他的手中,緊隨着身體的靠近,那處於瓦萊的身側腰腹位置的觸手直接盤旋而上,緊緊的貼在了法克尤的腰腹之間。
盤旋環繞,一根根的在法克尤的鱗甲背鰭的縫隙間來回的纏繞。
“你確定你這樣做了,出去之後不會被拉瓦爾責罰?”,法克尤的嘴巴勾起,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怕,當然會怕~但是誰知道呢?”
瓦萊的心中已然沒有了對於拉瓦爾等人的最後的敬畏,他的目光凝視着法克尤,觸手同樣的在對方的身上飛速蔓延,竊笑的表情,充滿了瘋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