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兜裡扁扁,我一方面要想着如何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另一方面又要想辦法分離小賤人和車震男,以此改變自己的過去,一不留神還得被人陰一手,真的太累了! 昨天睡了一天,這會沒瞌睡,我就在街上四處溜達,到清晨五點多時,才折身回了圍脖女住的小區。 剛睡着沒一會兒,電鑽鑽牆的刺耳聲又響了起來。 睏意正濃的我沒有理會,繼續睡。只要我確定了這電鑽聲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就算它在我身邊響,我也能不受影響地繼續睡。 說來也奇怪,在2009年待了這麼多天,以前那些每天縈繞的噩夢通通沒再出現,不過關於那些佛塔、寺廟,還有一些汶川大地震時的畫面……倒是時不時地出現在我的夢境裡,而且出現次數多,比2013年時夢到的頻率高了很多,有時候我一閉眼就能看到那些場景,就像剛剛纔見過一樣的清晰。 很多時候我從夢裡醒過來,試着想回憶夢裡具體的內容,但卻只能記得那些場景、建築物,當中發生過的事情,一件也想不起來。 下午四點多,我從那些金碧輝煌的寺廟幻境中醒了過來,那些寺廟非常清晰,我幾乎能記起來那些房檐上的雕紋。 我琢磨着我在2013年經常做的那些恐怖的夢,其中一個是在某個偏僻公園埋藏什麼東西的夢,後來我在那個公園裡挖出被肢解的屍體,所以這個噩夢就並不是普通的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 既然公園藏屍存在,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所夢見的所有恐怖畫面都是真實存在過的?至於現在我沒再做那些恐怖的夢,是不是代表那些恐怖的事在2009年還沒發生?或者說現目前還沒發生?而我這幾天經常夢見的汶川大地震以及寺廟、佛塔,汶川大地震是2008年發生的,莫非2008年地震的時候,我去汶川做過什麼事?在2009年之前,我也去泰國也做過什麼事? 我正在思考
着這些問題時,突然傳來打線槽那師傅說話的聲音。我迅速起身,跑出樓梯間,正看見打線槽的師傅和四叔聊着天。 我有些驚訝,不自覺脫口而出:“四叔!” 四叔轉頭看着我,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說:“你是?” 我這纔想起,四叔並未見過我。我笑了笑,隨便編了個理由說:“我有個朋友認識你,有次吃飯,我聽見他叫你四叔……”我怕四叔會多問下去,立馬轉移了話題:“四叔,這是你買的房啊?” 四叔不怎麼願意搭理我,敷衍地搖了搖頭,說不是,我還想跟他聊聊,但他稱有事,和打線槽的師傅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這套房應該是圍脖女買的纔對,那四叔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是替圍脖女過來看看裝修的進度? 我沒想到四叔和圍脖在2009年已經認識,這讓我對他倆的關係越加懷疑。我一直以爲四叔是圍脖女的嫖客,可一個嫖客會連續四五年時間光顧同一個小姐? 他倆的關係應該不僅僅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跟着四叔下樓,看他在跟誰通電話,不過聲音不大,我聽不太清楚,之後看他上了一輛大衆,消失在我眼前。 站在樓下,我用之前買的手機號碼給小賤人發了條信息,“我回國了,今晚能在你家裡等我嗎?小河邊上的我。” 短信發送出去之後,我把卡取了出來。我不需要等她的回信,我相信,小賤人只要看到這條短信了,肯定會在她新租的小屋子裡等待着我,激動萬分! 我既然要裝成眼鏡男,那自然不能空手而去,但我又不想在小賤人身上花一分錢,更不願意花心思去策劃什麼意外的驚喜。 我在小區外四處看了看,希望能有鮮花、異草什麼的,扭頭看見地下室門口邊上堆着一堆碎石,應該是哪一家裝修房子用的。我看裡面有些完整的鵝卵石,順手挑選了一塊比較光滑,又有些暗紋的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