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什……什麼……卡片?” 我不罷休,往前走幾步遇上一個小女孩,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同樣問她有沒有看到我手裡的卡片,小女孩一臉詫異地看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感覺我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變冰涼,但是我仍然不死心,又在邊上找了好些個人問,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們說我手心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圍脖女追上我,叫我別這樣,會嚇到路人的。她一邊向旁邊人道歉,一邊拽着我的手臂往剛纔那個沒人的地方拉,我只覺得心很疼,很涼,看着手心裡的名片心如死灰。 圍脖女似乎比我還要難過,她說要是早料到我是這樣的反應,她絕對不會把我是鬼的事情說出來。她說她不想看我這麼難過,她只希望我能一直好好的。 圍脖女不停地安慰我,讓我心情漸漸平復,後來被她拉到一個公園僻靜的角落,她說她從未想過瞞着我,只是在找到我的本體之前,她怕我知道真相後會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導致魂飛魄散。她還說如果我不願意去投胎,她可以放棄她現在的捉鬼的工作,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直陪着我,做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我還能做什麼普通人? 等一下,圍脖女說了什麼?我猛地停了下來,抓緊圍脖女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你剛剛說‘捉鬼’?捉什麼鬼?” 圍脖女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猶豫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幾秒之後,她說:“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和倪萍的職業有疑惑,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其實我們……我們是捉鬼的。” 我驚得目瞪口呆,聽圍脖女自嘲一笑,繼續說:“往好聽了說,我們是捉鬼人,說難聽點,其實我們就是鬼販子,和人販子差不多一個意思。我們平時以抓鬼和販賣鬼爲生,四叔和我一樣,只不過他懂得更多一些,我們平時捉的鬼全都交給他,以此換得酬勞。” 我的三觀再一次被顛覆了,我說:“鬼還能賣錢?那四叔買去做什麼?” 圍脖女搖了搖頭,說:“四叔他人脈廣,路子多,收那些鬼魂拿去轉賣,至於賣給誰,別人又買去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你是見過四叔的,他剛正不阿,脾氣也怪,逢鬼必抓,他覺得凡是待在人間的鬼,都是有怨念,或者心懷不軌的,不是好鬼。所以之前
我才讓你避着他。” 原來如此! 我想了想問,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是鬼了?” 圍脖女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過了一段時間才知道的。” 我說:“你的意思是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是活着的?” 圍脖女搖了搖頭,說:“應該是死了……哦,不,沒死……” 我一頭霧水,說:“到底是死還是沒死?” 圍脖女說:“你不是說你是穿越過來的嗎?” 我點頭。 圍脖女說:“你穿越過來的時候應該是死了,但根據我從你老婆那裡打聽到的情況,在這個時空的你,當時是沒有死的,是最近才……”圍脖女似乎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最近才什麼?”我迫不及待地問。 圍脖女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個時空的你,是最近纔去世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呢,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個鬼?” 圍脖女低頭,思索了一會說:“你還記不記得前年的小年夜之前,你曾經在夜裡撥打過倪萍的另一個手機號,那個手機號是印在倪萍向外發放的卡片上,那張卡是倪萍工作用的,和我今晚在廣場扔的那些卡片一樣,只有鬼才能開到。” 圍脖女說的那個夜晚,我印象很深刻,因爲當時我看見光頭胖子在一顆樹旁打着電話,就是那個我在樓梯間遇到的光頭胖子。 光頭胖子打電話的同時朝地上扔了個什麼東西,我原本想上去給他打聲招呼,結果剛邁開步子,那光頭胖子就上了一輛出租車。我走到光頭胖子打電話的那顆大樹邊上時,發現了一張色-情名片,正是剛纔光頭胖子扔的。當時我沒想太多,但凌晨兩點的時候,我突然收到光頭胖子發來的一條未編輯完整的短信,短信意思是讓我千萬要小心一個女人。 我認爲光頭胖子發這樣的短信和之前那色-情名片有關係,於是我返回之前光頭胖子打電話的大樹旁,發現那色-情名片還在,然後我就撥通了上面的號碼,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長髮女。第二天正好是小年,圍脖女打電話讓我去她的住處聚一聚,結果我到了圍脖女家的時候,長髮女就拿出名片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當時天真的我以爲長髮女是在勾引我,原來她那時已經在懷疑我是鬼,所以變着法兒的試探我。
(本章完)